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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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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痴的享受着这个感觉。

好吧,施敢,你再抱一会,抱完后就要去躲雨哦,你看我脸上的雨点越来越多了。

一定要去躲雨哦。

施敢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慢慢的移动,温热的气息和温度在她的脸上慢慢的蔓延开。

她有些羞涩。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吻过她。

他的唇停留在了她的耳边,他吻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话。

他说:“穗穗,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说:“穗穗,走慢点,不然我找不到你。”

走慢点?她又没走,怎么走慢点啊。

找不到你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被传染了,她被施敢传染了恐慌,很简单的一句话,她为什么感觉到恐慌呢。

他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喊:“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没走开。”

可是施敢听不见。

她明明喊了,那样的用力,为什么施敢听不见。

“穗穗,我有没有告诉你。”

她知道了,她明白了。

她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还没死。

可是施敢当她死了。

他要——

“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

不行,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绝对不可以,她努力,她拼命的用力。

“你听好了,穗穗。”

她努力,努力。

“我爱——”

“咳,咳……”

她听见了自己的一声咳,舒适的感官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脖子间火辣辣的疼痛。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看见了一张略带惊喜的脸在几秒钟后瞬间凝滞,然后他的手松开,转过头去。

她可以以为自己看到的眼神是错觉,可她没办法解释那双红了的眼睛,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她看向深沉深沉的夜空。

原来,老天没有下雨。

没有下雨。

她突然之间感到心痛,在自己被掐着脖子时没感觉到的心痛,在弥漫。他的眼眶,好似针尖一样,在扎着她最柔软的心间。

一下,一下。

那样的清晰的痛楚,那样让人难以承受的痛楚。

“对……不……起……”她的嗓子嘶哑,每说一个词都能感觉到嗓子间的疼痛。

明知道说对不起没用,可是她还是想说对不起。

“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声音居然跟她的一样沙哑,只是语调比之前平静了很多。

他背着身,没有回头,继续平静的问。“说啊,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是……莫莫……她不想……他死……”

“莫莫?”她听到了施敢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好似有自嘲、有失望有无奈。“你能编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真的是……莫莫……那幅画……是地图……我问过你……你说是莫莫挂的……是莫莫要他……在那个房间的……是莫莫……我欠莫莫的……”她着急的辩驳。

“穗穗。”施敢还是背着身,可是听得出声音在方才的平静中多了一丝丝的心疼:“你能不这么无知吗?莫莫不是老天爷,她就算能猜到我们会依照她的想法将赵元任关在她的房间,她怎么还能猜到你这个大傻瓜能那么顺利的进别墅来救赵元任?”

施敢的话像粗糙的砂纸,一点一点地磨在方穗迭的心尖上:“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她不想去明白。

“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是的,她明白了。施敢轻轻的一句话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她的榆木脑子上,突然之间将她的灵智劈开告诉她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

她一直纠结于要不要救赵元任,翻来覆去、呕心伤肺的纠结,却完全忘记了去考虑赵元任是不是需要她救。

她手撑在地上,努力的回想,想起了整个过程,得出了一个能劈死自己的结论,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都得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就算没有她,没有她方穗迭,赵元任依旧能够走出那条密道,依旧能够逃脱。

在整个营救过程中,赵元任的表现好似她很重要,可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的回想,没有一个细节是非她不可的,所有的一切赵元任自己就能够搞定,简而言之,在整个过程中,她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她怎么能忘记替赵元任百般设计的莫莫怎么会没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赵元任真的被擒了,那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赵元任可能只能自救。她能猜到万一赵元任被擒,怎么会猜不到这一点,怎么会那么冒险的需要赵元任外找人帮忙。

无知,施敢说得多好。

她又一次因自己的无知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上一次,这一次,都是无知害死了她。

她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赵元任,好样的,你真的好样的!他说那些话就要搅乱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能正常的思考;他做这么多事情,就是要——要让自己跟施敢决裂!

赵元任,好样的,你真厉害!就算是被抓了,被囚禁了,还能花心思来给自己设局,明知道会让自己生不如死,还是设下了这个不能回头的局!

这样的赵元任,说爱她,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

“至少……莫莫……真的是……”她无力的说。

曾经她以为可是跟天一样大的理由原来跟纸一样的脆弱,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可是至少她能安慰自己的一点是,至少这真的是莫莫希望的,至少她为了莫莫做了,为了莫莫,这个理由才能让此时的她看不来不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不是那样的疯狂可笑。

“……莫莫……”

她的声音嘶哑,她的嗓子再疼,也再疼也比不上心上的那一块——她的心——在痛,为了莫莫,为了施敢,更是为了自己。

无知的自己,痴爱的莫莫,让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单翼的人追来了,一个个下车,看到眼前的情况都止住了脚,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知道,知道大小姐跟眼前姑娘的事,知道施敢对眼前姑娘的好。

他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察言观色让他们明白现在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努力的让自己站直了,驱动着晃动的身子向别墅走去。

施敢在后面跟了上来,他拉住了她手。

“你要干嘛?”

“我去向……莫伯伯请罪……”

是被设计也好,被阴谋也罢,她再无知也知道,得有人为了这一切付出代价。这个人除了罪魁祸首的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他现在在美国,你有本事到美国去领死啊!”施敢的语气毫不客气。

领死?她知道,她早就有这个准备了。只是,美国,好远的地方啊。

她回头,失神的眼睛看着施敢:“我没有……护照……”

怎么办,没有护照,所以暂时去不了美国。

“你。”施敢气结,咬牙切齿道:“放心,他很快回来了。”

很快回来?

回来?

远处那个逐渐清晰的黑点越来越近,是辆车。

莫伯伯回来了?

开的那样快,可能真的是莫伯伯回来了,他知道了赵元任被抓的事情回来的,还是知道赵元任溜走的事才着急回来的呢。

开得那样的快,车头的灯逛从远到近。

施敢回过了头,他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车子,车头的灯光晃了所有人的眼睛。

直到车子来到他们的面前,急速的刹车。

车门开了,出来了一个黑影,他站在灯光前,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终于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方穗迭发疯了。

“你干嘛回来?”

“你干嘛回来?”方穗迭吼了起来。

“你是个疯子吗?你是疯子吗?你干吗还回来!”

他利用她,设计她,他的目的都达到了啊,他成功的让她跟施敢之间的和谐破灭,他成功的逃走,他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啊。

他已经让她变得够悲剧,够可怜了,难道还要再踩上一脚,让她这么悲剧的付出都付之东流吗?让她悲剧的付出变得更加的可笑吗?

这个疯子!

惩罚

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方穗迭那样激动的朝着赵元任吼,那样担心,那样伤心。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所有的人。

施敢看着怒吼的方穗迭,看着方穗迭的脖子,上面还有他的指印,在车灯下,青紫的颜色印在他的瞳孔里变得异常的诡异。

赵元任从车的那头一步步的走过来,他微笑着看向施敢:“我刚刚跟成和说,单翼要我去做几天客,单翼如此好客,穗穗,你说我怎么好拒绝呢,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方穗迭喃喃的轻语。

她不明白赵元任说这话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背叛了所有的人自以为是的救了这个压根就不需要她来救的人,结果这个人去自己却回来了,他回来自投罗网了,自己的可笑的付出白费了。

这么多人围着,她再想要救也救不了,再多的不甘都没用,没用。

施敢的瞳孔慢慢的缩小,桃花眼里射出了锐利的光芒,夺人的气质瞬间凌厉的飙升。

赵元任的话方穗迭不明白,可他明白,他很清楚这话背后的含义。

单翼跟天义,就是那一山不容二虎的虎,莫伯伯之所以能忍下莫莫的仇,是因为他知道不能够轻举妄动,此刻谁都没把握能拿下对方,如果真的出手那就是两败俱伤,赵元任被抓是一件极其偶然的事情,谁都没料到,施敢自己都没料到居然能够那样容易的抓了赵元任,而整个天义居然没人知道,这意味着就算他们杀了赵元任,就算成和怀疑单翼,可是没有证据,成和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可现在这机会被穗穗破坏了,成和知道了赵元任在单翼,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要人,如果,单翼真的动了赵元任,就表示是正面的对天义宣战,这样造成的后果不仅他施敢没办法承担,就算是莫伯伯也没办法承担,毕竟单翼不是一个人的单翼,毕竟下面跟着那么多兄弟。

穗穗啊,穗穗,如果赵元任真疼你,真不想拉你入水,其实,你只要一个电话,打一个电话给成和,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救了赵元任。

施敢想要笑,他笑了,冷冷的笑道:“赵总走得如此的匆忙,还以为赵总不辞而别了呢。”

“怎么会,我就算要走,怎么着也会跟主人家打打招呼啊。”赵元任回道,他的视线转向了呆呆站立一旁方穗迭,目光触及到她的脖子,眼里一痛。

“穗穗,你……没事吧。”

这样赤口裸裸的眼神,这样赤口裸裸的温柔。

施敢的桃花眼变得更加的冰冷。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方穗迭看着赵元任只有反复的喃喃的说着这几句话,再也没有其他了。

这不是疯子吗?算计着让自己堕入深渊,算计着逃跑,结果他自己来自投罗网,这不是疯子吗?

“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样赤口裸裸的温柔,这样赤口裸裸的表白。

真好!真是太好了!

不会让你有事?

“赵总很喜欢穗穗?”施敢尽量的将自己咬牙切齿的话说得听起来顺耳点。'网罗电子书:。WRbook。'

赵元任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他回答:“是!”

“好,真好!”这个语气,这个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的语气是再也掩饰不了了。桃花眼变得阴鹫,他一把揽过了身边的方穗迭,揽在了怀中,手狠狠的包住了方穗迭细弱的肩膀。

他低头侧脸看向方穗迭,她的眼神依旧失神的看着赵元任。

她也是这样的赤口裸裸,赤口裸裸的将她的伤心,她的沮丧公布于众,他妈的,她也真好!

他的手紧了紧,将方穗迭压向自己的怀中,他低下嘴巴凑到方穗迭的耳边,极其暧昧的姿态,他说:“莫莫要你这样的看着他吗?”

他说得很轻,轻到除了方穗迭没有任何人能听的清楚。

方穗迭却是整个人一颤,她终于清醒,从连番的打击中清醒。

她猛然回头,她惊恐的看着施敢,她想要辩驳,却没有任何一个词说的出口。

施敢却转过了脸,对着赵元任说:“喜欢就好!”

四个字,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已经转身,带着怀中的方穗迭,几乎是整个人拖着离开。

一个目光灼灼,丝毫不掩饰;一个失魂落魄,嚷着让人快走。

众目睽睽,他们到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真好!

真好!

夜已深。

方穗迭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呆呆的坐着。

这一天发生了了太多的事情,她的脑子不够用,她捋不顺,她无数次的后悔后悔自己的无知。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这是莫伯伯的别墅,施敢那样的揽着她,几乎是拖着她拖到了这个房间,然后就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施敢拿赵元任怎么样了,现在的她也不想知道,她背叛了所有的人救出了这个本不需要自己救的人,她怨这个设计她的人,赵元任,她怨他,甚至有点恨他,可是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再来一次,只要她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肯定赵元任会安全,她还是会这样的做。可是赵元任,他不该,不该在算计了她之后还要回来自投罗网,既然他自投罗网了,那就是他自己活该。

她不想去想他为什么回来,她怕自己想了会再次的中计,跟莫莫一样,中个粉身碎骨的计。

门口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在她的心尖上。

是施敢,她听得出他的脚步声,虽然声音比以往的沉重了很多,可是无疑是他的声音。

施敢,她欠他的更多了。

^奇^这辈子,她该怎么还?

^书^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网^一秒,两秒……

十秒……

半分钟……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一股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施敢站在门口,走廊的光照在他的背上。

方穗迭慢慢的抬头看向门口的人,她看不清楚他,除了看清楚他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踉跄的走了过来,走到她的跟前,俯视着她。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黑暗中,红得惊人的眼睛,让她害怕,就像是一匹狼在盯着她。

他慢慢的俯下身,他浑身散发这灼人的气焰,就像他的酒气一样散发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方穗迭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缩完她就后悔,她不该这样做,将害怕的动作做得这样的明显,毕竟今晚之前,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只有她,在不停的伤害着他。从来,害人的就不是他!

很明显,这个动作伤害到了某个酒精上头的人。

“你怕我?”他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曾经不羁的眼睛也开始变成这样幽暗、深不见底,说着嘲弄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是苍凉无比的低声嘶吼:“你怎么可以怕我,你怎么可以怕我?”

方穗迭全身紧贴在沙发上,她的下巴被扼住,让她没办法发出声音,她想要摇头,可是整个脸也被施敢那双铁箍一样的手掌钳制住。

“穗穗。”他唤她,他笑着叫她,笑着摇头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总是喜欢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做些不恰当的事?”

他的脸凑了过去,呼吸渐渐的逼近,他看着她的脑袋,好像想要解剖出这个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究竟长了什么妖孽。

他的脸忽然剧烈的扭曲起来,她惊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却不想再动弹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的手上猛然用劲,将她的小脸收紧,他的话几乎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吼声:“穗穗,你怎么能这么傻?”

手指一放,方穗迭整个头往后仰。

他紧跟而上,整个人匍匐在她身上。

这个姿势太暧昧,暧昧到让她的心里发毛,他的眼神,满是血丝的眼睛里绽放出来的狼一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的恐慌。

“穗穗,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

她想要逃,这样的施敢她从未见过,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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