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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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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计身后评
长江有意化作泪
长江有情起歌声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
人间一股英雄气
在驰骋纵横
莫莫开始唱这首歌,每次到ktv只唱这首歌,反反复复的点,听到所有人都腻烦,她还在唱这首歌。
有人问,莫莫,怎么回事啊,这么主旋律啊。
莫莫大笑着说,怎么了,还不兴咱爱国啊。
接着,又唱。
方穗迭不明白,为何她老唱这首歌,失恋的歌一大堆,快乐的歌一大堆,劝人忘记的歌一大堆,为何却只选这一首歌。
她到酒吧也是这样,一群人,兑着酒喝,然后对着酒瓶子唱歌,唱完挤到大厅里热舞。
她笑着,唱着,好不快乐!
每次,方穗迭都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方穗迭劝不了,既劝不了莫莫不要唱歌,也劝不了她不要喝酒,更加的劝不了她周围那些一起起哄的朋友。
这一群人里面,没人知道莫莫跟赵元任的事情,个个只道莫安安莫大小姐兴致高涨,开始明白及时行乐的乐趣。
他们使劲的敬着酒,闹腾着。
所以,方穗迭只能做着这一堆人里面最不合群的一个。
叹了口气,起身,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在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又回转大厅。
迪斯科的音乐彭彭嚓嚓的响着,除了鲜少的几个还坐在沙发上,很多人都已经在那舞池里摇头晃脑的跳了起来。
莫莫更是跑到了领舞台,小蛮腰舞得起劲,吸引了好几道追光灯过去。
方穗迭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口,眼神看着莫莫,为何每次看着那双笑眼总觉得里面是一片冷冷的荒芜,苍凉无比;为何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呢。
施敢、赵元任、莫莫、自己,究竟谁才是最可怜的呢?
施敢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赵元任打小孤独,打小就充满仇恨。
莫莫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被当作报复的工具来伤害。
自己,明知不伦,明知无望,可还是那样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方穗迭苦笑了起来,强烈的音律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脑袋,好似莫莫在指责。
方穗迭,你怎么能够骗我;方穗迭,你怎么能爱上你好朋友的未婚夫呢;你怎么可以……
渐渐的,好像还多了其他的人在说话。
“穗穗,我跟施敢订婚了。”
……
“你这个不要脸的,勾搭自己的老师”
……
“你为什么不再骗我,你都已经骗过我了?”
……
方穗迭开始摇头,她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想要否认一切,似乎这样才能摆脱一切。
她的头越要越快,看着前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隐约间,好似看见几张笑脸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说话。
她拼命的摇头,只要一停下来就觉得难受,针扎一般的难受,整个人都恶心了起来,只有摇着头,才感觉舒服。
摇着摇着,竟然忘记了那些藏在心底里的事情,没有烦恼、没有自责、很自由、很轻松。
连着听音乐都舒服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了,什么都不用想,有多久没这样了?
这样真好,真好,若是能够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方穗迭吃吃的笑着、晃动着脑袋。
有人过来,抱着她,拉着她进入舞池。
她顾着摇头,没有拒绝。
好似有人的手放在她的后背,她忙着摇头,没有理会。
所有都在晃动,所有人都在摇头。
她也跟着摇头,跟着地板的震动频率一起疯狂的摇头。
摇头!
没有烦恼!
没有自责!
这样真好!
谁敢说玩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穗穗,长大了要做什么啊?
穗穗要当老师。
为什么啊?
这样阿红他们不用花钱就能读书。
呵呵,我家的穗穗志向好高哦。
方穗迭闭上眼睛晃动着头,嘴角慢慢的笑开。
背后,有一双手蛇一般的游走着。
莫莫,买这么大一西瓜,你吃的掉吗?
谁说我一个人吃啊,这不是还有你吗?
谁说要帮你吃啊?
你不吃还有谁帮我吃啊,对了勺子放哪儿了?
不就在那儿吗……你就这样勺着吃啊。
西瓜当然这样切半个勺着才好吃啊。
有钱人,真是浪费啊。
是啊,我也觉得太浪费了。穗穗为了不浪费,你就吃一口吧,求你了,吃一口,就吃一口。
……
就一口?
就一口。
……
再一口。
不是说只吃一口吗?
对啊,这不也是一口吗,我没让你两口一起吃啊。
好似有人在喧闹,好似有人在争执。
好似有人到了自己的身边。
好似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很狠命的拉着。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容易这样的轻松,这样的快乐。
方穗迭被人拉着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可是依旧嘴角含笑,在不停的摇着头。
世上什么事都不重要,不重要。
施敢,这名字取得真的是太妙了。
莫莫,我这名字又那儿招你惹你了。
没、没,你哪能惹我呢。只不过呢——穗穗,这世上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名字中呢还带着个敢字,偏偏呢那胆量啊,连个姑娘家都不如,看见血都会晕倒。你说说,这男人的名字妙不妙啊。
看起来也是挺帅的一男的,怎么会看见血就会晕倒呢。这跟他的形象严重不搭啊。
方穗迭嘴角翘了起来。
可才翘到一半。
整个头就被人钳制住,使劲的往水里按。
她不能呼吸,拼命的挣扎起来。
可是头上那手依旧死死的按着。
她两只手拼命推也推不动那人的手,她不明白是谁在她最快乐的时候给她浇了这一头的冷水,是谁跟她有多大的仇要至她于死地?
她要窒息了,忍不住呼吸,水进了呼吸道,她呛着了。
水里冒出了泡。
头顶的手终于失去了力量,一把将她拉起。
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不停的咳着,眼睛看向了那人。
帅气的下巴紧绷着,满眼的戾气:“清醒了啊?不摇了啊?”
她吓呆了,下意识的摇头,在摇了一下之后突然醒悟,赶紧点头。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施敢,这么凶的施敢,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眼睛森冷的看着自己。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厉害了!”
她咳着,湿了的头发紧贴着脸颊。
“学人家嗑药丸了!”
那双眼睛在急剧的收缩。
她觉得害怕,无法停止的颤栗,这样的施敢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骇人,就像刚才那样的用力将自己按入水池中,好似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她颤栗着,诺诺的开口,轻声反驳:“我没有。”
她嗑什么药啊?她能磕什么药啊?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点,可是还是那样的不善:“那就是有人给你下药了?”
她摇头,可是看到施敢皱着的眉头,立马停止。
“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就喝了几口饮料,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给她放什么药丸。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什么?”
刚才,刚才她很开心,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无忧无虑,那时候没有任何的烦恼,那时候她情愿时间就此停留。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开心、很快乐、很好?”
她想要点头,想说,是,我就是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很好,因为至少我不会觉得愧疚,不会觉得不安,不会觉得难过,不会在爱他却不能说、天天看着他为别人痛苦的折磨中。
她糯动嘴巴糯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水顺着发线在脸上蜿蜒,然后在下巴汇合、滴落。
一片静溢,连滴水声都那样的清晰。
她听见施敢长长的叹了口气:“穗穗,你不该在这儿的。”
“莫莫在这儿。”她轻声的说。
“你跟莫莫不一样。”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没说话,但是她明白的,她们是不一样,一个是天宠地宠的女孩,纵使大家骗她也是一心为了她好;一个是远离故乡无亲无故的人,怎么会一样呢。
水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上。
施敢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半晌,没有言语,拿过一旁的毛巾,抹了抹她头发上的水,待头发半干,方才低声说:“你知道她是单翼的人,在这儿谁都认识她,谁都不敢惹她。可你不一样,今天不是我过来,你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过来的时候,已经神智有点不清的在别人的怀里,任人上下轻薄。
就算他打了那个人,将她拉出来,她也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眼神涣散。
“穗穗,你也知道莫莫心情不好,她未必能时时刻刻注意到你,可你得自己会保护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后悔就晚了,知道吗?”
若不是他出现,再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真的不敢去想象。
方穗迭抬头,眼里晶晶亮。
他是在担心她吗?担心她受欺负吗?
可是,他却说:
“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让莫莫怎么安心?”
原来——
还是为了莫莫。
她苦笑了一下。
又贪心了!~
他朝门口走去,伸手要拉她。
她抬手假装拭拭紧贴额头的头发,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
除了那偶尔的不该有的奢望,她一直,都,这样的明白自己的,身份。
大厅里,音乐依旧噪杂得令人心烦。
人群也围在了一堆,发出噪杂的声音。
人群的中间,是莫莫。
施敢一把拉起她的手,两人快步的走了过去。
没人敢栏他,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
方穗迭看到了正中间的莫莫拿着高跟鞋不停的砸着那人,那人眼睛一块乌青,嘴角一流的血痕,看着却不像是用高跟鞋打出来的摸样。
莫莫下手很重,周围人都看着,偶尔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来劝阻或者是嬉笑。
方穗迭认出来被打的这人在方才还是跟她们一起划拳饮酒的公子哥,却不知因什么惹怒了莫莫,让她下这样的手,而那人却只敢躲闪,不敢回手。
“好啊,下摇头丸,下到我身上来了啊。”
“我不是给你下的,我是……”
“你给她下,不就是给我下吗你?”
“我看你都没怎么搭理她,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那是我妹妹,亲妹妹,我不理她那是我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欺负她了,啊?”
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她以为莫莫一直在生她的气,因为她骗了莫莫,所以最近莫莫一直对她爱理不理的,她劝酒也都是一副要你管的摸样,所以其他的人才会那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她以为莫莫没看到,或者是看到了故意不理,没想到莫莫还是那个莫莫,护着她的莫莫。哪怕她曾经骗过她,哪怕她真的生了她的气。
还是这样的护着她。
施敢在一旁,一把拉过了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眼神冰冷冰冷的盯着那个被打的人,随后朝着旁边瞥了一眼,立马出来几个人,驱散了围观的人。
不过是瞬间,方才还热闹哄哄的大厅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施敢双手抱胸,眼睛虚无的看着别的地方。
耳边听见那被打之人的求饶声,声声凄厉。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我狗眼看人低。”
“莫……莫大小姐,我真的不敢了。”
“施少,施少,我真的不敢了,帮我求求情把,求您了。”
施敢嫌恶的一把拉开了那人拉着他衣袖的手,整个人凑到那人的脸前,歪嘴一笑,只是那笑意没有到达他的眼底,他说:“你不知道,我也很想扁你吗?”
说着,收回视线,俊美的脸上冰冷一片,他闭眼,索性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那人见施敢没用,转而爬向了方穗迭。
“那个……方小姐……是我不对,我不该给你下药……我错了……我该死,你饶了我吧……”
看着方才还在谈笑风生、意气奋发的公子哥,瞬间如同狗一般的爬在自己的面前求着饶,猛然间方穗迭想起了一句话。
赵元任的那句话,“有多无辜,她在这个城市里肆无忌惮、耀武扬威。”
她不去想自己有没有苟同赵元任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在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上前拦住了一个劲在敲打的莫莫。
“莫莫,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你就饶了他吧。”
她想,今天如果没有莫莫跟施敢,这爬在地上的人就会是自己。
权势,不过是两个字,可是却能让人颠覆了世界。
莫莫依旧是充耳不闻般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高跟鞋一下一下的咂在那人的身上、头上。
“莫莫。”
她上前阻止,没握住莫莫的手,高跟鞋一下子砸在了她的手上,画出了一道血痕。
她啊了一声。
莫莫没有注意,继续敲打着那人。
“我让你下药,我让你下药……”
方穗迭还要上前劝阻,手却被人拉住。
她回头,看见施敢苍白着脸看着她的手。
那脸真的苍白一片。
她想起莫莫说的,那个男人名字中呢还带着个敢字,偏偏呢那胆量啊,连个姑娘家都不如,看见血都会晕倒。
手,一下子捂住了那道血痕。
施敢神色复杂的看着那覆盖的手背,怔了几秒,放下了她的手,转身过去,到底是男人,三两下就揽住了莫莫,将她整个人钳制在怀中,边轻柔的安抚着依旧闹腾的莫莫,边满是宠溺的说:“好了好了,打也打了,发泄也发泄了。”
莫莫在他的怀中慢慢的消停了下来。
施敢朝着地上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朝着门口瞅了瞅。
那人千恩万谢的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飞快的朝门口走去。
在施敢的怀中,莫莫象孩子受了莫大委屈般的控诉说:“你们骗我。”
“是我们错了,不骗了,以后都不骗了。”
。。。。。。
“莫莫,你想哭就哭吧,没人看着你,没人知道呢。”
他知道莫莫的骄傲,她活得那般的精彩,只不过是为了告诉那个人,你以为打败了我,你以为我会伤心,告诉你,没门,没你,我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照样开开心心的。
可是,是真的开心吗?是真的风生水起吗?
莫莫手中的高跟鞋掉了下去,她趴在施敢的怀中,慢慢的,哭了起来。
半个多月来,莫莫对任何人都爱理不理的,今天,终于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方穗迭看到了施敢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沉痛,他低头看着莫莫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好似要腻出水来,他以轻缓得好似怕惊吓了怀中人的声音在莫莫的耳畔说道:“莫莫,咱忘了那个人,那个人不值得你爱,咱忘了他好不?”
莫莫摇头,眼泪却更加快的流淌,瞬间就湿了施敢胸膛的衣服。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性格多开朗的莫莫,骄傲的从不在他面前落泪的莫莫,如今哭成了一个泪人。
熊熊的怒火掀起!
“莫莫,我给你报仇,他让你有多伤心,我们就让他有多难过。”
如果伤害那个人,能够让莫莫开心。
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整那个人。
他要让他,后悔招惹上莫莫。
“不好!”莫莫猛然抬头,拼命的摇头:“不好!”
“为什么?他都这样对你——”
“莫莫,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来只有莫莫欺负别人,哪有别人骑在莫莫头上欺负她的时候。
莫莫还是摇头。
“你知道我和莫伯伯有多心疼。我们怎么能饶得了他呢?”
莫莫哭得双眼通红:“施敢,谁敢说玩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是他不一样,不一样。”
“他是孤儿,是被我爸害得。”
“他是个孤儿!”
所以在那个人说自己没有资格爱他的时候,她无话反驳。
在那个人说自己贱,她恨得咬牙切齿,也痛的深入骨髓,没人知道,这痛既有自己的,也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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