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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不过三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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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靠在藤萝树前,不说话。刘海挡住他的眼睛,他把自己嵌进一片阴影里。

我半带哀求:“姐夫,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姐姐和承轩的事情……”

姐夫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不等我说话,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似乎陷入回忆:“很多年前,我和两个死党决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带到藤萝下,三对情侣,一起聚聚。我早听说承轩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也早听说另一个死党在一个女孩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意。我想,真好,我们三个都那么幸福了。

“可是,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接到其中一个死党的消息,说他的女孩走丢了,他会失约。我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慢慢地等小藤。却先等到了你姐姐,而且一见倾心。于是……那个我和欣儿邂逅的时光里,我也丢了我真正的女孩,只是我很久之后才看清自己的心。同时,就在那天深夜,我接到另外一个死党的电话,他只是笑着祝福我,幸福。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结婚的时候我才听欣儿提起,说我的另一个死党,和她曾经是恋人,只是,她遇见了我,爱得不顾一切,当即和他分手。他们分手的时间,就是那个死党祝福我幸福的前一分钟。

“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我们三个死党,同时发现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藤萝树,并在同一天阴差阳错的在这里丢了自己爱的女孩……”

我默默地拥膝,听着。姐夫低笑:“你猜的不错,欣儿的恋人,确实是承轩。”

我揉揉自己的膝盖。我想起很久之前,遇见的那个叫做莫顾盼的女人。那时候,我蹲在门外,脚麻了,承轩那双温暖的手,会轻轻地给我揉。而现在,我自己,却在这里揉着承轩带来的浅浅的疼痛。

姐夫声音忽大忽小:“我知道,承轩很爱她。在和欣儿恋爱之前,承轩却是是花心出了名了,三天两头换女人,私生活比较紊乱。可是收心却也极快。我和另外一个死党曾经嘲笑过他,他却说,等到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他必定不允许自己出格,到时想花心都没有机会了,何不趁早多玩玩。认识了欣儿后,听说他那几年是真的不曾再玩过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他一定是爱得很深。如果我知道藤萝树下的欣儿就是他的女孩,我一定不会允许后来的一切发生……那样……我们现在一定还是拥有着自己的爱情……”

不知道,承轩现在,是真的还爱着姐姐吗?那么,他和嬴风那又是什么事儿?

我是该把承轩还给谁?姐姐?还是风?

我能不能自私一些,谁都不还,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承轩,我若要你许我一生,你愿意吗?你会挣扎吗?

承轩,让我试试吧!试试将你和你的爱情隔绝,看你是不是真的就失却了心……

如果,如果你还是活得很好,那么,我必定不会放手了,风过去了,姐姐更是过去了。不是吗?

我忽然对姐夫笑:“姐夫,我走了。承承一定还在家等我吃饭呢!我做的饭,他总是爱吃的。”

他却不爱吃姐姐做的饭。不是吗?

我不曾想到,一切故事,却在我准备着一个新的开始时,戛然而止。

姐姐再次进医院。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

我和承轩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姐姐正在悠闲地看书。只是脸色惨白,没有多少血色。

“大惊小怪做什么?我只是不小心多吃了两颗,瞧你紧张成这样。”

姐姐见了我们,放下书,无奈的望着我。只是说话时眼神不经意地向我身后飘了飘。我留意到这个细节,于是忽然不敢回过头去。我真的害怕看见承轩所谓的‘紧张成这样’。

然后那天晚上,承轩对我说:“老婆,我们还是先不去旅游吧!你姐姐姐夫这个样子,我们在的话,总可以调节调节。”

走不成了……

承轩,你不忍心了。

我于是低垂了眉目,抿唇,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承轩吃痛地嚷了一声:“女人,你干嘛!”

我松了口,不回答。指腹在他肩上的牙齿印上拂过,我心里说:承轩,现在不走,以后,我预感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去旅游的机会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惊人的准。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忽然绝望得想哭都哭不出来。

第 43 章

姐姐只在医院住了两天。

承轩去医院接的她。

他犹豫地告诉我,说姐姐最近和她常通电话。

我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他干咳一声:“你是我老婆,我不告诉你我告诉谁。”

然后他说:“女人,你老公由于太极品,都被别的女人觊觎上了,你就不能有点反应?”

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我瞥他一眼:“如果你说的这个别的女人,是姐姐的话,我不介意。”

承轩说:“桐桐,你一点也不可爱。你追求我哪会儿的那股子占有欲哪里去了?”

我将自己的手机翻到收件箱里,递给他,没好气地笑:“现在,是你该表现占有欲的时候了。”

趁承轩看信息的功夫,我跑没了踪影。

我不知道承轩看到信息会有什么反应,我只觉得那信息就像虎视眈眈的狼的眼睛,搅得我心神不宁。

那是姐夫发的信息:小藤,我又想见你了。

姐夫,承轩说的没错,你是个疯子。你走火入魔了。从你见到我的那刻起,你就将我当做了你的小藤,从此入了魔障,万劫不复。只是,姐夫,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的堕落,却将我和承轩也一起拉下了地狱。承轩还有姐姐可救,我又有谁来救?

我跑到月台,手里随意翻着一本珍藏版名著,眼神飘到玻璃外。

一个小时后,承轩才拿着手机找来。他将手机塞还给我,顺势搂我入怀。

他唇角有淡淡的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愉悦之情。那双眼,像开裂的冷色琉璃。

那天承轩没有提到姐夫那条信息的事情。

我问他:“承承,那个小藤,你把她藏哪里了?”

承轩淡淡地说:“她真的已经死了。只是子铭不愿意相信。桐桐,等你姐姐的事情缓和了,我们就走吧!去国外定居。”

姐姐的事情,怎么可能缓和呢?也许只有我离开了姐夫的视野,姐夫才会慢慢回转神智。可是,承承,你又怎舍得现在和我离开?

承轩感觉到我的悲伤,开始吻我。他的吻很霸道,可是我在他那近乎掠夺的吻里,察觉到了淡淡的恐慌。承轩他,是不是也有了一种曲终人散的预感?

这一刻,承轩,你我唇齿相依,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灵魂都抽离了爱欲,那么清醒?

姐姐没几天就来了。衣着光鲜,脸色也好了不少。

我出家门的时候正好和她遇见。承轩对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便很不自在的把姐姐邀进了屋。

然后他把我拉了回来。

将唇凑在我耳边,他轻轻地说:

“不能总是逃避,你是我们家的女主人,没理由让我一个人招呼客人。”

他的气息让我的耳朵发痒。双颊微红地推开他,我快速奔进了屋子。

“我还以为你又会出去呢!”姐姐见了我,扬起漂亮的唇笑了。我想她也早就知道我是故意想逃开有她和承轩的空间,只是她没有点破而已!

后来承轩走了进来。他和姐姐寒暄了几句,说还有资料要处理,便半带逃避的回书房去了,把姐姐留给了我一个人。

他以他的方式向他的妻子示好。

只是,他的逃离,让我知道他终究没能将姐姐从心中放下。

我问起姐夫。姐姐就说他还是那样子,脾气不好,三天两头就往山上跑,去和灵魂说话。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我从来都以为他很温柔很霸道,却没料到他还有暴戾的一面。”姐姐轻笑一声,自嘲地说。

我看着她的目光,觉得很心痛。

我问她:“你后悔嫁给他吗?”

姐姐笑容有些涩。她说:“怎么可能后悔!只是想想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孩,很不甘心。”

“那小藤……真的很有魅力?”

姐姐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不过在男人的心中,失去的总是最好的。因为他们把自己想要的种种特点全幻想在了已不存在的人身上。”

我颇有同感地笑笑。同时未免有些遗憾。我想如果那年我不是正好出差去了香港的话,大概我会有幸见到那个女孩了。推算起来,几乎所有故事的关键都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不由摸摸自己的脸。

小藤和自己长得很像吗?

“其实我想过离开他的。等到他失去我了,我相信他就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并且多么爱他的女人……说不定那样我在他心中反会得到些重视了。

“可是,桐……我舍不得……”

姐姐迷离的说。她把我房间的玫瑰掐下一枝,在鼻间轻轻一嗅,朱红的指甲深陷进了手心。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抱住她。

她凉凉的说:“桐……他好久没有送我玫瑰了……结婚的时候可惜你不在,你不知道那天他送了我多少的玫瑰……那么漂亮的玫瑰……”

我喃喃的说,姐姐。姐姐姐姐。

之后姐姐很频繁地来家里和我聊天。

承轩闷哼说姐姐醉翁之意不在酒时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并说:“你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他就面带担忧地说:“你越来越迟钝了。”

然后他通常会出去。去和朋友喝酒。

还是在那家思念酒店。却不是和嬴风一起。

我不明白他和嬴风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糟。自从嬴风结婚又离婚后,他和嬴风就忽然联系寡淡起来,时时提防,也不知唱的哪出戏。

有一天我因为想下载一个网游软件,打电话叫嬴风帮忙。嬴风叫我在步行街那边的一家家电城门口等他。

我在家电城门口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嬴风,却等到了承轩和姐姐。

他们从家电城对面的一个大酒吧出来,两人步子都有些虚浮。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超市的那次不期而遇。那一次他们相拥着,然后就是那场血色的悲剧。眼前忽然浮现出姐姐倒在血泊里的情景,如一朵开败在血色里的花。我浑身冰凉。

于是我僵住步子。直到他们出了酒吧,相互搀扶着上了承轩的车,我才喘了口气,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伴着一抹痛楚。

嬴风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我谢绝了他派司机来接我的好意,一个人四下走着。这个时候,脑袋有些沉,我需要边走边散心。

然后我接到姐夫的电话。

姐夫说:“桐桐,你想不想见见小藤?”

只那一句话,我便着了魔魇。我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向藤萝山行去。

那个小藤,不管我又多么反感她,却始终是想见见的。

难道姐夫找到她了?她真的没有死吗?她和我,相像到了哪个地步?

她又有着怎么样的一种魅力,可以蛊惑姐夫那么优秀的男人?可以将姐姐的婚姻搅得一池浑水?她又有什么力量,可以让并不爱她的承轩,将她置于心底一个特殊的角落,如此便是一生?那个女孩,我真的好奇。

到了藤萝山已经是晚上。

我害怕那个地方的晚上。四周黑得要命,让我窒息。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该来的。但是我还是来了,小藤,原来,女人也会中了你的毒。

小藤,小藤。

我轻车熟路,一直向藤萝走去。嘴里轻轻吞吐着小藤这个名字,忽然恍惚起来,好象自己走过了这条生僻的阡陌一千次、一万次。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乱。

藤萝树下有一些彩灯。不知道是一直都有,还是最近才被有心人安置上去的。

那些紫白紫白的花,已经凋零成泥。枯黄的藤蔓,执着的缠绕在树干上,被彩灯晃出温润的光芒,莹绿如玉。

在藤萝前站了许久。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讨厌姐夫的话,我会很喜欢这儿的。

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心中凉飕飕的。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藤萝后一抹颓废的阴影。那阴影懒散的耸靠在藤萝上,夜色下就多了那么些狰狞。脑海忽然闪过灵光。我激灵的一抖身体,忽然知道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姐夫,不会是旁人。就掩住唇轻轻呼了一声。

“桐桐,你来了?”

姐夫很开心的声音。他慢慢走出阴影处,一张脸,如初见时那般冷傲,干净,神气。还带着他这个男人特有的一种成熟魅力。这真的是我的姐夫,是那个绝对理智的姐夫。

我小心后退两步,半是期待半是慌乱:“姐夫,小藤呢?”

姐夫扬起浅笑,那冰山般的表情糅杂了阳光:“桐桐,藤萝树下有她的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在藤萝树的一隅找到一把陈旧的小提琴。

“小藤当初就是用这把小提琴弹开了我们的爱情……”姐夫笑着说。

我信手在小提琴上弹了几下,我的小提琴只是入门,实在不好意思卖弄。只得将它拿在对光的地方,仔细打量。

是一把天青色的小提琴,颜色斑驳,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年。

在琴的尾端,刻着几个小小的正楷:送给藤宝贝。爹地。

送给藤宝贝。爹地。

脑海里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话?

第 44 章

“姐夫,小藤这琴,是谁送她的?”

“当然是我的那个一直守着她成长的死党。”姐夫不解其意,“他宠她是宠上了天的。只是我也是在小藤死后,去调查才知道。”

我小手捏拳,在脑袋上敲敲。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只得放弃。我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字句?

“你怎么了?”姐夫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我能想起什么。姐夫,小藤呢?你不是说我今天可以见到她?”

姐夫不答,他接过小提琴,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轻轻弹起一首奇怪的调子。那是张雨生的‘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情愿困在你怀中

困在你温柔

不想一个人寂寞

无边漂泊

就象鱼儿水里游

你的心河流向我

不眠不休的追求

……

姐夫没有唱出来,却弹得极好。

我有几分惊喜。这首歌,我素来喜爱得紧,嬴风的别院也有。连承轩,时不时都会哼唱几句。原来,姐夫竟也喜欢。

我于是不自觉的走到姐夫身边坐下,安静地听。我想,姐夫有做流浪歌手的潜质。

“小藤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流浪歌手,她喜欢穿着造型褴褛却价格昂贵的衣服,在陌生的人海钻来钻去。”姐夫轻轻的声音与小提琴融为一体。

我忽然对那个小藤多了几分钦佩。这个梦想,确实值得我“肃然起敬”。我忽然想起嬴风以前评价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我想,这句话用来评价那个小藤,最合适不过。

“小藤曾经说,她如果去流浪,只带上两样东西。一样是我,一样是她的爹地。”

我呵呵笑:“她连小提琴也不带了吗?”

姐夫唇角笑意盈盈:“她说,有了我和他的爹地,面包就会有,小提琴也会有。”

这一刻,我觉得,那个小藤实在是可爱。忽然心生羡慕。

“她一定很爱你和她的爹地。”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爹地,就是我的死党。”姐夫神色微拧,“多年后,我去寻觅小藤的生死之谜,才知道,原来,我那个死党居然整整照顾了她十多年。我一直在想,十几年的不离不弃,那该是怎样一种超越亲情与爱情的感情?只是我不曾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永远也无法猜透。有时候我想,若小藤真的死了,也许我那死党才是最伤心地那一个。”

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呢?这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

“姐夫,小藤呢?小藤现在到底在哪里?我真的可以见到她?”

姐夫收了最后一个音调:“桐桐……你,刚刚听我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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