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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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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无法,她目光不自觉在沈氏身边的宁渊身上看了看,她总觉得宁蕊儿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附模样跟宁渊绝对脱不了干系,但是她仔细询问过在宁蕊儿床边值夜的丫鬟,确认了压根没有过可疑的人靠近宁蕊儿的房间,她甚至还不相信,亲自在宁蕊儿房间里守了一夜,也是半点异状也无,可宁蕊儿就是睡到半夜就开始大喊大叫,胡言乱语,当真像貌若疯癫一般。

“也罢,就听老夫人的,请个道长来吧。”严氏面容憔悴道,她虽然怀疑宁渊,可更为恼怒的却是韩韬,宁蕊儿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不光不闻不问,都不曾来看过一回,纵使这对夫妻互相就颇为不满,但面上的事情斗不过,显然是过分了。

不久之后,统领府的下人们便请来了一位道长,那道长在宁蕊儿房门外转了一圈,直言此地阴气太重,有怨灵作祟,所以宁蕊儿才会变成那副模样,他在门前摆了个香台,烧了两张黄符纸,又用一柄黄符纸装模作样地舞了一会,最后取出一个装满了血水的碗,用毛笔吸满了,在宁蕊儿的房门外仔细画了两道血符,才道:“有这两道血符镇着,那怨灵便无法侵入房间,将阴气挡在外头,才能保住宁蕊儿的太平。”

待道士走后,严氏又亲眼看宁蕊儿喝了安神药,见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并没有别的异状,想来那道士或许真的有点用,也没多想,便回去休息了。

依旧是深夜时分,宁蕊儿忽然睁开了双眼。

周围不再是那处破败的院子,也没有吊死在那里的女人,而是自己的卧房,让宁蕊儿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定了定神,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忽然听见一阵极有规律的叩门声。

刹那间,她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时候,什么人会来叩门!

“春盈!春盈!”宁蕊儿失声唤着自从春香被赶出府后,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丫鬟,那名叫春盈的丫鬟立刻从床脚站了起来,“夫人你叫我?”

“你听,有人,有人在敲门!”宁蕊儿抖着手指向门口,春盈侧耳一听,居然真的有叩门声,立刻心里也跟着发起毛来,已经这么晚了,谁会跑来叩门。

在宁蕊儿的催促下,春盈没办法,只好迈着小步子走到门边,先是唤了一声“谁在外边”,听见静悄悄地没人应答,她又壮着胆子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左右看了看,才摆着一张脸重新将门关好,对切切望着她的宁蕊儿,用发颤的声音道:“夫人,外边,外边没人……”

“咚!”她话音刚落,那阵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大声了些,春盈一声尖叫,她胆子一直很小,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被吓得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下了声。

敲门声依旧在响着,一声,两声,仿佛重锤一下下砸进宁蕊儿心里,刹那间,如意那张惨白的脸好像又从窗户外边飘了进来,望着她桀桀发笑,她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终于像按捺不住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

严氏躺在床上,觉得浑身血液都像被烧开了似的难受,经络内玉女心经的真气也丝毫不受她控制地开始乱窜起来,仿佛一团棉花在轻柔地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逗得她全身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她不断搓揉着自己的双腿,终于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撑着身子坐起来,双眼放亮地盯着昏睡在那里的宁如海。

自从宁如海病倒后,因为怕染了病气,两人一贯是分开睡的,但现下严氏感觉体内的邪功作祟,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样,跌跌撞撞便往宁如海的身上扑,撕扯他的衣服,可扯了一会,宁如海却半点回应都没有,依旧昏沉沉地躺着,严氏用力吸了两口气,似乎清醒了些,强压下体内紊乱的气息,重新替宁如海将衣服整理好,推门出了房间,走到了院子里。

几天来,玉女心经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越来越难压抑住一样,就像脱缰的野马,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对男子异常渴望起来,白天神志清醒的时候还好些,可一旦到了晚上,睡梦里的她却总是春…梦连连,身子也按捺不住地发出一阵一阵潮热。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玉女心经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的确能一时抓住宁如海的心,可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不由自主起来。严氏站在院子里,任由夜风吹着脸,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渴望之后,忽然间,不远处的院门外似乎有什么提着灯笼的人影一晃而过。

“谁在那边!”严氏立刻警觉起来,抬脚便走上前去,可那个提着灯笼的人影已经顺着路走远了,隐约间,严氏认出了那似乎是宁渊身边的丫头白檀。

三更半夜,那丫头鬼鬼祟祟,肯定有什么蹊跷!严氏立刻就联想到了宁蕊儿身上发生的事,正要喊人,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便屏住呼吸,悄然跟了上去。

白檀走得不快,还总是小心地四处查看,好似怕被别人发现了一般,她越是这样,跟在后边的严氏就越觉得有鬼,也就盯得越紧,一路跟到一座小阁楼外边,白檀打着灯笼的身影忽然一晃,接着就不见了。

“这里是……”严氏看向那处阁楼,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韩韬的书房,这几日韩韬都是歇息在这里,宁渊身边的丫头居然这么晚了还跑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要做什么苟且之事?她轻哼一声,轻手轻脚走到阁楼的门边,见那门没关紧,是虚掩着的,便透过门缝朝里窥视。

这一看,她却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书房里点了一盏若隐若现的灯,正中的位置搭了一张简易的床榻,只穿了一条短布裤的韩韬也不盖被子,就四仰八叉地横睡在那里。

韩韬每天夜里都有打一阵拳再睡的习惯,因在军队里呆惯了,也没有睡前非要沐浴的习惯,现下他身上的汗珠还没干,趁着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在烛光下莹莹发亮,如山峦般起伏的肌肉加上他粗重的呼吸,仿佛一下下打在严氏的身上,让她浑身发软。

韩韬本就俊朗,因为练武,身板也十分壮实,床榻离门本就不远,一股男子特有的汗味直往严氏鼻子里冲,摧枯拉朽一般,将她体内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股热浪又重新点燃了起来,甚至狂躁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尤其韩韬现下还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活色生香的美梦,他正值壮年,本就很有精神,宁蕊儿又不让他与别的女人有染,他已然又许多没发泄过了,双腿间的虬龙高高昂起,近乎顶破了裤子,严氏已经被玉女心经的真气激得半点神志也无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扑上去,让那条虬龙狠狠地平复自己的气血,平复因宁如海许久不与自己亲近,而激荡不已地气血。

她通红着双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了魂魄一般,悄然推开门,一步步朝韩韬走去,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她身上的毛孔里散发而出,很快便充斥了整间屋子,熟睡的韩韬闻着那香味,呼吸顿时变得更加粗重起来,古铜色的皮肤下边透出一股不正常的殷红,而下边那条虬龙的顶端,已然湿润了。

“书房走水啦!”一股尖利的叫喊划破宁静的夜空,也顿住了宁渊执着毛笔的手。

周石原在桌边替宁渊研磨,此刻也止了动作,看着宁渊抄了一半的诗经,道:“少爷熬到现在都还没睡,可是准备动身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早先播下去的种子,总会有收成的时候。”宁渊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干,才起身道:“先陪我去接祖母吧,今夜铁定是没法睡了,只怕还有得闹。”

滚滚浓烟夹杂着火焰几乎染红了统领府的半边天,宁渊扶着沈氏赶到的时候,好端端的一个书房几乎都被烧成了空壳子。

书房本就是木质结构,加上里边又塞满了各类书籍,一旦烧起来,火势便压根止不住,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模样,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沈氏表情相当急切,直朝救火的下人们问:“你们老爷呢!他晚上就是宿在书房里的,出来了吗!”

几个救火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对了,大媳妇又去哪了,出了这样大的事,难道她还在屋里睡觉不成!?”沈氏又道。

“祖母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请母亲了,想必……”可宁渊话还没说完,就有个丫鬟跑过来道:“奴婢只在房间里见到了宁老爷,没有见着宁夫人。”

“胡闹。”沈氏气得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大半夜的,一个妇道人家是跑到哪里去了!”

“祖母,我瞧着这事颇为蹊跷,书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了呢。”宁渊道:“而且母亲和大姐夫也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父亲病着,大姐又有些疯癫无状,现下能做主的便只有祖母你了,未免意外,还是赶快通知京兆伊,让他带仵作来仔细调查一番才好,要是有人蓄意纵火,贼人想必还没有跑远。”

“没错,是要赶快通知京兆伊。”遭宁渊已提醒,沈氏也回过神来,就要差下人赶快去办,却在这时,有个十分狼狈的人影拨开草丛冲了出来,急切道:“老夫人,不过是场意外罢了,不用惊动京兆伊!”

沈氏盯着这忽然冲出来的人,一双眼睛顿时直了,不可置信道:“大媳妇?你这是什么模样!?”

103垂死挣扎

严氏现下的样子可是半点没有原先端庄的派头;脸上一片乌黑不说;头发也十分散乱;一些发丝末梢还有烧焦的痕迹;她身上穿着的睡裙也想被人用力撕扯过一样;好些地方都变成了布条;如果不是她用手拉扯着,怕是都不能遮住那两条腿。

“母亲看样子是从火场跑出来的;没有受伤吧。”宁渊关切地道了一句。

是啊,严氏那副样子,不明显是从火场里跑出来的吗,可这大半夜的;她不好好呆在房间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沈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间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指着严氏张大了嘴。

“老夫人,您别误会,这火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严氏似乎明白沈氏在想些什么,立刻辩解道:“这里好歹是我女儿的夫家,我怎么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来啊,我只是,只是……”严氏想了想,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是瞧着老爷被风寒折磨,实在辛苦,所以想到书房来找找看有没有药理方面的书,好做些药膳给老爷补补身子。”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沈氏平复下脸色,却又道:“即便这样也十分不妥,你明知道这几日韬儿是宿在书房里的,你虽然是他的长辈,可半夜三更共处一室,成什么体统!”

“是是,媳妇知错了。”严氏表情一僵,不停低头道歉,“只是我方才来的时候,韬儿并未在书房里,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些……”

“他期初便不在书房里吗,真是万幸,我还担心书房突然走水,会伤着他。”沈氏顿了顿,“可这火势来的蹊跷,为保万全,势必要让京兆伊来查验一番,怎么可以这般稀里糊涂地就有意外带过去,若是有人蓄意纵火,不将这人抓出来,今日他烧的只是书房,也许明日就会去烧卧房了!”

“这……”严氏脸上恭敬,其实心里也满是焦急,她原本正和韩韬在屋子里颠鸾倒凤,忽然冒出来的大火将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再和自己的女婿做这等荒唐事后,惊恐的同时,也没忘记逃命要紧,可二人刚跑出书房,远处就过来一大群救火的下人,两人的模样要是被别人发现就完蛋了,不得已只好暂时藏在草丛里,想等那些人散去了再悄悄溜掉。

可火势很快就越来越大,自然救火的人也越积越多,将他们拘在草丛里更加走不掉了,偏偏这个时候沈氏居然说要请京兆伊,那还得了,一旦京兆伊来了,在府里大肆搜查,将他们从草丛里拎出来,如此乱…伦之事一旦败露,韩韬会怎样无所谓,她自己一根白绫自我了断是免不了的!

所以她才忙不迭地跳出来阻了。

“老夫人,其实,其实媳妇知道这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严氏没办法,瞧着沈氏一意孤行要请京兆伊,她脑子里转成了一个陀螺,只想赶快将这里的事情带过去,反正书房一把火烧得只剩个空架子,只要她和韩韬能平安无事从这院子里溜走,那么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瞧韩韬的模样似乎也是吓得不轻,绝不可能拿着这事到处乱说。

“你知道?”沈氏迫切地问:“莫非是瞧见了纵火之人?”

“哪里有什么人纵火,当真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严氏理了理情绪,恭敬道:“其实走水之前我正在书房内寻书,书房阁楼的窗户想必是没有关好,飞进来了一只夜鸟,那夜鸟糊涂得很,撞翻了灯笼,将烛火撞到了书本上,是以才酿成了这般状况。”

严氏这个谎话倒也扯得合情合理,沈氏听后直摇头,叹道:“真是一场天灾,罢了,如是这样也确实没有惊动京兆伊的必要,差人将这残骸先行整理干净吧,这个韩韬也是,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身为一家之主怎的到现在都没有影子。”说罢,沈氏转过身,便要离去了。

宁渊陪着转身的时候,看了周石一眼,周石会意,佯装是在帮着其他人收拾火场,可趁人不备的时候,悄然将两块还带着火星的木棍踢进了不远处的草丛,草丛里不通风,很快便浓烟滚滚,沈氏刚走出两步,忽然听见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接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赤条条从草堆里跑了出来。

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严氏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男子是正儿八经的“赤条条”,起初他身上还穿了条短裤,可惜同严氏干柴烈火的时候,那条短裤早不知道被踢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此刻他赤裸地站在那里,瞧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双手捂着身下的私密处,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哎呀,大姐夫你怎么在草丛里,你的衣服呢?”宁渊好似十分惊讶地半掩住嘴,顿了顿,又指着韩韬的胸膛道:“你身上那些红印又是何物,是同比人切磋武功了吗?”

韩韬闻言,急忙看着自己胸口,他两块胸肌上果真有不少红印,还有一道道显然是用指甲抓出来的红痕,有心想要遮住,可一双手顾了上边就不能顾下边,脸色红白之间,都开始发青了,讷讷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那些印记在韩韬黝黑的皮肤上十分明显,宁渊“未经人事”或许看不出,可沈氏没理由不知道那是如何留下的,联想到方才严氏也是从那块草堆里钻出来的,显然严氏和韩韬是一起躲在草丛里,严氏裙子稀烂,韩韬索性什么都没穿,再加上那些印记,沈氏就算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浑身发颤,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听媳妇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这是一场误会!误会!”严氏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竟然跪着扑到了沈氏脚边,“老夫人你相信媳妇,媳妇这样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来呀!”

“奇怪,母亲,你腰上为何系着的是男子的腰带。”偏偏在这个时候,宁渊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这腰带我之前看过,分明是姐夫系在底裤上的啊。”

严氏如遭雷击一般,立刻朝自己腰上看过去,火势刚起的时候,她因为心急,忙不迭地随便抓了一根带子,以为是裙子的腰带就给系上了,可现在看来,那根麻木带同她一身绸缎裙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严氏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完了。

“孽障!”沈氏气得气血上涌,这可是乱…伦啊!丈母娘和女婿,这都是什么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宁府的脊梁骨铁定会被别人戳烂!想到这里,沈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抡起拐杖就朝严氏的脑袋顶上来了那么一下,严氏猝不及防,被打得身体一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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