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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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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呼延元宸如今可是赤身**地坐在边上,泉水又清澈,借着月光完全能将他上上下下全部看光,宁渊纵使不是未经人事的那一类,也不免有些羞涩。
“我们都认识这般久了,怎么瞧你还有些生疏的样子,莫非是嫌我讨厌。”呼延元宸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似有些苦闷地说道,宁渊心里梗了梗,忙道:“自然不会,我只是……”可当他抬头瞧见呼延元宸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
“既然不是。”呼延元宸得理不饶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你便主动一些吧,不然每次都是我巴巴的好没意思。”
宁渊眼神闪烁了一下,倒也没拒绝,捧着对方的脸便亲了过去。
呼延元宸本以为,以宁渊那种外表生硬,内里却有些娇羞放不开的个性,被自己这样调戏肯定会同他赌气,而不知怎的,呼延元宸竟然有些喜欢看宁渊别扭赌气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结果宁渊却真的老老实实亲了过来,反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还不算,宁渊一条灵巧地舌头很快便窜过他的牙关,拉着他纠缠起来,呼延元宸从未与宁渊之外的人亲近过,也就是表面上会装出一副调戏人的模样,其实经验极少,一下被宁渊整个带着走了,挑得他情…欲之心大起,忙想挣开,可宁渊却又顺势扯住了他的手,这下倒弄得呼延元宸成了一个进退不能的局面,窘红了一张脸。
对方的反应看得宁渊暗暗发笑,他便是知道呼延元宸在亲吻方面生涩得很,既然对方故意要逗他,他也不介意反逗对方一回,不然也太让呼延元宸占便宜了。
宁渊原本想得很好,非得等呼延元宸主动挣扎求饶时,他才会松开,感觉到对方的唇舌开始躲闪,他便更加激进,硬是拖着不让对方撤回去,就在他以为呼延元宸很快便要顶不住的时候,在他一双眼睛里,对方原本有些慌张的眼神,竟然忽然变得火热起来。
不好。宁渊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弄巧成拙了,忙要将人松开,但腰间一紧,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呼延元宸的手臂紧紧桎梏住了,竟是动弹不得。
“等等!”这回倒换成他慌张起来,“我还,还未曾有所……”结果话刚说了一半,他便身子一僵,感觉到有什么火热且坚硬的东西正抵在他的两腿间,隔着一层中衣的布料蹭来蹭去。
“还是不行么,阿渊……”呼延元宸声音透着一股压抑的沙哑,“谁让你要穿成这样进池子来,还故意逗我,如今我却是忍不住了,该如何是好。”
宁渊一愣,他故意留了一身中衣在身上,怕的就是两人坦诚相见,一时按捺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当他落下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瞧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弄巧成拙。丝质中衣本不厚,又是未经染色过的布料,如今被水一浸湿,全成了半透明的模样紧紧贴在身上,关键部位若隐若现不说,偏偏还要比脱光之后更加勾人,难怪呼延元宸会说出那样的话。
而就在他惊讶的当儿,对方搂着自己的手臂也更紧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以至于呼延元宸急促的心跳声宁渊都能听见。
“若是你当真不愿……那也罢了,咱们便像从前那样,用手弄出来,不然着实难受。”说完,呼延元宸也有些急了,引着宁渊的手便往自己身下探。
宁渊望着呼延元宸的脸,忽然之间踟蹰起来,同时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从前多番推脱,实在是不像一个合格情人该有的作为,恐怕若是换了别人,早已不耐烦了,偏生呼延元宸总是隐忍不言,还对自己一如既往,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宁渊感动非常。
呼延元宸肯定也奇怪,二人同为男子,完全可以不似女子那般扭捏有肌肤之亲,只是面对宁渊的推拒,他纵使心中好奇,也不曾问过宁渊其中玄机,但他越是这样,宁渊则越是愧疚。
这样一份愧疚从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一直被宁渊压在心底,但此时此刻,当二人又不自觉进行到了将要越界的边缘时,看见呼延元宸依旧隐忍着为自己照相的脸,宁渊强压着的愧疚,便摧枯拉朽一般爆发了出来。
自己这样一直害怕推拒下去,恐怕永远不是个头,而且若是长此以往,两人始终无法身心合一,呼延元宸心中必生猜度,认为自己不在意他,恐怕也会心灰意冷,而与自己疏远。
想到这样的可能,宁渊便胸口一闷,他才发现,呼延元宸早已在自己心中占了极重的分量。
原本以为被逼出体外的酒劲,此时又泛了上来,忽然让宁渊觉得脑子有些晕乎,汤泉内暖烘烘的,更让他五感开始飘飘然,最重要的一点,如今正紧紧与自己贴合在一起的那个人,对方的体温甚至比周围的汤泉更加滚烫,宁渊终究也是常人,也有寻常男子的七情六欲,在那份滚烫的引领下,他内心一团飘忽的火也灼灼燃烧了起来。
他抽回正被呼延元宸引领着的手,没有再朝他身下摊,呼延元宸下颚顿时一僵,以为宁渊如今连这样的接触也不肯了,正难受着,忽然发现宁渊居然反领着他的手,扣在了自己中衣的腰带上。
“你……你会吗……”宁渊声音很小,像是一阵清风从喉咙里飘出来,却仿佛雷声一样轰隆隆砸进了呼延元宸脑子里。
“阿渊,你……”呼延元宸强压下狂喜的情绪,即便搂着宁渊的胳膊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宁渊没有过多言语,见呼延元宸僵在那里不动,他索性反手也搂住呼延元宸的背,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只是心跳又快了几分。
这样的暗示呼延元宸要是再看不出来,当真便是傻子了,他早已到了紧要关头,如今宁渊又破天荒地答应了,哪里还忍得住。
虽然他很久以前就已经仔细演习过了春温先生的著作,结果到了真正要明刀明枪上场的时候,依旧手忙脚乱,终是宁渊看不过去,努力配合了一番,两人才成功在这汤泉之内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身心合一。
刚开始,呼延元宸还十分小心翼翼,甚至因为太过紧张,一直在颤抖,近乎是在缓慢的探索间,完成了第一次的结合。可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初破元阳,远不是这区区一次能够满足的,宁渊还未松一口气,便感觉到对方居然又开始龙精虎猛起来,并且经过最初的尝试之后,俨然极快地变得驾轻就熟,最后仿佛完完全全成了精通此道的老手,那毫无间隙犹如并且犹如野兽般越来越猛烈的冲撞,简直完全不想让宁渊有晃神的机会。
到最后,除了耳边呼延元宸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和对方灼热的体温外,宁渊仿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宁渊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已经不在泉水里泡着了,而是躺在泉边一块硕大的青花石上,身上盖着呼延元宸的狼皮披风,因为泉水的关系,身下那块石头也热热的,倒也不觉得冷。
他抬起有些松软无力地手,掀开披风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果然□□,看来昨夜自己最后是累晕过去的,而呼延元宸显然不会那般好心来帮自己穿衣裳,他又动了动腰,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非自己皮肉上完好无损,他当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打了几十大板,才会如今动了动就痛得仿佛整个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至于那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与自己盖着同一条披风睡在自己身边,显然还没醒,当然,自己这般痛苦,他看起来确是舒坦非常,红光满面不说,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第205章太后至亲
“避孕药方?”伙计一愣;“还有这种药方?”
“当你平日不看医书;活该只当一辈子伙计。”孙掌柜一巴掌拍在那伙计头上,“既然醒了就快些清点库存,看还缺了哪些药材;咱们也该准备进货了。”
伙计摸着脑袋应了一声,开始顺着药柜查验起药材的多少来;而掌柜也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宁渊身上,或许在他看来;宁渊也只是出面帮某个不愿意后患无穷的女子抓药而已。
****
卧室内;宁渊运气收功,长出一口气之后,有些复杂地看着身边放着的空药碗。
已经一连过去了好几日,为求稳妥,他每日都定时煎药服用,如今身体并无异状,想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其实他也明白自己不用这般提心吊胆,自己纵使体质易于常人,可受孕一事,却也并非那样容易便能发生,就拿自己上一世来说,自己陪在司空旭身边多年,与他云雨的次数自然也数不胜数,可也直到数年之后,身体才出现异状,他可不太相信呼延元宸纵使再龙精虎猛,也能一夜就达成司空旭多年之功。
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为求稳妥,在回来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一家药铺买了避孕之药,迅速煎汤服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酿成大祸,不然一旦被人发现,传扬开去,只是一个妖物的名声,别说他自己,恐怕自己一家人都要被连累遭殃。
唐氏等人自然也对宁渊忽然吃起药来十分习惯,不过他们并不懂医理,宁渊搪塞起来也简单,同时几贴药下去,宁渊特地用内劲仔细探查了一番身体的状况,见并无任何迹象出现,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结果一阵隐秘的刺痛传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同时又在心里怨怼了呼延元宸几句。
那天早晨醒来时他就发觉自己身后受了暗伤,所以才会去买金疮药,一连上了好几天的药居然都没能好全,可见呼延元宸这只会蛮干的初哥将他折腾得有多过分。
尤其过分的是,呼延元宸那日接到传信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整个音讯全无,而宁渊又堵着一口气不可能主动上门,这让宁渊连个找人来出气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宁渊暗自做下决定,忍着不适下了床,刚好周石也在外边敲门道:“少爷,咱们该动身了,许大人传了话来,说今日有客到,可千万不能晚了。”
宁渊应了一句,拿过挂在床边的官服穿好,推门出了房间。
绣着仙鹤的官服与乌沙制成的官帽,十分合衬宁渊的身形,将他衬托出一种孤高的气质来,纵使连周石这样贴身侍奉他从小到大的,瞧见宁渊这身打扮,也不禁多严肃恭敬了几分。
宁渊已然从儒林馆入职了,成为前掌院宋涟身死后的新一任掌院,大提学许敬安的副手,原本儒林馆的举人中还有不少是宁渊的旧识,自然也知道宁渊当初被革了身份一事,如今却突然一跃而起成了掌院,免不了让他们私下议论了一番,最后还是有消息灵通的,透露出来当初宁渊和高郁是被庞松陷害,而且宁渊也献出计策解了东南三州的灾情困局,皇上龙颜大悦之下,便替二人翻了案,加上宁国公又出面举荐宁渊,才让宁渊坐上了掌院的位置。
别的就也罢了,可说到宁国公举荐,着实让这些总是春闱不利,当了许多年举人却不得入仕的家伙们眼红,但一码归一码,他们知道这事情羡慕不来,纵使再眼红,也墙头草似地对宁渊不停奉承讨好,妄图也能给自己搏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人,宁渊自然看得出他们的动机,也每次都敷衍了事,更多的时间,是花在熟悉儒林馆的上下管理,和帮衬着许敬安处理日常事务上。
与许敬安亲近之后,宁渊发现这位高郁之前的旧友之一也是个健谈的老头,对于高郁未能重返大学士的职位,许敬安很是惋惜,不过当宁渊找机会将高郁亲笔写给皇帝的书信呈上去之后,皇帝也顺了高郁的意思,没有再强求他回来,这边厢将同庞松一丘之貉,把持着大学士位置的马学士革职流放,那边厢就让田不韦顶上了大学士的缺。
原本田不韦还闹了半晌的脾气,觉得如今翰林院内一团污秽,不愿接这个差事,甚至还要辞官回乡养老去,多亏司空玄和谢长卿在旁游走劝说了许久,才让田不韦老大不情愿地接过了这幅担子。
不过田不韦显然也有些本事,刚入主翰林院,便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将被庞松和马学士搅得铜臭满门的翰林院慢慢付上了正规,而谢长卿这个田不韦的弟子,自然也不用再看守书库了,成了一名正儿八经的翰林院学士。
“平日里不用这么早就去的,也不知今日要来的是什么客人,居然让少爷这般早就要动身。”周石一面赶着马车,一面道:“夫人在马车里放了些蒸饼,少爷饿了就先吃些。”
宁渊没说话,双眼只是不动声色地望着窗外。
今日要来儒林馆的客人,宁渊之前从赵沫那里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如果赵沫所言属实,那的确是难得的贵客,不过对方为何会要来拜访儒林馆,这却让宁渊有些拿不准了。
马车很快在儒林馆门前停下,周石掀开车帘,刚要扶着宁渊下车,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位华服公子,表情愉悦地对宁渊唤了一声:“堂弟!”
宁渊下了车,拂了拂官服的下摆,也一拱手,“见过堂兄。”
宁仲坤满脸笑容,又凑近了两步,仿佛对宁渊很是亲近般,“早闻堂弟在祖父的举荐下得以入仕,我这个堂兄也欣喜得很,如今看来,这身官服与堂弟你正相配,可要羡煞无官无职的为兄我了!”
宁仲坤左一句堂弟右一句堂弟,叫得宁渊十分肉麻,这宁仲坤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在发现宁渊入仕之后,对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大转弯,从之前的居高临下变为现在的平易近人,否则放在从前,让宁仲坤主动唤宁渊一声堂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堂兄当真是折煞人了。”宁渊笑了笑,“堂兄贵为世子,下任国公爷,哪里用得着羡慕我这芝麻小官。”
宁仲坤没说话,可显然对宁渊这通答复很是满意,他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世子之位,也最喜欢听别人这样恭维他。
宁渊还在奇怪,这宁仲坤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喝酒玩乐,现下跑到儒林馆来做什么,结果刚要开口,那便却又转出了两个贵公子的身影。
其中一个蓝袍贵公子是宁渊的老熟人,景逸,见着宁渊,他只是习惯性地笑了笑,没有凑上来说话,而另一个紫袍人,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望着宁渊,看不出脸上是喜事怒。
宁渊也回望着他,一时有些无言。
孟之繁自从被孟国公又拘了一段日子之后,便一直在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少现于人前了,也再没有来触宁渊的眉头,现在居然和景逸,宁仲坤一齐出现,值得三位世子同时现身的,难道是今日这位客人?
果然,宁渊刚想到此处,便听见宁仲坤喜滋滋道:“我等家中长辈也是听闻今日有贵客到儒林馆游玩,便特地差遣了我们三人过来作陪。”
“今日这位贵客到底是何许人也,莫非堂兄知晓一二?”宁渊好奇地问。
“知道自然是知道,不过我在这里可要先卖个关子,等人来了,你就明白了。”宁仲坤又拍了拍宁渊的肩膀,“好了,也别总站在外边说话,趁着客人还没来,你这个掌院多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请我等进去吃一杯茶水。”
宁渊会意,便领着三人朝院内走,路过孟之繁身边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对方一下,见孟之繁神情有些恍惚,仿佛丝毫没在意自己的样子,他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儒林馆一切如旧,四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举人们,见身着掌院官服的宁渊领着三名贵公子一路行来,识得几人的自然行礼退开,不识得几人的新晋举人们则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在得到身边人的说明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几人的眼里也不禁显露出敬畏之色。
将三位世子在待客的偏厅安排好,奉上茶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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