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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连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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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任何人,尤其是给自己特殊感觉的人。
第五十五章
思量半晌,风水夌抱拳当胸长揖到底,恭谨回道:“既然公子欲定下百桌宴席宴请宾客,能够承办实是锦祥饭庄的荣幸。在下这便去着人准备。告辞。”语罢,向屋内众人微一示意,便一抖长袍出了雅间。
清言似笑非笑的垂眸不语,眸中却有一道厉芒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及。倒是一旁的绿意闻得此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以为他会想出什么怪招儿推脱呢,原来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夯人!想来定然是知晓了咱们是来救那人的,故而忙不及的巴结逢迎。切!可惜了那般出尘的好皮相!”
清言闻言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水眸一转冲着掐腰而立成水壶状的悍丫头绿意笑道:“绿意姨妈,你怎的这么多的怨言?”
“先生!绿意说的事实嘛!”绿意不依不饶的拉着清言执了茶盏的手臂,大力摇着撒娇道。
“单冲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我便觉得他该不是为了那人。”清言望着自己手中被摇得茶汁四溢的茶盏,柳眉微蹙,皓腕翻转避开绿意再度袭上来的魔爪,轻声开口。一双清澈冰冷犹如千年寒潭的眸子却似笑非笑的望着一旁低眉顺目的二人,一丝丝的暖意在眸光流转中淡淡的蕴开,仿佛一抹绝美的溢彩流光。
“属下北斗携孙女北鱼见过主子。”衣衫褴褛的老者似是感觉到了清言的视线,蓦地抬头,疲惫怯懦之色一扫而光神色一正,拉着同样表情郑重而尊崇却仍带着几许羞怯之色小女孩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沉声道。
清言素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蜷在膝上的小七雪白的耳朵,轻声道:“北先生,据我所知北鱼并不是沧浪暗堂的人。”蓦地身形一闪,再眨眼时,那抹素色的身影仍旧懒懒的窝在椅子里,似乎并不曾动过。然而右手上却赫然正是方才还跪在北斗身边的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北鱼。
“为何会服了沧浪香?”语气蓦地转寒,与那先前一直氤氲在屋中的温暖大相径庭。
“回主子,是属下擅自喂北鱼服食沧浪香的。北鱼是贝家子孙,北鱼的命本该属于沧浪。”衣衫褴褛的老人跪在地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紧复又颤抖着松开,鬓边的斑斑白发愈发的明显。
“北鱼本不该是沧浪山的人的,您何苦……”清言垂眸微微叹出一口气却在触到小北鱼盈盈的殷切目光时突然觉得喉间一梗,无法再说下去。
“北斗的命是神医救的,北斗自是沧浪山的人。神医命北斗以命护主,北斗的命就是主子的。北鱼的命是主子救的,她自该入沧浪山。”眉眼沧桑的老人一字一顿,语调真诚得令人无法反驳。
清言莫名的觉得苦涩,北斗本是早年江湖上名动一时的剑客,后来娶妻生子了便归隐山林。原本该是尽享天伦的一家,却不幸遭到仇家报复,一场鏖战中北夫人和不幸丧命,留下受了重伤只剩半条命的北斗勉强护着怀了孕的儿媳妇跌跌撞撞的逃入了沧浪山。
那还是清言在沧浪山上度过的第五个冬日,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山上再不是刚来那年只有老顽童鬼见愁一个活人,被清言捡来的人们已经在后山盖起了几排草庐,整日介的习医学武倒也单纯悠闲。
清言独自于大雪中采集一味名为雪降草的驱毒之药,便在布满了机关的小径上,见到了昏倒在地的二人。那四五十岁的本该正是意气风发的男人,竟满身苍凉的绝望。
鬼见愁救回了北斗的命,却对那受伤受惊又难产又血崩的女子着实无能为力。还是清言照着医书强行催产救回了北鱼的命却救不回那绝无生机的女子。
思及往事,清言心中着实难受——为那个死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也为自己日渐坚硬的心。眸中水色一闪而逝,清言低低一叹:“罢了……鱼儿既已入了沧浪,便随着我吧。”
“多谢主子。”北斗闻言神色一怔,声音里有几分颤抖几分激动,深吸一口气,老人垂首低声道:“属下近日已经查访到,楚家家主楚熙中的毒确是沧浪山的碧血。”
清言闻言心下微撼——沧浪山的药素来为各界所喜,甚至是趋之若鹜。然而现下江湖上流传的沧浪山毒药几乎皆为清言练毒所制。这些毒多为捉弄人的意味较重,却几乎不会取人性命。老顽童鬼见愁贪杯,时常以这些毒药的方子来换酒吃,于是,自鬼见愁手中流落江湖的沧浪山毒药其实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偶尔的恶作剧罢了。
然而眼前楚熙所中之毒却是真真正正的沧浪山镇山之宝。鬼见愁未收清言入门下之时,曾倾尽毕生之所学研制出了一种毒——碧血。
这碧血名字虽美好,却是以天下九大至毒辅之药人精血以寒玉炉中炼化,又封在沧浪山岩浆之中以地狱之火淬精,再以九大至毒的解药为引制成。
那世间至毒虽狠绝阴霸,却至少还有药可解——不过极是难寻罢了。然而这碧血却是将解药也转化成了毒药,而毒药却还是毒药。这毒,今日若是来的是鬼见愁,那这楚熙是必死无疑的了……
想到鬼见愁,清言不禁哂然一笑——也不知道那老顽童这些日子怎么样了,但定然是不会呆在沧浪山上便是了!
微微敛下心神,清言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绿意,低声道:“绿意,你随北先生在此办个百人宴,随后便带了小七去大商。”复又转头向身侧的北鱼轻声道:“鱼儿便随我去楚家吧。”见得小丫头点头,那怯懦又兴奋的小模样儿这是可爱得紧。
“鱼儿在外面要叫姐姐哥哥,知道吗?”清言捏一把北鱼清秀可人的小脸儿,笑道。
小丫头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望着清言,轻声答道:“主子穿男装时鱼儿要叫主子‘先生’,主子穿女装时鱼儿便叫主子‘小姐’,鱼儿晓得的。”小脸儿上满是不容更改的坚决。清言无法,只得应下。
第五十六章
冬阳暖暖,厚重的褐色围墙衬着朱红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巍峨的大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子对着空旷的街道怒目而视。两个身着青衣的家丁板着张毫无表情的棺材脸直直的立在朱门两侧,与两只石狮子辉映着诠释出了冷心冷面四字。
楚府。
锦州城最高贵最奢华的所在,皇亲国戚、淮南首富、安乐侯爷府。楚家一门本是大侑朝堂之上的显赫家族,开国有功的楚氏家族每朝必有高官,更有两位公主先后嫁入楚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尤其是前任家主楚凤杰更是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官至护国大将军,辞官归隐后先帝念其功高劳苦敕封安乐侯爷。
这原本是一间极其安乐的事儿——英雄迟暮安享晚年。但是素来功高劳苦之后往往都要跟随一个词——功高震主。安乐侯显然对这种事情有着深厚的了解,故而积极努力操劳奔波了后半辈终于在临终前撤出了楚家在朝堂之上的所有势力,而淮南楚家也终于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商贾之家。
只是这楚家也实在是能人辈出,每代必得出几个惊世英才。虽然因着先祖遗训,楚家再无人入仕,但是却把楚家的生意发展成了淮南首富,而且隐隐有全国首富的趋势。
本来楚家便成了朝堂之上有心人士的眼中钉肉中刺偏偏还不开眼的出几个作奸犯科的直系子孙。几个大臣随意参了楚家那么几本,皇帝便派了最得意的儿子七王爷轩辕子扬前来查证。
楚家自然也是的了消息的,忙急急召回正在外游历视察生意的楚氏长子嫡孙核心人物楚云意。这些年楚家在江湖上一再扩展生意,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现下楚家风雨飘摇宝厦将倾,自有些个小人物前来滋事。
只是若真的是些小人物小事件小意外,纵是风雨飘摇的楚家也还能应付,然而眼下的事情却绝不是小事情——楚家家主楚熙中毒了,而且是无解药的世间至毒。
楚熙已然昏迷了七日有余,整个楚家整日里虽不至于人心惶惶却也是多少有些气氛异常的。门房的两个小厮见者整日流连徘徊在府门外的各色江湖人士,面上板得死紧,心中却已是憋了整肚子的火。不过好在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畏着楚氏余威,只敢观望却万万不敢近前。
然而这一日,空旷萧索了几日的楚氏府邸却突然来了一位俊美非凡的少年要拜访楚氏家主楚熙。
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模样,一袭素衫显得身形单薄却骨骼清奇,生的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清泠的眸子带着辰星璀璨的光华却隐隐含着犹如千年寒潭般的纯澈冰冷。身后随侍的小丫头不过五六岁年纪,清秀可人的小脸儿上带着几分不符她合年龄的沉稳笃定。
门房虽整日介的在楚府中见惯了惊世之姿绝世之貌,见到眼前的绝美少年时仍不禁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怔愣住了。
清言见得众小厮怔愣,无奈的低低一笑,回身看一眼身后一袭浅粉裙装、郑重其事的捧着针囊的小北鱼,北鱼脸上带着些许浅浅的俏皮的笑意。清言心中一叹,果然小孩子还是带着些许的俏皮要顺眼的多啊!
也不知这北斗先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小北鱼不过六岁,竟会板着一张小脸儿不哭不笑,虽带着几分小孩子的怯怯,却仍是令清言颇为无奈。去霓裳坊给她做衣服,她自动自觉的挑了件小丫头穿的款式跑去换了。
清言把她带在身边,是看着这般小的孩子便日日风里来雨里去,随着大人担惊受怕的着实可怜。却绝不是要她个小丫头做小丫鬟小跟班来的。无奈只得自己亲自另选了这套淡粉的轻纱小裙装强迫她换上。
在拿药箱时两人又一次成掎角之势——北鱼短短瘦瘦的小胳膊死死的抱着足有三斤重的药箱死不撒手,清言素白的指尖掂着药箱长长的带子笑得一脸无奈。最后无奈清言只得一再强调此次出诊只要带了针囊便好。
小北鱼这才勉强穿了小粉裙子,捧着一包银针跟在清言身后踱到了楚府门前。
清言见得好半晌那一班门房尚没回神,无奈只得回身牵了小北鱼的手,兀自一甩袖袍进了朱红大门。
楚府内着实是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实在不愿受那各色仆役的注目礼,又早料得主屋方向,清言一手抱起北鱼,脚步微动身形一转,眨眼间已到了主屋门前。楚氏当真不愧是淮北第一世家,一屋的丫鬟奴仆虽也为莫名出现的清言二人惊为天人,却并不像门房一般怔愣不动。当即便有小丫鬟跑去通知管事。
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地位的老嬷嬷穿过层层奴仆,向清言轻轻一福身恭谨道:“老奴见过公子,我家老爷正在休息,若有急事烦请公子稍待片刻,待夫人前来也好好好招待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清言并不多言,清冷的目光穿过重重仆役直直打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氏现任家主楚熙脸上。楚熙与楚云意颇有几分相像,俊雅清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润的气质。眼角眉梢不似楚云意那般脱俗雅致,隐隐含了几分沧桑之感,也有了些细小的纹络。
清言定定的望着楚熙眉心的一抹暗红,心下一紧。
碧血之毒,第一重凋碧。中毒之人面色红润,眉心日渐生出一抹红痣,红痣吸人精气愈发的熠熠闪光,直至变成晶石一般的漆黑,便是吸净了精血,碧血之毒亦发展到了第二重,殇血。被吸走的精血在中毒者体内反噬,渐渐抹去经脉中的内力,眉心黑痣亦会渐渐变浅,至退去之时,人便已无药可救,永远睡去。
看那眉心的红痣颜色,该是第一重。清言顾不得其他,清冷的眸子微微一转,眸光直直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众人。突地身形一动,倒退一步脚下步法却不乱,倒踩六芒星图案身形蓦地凌空而起,掠过身前众人直至落在床边。
素白的手指搭上楚熙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清言眉头愈蹙愈紧。先前那老嬷嬷见得清言给楚熙诊脉,倒不曾阻止,只微蹙了眉头安静的站在一旁。
“在下颜卿,楚爷的毒需要施针压制,请诸位外面稍后。”清言不理众人,兀自扶了楚熙起身,转头唤仍旧立在人群之外的北鱼:“鱼儿,取针。”
第五十七章
“主子,明日便可抵达锦州,这是自楚家公子行囊中盗出的密信。”黑脸侍卫皓天手中捏着一封火漆已然被拆开的黑色信封,一脸郑重道。
自奉命离京往淮南这一路行来,自家主子便不曾笑过。临行前一夜那女扮男装的神医颜卿莫名的不告而别,主子却并未多问一句。无事时便是这般漠然的立于窗前,不言不语的模样令亲卫队的兄弟们颇为担心。
阳光穿过窗棱洒在地上,映着细小的微末的灰尘轻轻地飞扬着,旋转出安然的美好。一袭墨衣的男子扶手立在窗前,犹如神祗的俊美面容半隐在错落的流光阴影里,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和尖锐的戾气。
轩辕子扬垂眸微微扫了一眼皓天手中的黑色信封。深邃的黑色上一只银色的苍鹰草草的于右上角展翅欲飞,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信封封口处。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绽开一抹嗜血的冰寒彻骨的笑意,轩辕子扬低低道:“倒是不曾想楚家竟敢这般张狂!”
“主子,那这信……”皓天鲜少见得自家主子这般冰寒彻骨的表情,俊挺的眉头微蹙,心中掠过一抹不安,沉声道。
静默的看着脚边灰尘静悄悄的飞扬旋转,半晌,轩辕子扬微垂双眸轻声道:“老法子,叫那几个吃闲饭的去。”
“是。”皓天闻言怔愣,眸中升起一抹复杂之色。垂头应一声是,轻轻出门下去准备。
轩辕子扬望着皓天离去的身影,眸中万般神色流转。半晌,颓然瘫在椅子上,对着空气轻声喃喃道:“修月,你说楚家若是没了她会不会恨我?”
“主子,你实在不该如此。”一抹幽暗的影子悄无声息的自阴影处显现,低沉却清朗的声音悠悠飘散在错落的流光里,语气中有淡淡的无奈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轩辕子扬垂眸,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半晌,轻轻开口:“楚家但生半分异心,便定要除之。”语气里有三分苦涩三分决绝和不计其数的不确定。听来不像是陈述,更像是安慰自己。
修月闻言低低一笑,面罩下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低的犹如清泉般的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蓦然响起:“楚家要除,但主子若是为了大侑江山,便断然不会以这般方式除去楚家。”不似疑问更像是陈述,仿佛只是在强调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与上百条的生命无关。
话音落下,却仿佛有无数的音符轻轻的淡淡的飘扬在空气中——余音绕梁。半晌,轩辕子扬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握上梨木雕花太师椅的扶手,微微叹出一口气,“修月,你还真是……罢了,终究那日你也是见到了的。”
“主子不该不给颜小姐解释的机会,不该令她受委屈。”修月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犹如浅滩蛟龙,低低的充盈着整间屋子。
空气突地变得稀薄,轩辕子扬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修长干净的手指狠狠捂住绞痛的心口,咬牙死死攥住胸口处的衣服,黑色的不菲衣料被手指绞出了褶皱。半晌,略带着几分惆怅几分决绝的语调闷闷的响起:“修月,楚家必灭。以最快的方式灭。”
两声长长的叹息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鱼儿,备针。”清言一双清澈冰冷的眸子不离楚熙愈发红润的面色,冷凝的冲站在身后的北鱼道。北鱼并不多言,绷着小脸儿自取了稍长的银针淬火消了毒递与清言手中。
清言素白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枚银针,细长的针尖微微闪着凌厉的寒芒。眸光微闪,出手如电直取人中、承浆二穴。楚熙微阖的双目轻轻地几不可见的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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