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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是一只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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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的停顿里,却见到那怪物巨大的触手探进湖底狠命的翻搅,整个湖面都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红莲早已看不见的,丝丝缕缕的飘散在浑浊的湖水里,好似一滴滴鲜血,翻滚两下之后,再也寻不见踪影。
雪鸾张了张嘴,正欲叫她的女帝妈妈,却忽见那怪物发出桀桀怪笑,劈头一大股恶心的浊水飞过来,而那光滑黏黏的触手已经举在了半空中,触角顶端勾着一把锈迹斑斑隐约看得出形状的剑。既无寒气也无亮光,简直就如同一块废铁,恐怕稍一使劲,就会利索的折断,剩下一地渣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再来不及多想,捏决控冰,试图阻止这怪物的移动,可是这次后继乏力再加上心里慌乱,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湖底冒出来的巨大的冰的手掌,看起来原本是打算将九爪怪整个捏死在手心里,却被那强大的触角反攻击,紧紧反缠捏了个粉碎。
雪鸾闭了闭眼睛,有这么一瞬间,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她只是一只鸟儿,快乐的,简单的,没心没肺的鸟儿,爱吃嘴也好逸恶劳还贪生怕死的鸟儿,她可没有那么伟大,要为了人类牺牲,趋利避害那是生物本能,她要带着女帝妈妈跑,飞的高高的,逃得远远的,去到谁也不认识她们的地方。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天源神殿的人一直盯着她,她也兢兢业业的跟神殿的人回禀着自己掌握的一切情况,她有着一对翅膀,可她该做的事该去的地方早已定下,她永远也无法飞到自己想去的方向。背叛?这种想法太复杂,不属于她,她坚持女神定下的路线绝对不会动摇。只是,她会痛苦。
一声清啸忽然响起,远远而来,迅速靠近,那怪物身体一僵,出现了一秒钟的静止。雪鸾正欲再次起身却看到一道绿色的身影闪电般急冲而至,而那把剑竟然受到了感应一般要从怪物的触手中挣脱。雪鸾愣愣的看着那道身影,她忽然希望女神,自己的主人永远不要出现了,她出现,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帝妈妈走到了尽头。可是紧跟着这个念头产生的便是巨大的愧疚感和自责。她不可以,不可以对自己的主子有不忠的念头。
雪鸾看向萧落波,却不知道萧落波经历了什么,以致于造成这么大的变化,苍茫大山里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以致于自己现在都认不出她来了。那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眼睛亮的吓人却是一片森寒。这不是,这不是女神的眼神。雪鸾揉了揉眼睛,无法将天源神殿里女神的形象和面前这个女孩结合起来。
眼见得三个萧落波一齐冲向那巨大的怪物,分兵之下夺得锈剑,手腕一转,身子飞起,长剑在空,朝着女帝大喝一声:“归位!”雪鸾忽然愣住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忽然跳起,急冲到了女帝面前,伸手拍打那自己筑起的冰层。她害怕,不仅害怕女帝妈妈死去,更害怕女帝眼神中冰冷厌弃的目光。女帝以为她是故意的,将自己困起来等着萧落波取自己的灵。这样多省事,找也不用找打也不用打,一分力气也不用,唾手可得,真是贴心的坐骑啊,考虑的面面俱到,呵呵……………
几乎没有任何异常的,女帝化成了一缕光,随着这道光芒的注入,那原本锈迹斑斑的剑顿时寒气四射,光芒直冲斗牛,耀眼的光柱如极光灿烂,萧萧索索,瞬间整个大地都进入了冬天。而萧落波的形象也发生了变化,长发散开,眉心出现了一枚银色的印记,一身雪白的铠甲熠熠生辉,身后长长的披风漫卷西风。
只是终究有意外发生。萧落波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洁白的羽毛久久不语。她不明白雪鸾为何会忽然冲动,或许月华会懂,神若真的预知了今天的一切,当初她做决定可会犹疑?那早就知道缘由,早就知道结果,也应该早就有所觉悟,做好了充足准备的鸟儿为何还表现如此,如同热血冲上头脑的小孩子。
萧落波曾经一度好奇过雪鸾的身份和立场。她有一个尊贵的却可笑的公主的身份,有一身强大的可进化的能力,她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某些微妙的时刻,仿佛毫不经意说出一些机密的话。萧落波不认为自己配做她的主子。她完全不知道活在这一世的鸟儿心里想了些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不会有人知道,最后一刻,演戏演到现在,尽职尽责到最后一秒钟的一对演员,异口同声的告诉对方,那喜欢那关爱那心疼,都是真的。
忧艰常早至,欢会长苦晚。同一片天空下,往往上演着截然不同的戏码。黄雏菊在唱歌。敲着杯子唱歌。歌是香艳缠绵凉州曲,杯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在怀娇丫在侧,好一派风流景象。如此乱世之下竟然还会有此纸醉金迷的生活,赫然一枚浊流中的香艳孤岛,陶醉着自己的陶醉,任它东南西北风肆意横吹。
黄雏菊是标准的享乐主义人生观。在她看来生而为人就要吃美食抱美人,能享受的时候拼命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下一秒妖兽冲了上来,那她也会在上一秒喝完自己最后一杯酒,最后亲一次自己身边的佳丽。她参加天源神殿的竞选,因为做了神使会有更多的美酒更多的美人。神殿的生活堪比苦行僧根本不适合她,获得了神使称号之后,她立即衣锦还乡,片刻都不要在那花都开不香的地方呆。
现在的日子比以往还要风流快活,日日美酒金樽,香扇琵琶。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崇高境界她向来高山仰止,仰,然后止,她打算让自己死在美人怀里而不是妖兽的蹄子下。为民请命什么的,太伟大了,她选择渺小,奢侈的活着。
云绯月来跟她做一笔交易,百名黄花处子求的地狱门一席之地。其实这有些多余。因为地狱门里原本就有她。黄雏菊喜欢健康的美人,但为了应付各种对手,这多病梨花显然也要预备着。她乐得闷声发大财,为此好几个月都是在榻上过的。但是她却不曾想到云氏姐妹到底要做什么。更何况在她看来,妖尊要苏醒,人和妖兽要打架,那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改变不了,活则我幸,死则我命,想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萧落波一身银白铠甲,以战斗女神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勾勾指头:哟,过来喝一杯。当萧落波要求她一块去打妖兽的时候,她当即眼睛一闭,就地装死:“哎哟哟,我好像喝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代发,小花奋斗一上午无论如何都没能登进来。。
☆、晋江独家
这世上总有人互相看不顺眼;要么价值观世界观不同;要么利益冲突;或者天生气场不合。不管哪一种似乎都能从萧落波和黄雏菊身上找到对应点;因此这两人一路出发,这结伴的队伍就像一枚芥末水果糖;无论怎么看都凑不到一起的搭配实际上有着独特的效果。
萧落波威风凛凛;一丝不苟,见到妖兽斩立决,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寒剑过处;留下一路赞歌。而黄雏菊则是能绕道就绕道,能避开就避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却不站着,最喜欢做的事是抱大腿,天天眯着眼晃着两条大长腿,把身体火爆的线条几块布一裹,暴漏在妖气横生的空气里。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比如现在,萧落波站在半空,剑气激荡之下,一条三丈树粗巨蟒好比被刀刃对上的豆腐一样,断成几段。黄雏菊当即晃动着腿开始鼓掌:“好好好!女神大人好霸气。”语气毫无诚意,身子一低,胸前一对*颤颤巍巍,依旧是风骚的卧佛造型,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只巨大的移动平稳的金睛龟背兽上。
萧落波皱了皱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就像一块色香味俱全的腊肉,在太阳下等着晒干。她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你打算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两人的速度并不慢,因为有了这把剑,萧落波的力量有了成倍的增长,以前无法使出的威力现在可以挥洒自如,但是,若黄雏菊不是看戏一样从头袖手到尾,萧落波认为自己的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玉小白!这倒不是萧落波又打算将无辜的人拉进这场纷争,而是觉得事到如今,回避只有灭亡一条路,况且黄雏菊肯定要为黄玫瑰复仇的,她一人去苍茫大山肯定不行,跟自己结伴才是明智的选择。她以为自己足够体贴做了好事,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推测可能错了。
这个人,好似天生的没心没肺,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责任,没有把家族长辈的去世放在心上。她活着,就是为了行乐!
黄雏菊打了个哈欠,对她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阁下如此英明神武,我嘛,小小卒子,鼓鼓掌叫叫好就行了。你这么拼命倒是有什么好处?吃着女仆的饭,操着女神的心。”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视线余光看到萧落波又干脆果断的砍下了一匹毒角虎的头,砸了咂嘴,啧啧出声。
“覆巢之下无完卵。”萧落波皱紧了两道细眉“你现在纵酒享乐也是得过且过罢了,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怎么如此短视?”
黄雏菊闻言,轻轻掩口打了个含欠,四顾一下,摇摇头,好似在遗憾周遭没有美人陪伴:“您高尚,您伟大,可您不能用您的道德观价值观绑架我。您以天下为己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是我只想用我的能力,吃香喝辣快活一世。”她乜斜着眼睛在龟背上躺的更舒服了一点:“你等着死而后已流芳百世吧,就让我腐朽在现在。”
“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物付出过真感情,一座座城池在眼皮下毁灭,你照样饮酒作乐,你的老祖宗死了你照样嬉笑快活,简直麻木冷血到令人发指。”萧落波语气冷硬,周身森冷的冰冻三尺。
“喂喂,虽然我从来不对美人发火,不过你再自以为是的评判我,我可不会沉默了哦”黄雏菊翻了个身,让自己光滑的脊背承接阳光。
萧落波良久说不出话,半晌却咬牙道:“神使传人竟然是这副德行,女神当初竟然会选择你们这样人继承自己的能力。果然是时过境迁,人心易变吗?”她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痛心和恼怒:“即便当初的祖先将对女神的忠诚融进了血肉里,长久的繁衍下来那忠诚的血液也淡的看不到了。”
“得了吧,你不过是因为雪鸾和女帝的死恼怒,愧疚,遗憾,憎恨又无计可施,所以拿我发泄罢了”瞧她的面色陡然苍白,黄雏菊知道自己说中了。女人好像都有说话扎人心窝的天赋。
黄雏菊却又潇洒的挑挑眉,对她的讥讽不以为意,却又见萧落波白着脸问:“既然你看到了我的冷血不仁,那你何必又跟我一道?”一边说,一边故意放过一匹从头顶扑下来的怪物,黄雏菊不得不踢踢龟背兽避开袭击,无奈的说道:“没法子,我对美人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感谢你的好脸蛋吧,让我如此迁就你。其实没关系,不管是女帝还是雪鸾她们都会被雕像立碑享受香火,嗯,万万年后,她们就成了神秘的传说。”
黄雏菊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戏谑的笑意,萧落波心头沉闷,阴着脸不吭声。
黄雏菊向来自命风流潇洒,自认为最理想的埋骨所在乃是牡丹花下,平生最爱乃是倚红偎翠,瞧了一眼苦大仇深俨然一副人间中流砥柱模样的萧落波,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奈很委屈,明明自己做的乃是拯救苍生普度众生的伟大事业,为此付出了卓绝的努力,却没有人支持,没有人呼应,真真是我为天下人死而天下人负我?”
“我早已知道自己不是振臂一呼,响应者云集的英雄。”萧落波淡淡的甩了一下披风,纤瘦的背影有点落寞。“我只是修身正己,然后遵循先人圣迹,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有些代价,是必须要付的。我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黄雏菊惊讶于她的平淡,明明试图力挽狂澜却又表现的云淡风轻,可是她不会想的太多,只是换了个方位,让自己在快速的行进中依然舒适,“那你只做自己该做的事,你喜欢的事又什么时候做?”
萧落波却没有心思听她胡扯了。各个地方的灵士都在神殿的命令下,守卫自己的城池,纵然已经组织了有效的防卫,可是妖兽依然缓慢却坚定的推进着前进的步伐。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走到苍茫大山了。完全占据优势的妖兽蚕食鲸吞人类的土地,如今在出发不到两日,她明显感觉到妖兽的层次提升,好在只要干掉了头领,剩下的妖兽处于恐惧强者的本能便会自行散去,否则一只只杀过去,恐怕她难有存进。一般人都在惶恐惊悚,向来聪敏的萧落波倒是觉得这样的攻势看似凶猛实则无章,难道苍茫大山出了岔子?她推测自己很快就会遭遇妖王亲信。
每个时代都有敢为天下先的勇士,而他们大多孤独,疲惫,顽强又悲壮。萧落波没有因为黄雏菊的话动摇。没有人祈求,没有人教导和规劝,她自觉的拎起了扶救弱民的责任,好似海洋上毫无缘由的拯救落水者的海豚。此刻,她只是腰背挺的更直了些,面上的表情更肃杀了一些。
黄雏菊看着那个背影,一瞬间有些恍惚。曾经,她也有着那么纯真的信念。只是那信念,很快就被摧毁了,如同一碟子丝毫经不起拨动的嫩豆腐。
黄雏菊的脑海里隐约有萧落波的印象。那个时候两人都还很小,世界的构成是鲜花和糖果,还有母亲温暖的怀抱。黄雏菊是极为早熟而且早慧的。当时黄萧两家集会,她被裹在厚重金贵的皮毛里在一双双手臂中传来传去,好不容易等到两家父母坐下闲话家常,她便看到一个同样花团锦簇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耳边回响着两个妈妈的谈笑。儿童的世界单纯又傻白,当时的她只有两个爱好,吃甜甜的点心,玩漂亮的玩具。不管哪一种,那个时候的萧落波都恰好对上。她当时直接一口啃在了小丫头的脸蛋上,结果吓的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两人年纪原本相差不过几月,而偏偏中间隔了年,黄雏菊便大了一岁,再加上她生的体格威武比同龄的孩子高大的多,两人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差距。略微懂事时,她便听说两家原本是指腹为婚的,现在是俩女娃那自然做姐妹,而她便当仁不让的做了姐姐。姐姐嘛,就该护着妹妹。据说那个时候家主继续动着联姻的心思,让萧落波依然配给兄弟。黄雏菊已经不记得年幼的事情,却知道当时自己的意志相当坚定。她要好好保护那个胆小娇嫩的妹妹。
我们赏花,我们吃茶,我们迎合彼此的笑话,但那并不代表我们是朋友。这句话用在黄妈妈和萧妈妈身上很合适。萧家遭灭族之后,黄家的表现,黄雏菊自己都觉得寒心。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吓的哇哇哭,抱着父母的腿请他们帮忙,救救萧姨娘还有妹妹。可是不论如何厮打混闹,一向对她极为爱护的父母却是咬了牙不松口,不仅如此,后来她猜测还做了不少趁火打劫之事。她的反抗没有什么威力,也没能坚持多久。她迅速放弃了,在被关进黑屋子饿了一天之后。被放出来的她疯狂的往嘴里塞点心灌果汁,听到她那美丽的母亲在耳边柔声细语:“成功者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可以让一切无法成功的人为自己服务。”
年幼的黄雏菊并不大懂那句话的深意,但是却被那与温柔的眼神慈祥的脸庞极为不搭的冷酷语气,吓得一个寒颤,嘴巴里的东西忘了咀嚼。尔后,年纪略长,见识了几次之后,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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