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此情常伴(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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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小可饶有兴致地看着老板：“是什么急转弯？”
　　“神农临时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洛小可笑了，弯弯的眼睛有狡黠的光在闪耀。
　　“马叔叔，我知道您要告诉我什么，神农临死前说的是这草有毒，您是要告诉我除了努力学些理论知识外，实际操作在提高知识中的重要性，否则神农也不会死了。”
　　马叔叔笑了：“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女孩子太晚了不安全，回头给宋礼打个电话，劝劝他工作别三天打鱼，我们这可不收吃闲饭的。我那抽屉里有几本书，没事你去看看。”
　　洛小可回了声知道，心想，这刀子嘴的老人家！
　　她翻开了抽屉，《伤寒论》、《金匮要略》等，都是崭新的，自己虽然已读过，心底仍泛起阵阵暖流。
　　本来想回头就给沈俏俏打电话的，看了下时钟，五点过三十，正好回家吃过晚饭，然后煲电话粥？洛小可算计着，还是在外面吃过再回家，就不用洗菜摘菜洗碗那么麻烦，洛小可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是自由，但也太过悲哀，没人等自己，也没人值得自己等，她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到超市买点菜，自力更生吧，时间久了，家里的盆盆罐罐兄弟都不认识自己了。
　　买完菜，回到楼下，正巧房东大娘走了下来。
　　“呦，小可，今天回来早。”
　　“是啊，大娘，您今天怎么回来了，打扫房间吗？”
　　“不是。”房东大娘的脸上笑出了朵花。
　　“你楼下也租出去了，没想到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快就租出去了，房客还是个年轻姑娘，出手还这么大方，小可，这回你有个伴了。”
　　“真的吗，那可好，大娘，我先上去帮她收拾一下。”
　　洛小可心花怒放。
　　孤独的日子，拜拜。
　　寂寞的日子，再见。
　　同样子是出来租房，同样子是年轻女孩，共同话题应该能多点吧，如果她还好相处，如果她也碰巧没有臭脾气，那未来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洛小可正盘算着，又从楼下出来个大物体来，一抬头，吓了一跳，正是那天到保和堂找自己的“大表哥”。
　　“那个……好巧，你怎么也在这，而且……”
　　洛小可看他一身尘土，倒像个搬运工。
　　“洛小姐，你好，你住这里吗，我还有事，再见了。”
　　洛小可看着他友好地对自己说话，可是，为什么那么温和地声音，那么破烂的衣服，趁着这么个大块头，还是很让人有压迫感。
　　洛小可心想，此种人，少惹为妙。
　　她拔腿上了楼，新邻居的屋门开着，新房客正撅着屁股对着门外用右臂僵硬地擦着茶几，她穿一件灰色的宽大劳动装，由于是弯着腰，看不清身高，但体型偏瘦，露出的半截手臂能看出，肤色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洛小可先露出个笑脸。
　　“嗨，你好。”
　　突然，洛小可僵在那，大块头，还有面前并不灵活的左臂，难道……
　　那女孩子回过头来，见到的就是一张惊愕的脸。
　　她走近来：“看来你看出我是谁了。”
　　然后伸出右手：“医生姐姐，你好，我叫沐阳，很高兴成为你的新邻居。”仍旧笑着，可是还是冷。
　　洛小可仍旧微张着嘴，和她右手相握，仍旧冰凉。
　　话说昨天三人吃过春饼，洛小可说要回单位啃书本，并建议宋礼送沈俏俏回家，宋礼也不推辞，虽然郎有情妹无意，但多一分的接触就多一份机会，饭桌上的尴尬已经消去，宋礼并不女人气地想，不为过多接触，原则上讲，男人送女人也是天经地义，沈俏俏用眼神给洛小可飞去一棒子，也再不好拒绝宋礼了。
　　两人都属于家境殷实的富二代，却有个共同的优点，最后因为这个，沈俏俏觉得宋礼身上有亮点，才委身于他（语言上委屈一下沈俏俏），原来两人都不喜欢张扬。　
　　宋礼驾驶的是一辆马6，他拉开车门，沈俏俏笑他：“留住你的绅士风度给你的女朋友。”
　　“呵，我还没女朋友！”
　　宋礼脸红了起来。
　　“是没女朋友，还是没过女朋友呢？”沈俏俏继续讥笑。
　　“这个，两样都是。”宋礼额上见汗。
　　“怎么，动了春心了吗？叔叔阿姨希望希望你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是温柔大方的，持家有道的，还是千姿百媚的仪态万千的？”
　　“这方面他们对我干涉的不多。”
　　“哦，那像我这样的媳妇他们能接受吗？”
　　沈俏俏用力地用手向后拨了一下□浪卷。
　　侧头向宋礼妩媚一笑。
　　
　　　　　　　　　　　　　　　　　　第四章
　　宋礼心跳加快，心想，我该怎么说呢，说父母不会反对，会不会表露得太过明显，说不知道父母心思，这和自己的话前后矛盾，而且，这明明违了自己的心思，天知道自己多想把她娶回家，或者说，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天啊，这不是要挖个地缝钻进去。
　　大脑里百感纠结的时候，沈俏俏继续说道：“我呢，其实也没有太多不良喜欢，只是喜欢交男朋友，而且还喜新厌旧，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不喜新厌旧才不正常，所以我隔三差五就换个男朋友，不过频率不太高，现在几个月一个，要是咱俩结了婚啊，那你可幸福了，我不会干扰你平时出去偷偷腥解解闷什么的，但是你也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是吧，那样的生活多轻松自在啊。”
　　沈俏俏双手祈祷状，一脸神往。
　　宋礼脸色铁青，发动了车子。
　　车速20迈、40迈、60迈、80迈、100迈……
　　“宋礼，你疯了，超速了，快慢下来……”
　　“沈俏俏，你喜欢容易冲动的老公吗，你喜欢开快车的老公吗？如果不喜欢，从现在开始你就讨厌我吧。”
　　到了沈俏俏家，宋礼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一脸惊魂的沈俏俏拉了下来。
　　“到家了，再见。”
　　
　　沈俏俏双腿发软，进了家门，母亲看到她这样子忙问怎么了。
　　“妈，我没事。我去倒杯水。”
　　“还说没事，刚才看到有个男人送你回来的，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真的没事。”
　　“俏俏……”
　　沈俏俏看到母亲嘴唇发颤，脸色发白，担心她误会自己被宋礼怎么样，忙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俏俏，你这么做真的太伤人了。”沈母绕过了沙发，坐到了沈俏俏面前，严肃地面对着有点任性的女儿。
　　“怎么会呢，我们认识很久了，一直把他当做和小可一样的好朋友，没有异性之间的感情的，今天饭桌上小可说他喜欢我，我特别诧异，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刺激他一下让他以后不再把心思放我身上，妈，我现在根本心性不定，如果跟他怎么样，那才是害了他。”
　　俏俏急于辩白，其实她知道，从小到大，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走在母亲的眼睛里，平时，那道呵护的目光不会故意追随，可以，一旦自己有点风吹草动，母亲都会及时发现，不用苛责的言语，而是像朋友般和风絮语般地交谈，直到把问题解决掉，她知道，母亲是了解自己的，可是，人总是怕被亲近的人误会，她急于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的言语完全是出于善意。
　　“俏俏，那你以后还想把他当朋友吗？”沈母故意不去理会她的辩白。
　　“当然。”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吗，她们一直是铁三角啊。
　　“那你想想今天的结果，当朋友是不是你一厢情愿的？”
　　沈俏俏愣了愣。只想把他击退，让他不再对自己有关乎男女之情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这样伤了他，以后，两人将如何互相面对。自己是施加伤害的一方，将来相处起来，难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平等的友谊还能持续长久吗？枉自己纵横情场这么久，怎么这么欠考虑。
　　沈俏俏拍拍脑门。可能从前的交往对象都是游戏人生的类型，分手了大不了一句拜拜，她没想到会伤到别人。
　　“我真没想那么多。”
　　“赶快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沈母觉得女儿进步了。女儿心里柔软起来。是不是情感的堡垒有机会被攻破了呢？
　　“那我说什么？”
　　“情场老手，还用我教？”
　　“妈！”
　　两人都笑了起来。
　　
　　洛小可给沈俏俏打电话的时候，沈俏俏正在某餐厅洗手间洗手。
　　“什么？依你的性格真的给他打电话道歉了？”洛小可惊诧道。这女人阅男人无数，但道歉这词在从前的二十年里是八竿子也够不着她。
　　“要不怎么办，难道你让我失去他这朋友吗？而且我的欠考虑的确也会影响到你们的友谊。”
　　沈俏俏也无奈，犯了错误就得收拾烂摊子，而且说不定收拾了，将来抖掉都难。
　　“那是怎么解决的，他欣然接受你的歉意了？”
　　洛小可发挥起了宋礼三八的余热。
　　“没有，所以现在我俩共进烛光晚餐呢，一会再去看个电影。先和好再说。”
　　洛小可晕倒。（这完全是沈俏俏的想象，不过电话那边没声音了倒是真的。）
　　
　　“昨天真的对不起。”沈俏俏施施然地坐到宋礼对面。与昨天那个泼辣女大相径庭。
　　“没关系，回家之后我也想清楚了，你那么说也是为了迫我后退吧，所以在我面前表现成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形象。”他很费力地把不守妇道几个字说出口。
　　不守妇道？沈俏俏无言以对，自己交男朋友无数，虽然不至于脚踏多只船，每段感情都交代清楚再进行下一段，而且几乎不会和他们有肌肤之亲，但在外人看来难逃不守妇道之嫌。
　　“表现得不守妇道，那你心里的我，常换男朋友的我，不是真正的不守妇道吗？”　
　　“我和你接触不多，但小可说你不是，她说你只是太过寂寞了。你忍受不了身边有空缺，也忍受不了身边有人了仍旧感觉有空缺，所以才不断换人，她说，你只是需要有个人爱你，从前认识你，对你印象并不太好，知道她这么说，我才更多地注意你，注意到你独处时寂寞的眼神，注意到你的与众不同，才，才……”
　　“才对我有好感对吗？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沈俏俏咯咯地笑。
　　她端起了酒杯：“宋礼，昨天我说的话是挺过分的，你看在我们这么久友谊的份上别生气了，这杯酒我敬你。”
　　沈俏俏一饮而尽。
　　“别这么说，我昨天也挺冲动的，车开的那么快，如果出了什么事，是我对不起你才对，这杯我敬你。”
　　宋礼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快别这么说，要不是我故意刺激你，你怎么会开那么快的车，我敬你。”
　　沈俏俏又喝了一杯。
　　“不行，让你一直向我道歉我怎么过得去，我敬你。”
　　
　　……
　　“宋礼，我、我们喝了多少了？”
　　“好多杯了吧。”
　　“为什么我看你都是两个影子了。”沈俏俏伸出手向前划拉。
　　“俏俏，你有点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宋礼看着沈俏俏担忧地想，这女人这酒量是一点也没长进啊。如果再不走，剩下的那点淑女风范也都消失殆尽了。
　　“不，不走，我都好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了，从前在那些男人面前，我都必须维持风度，我必须让他们看到我的、我有良好的教养，宋礼，你知道吗，其实好累啊。”沈俏俏像个让人心疼的邻家小妹妹。
　　宋礼看着这样的沈俏俏，疼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这样的女人，本应该是男人捧在手里用心呵护的，可她非要生存在夹缝中，不肯放开自己的心结，不肯把心轻易交给一个男人，只用不停地换，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自己的吸引力，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填补心里的空缺，今天对着自己，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除了证明沈俏俏信任自己外，宋礼也知道，正是这样的信任，才是构成他们之间进一步发展的障碍，沈俏俏喜欢征服，即使再累，她也要在战斗正寻找自己的价值和生活的目标，而这样的自己，早已臣服在她心底，不具备任何让沈俏俏找到成就感的吸引力了。
　　
　　过了一会，两人兀自发呆，从旁边走过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人四十岁左右，脚踏黑色皮鞋，一尘不染，下身整洁的西装裤，裤线挺直，上身穿淡灰色条纹衬衫，衬衫边沿轻松地垂在下腹部，腹部没有一丝挺起，与整洁的衣装搭配，和谐自然。再看面部，星眉朗目，鼻直、口不扩，但也不小，不大不小不薄不厚镶嵌在面部，轮廓分明。再看那女子，也四十上下，一袭白裙衬托着婀娜的身姿犹如梦幻中的仙子，肤如凝脂，一双杏眼中时时氤着水气，男人女人无不怜爱。
　　“江叔叔、洛阿姨，你们也来吃饭。”两人忙起身。
　　来的正是约好一起去看电影的江弘和洛玥影。
　　“宋礼、俏俏好久没看到你们了，最近忙吗？”江弘朗声问。
　　“一点都不忙，不过小可正学中医呢，最近都没有和她去看看你们。”沈俏俏含笑答道。
　　　　　　　　　　　　　　　　　　第五章
　　“小可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洛玥影正色道，有了爱情后，无论男人女人，对方都将成为赖以生存的氧气，父母兄弟之恩便成了成长的养料了，虽不可缺少，但比起几分钟都不能缺少的氧气来，把注意力放在爱人身上倒更是燃眉之急。
　　小可也是，她和自己年轻时一样，看起来精明沉稳，实际感情用事，而且固执己见现象异常严重，所以自从上一次受了伤之后，她把感情视为草芥，正是之前太重视感情的表现。
　　所以，听沈俏俏这么一说，自己倒担心起来，如果，她真的对某人萌生好感，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尽到职责，在旁边守护呢。否则，一旦小可又走进了岔道……洛玥影头疼起来。
　　“她呀，最近在和她的中医谈恋爱呢，每天起早贪黑的，考大学的也没有小可努力。”宋礼接着说，他和小可一个工作地点，小可每天的努力自己看得再清楚不过。
　　洛玥影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二十几岁没有爱情的小可，单纯快乐。
　　三十几岁没有爱情的小可，洛玥影脑中闪现出这样的情形，小可坐在大街前，盯着眼前走过的每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留着口水，她顿了顿，脑子中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在想什么呢，真是个无良的前辈。
　　“有上进心是好事啊。大家都站着干什么，都坐下来说吧。怎么，看到警察叔叔紧张啊。”江宏很难得地调笑起两个孩子。　　
　　“别听他的，你们江叔叔老没正型的。”洛玥影看似责备，语调里却带着宠溺。　　
　　“江叔叔宝刀不老，心态也年轻，要不怎么带着刑警队破那么多大案子。”
　　“你看，俏俏多会往你脸上贴金。”
　　　　“哈哈，想吃什么，江叔叔请客，宋礼，咱俩喝一杯。”　　
　　宋礼刚刚的苦水还没倒出去，已经到了在沈俏俏面前失态的边缘，可看看江宏这兴致…
　　算了，人家是长辈，舍命陪君子吧。
　　两个男人与酒精交战到了一处。外面暮色渐浓，进入餐厅的人并不太多，沈俏俏和洛玥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出入的男人女人。　　
　　不要误会这会儿两人无话可说，陪男人喝酒必须拉长战线，而且这样缓缓地慢慢地诉说着心事，更容易引发出两个人感情上的共鸣和交融。
　　洛玥影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饭店，周围建筑呈深色搭配，木质器具居多，除了桌椅外，房间之间的隔段也都是木质，如果嗅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