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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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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乞婆摇了摇头,眼角竟也流露出些微愁绪。「阴阳为生死,阴阳为男女,生死既能跨越,男女又岂是阻隔?孩子,流水虽无情,但落花未必亦无意啊。」
  「您是说……」
  冯素贞的嘴楞楞地开合几次,却接不下任何话语。老人家的暗示十分清楚,难道天香对她…?沉默良久,鸦雀无声的空气中彷佛有人动了根手指就能划破。
  「那么、公主的离开,果然是最正确的事。」
  嗓音昂扬,铿锵有力地不似昨夜还深陷肉体苦痛的人。冯素贞望着窗外灿烂的朝阳,衷心希望那样一个无拘无束的天真公主能得到她无能为力创造的幸福。如此一来,或许在某个崩灭的将来回首过去时,冯素贞能无愧地告诉自己选择了一条对的路。
  ***
  下午,冯素贞前去树林拜别老父亲。 
  父亲昔日为了减低王爷的疑心,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只能空有一身理想而在妙州毫无建树。现在,身为女儿的自己却告诉他,想要将皇上的心志自居心叵测的逆贼手中导正回来。 
  对于这句话,冯素贞只感觉自负得可笑。她踏入朝廷宦海已有一段时日,尔虞我诈的官场文化也学了不少,深刻明白就算仗持这区区文武涉略,在京城重地怕也是举步维艰。若是没有刘承相的多次相助,冯绍民这官岂能平稳地当到现在?
  皇帝不正,臣子人民亦无所措其手足。除去一个欲仙帮,将来还会有无数的欲仙帮,难道真要一辈子女扮男装因出将入相而永生假凤虚凰?面对这个警告,冯素贞不禁跪了下来,朝父亲连磕三次头。她舌尖满是苦涩,于是吐露出的话语也显得凄凉无比。 
  「女儿不孝。」
  没有任何解释,也无法向父亲保证,冯素贞间接地承认这个看不到尽头的未来将有可能发生。到那个时候,自己面对父亲还是只能说这句:女儿不孝。 
  过了许久,父亲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我明白,现在的朝廷比我更需要你。」
  低着头的冯素贞紧咬牙,眼泪掉落入土,像春雨滋露了一片枯树红壤。前任的冯知府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了,冯素贞直到夜晚还是跪在树林中没有起身。她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走而放松地嚎啕大哭,那从来就不是她的性格,就连独自一人时也只是咬着下唇无声掉泪,这已是冯素贞能
  允许自己的最大放纵了。 
  收拾起狼狈的心情,冯素贞又朝父亲离开的方向深深作揖,之后才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暂时的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亲:你的评论;就是倚楼的动力!!亲,读文开心,祝你幸福每一天!!~(^ω^)/~


☆、第 17 章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一连串的折腾了,杏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缠着冯素贞,要驸马爷去寻找失踪的公主。 
  虽然她总是应着好好、已经派人去找了——而实际上冯素贞也确实派了几个探子去追踪公主的去处。也不怕一剑飘红会察觉,在有个确定的落脚处之前,她必须时时关注公主的安危。
  在一剑飘红眼中,她这个说要放手又纠缠不休的驸马实在很讨厌吧。但…总之,不出意外的话,杏儿是不会再见到她们那位爱啃甘蔗调皮捣蛋的天香公主了。 
  虽然公主总三天两头跑得不见人影,但杏儿还是知道这次不同以往,公主不是出去闲晃而是真的走了,就这么离开她们了。更有甚者,这个冷淡的驸马爷还一副毫不关心公主下落的样子,整天不是窝在书房内看书写公文,不然就是在庭院中悠闲地舞剑弹琴,惹得一票经过的仆人总要为这人间飞仙的绝景啧啧称奇。
  真是无情地使人气绝!杏儿已能体会为何公主老骂状元公是臭驸马,三不五时就耐不住想给他一顿甘蔗伺候的心情了。于是杏儿开始罢工,宁愿在府邸做着普通下人的粗活,死也不愿去做替驸马倒茶这类的轻松工作。 
  而冯素贞也由着她去,一个人倒乐得轻松,再让杏儿每天在耳边哭哭啼啼公主不知道哪里冻着了、哪边伤着了、吃不吃得饱什么的,她都要开始想象起那可怜的场景而心生后悔了。
  但只要用理智想想就知道,一剑飘红绝不会让天香受半点苦的。 
  坐在桌前的冯素贞,原本正专心地挥笔草拟给皇帝的密信,却不由得想起了天香昔日提到一剑飘红时的如梦神情。她哑然失笑。没错,天香跟一剑飘红在一起的话绝对会快乐,现在想必也正在游山玩水到处闯祸地不亦乐乎吧!
  突然,外头滴滴答答地下起细雨。冯素贞放下笔,施施然地走到窗前。虽是有雨无风的夜晚,天幕月光竟皎洁地连乌云也掩盖不住。慨然叹了口气,文人雅性使她悠然猜想,今夜有多少无眠客正与她一起望着这月色呢?
  现在,冯素贞切身地体会到,天地旷野茫茫沧海也与她无关的事实。兆廷曾说不管她戴了怎样的面具也认得出她,那么现在呢?连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成为天子乘龙快婿的如今,冯素贞确确实实地感到孤独。
  她走回房间,决定让一切寂寞就随睡眠消失。当拿出一套亵衣准备换上时,一张纸从衣襟内如羽落下。冯素贞狐疑地捡起来观看,上头只有龙飞凤舞地短短一句话,与自己工整精炼的笔画不同,那几字大气潇洒而毫不娟秀。 
  ——不要找我—— 
  天香的纸条。 
  冯素贞颤抖着手。不管如何努力还是失败,只能眼睁睁地见纸张从冰冷的指尖滑落。这名武功无人能及的女子、却连一张纸也抓不稳,像是被抽掉了全身力气,她跪在地上,脸埋入双手里。 
  第一次哭得都发出声音,与伴随今夜的雨水一同洗尽世界污秽。
  自此之后,她冯素贞是真的、一个人了。
  ***
  破旧小庙里,天香散乱着一头微湿长发,可怜兮兮地打了几下喷嚏。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遮也不遮,反倒是相当淑女地捂住口鼻,只发出低弱地能轻易被雨声掩盖过的声响。一剑飘红在后方正靠着墙壁睡觉,实在不想吵醒他。 
  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天香一绷一跳地来到庙口。好端端的天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呢?两手抓紧肩膀的长外袍,抖着抖着又打了个喷嚏。    真是见鬼了…难怪人人说天气变化就像女人家!欸——不对、我这不是骂着自己了?」天香后悔地揉揉发红的鼻子。 
  离开妙州后就跟一剑飘红在一起,去哪儿都能玩上个好几天,这次听说合县快要办庆典了,两人才会绕道走快捷方式进了这山间。原本只要顺利,晚上就可以在合县的客栈惬意洗澡悠哉哼歌、快活地计划早晨将有的街头探险。 
  不料偏偏下了场雨,不仅衣服和包裹都湿了,还得在这小破庙里待上个一夜,真是倒霉。
  「…奇怪,明明正下雨的呢,月色怎会如此明亮?」
  乌云也遮掩不了明月辉映,银粉似的月光照耀着透明雨水,就像整个世界都降下了父皇床头的夜明珠,幽幽柔柔地在深夜中散发沉静光泽。若天香是个胸有点墨的文人,此时定要附庸风雅一番、好好地歌咏月的高洁和雨的优美不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若是冯绍民那小子,应该能瞬间就作成一首好诗。更有甚者,那样一个内敛古板的状元公,现在或许也正跟她一样听着沁凉滴水,独自望着熠熠银辉呢! 
  独自一个人。 
  像是吞了铅块似地,觉得胸口突然缩紧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天香想起曾经有过这样的事,就在那段还因为忘情丹而性格丕变的时期,她拿了本书去询问冯绍民自己不懂的地方——这对现在的天香来说是连想象都觉得可怕的行为,但却又是真真正正曾发生过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亲:你的评论;就是倚楼的动力!!亲,读文开心,祝你幸福每一天!!~(^ω^)/~


☆、第 18 章

  那名晨日总对她无限呵护、夜晚则如千年冰山冷淡疏离的驸马爷,正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焚香抚琴。天香还记得,当时也是这样下雨的夜晚,月亮高挂于夜,她捧着一本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名字的书,在冯绍民的书房外犹豫地徘徊了好一会儿。 
  那时似乎已隐约察觉,若自己晚上还待在他身边,一定会惹得他不高兴。虽然当天香变了个人的时候,冯绍民也相对地表现出体贴非常的殷勤模样,但就只有这点没有改变,只有在每一个夜晚、驸马仍旧如陌路人般对她疏远的这点,丝毫没有改变。
  最后还是因为听到书房内传来的琴声,天香才有勇气开口宣告自己的到来。
  「——这么晚了还如此潜心专研吗?公主,你使绍民惭愧了。」
  驸马听完她的来意,一手放在嘎然停止的琴弦上,秀美温和的面容扬着淡淡笑意。天香在那略带戏谑的微笑注视中不由得低下头,微红了脸地发出谦虚的否认。冯绍民也不愧是当朝状元,不假思索就将书内困扰了她一下午的疑点轻易破解。
  就在天香明白自己该走、却又想留的时候,他突然问道:「欸,公主,你可喜欢听曲儿?」
  「喜欢。」
  天香望着冯绍民温柔抚触琴弦的双手,细长鲜白的十指无半点瑕疵,一如他那张被世人赞誉的容貌般完美无缺。桌上的焚香轻烟在两人间飘渺,迭迭层层地隐匿忧郁的眼与另一双沈思的瞳眸。 
  睹物思人,现在想起来,冯绍民那时应该是怀念起哪位故人了吧。
  「绍民对乐曲略有涉猎,不知公主可愿当今晚唯一的知音者?」
  根本无须多问的,天香压抑不了兴奋地点头,强大的惊喜使她忽略冯绍民唇角更显苦涩的浅笑。接下来的时光只是月色、细雨以及诞生于驸马手中的音律。 
  「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
  想到这里,天香不禁发呆地问。事实上,那时的自己也这么问过,而冯绍民却苦笑着回答,并不是哪位优秀乐师所创的曲子,仅是他随便抚弄出的拙作罢了。 
  「三载分离,回忆总在夜阑人静时涌起。绍民为了纪念故人便作了这首曲子。」
  「曲中道尽绵绵相思,驸马可是藉此一舒衷情?」
  「——公主、我——」
  第一次看到冷静自持的状元公闪过惊慌失措的神色,天香依旧柔柔地说:「驸马心中另有思念之人,伊人此时却无法与你厮守,纪念故人所作的曲子,便是由驸马的千千情丝而谱成的吧…」
  「你误会了,公主。」冯绍民的声音低缓轻扬,唇边的苦笑重新浮现。「绍民心中并无他人。」
  天香的失望和心痛来得如此猛烈,瞬间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冯绍民并没有思念的人,当然也不包括他的妻子、天香公主自身。
  「…驸马,天香的心中却已经住了人。」她轻声回答。 
  「我知道。」冯绍民慨然笑了。「公主,琴声不仅传递出弄琴人的心思,也会反应出听曲者的心情。」
  「无论我们心中正思念谁,此时陪伴在你我身边的人只有彼此。」
  天香抬头望着月色,不知不觉雨声渐歇,只剩下残留微弱的屋檐露水。她转过头,凝视一剑飘红与方才无异的睡姿,知道自己已非是那时说出“只有你我”的温婉女子,而冯绍民,此刻是否仍处于使他发出“月、雨、你和我”的孤独之地呢?
  「…晚安,剑哥哥。」
  将滑落的大衣安稳地拉回一剑飘红的肩上,随即走到另一头,毫不嫌弃卧地而眠。盖上灰黑的披风,浏海与发尾都还湿漉漉地,闭起眼睛的天香看来相当柔弱。                     
  作者有话要说:绍民夜雨弹琴会是何等风姿呢。。?。呢。。。口水(》^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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