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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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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恐慌,甚至打算消磨自己对他的爱恋。可是才上山她就后悔,就发慌,思念如同空气丝丝侵入她的心脏,她在想他有没有打电话过来,他是否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焦虑,她想了很多很多,却忘记了自己留下手机的初衷。”
方穗迭想要劝阻她,脚上的伤口没好,实在是不适合暴饮暴食。
可莫莫說,“对不起!穗穗,你的手受伤了,都是因为我,我知道。我不该朝施敢发火,我知道。我不应该暴饮暴食,我知道,可是,穗穗,今天,就今天,你就纵容我一次,你陪着我,你让我好好的吃一顿,好好的发泄一下。”
方穗迭劝不出口了,她不知道失恋是种什么滋味,可是她知道如果說读书、前程对于自己来说是所有的一切,那赵元任对莫莫来说,就是整个世界,她可以别的什么都不要,只是不能不要赵元任一个人。她知道这样会肆无忌弹哭一次未尝不是什么坏事,流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
……。。
那一顿,吃了很久,一大锅的食料都吃进了莫莫的肚子,莫莫哭累了,吃累了,回到寝室就倒头就睡。
施敢打来电话找方穗迭,偷偷问莫莫的情况,还让方穗迭不要告诉莫莫。
“刚吵完架,我非得晾晾她,不然以后尾巴翘上天,我还怎么管她。”
方穗迭有点哭笑不得,他们俩就象是闹脾气的小孩,非得等对方低头。
可谁也没想到放任的结果就是半夜被莫莫的呻吟声吵醒,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方穗迭,连忙起床,披着件衣服就慌忙忙的跟着寝室的其他人一起将她送到医护室,医护室的老师一见让赶紧送到医院。
是急性胃炎。
医生冷冷的批评了大家一通,现在大学生是怎么回事,一点常识都不知道的阿,三餐不按时吃,一下子就猛吃辣的,怎么可能没毛病阿,别以为自个还年轻,就胡乱糟蹋……
方穗迭在一旁一边听一边点头,诺诺的应着。
莫莫终于在沉沉中睡去,寝室里的人纷纷回去,方穗迭留下来守夜,看着沉沉的夜,夜里面安睡却仍皱着眉头的脸,以及手中莫莫的手机。
她翻动着电话簿,在赵元任的名字上下的翻滚,她思虑着自己是应该无视莫莫的痛苦袖手旁观、静观其变,那怕事情一直迷糊下去直到他们俩冷分手;还是应该多事的横插一岗,让事情明明白白的摊在大家的面前,也可能最后会因此而导致他们的分手这样惨烈的结局。
她不知道自己考虑了多久,最后还是摁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在嘟了几声之后被接起。
“莫莫,”很是平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这声音平静的好似之前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他们之间也压根就没有一两个星期没有联系,而他也压根就没有揽着别的女从莫莫的跟前走过一般。
方穗迭轻轻嗓子,道:“我不是莫莫,我是她同学,方穗迭。”
“哦,是穗穗阿。”有种错觉,他的语气中有点失望,“这么晚了,有事吗?”
方穗迭侧脸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2点30分,是真的很晚了,可是他难道没睡,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清醒不迷糊,是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还是凑巧呢。
“莫莫现在在医院里。”
“医院?”赵元任的语气好似有点焦虑,又好似没有,方穗迭不敢肯定,因为下一句话他是那样的清冷:“她怎么了?”
“急性胃炎。你可以过来看看吗?”
“哪个医院?”
方穗迭报了医院的名字,却连谢谢都没听到对方说,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不是說他很有礼貌的吗?
方穗迭发现自己延伸能力太强,从开始怀疑他对莫莫的感情进而发展到现在怀疑他的礼数,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没办法阻止自己这样想。
不过半刻钟,他来了,很快,虽然半夜不堵车,可是大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大,从西城到东城要半个小时,他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可他脸色平静,不象是飚车的样子,可能他刚好在附近吧。
方穗迭无意打量他,只是他实在太衣冠楚楚了,衣冠楚楚到身上穿着正装、脚上穿着拖鞋还是那样的帅气。
赵元任坐在莫莫的床头,静静的看了她几分钟,然后问道:“怎么会得胃炎呢?”
方穗迭无意隐瞒,她是女孩子,她为莫莫觉得委屈,她觉得必须说出来,让这个罪魁祸首也生生罪孽感,于是她报账一样的說:“她最近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昨天弄伤了脚趾甲,晚上又吃了大盆的麻辣火锅,所以——”
这下子,她是真的确定自己看到了,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心疼。
夜很沉静,赵元任說:“穗穗,这里我来守好了,我打电话让人送你回学校吧。”
方穗迭看看时间,摇头:“现在校门关了,我还是等明早回去吧。”
两人坐在病房里,不知道是该說些东西来打破这个僵局好,还是不要说话来影响莫莫的休息好。
方穗迭又想了很久,刚才的那一丝心疼的表情给了她勇气,她看着坐在莫莫床头的赵元任,慢慢开口:“那个,赵先生,我知道我没有权利、也没资格去问你什么,可是作为莫莫的朋友,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些天不打电话给莫莫,你不知道莫莫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吗?”
赵元任似乎是愣了一下,将摸着莫莫额头的手放了下来:“那为什么莫莫不给我打电话呢?或许,我也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方穗迭嘴塞,她不知道他居然会回这样的一句话,她们想过无限的可能,就是没想过,他可能也在等莫莫的电话。难道这一场的死去活来的折腾不过是两个优秀的人都骄傲得不肯低头而造成的闹剧?
“可是——你觉得在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一般来说应该男生跟女生解释的,不是吗?”
“哦,那天你也在阿?”赵元任走到窗户前,俯视着万家灯火。“你也认定我有问题。”
“那样的局面,一般人见了都会这样想。”
拜托,这是基本常识,好不!
“是阿,一般人都会冲上前来,要求男朋友解释。她是我女朋友,她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可为什么她不这么做?”赵元任轻声的說。
“你这样,让我感觉是在狡辩。”方穗迭反驳,她原本不是尖酸的人,可是莫莫的一切她看在眼里,所以情不自禁的尖锐了起来。
赵元任听了,却笑了:“莫莫经常跟我说起你,說你多简朴,說你多勤奋,还说你——多温和,多小心翼翼的做人,今天我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多温和、多小心翼翼。”
方穗迭没有明白他說这话的意思,闭嘴。
“穗穗,莫莫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福气。”
“谢谢,不过这个跟话题无关。”
赵元任微笑着摇头,他看着远处,颇有哲理的說:“穗穗,这个世界的事情你不能光相信眼睛,光相信嘴巴,有时候它们都会出错。”
“那能相信什么?”
“心。”
这想法,太高深了,高深到中学的语文课本上都不会出现,起码得研究生以上,错,研究生也不一定有这么高深的课题。所以她一个本科生理解不了,所以她撇撇嘴。
所幸,最后,他还是给了个满意的答案:“放心吧,我会跟莫莫好好的解释,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方穗迭不知道赵元任說了什么,因为她回到寝室就发现自己感冒了,她穿着件睡衣在冬天里到处乱跑,再加上手心中的伤受到了感染,居然一下子就病得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莫莫打来了电话,方穗迭什么都没说,就說最近挺忙的,可能没时间去医院,莫莫并没有多想,在电话那头乐呵呵的直叫她不要过于操劳,顺便叮嘱如果施敢来电一律以正在生气中为由,避免施敢发现真相,两人再次世界大战。
莫莫答应了下来,所幸施敢虽然依旧打电话询问莫莫的近况,但却从没有动过让莫莫接电话的念头,这一举动着实让方穗迭大大的舒了口气,不过方穗迭接电话的语气却让施敢听出了蹊跷,他直接来到学校,一个电话挂了上去,方穗迭无奈的下楼,重感冒在施敢面前无所遁形,施敢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她上了医院,本来还想开住院单,方穗迭看着再隔一层就是莫莫的病房,吓得一身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某妖双脚撑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你,别怀疑,就是指着你!!!!!!
你、你、你、你、你。。。。。。居然敢BW我!!!!!!!!!!!!!!!!!!!!!!!!
扭头,仇恨的目光。
居然敢BW我!!!!!!!!!!
你再B,你再B!!!!!!!!!!
我就。。。。。。我就。。。。。。
低头,掩面,耸肩。
我也无可奈何阿!!!!!!!!!!!!!!!!!
相识?相知?
方穗迭看着再隔一层就是莫莫的病房,吓得一身的冷汗,死活都不答应,最后施敢无奈,只能让医生开了几百元的感冒药、消炎药,还每天拉着她定时去挂点滴、检查手心的伤势。
施敢說:“穗穗,其实莫莫不是任性的人,只是她心底有事情,所以——”
方穗迭明白,施敢是为了那天自己手受伤而道歉。
“我明白的,施敢,真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多谢施敢的强制行为,多谢他好巧不巧的带自己到那家莫莫在的医院看病,吓出的那一身汗之后,竟然感冒好多了。
等她感冒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去医院看莫莫,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赵元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护士小姐,你该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尽管试,别客气!”
透过门缝,看见了赵元任挑高了的眉头和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坐在病床边,修长的手握着个苹果,边削边說。
莫莫在病床上委屈的眼神看着跟前的护士,那护士手上拿着枕头正向上推着针管,透明的液体从针尖滴了出来,然后用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再将针头推进肉里。
莫莫撅着嘴巴委屈:“疼——”
赵元任没理,反而跟护士說:“扎一针就可以了吗?要不再看看,多扎几针!”
护士在一旁好笑又无奈的說:“赵先生,抱歉,我已经工作两年了。”
方穗迭没明白护士的意思,却看见莫莫立马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看着赵元任看自己,就可怜巴巴的撩开袖子,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别再让实习生来扎我了,你看这已经不是手臂,而是马蜂窝了。”
赵元任瞥了一眼上面满是一个个针孔的手臂,皱眉道:“自作孽,不可活,知道怎么写了吗?”
“知道了,很清楚明白,不论是中文英文,正数默背,都知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赵元任依旧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莫莫撅着的嘴巴扁了扁,豆大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你就会欺负人!你就会欺负人!”
说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就捶向了赵元任。
“我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赵元任哭笑不得的看着莫莫,语气中由着宠溺也有着无奈:“莫莫,做人要厚道,现在谁欺负你阿,是你自己在欺负自己。”
“可我都认错了还不成吗?你成天不让他们开西药给我,就开那个苦兮兮的药,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中药,这还不算,你还不让人家老护士给我扎针,偏偏要实习生,越不会扎针的人给我扎,你看我这手臂,这还是手臂吗?”
见赵元任纹丝不动,神色不变,她开始威胁。
“赵元任,风水轮流转,小心你生病的时候,我让他们将黄连什么的都给你熬到中药里面去,总之什么最苦就给你熬什么,打针也不用护士了,我亲自为你服务,该扎几针就扎几针。”
赵元任很镇定的回答:“不是说黑道没天良,连老天都怕吗?都不敢让我们多生病,省得到时候荼毒医院那么一个救死扶伤、神圣干净的地方。这话谁说的?”
莫莫扁扁嘴,转换话题:“可你看我好歹也是一娇滴滴的花姑娘,你怎么就不懂怜花惜玉一下呢,是,你在外国读的书,不了解咱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可老外不也說了吗,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何况我还是一病人呢,你就这么虐待我,你良心怎么过得去呢?”
“咦,不好意思,我良心大大地过得去。再说了你这能怪谁,谁让你自个不照顾好自己弄出了什么急性肠胃炎,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不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任性的后果。”
莫莫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低头,几乎声不可闻:“可是……可是我不是說,我知道错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那手又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赵元任。
赵元任看着莫莫,思忖了片刻,皱眉說:“我怎么觉得从你嘴巴里面说出这话听着没那么保险阿。”
赵元任摇头:“我觉得你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
莫莫笑了,她眨巴眨巴着眼睛,那眼里原本的盈盈秋水不知道去了哪里:“别这么說阿,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你怀疑我的人品不就是怀疑你自己的人品吗?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天义的赵元任不会做吧。”
护士憋着笑,将托盘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悄悄的走了出来。
正听得有趣的方穗迭被护士逮了个证照,在护士明了的笑容中红着脸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见了方穗迭,俱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打招呼。
方穗迭暗自郁闷,当众打情骂俏的人能够如此坦然,而无意间看到了别人打情骂俏的却得羞红脸,这什么世道!
“穗穗,你终于来看我了!我都快闷死了。”莫莫看见方穗迭有些激动,伸手就打招呼,被赵元任阻止了。
赵元任瞪了她一眼。
她讶异的低头一看,吐了一下舌头,嘻嘻,一不小心居然举起那只还挂着吊瓶的手。
看样子,两人好似和好如初了。难不成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之前那一出的死去活来的折腾其实是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人生?
方穗迭瞅瞅两人,笑了起来:“我好象来得不是时候?”
“错。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咦,不对,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不会不是时候!哎呀,怎么那么别扭的阿。总之,穗穗,你是我俩的恩人,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赵元任也笑着对她点头:“穗穗来了,你再不来,这丫头都要怀疑你得什么病了。”
方穗迭心下一惊。
赵元任将手中的苹果递给莫莫,继续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这丫头阿,成天非得有人陪,就算有人陪,还成天的喊闷。”
赵元任走了。
莫莫拉着方穗迭在自己的窗边坐了下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学校的事情,很久之后才把话题转到了赵元任身上。
“以前都是我削苹果给他吃,现在轮到他给我削了,我会将我之前为他做的事情一件件的让他重新为我做一遍,不然我多不平衡阿!”莫莫的小脸脸色依旧不好,只是那明亮亮的眼睛让整个人生出了无限的神采。
“你们之间——”方穗迭开口,她很好奇是赵元任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让莫莫消气,同时能够忍受他对自己的惩罚。
莫莫原本咬着苹果,边吃边说,一听见这话,放在嘴边的苹果半天没有咬下去。
“你不想說可以不说。”方穗迭连忙說。
莫莫摇摇头:“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說。穗穗,你生活的世界太单纯,有很多东西你不会了解的。我们俩之间是有问题,不过那只是小问题拉,应该没什么关系的。而且这次的事情不能够全怪他,我也有错,总之,我们俩都說开了,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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