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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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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要求不高,可对象不合适。

方穗迭看到了赵元任眼里的落寞,他并不是一个情感外露的人,这似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莫名的,又是一阵心酸,只是不知这心酸究竟是因为他,还只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命运。

任由凄凉的笑在她嘴边绽放:“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走吗?”

她问了,可没准备赵元任回答,也没给赵元任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的记性为什么要那么好,为什么明明发生在那么早之前的事情还记得那样清楚,那样的明白,为什么不可以跟在沙滩上写字一样写了水一冲,没了。我记得你曾经表现得多爱莫莫,记得莫莫对我多好,记得施敢对我多好,也记得你对我的好,你救过我,我感激你,可莫莫也救过我,施敢也救过我,有时候列一张纸,我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欠下了多少东西,欠谁的多一点。可是赵元任,你救过我,可是也是你让我跌进了那无底洞的,你知道过去那一段我怎么过的吗?”

她低头,在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这个,我整夜整夜的失眠,睁着眼睛就是闭不上,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见莫莫,我就听见莫伯伯說,穗穗,莫莫哪点对不起你,你要那样的害她。”

她扯扯嘴,继续说:“还好科学昌明,有了这个,我就可以睡得很安稳,一粒不够两粒,两粒不够三粒,不管多少粒,我总能够睡着。晚上有这个帮忙,可白天怎么办?我除了不停的干活、不停的忙碌,不停的填满自己的每一分钟时间以便让自己没有心力去多想,别无它法,你能想到这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吗?那你永远摆脱不了也挣扎不了的绝望恐惧时时刻刻逮着时间就窜进你的脑海的日子吗?不,你想不到,那时候的你正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在痛快的饮着你胜利的成果,你根本就想不到原来有一种日子可以过得让人觉得如果能够一睡不醒,其实也是种幸福。可我又不能这样做,我欠的我得还,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还,可我知道我得呆这个城市找机会还债,哪怕我多痛恨这个城市,多想要离开,多想要逃开这段记忆。”

“我呆着,你出现了,施敢回来了。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一出现就說你喜欢我,你知道施敢找过我,那你肯定也知道施敢他知道你也找过我,可你知道他說什么吗?他說相信我,他說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可以找他。”

“我要走,一是因为我真的很想要离开,很想忘记以前的事情。二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呆在这个城市除了跟之前一样把事情越搞越糟之外一点也做不了任何事,我会跟当初的莫莫一样,成为单翼跟天义的导火线,我会成为你赵元任跟施敢反目成仇的源泉,你說我高看自己也好,可是只要有这么一丝的可能性,我都不能让它存在,因为我的罪孽已经够重了,我没办法再承受更多的了,所以我要走,你明白吗?”

莫莫说过她一向比较笨,不过胜在心思细腻,胜在处处想得周到。

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走,竟然让赵元任说出要找单翼算帐的话来,单翼未必真就怕了天义,只是如果因为自己,自己身上的罪不就又多了一宗吗?

“现在——你可以让我走了吗?”

赵元任垂着眼眸细细的打量着她,好似在咀嚼那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最后,他还是摇头。

他放低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你說的我懂。可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让你走,这只手我还没牵上,就已经放不开了,所以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无耻也好,我只想留你在我的身边。”

懂?他怎么可能懂呢?他如果懂,怎么还会强留自己呢?

方穗迭咬着下巴,无力的坐在了候车亭的椅子上,轻声道: “我以为一趟火车坐不上没关系可以坐下一趟火车,我以为莫莫跟赵元任是老天爷造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垂涎艳羡的一对,我以为一辈子的时间很长,我以为你不是他们說的赵元任,却原来——”

方穗迭放柔了声音:“我真的是全错了。是不是不论我怎么求你,不论我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你都不会放我走了是吗?”

“是!”

方穗迭心酸的点头,这是在她预料中了,他知道她的自责,或许拿这个来威胁她,而她也愿意接受威胁,可她要个承诺:“好,那是不是只要我留下来,天义就不会寻事端跟单翼作对?”

“是!”

“是不是只要我留下来,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是。”

“好,我留下来,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这是你的要求,我满足你,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說——”

方穗迭抬起了黑黝黝的眼眸,看着赵元任,那样优雅的笑容,好似一切在握的笑容,她微微一笑,一字一顿的說:“我留在天义一天,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见到你,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要。”

她成功的看到了赵元任的笑容停滞注僵住。

你逼着我留,我便留。

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可我也会跟你一辈子不见面。

知道咫尺天涯怎么写了吗?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这是我因你而学会的,现在就可以教还给你了。

这世界很公平。

“答应,我留下,不答应,我走。”

赵元任答应了。

方穗迭看到他的眉头隐隐的跳动着,问自己:“你觉得我会做选择吗?”

她笑笑,第一次学会了老师教的谈判的技巧,面色冷静的说:“你可以赌赌看。”

她拿这次的去留当作一场生意来做,拿自己的自由跟天义与单翼的斗争做一个交换。

在一个不知道是过了天长地久还是只是眨眼瞬息的时间。

她赢了。

赵元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其实她没有赢,不管她是走还是留,她都输,她明白。

她走不得,留不得。

她走,赵元任会对付施敢跟单翼。

她留,施敢会对付赵元任跟她。

所以,不论她是走是留,天义跟单翼,赵元任跟施敢,只怕都会对上。

她只是在是赵元任找施敢的麻烦跟施敢找赵元任的麻烦中选择了后者。

现在她只是在绝望的等待着施敢对她言而无信的指责,等待着施敢来对付她这个——赵元任的女人。

朵朵上来,原本是极力挽留的朵朵把她拉到一边让她离开。

“你走把,离开这些是是非非,你可以过得开心点。”

方穗迭摇头,如果她走,带着愧疚跟悔恨,她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她在朵朵痛心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走出了火车站,她看见了火车站前那一溜的黑衣人,突然莞尔笑了。

这个架势,哪怕自己真的选择了离开真的就能离开了吗?

这个架势,分明是告之所有的人,她方穗迭在火车站跟着他赵元任离开,她方穗迭并不是跟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跟赵元任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留吧。好吧,传吧。

好吧,让该来的都来吧。

方穗迭弯弯的眼底彻凉彻凉的,赵元任,真的,成功的,将她对他仅剩的那么一点好感都给抹掉了。

她上了车子,在前呼后拥中,离开火车站。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朵朵站在火车站寂寥的身影,她看见那明闪闪的“火车站”几个大字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消失。

她看见亮光消失不见。

她低声问:“赵元任,做这些事情,你能心安吗?”

赵元任没有言语。

车子停下来,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一幢楼熟悉得很。

她来过几次,这是赵元任的寓所,那个冰冷灰色调住所的高楼。

赵元任抬步向前。

她没有跟上去,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赵元任,没有说话。

赵元任回过头,抬头看了一眼高楼的一处,道:“放心,我答应的,就会做到。你跟我住的不是同一层。”

她跟着他上楼,她看着他按下了36。

她记得他的房间在35。

电梯在36楼停止,打开。

她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熟悉的打开了房门。

他只是在房门口停顿了片刻,她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不明白乌漆抹黑的夜里他在一个没有电灯没有光亮的房间里面究竟能够看到什么呢?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房门口将钥匙交给了她就转身离去。

他说:“再见。”

她说:“拜拜。”

说了咫尺天涯,说了永不见面,怎能再见呢?

在她的笑容中,他苍白离去。

她在报复的痛快中、在他苍白的脸色转过去后隐去了强撑着的笑容。

这一场,我们究竟谁赢谁输?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說,妖,你怎么更新的那么慢的阿。

妖說,亲,我要工作,我要赚钱,我要吃饭。

亲說,妖,你的小说也赚钱了,虽然不多。

妖說,嘻嘻,好象是哦。

亲们,妖有时候看看留言,那心阿就是那万丈深渊的瀑布,从上头飞流直下跌倒了谷底,评论是一天少于一天,之前是五六十个,现在只有几个、十几个,妖一直在想究竟自己的文怎么样?有一些地方妖处理的时候还挺得意的說,可是亲都没留言,特别是更新快的时候留言更少,那时候妖就觉得,一个星期更新都太快了,因为越更新慢留言越多,妖越能看到自己文的优劣。

还有妖看了一下积分记录,这个月才送出70来点的分,这分还包括没有长评没有每章打分的亲讨要的分,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长评不是每章打分不是言之有物的评论我都不给积分的话,还不到这个点数,汗,其实我挺希望我的积分都能送完的。

亲。多点留言,多点动力把。而且,我老觉得我最近几章应该算是激烈冲突蛮多的,剧情内容也比之前的多,照理说应该比之前的文好,难道是我错觉?

伤了谁,谁受伤

房间很漂亮,漂亮到出乎方穗迭的意料。

她见过他的房间,灰白的色调,虽然看起来高雅有品位,却在无形之间透漏着一种疏离和冰冷。

记得莫莫说过:“你真没见过那屋,冰冷冷的没半点人气。”

她边说边歪过头,意味深长的对着赵元任笑:“将好好的一个家整成办公室也只有你们男人才会这么做,真正是暴殄天物,哎,看起来,这男人阿,没有个女人在身边还真的不行。”

她认真肯定的点头,十分庄重的下了这个定义。

那边的赵元任声色不动的边剥虾皮,边将剥好的虾皮放在莫莫的碗中,勾着唇角问道:“那依莫大小姐你的意思,这屋子该怎么装修好呢?”

“当然先得暖色调,一进门,打开灯,整个房间都是暖暖的。卧室是粉红色的,地上铺着软软的毛毯,一踩上去,软软的、柔柔的。中间一张公主床,也要很软,这样陷进去很舒服;客厅是浅黄色的,明亮的色调能够让客人心情很好;餐厅是淡绿色,就算是夏天看了都很有食欲;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大片的落地窗,窗前一张大沙发,躺在上面,听着音乐,喝点小茶,看着这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早晨起来的时候也可以对着太阳做瑜伽。”莫莫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摇头晃脑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赵元任夹了个虾塞到她的嘴里:“你就想吧,再说下去,都成动物园了,又红又黄又蓝的。品位,你的品位呢?”

莫莫咀嚼着虾含糊不清的反驳:“什么阿,家阿,当然温暖舒服最重要拉,就算品位差一点又怎样。家,就是要给人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你说是不是,穗穗。”

方穗迭点头,确实家有新有旧,有高档有破落,也不管是什么样的家,最重要的是温暖,只要有了家的温暖,哪怕是茅草屋,哪怕是品味再差,也是心灵的港湾。

赵元任似乎觉得很意外,挑挑眉头,颇有兴味的说:“穗穗也喜欢?”

“当然,暖暖的,一听起来就觉得很舒服,很安全。”

“哦。”赵元任用纸巾擦擦自己手上的油脂,慢条斯理的笑道:“等以后我这个男人有了女人以后,让那个女人来捣腾好了,甭管是动物园还是幼儿园,只要有人在家里等我就可以。”

莫莫听了这话,笑颜却突然之间黯然了下来。

在学校的门口,她看着离去的赵元任的身影,才心疼的对方穗迭说:“你知道吗,赵元任没有家人,他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可能,都没有感受过什么家的温暖。”

方穗迭记得那时的自己安慰莫莫说:“以后有了你,你们有了一个小家,那他不就可以感受什么是家的温暖了吗?”

莫莫点头,无比坚定的作出了承诺:“是,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家的温暖!”

方穗迭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客厅是浅黄色,餐厅是淡绿色,卧室是粉红色,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窗前一个大大的沙发。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方佛童话故事里面的城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陌生。

用这样的一个屋子,来做囚禁她的笼子。

他,还真的是煞费苦心阿!

等等,他何时装修了这个房子?

他为何装修了这个房子?

他是早就算到了今天吗?

念头才一转到,浑身就一阵阵的冰冷。

她开了一屋子暖色调的灯,可是,越发的觉得冰冷,她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了沙发里,俯瞰着满城灯火。

头顶的灯光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老长的。

一个人的影子,寂寥无比。

她蜷缩着,看着那灯,逐渐的灭去,最后只剩下几盏点缀在黑暗的城市里。

她闭上眼,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她又慢慢的睁开眼。

最后,她站了起来,来到自己的行李面前,熟练的找到了那瓶药,熟练的倒出了里面的药丸。

一粒、两粒、三粒。

她将瓶盖盖上,放在沙发边的桌上,可拿着药丸想了想,又打开药瓶,再倒了一粒出来。

四粒药丸和着开水吞了下去。

她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逐渐沉重的眼皮,等待着睡去。

睡梦中,她又如同过去的每一个噩梦惊醒的夜晚,回到了从前。

—————————回忆的分割线———————

从学校退学后,她选择了留在H城,边打工赚学费边复习。

施敢跟莫莫都跟她说,要打工没问题,他们帮她找,住也别住外面了,莫莫家、施敢家、楼上楼下随便挑。

她拒绝了。

她说:“我总不能一辈子都靠你们吧。”

莫莫嬉皮笑脸的说:“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就乐意给你靠,你靠我一辈子得了。”

她还是摇头。

莫莫无奈的摇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这个小傻瓜阿。”

他们纳闷她的坚决。

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有多怕,怕莫莫对她太好,好到让她偷偷想起施敢的时候都充满罪恶感;怕施敢对她太好,好到让她舍不得也戒不掉想他、看他的瘾。

莫莫回国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她跟施敢订婚了。

她记得莫莫说:“穗穗,你不知道,施敢这个小人,还真的跟我爸说了我跟赵元任的事情,我爸不同意我俩在一起,他将我关在家里,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还定了美国的机票,象押犯人一样的把我押到国外去。别说你了,连赵元任我都没联系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找不到我而担心。穗穗,他有没有找你?”

她迟疑着不敢摇头,赵元任没有找过她,甚至都没有出现过。

莫莫告诉她,自己是假意答应跟施敢订婚,爸爸才放自己回来的;她说,自己这辈子就跟赵元任了,就跟他一个人;她说,过些日子自己就会跟施敢说退婚的事,谁都没法阻止自己的决定。

方穗迭告诉自己,只要他们一日有婚约在,自己就一日不能做肖想的梦,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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