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子归来-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湛刚走不久,宁沫便来了,他也不客套,入了正厅,让贴身的丫鬟关上门,在门口守着,就坐下道:“你明知咱们大哥打算做什么,却又总不让我们放他接近父亲,这是个什么道理?”
宁渊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一个人若是被压抑得越久,等有机会爆发的时候,就会闹腾得越厉害,何况现下大夫人还什么事都没有呢,若是大哥的心思被大夫人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罢了,反正对于我和我娘来说,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月的功夫。”宁沫眼神里划过一丝冷色,又道:“马上就是腊月初一了,祖母要摆家宴祭祖,只是咱们那位疯疯癫癫的大姐现下正被关在祠堂里,祖母说为了怕闹腾,祭祖的时候,要先将她挪出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宁蕊儿不光发了疯,还被毫无颜面地休了回来,如果不是怕放她出去丢人,沈氏压根就不会允许她呆在府里。
“到底是咱们的大姐,血浓于水,祖母何至于此。”宁渊拂了拂袖,“知道了,我会去劝劝的。”
很快便是腊月初一,原本稀稀疏疏下得连绵不绝地雪也停了,这一日,就连病着的宁如海都出了屋子,同其他人齐刷刷地聚到寿安堂里,沈氏或许是觉得宁府晦气了这段日子,也该好好热闹一番,请了个戏班子来摆台,热热闹闹的声响传遍了大半个宁府,自然也传到了严氏的耳朵里。
严氏身上穿着的是她特地找出来的最端庄的一身衣服,脸上的妆容也上得严谨,徐妈妈此时推门进来,小声道:“夫人,外边看守的下人奴婢都打点好了,咱们这便动身吧。”
严氏点点头,由徐妈妈搀着,在憋了这么些天后头一次出了屋子,外边大雪初晴,严氏闭眼感受了一会阳光,才深吸一口气,迈步朝戏乐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早在几天前,徐妈妈就告诉他沈氏要在腊月初一摆宴祭祖,一般这样的场合,身为当家主母的人不能不在,因此严氏就一直心心念念等着,等着宁如海借着这次机会解了她的禁足,可她一通好等,一直等到昨天半夜,依旧连半点要放她出去的消息都没有。
这回严氏可坐不住了,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应当会在这瑞宁院里一直呆到老死,严氏一直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于是她那处一直私藏着的钱,让徐妈妈出去买通那些看守她的下人,家宴祭祖这种事,别人就算不请她,她身为主母,只要出现了,想必沈氏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让她当众走人。
徐妈妈一路将严氏扶到了寿安堂外头,在外边候着的罗妈妈见严氏居然来了,脸色一僵,就要进去通报,可立刻被严氏唤住。
“不劳烦妈妈了,我自己进去便成。”严氏笑得和颜悦色,可被禁足这些时日,她瘦了足足一大圈,原本富态的微笑,在罗妈妈眼里也多少有了一丝狰狞之感,罗妈妈还欲说话,可严氏已经越过了她,直接走进了院子。
原本一大家子人正围在圆桌边,一面吃饭一面看戏,严氏的忽然到来仿佛在平和的场面里砸进了一颗石子,不远处的戏台上,戏子们依旧唱得摇头晃脑,咿咿呀呀不停,可桌子这边,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动筷子的动作都停了,场面有些可笑。
宁渊等几个晚辈都不动神色地起身,唤了一声母亲,沈氏的表情却冷得像块冰,“你来做什么。”
“老夫人说哪里话,今日既然要祭祖,我这个大夫人怎么能不在。”严氏微笑着说完,也不待沈氏反应,直接走到宁如海身边,同时看了正挨着宁如海坐的赵氏一眼,赵氏没说话,会意地让出位置,走到下首坐了。
“妾身自知犯错,已经没有颜面再见老爷,可听闻老爷久病不愈,现下可是好些了。”严氏对宁如海屈下膝盖,眉眼里满是关切。
宁如海身子未好全,整个人瞧上去有些虚浮,望着严氏的脸,他心里对严氏是有火气的,这个妇人竟然做下这样的丑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带过去,但当年他战场负伤昏死过去,是严氏以女子之身背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然他早就没命在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份救命的恩情在,即便严氏只是江湖世家的出身,宁如海还是将她娶为正妻,并许诺有他在一日,便没有人能动她正妻的位置。
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严氏就算让他蒙羞,可细数这些年严氏温柔似水的点点滴滴,也从未干涉过他接近别的女子,各种情分堆在一起,宁如海就算心里生气,想要责怪,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此番见严氏竟然主动来了,且满脸讨好之意,他即便脸色阴沉,还是主动开口对沈氏道:“老夫人,您看……”
“你自己的夫人你自己处理吧,我老了,是管不住这个家了!”沈氏当然知道宁如海是什么意思,在恼怒这个儿子不争气的同时,也只破罐子破摔地冷哼一声,果真没有直接将严氏赶走。
严氏见沈氏表明了态度,立刻面带笑容地坐下,更亲手将一枚白玉丸子夹进了宁如海碗中,“这白玉丸子是老爷最爱吃的,老爷多吃些。”
见宁如海点点头,将那丸子吃了,严氏脸上的笑容更胜,目光在在坐诸人脸上晃了一圈,最后顿到宁渊脸上,笑道:“有些日子没见,渊儿似乎长高了。”
“多谢母亲挂心。”宁渊立刻站起来,“还未恭贺母亲与父亲重修旧好。”
“傻孩子,我与你父亲从未有过隔阂,重修哪门子的旧好。”严氏也是端厚了脸皮,将这句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言罢又盯着宁渊道:“不过天下间再好的夫妻关系,也经不起有小人在旁边折腾,母亲此次到底是因为怎样的原因才遭的这次难,的确该好好反省反省。”
严氏这番话说得极为露骨,还透着一股威胁的味道,笑容也极为尖酸,可宁渊仿佛压根没看出,心定神清地又向严氏见了一礼,才坐下。
站在严氏身后的徐妈妈见此处好像用不着自己伺候了,便向后退了两步,可在这时,她忽然发现赵氏正盯着自己,赵氏目光很淡,眼皮微微眯着,仿佛只是在打量徐妈妈的衣服,可徐妈妈却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咬牙,悄然出了屋子,直往祠堂的方向去了。
饭后,沈氏打赏了唱戏的戏子,领头带着一群人,踩着薄薄的一层雪花来到了宁家祠堂,因为宁渊求情,宁蕊儿最终没有被挪出去,不过在祭祖的时候,她也只能被拘在偏堂里,不能惊扰到别人。
祠堂的正堂已经摆好了桌案与祭品,也早有下人备好了香烛,宁如海作为家主第一个上前,净了手,燃上香,对着最上方祖宗的排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赵氏在此时凑到严氏身边道:“姐姐来了这里,都不去看看你的女儿吗。”
严氏斜过眼睛,“劳妹妹你挂心,我那个女儿已经不争气成这样,看不看都一样,倒是我没有妹妹你这般福气,有茉儿那样聪明伶俐的女儿。”
赵氏微微一笑,后退一步不再说话了。
宁如海上完了香,便轮到沈氏和严氏,两人依次点燃香烛,刚要跪下,忽然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伴随着女子的尖叫,那尖叫声熟稔,沈氏一听便知道是宁蕊儿发出来的,不禁冷声道:“不是让人看好她了吗,又出来闹腾作甚!”
沈氏话音一落,宁蕊儿居然已经冲进了门,她披头散发地看了周围的人群一眼,目光锁定在沈氏身上,想也没想便扑了过去,抱住沈氏哭嚎道:“救救我!祖母救救我!大哥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替死鬼,替死鬼,祖母你一定要救救我!”
沈氏直挺挺地看着宁蕊儿一张脏污地脸,慌张下就想用力将她推开,可这是宁蕊儿好像又看见了边上的严氏,转而松开沈氏,又朝严氏扑去,尖叫道:“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让我替你去死!我分明是听了你的吩咐才将大哥推到水里的,你怎么能将事情全赖在我身上,还要杀我灭口!”
严氏一张脸唰地白了,想也没想就一个耳光抽在了宁蕊儿脸上,“疯丫头,在胡乱说些什么,来人呐,还不把这个疯丫头带下去关起来!”
“不!我哪里也不去,你要杀我,我哪里也不去!”宁蕊儿浑身发抖,最后发现宁如海也在场,又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了宁如海的腿,“父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杀大哥啊!是母亲说只有大哥死了,湛哥哥将来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事情由我去做,是没人会相信我一个小女孩能杀人!父亲,一切都是母亲指使我做的,她让我装作有项链掉到了池塘边,让滇哥哥帮我去找,等滇哥哥低头的时候,就将他推下去……现下母亲怕事情捅出来,要杀我灭口了,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老爷,你别听着疯丫头胡言乱语,她已经疯了,想来又不知发了什么梦魇,竟然说出这些混账话。”严氏急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不断朝外边喊着,“一个个都傻了吗,还不将这疯丫头带走,留她在这里惊扰老爷和老夫人祭拜祖先!”
“慢着!”沈氏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宁蕊儿将话说得那般清楚了,她不可能听不明白,急急站起来,走到宁蕊儿面前道:“你说什么,你将你大哥推下水,你说的大哥莫非是……滇儿?”
“没错,没错,就是滇哥哥!”宁蕊儿将头点得像个簸箕,“是母亲,是母亲让我杀了滇哥哥的!我原本不愿意,是母亲逼我的呀!”
沈氏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宁滇是她的第一个孙子,自小聪明伶俐,特别讨她喜欢,可却因一场意外溺水而亡,沈氏悲痛之余,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有人蓄意谋害,但当时同宁滇在一起的只有四岁的宁蕊儿,宁蕊儿也吓呆了,一口咬定哥哥是失足落水,他们一群大人,总不能去怀疑这样一个丫头吧,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的以意外盖棺定论,可现下居然被宁蕊儿翻出来这样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实,怎么能让沈氏不震惊!
“老夫人,这丫头疯了,您不能信这些胡言乱语!”严氏强迫自己镇定,反正这些积年久远的事情,早已了无证据,虽然她不知道宁蕊儿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要说这些,可就算宁蕊儿抖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她只要咬死了否认,任谁都知道,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
沈氏克制住自己胸腔内不断翻腾的气血,瞪着眼睛朝宁如海看过去,宁如海也是一脸目瞪口呆,显然,这个事实也让她惊住了。
严氏见宁如海瞪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心里一突,立刻换上了一副表情道:“老爷,难道你也怀疑我!?当初我是怎么对待滇儿,你是知道的,这府里但凡有什么好东西我不是最先记挂着滇儿,又怎么可能指使一个四岁的丫头,还是我的亲生女儿推他入水!”
是啊。宁如海也反应过来,严氏就算再狠毒,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何况宁蕊儿现下已经疯了,这种积年往事又没有真凭实据,要是靠着这个拿严氏问罪,实在是站不住脚。
可当他正要开口说话时,门外边又响起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夫人,奴婢求求你回头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再这样,最后害的只能是你自己和湛少爷呀!”
听见这声音,严氏仿佛像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她扭过硬邦邦的脖子,见着徐妈妈满脸泪水的扑进来,跪在地上道:“老爷,老夫人,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事情在老奴心里压了这么些年,实在是压不下去了!”
“该死的东西,你竟敢背叛我!”严氏气急了,可话一说出口,就暗道一声糟糕,她这一说,不等于变相承认了徐妈妈所说的是真的吗!?
“二夫人,二夫人你怎么了!”人群中忽然又传出一阵喧闹,原来是赵氏晕了过去,似乎这事实对她的打击太大,一时难以承受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105善恶有报
“老夫人;奴婢虽然侍奉大夫人多年;可奴婢也是人,也有良心,那么些事情压在心里,奴婢也难受啊!”徐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也曾劝过大夫人;滇少爷是老夫人的长孙;老爷的长子,怎么能……可奴婢一个下人,一家老小又都在大夫人手里押着;实在是只能听命行事呀!”
徐妈妈哭得痛心疾首,好像当真觉得跟着严氏为虎作伥有多让她内心不安一般,严氏气得浑身发抖,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她向宁如海投过去求助的目光,可宁如海回应她的却是冰寒无比的眼神,刹那间,严氏觉得如坠冰窟。
“有亲生女儿和贴身奴婢指正,严正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氏指着严氏,已经开始直呼起了名讳,“一个妇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简直不堪为人!”
徐妈妈继续道:“老夫人,这些年大夫人做下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除了滇少爷,连三夫人和湘少爷的死因……”
“什么?竟然还有!?”沈氏听得一阵胆寒,险些就要站不住,回头便朝宁如海道:“这便是你的好妻子,你待如何!”
“来人。”宁如海沉声道:“将大夫人带回瑞宁院好好看管起来,不允许踏出房间一步。”
“老爷!”严氏只来得及仓惶地叫一声,便被管家派人给架走了。
“将徐妈妈和宁蕊儿带到正厅,我要亲自问问大夫人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宁如海最后喝了一句,便大步出了祠堂。
下人们都不同程度的感受到,府里面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已经是三更天了,整个宁府里依旧灯火通明,主人家没有一个人回屋歇息,他们这些下人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候着,随时应候吩咐。
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并非全然不知请,从祠堂那边伺候的人传话来说,好像大夫人犯了什么事,老爷和老夫人生了大气,在连夜审问大夫人身边的奴才,不过这类捕风捉影的话他们也没有议论多久,议论主人可是罪责,若是被管事的听到了,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正厅里,不时传来宁如海的咳嗽声,沈氏已经喝掉了第三杯参茶,其他人也环绕在边上低眉顺眼地坐着,明明挤满了人的正厅,因为没人敢出声,倒安静得十分诡异。
二夫人赵氏已经从晕眩中醒来了,面色却十分凄苦与憔悴,看上去分外可怜,宁沫站在她身后不住帮她拍背顺气,脸上也满是义愤填膺。
众人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管家盛着好几张签了字画了押的状子走了进来,走到宁如海面前躬身道:“老爷,包括徐妈妈在内,大夫人贴身的下人都已经审问了一遍,这些就是他们的供词,除了谋害滇少爷一事,还有多年前两位姨娘小产,一位姨娘坠井,都和大夫人有关。”
随着管家的话,宁如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一言不发,沈氏的眼睛闭了一会才睁开,沉声道:“只有这些?”
“其实……并不止。”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担着管家的差事,这供词上如此多的事情他却全然不知,难保宁如海不会怪罪于他,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敢有所隐瞒,只好继续道:“还有……陷害唐姨娘与他人苟且,雇凶让三夫人和湘少爷的马车坠下山崖,然后伪造遗书以陷害渊少爷,以及,以及……”说到这里,管家却卡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以及什么!已经造了这么多的孽了,难道还有更为难以容忍的事吗!”沈氏喝道。
“以及,谎报府中诸产业收项,私拨银两接济娘家……”
“哗啦!”管家话还没说完,沈氏已经抓起茶杯砸在了他脚边,管家吓了一跳,也理解沈氏为何会如此生气。都说家贼难防,其他事情,说穿了不过是严氏与宁如海的其他妻妾争风吃醋闯下的祸端,可监守自盗府中的银两拿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