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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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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笑,可是无力笑。

车子停了下来,后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人。

她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可是不是陆如其,是赵元任。

他微笑的看着车内的她,道:“穗穗,你终于回来了。”

方穗迭看着车外的赵元任,不明白为何赵元任此刻会在这儿,不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

“穗穗,下车吧,我们回家!”赵元任笑着温和的诱导。

回家?

方穗迭摇头,她呆滞的摇头:“我不能跟你走,施敢把我卖给了小丁,不是你?”

原来,人的心如果痛到麻木了,也能这样轻松的说起那些自己以为一定会承受不了的话,伤害自己的话。

赵元任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东西闪过,他上前,想要拂去方穗迭眼里的悲伤。

可是,方穗迭撇过了头,继续平淡的说道:“我跟你走,他会生气的。”

“穗穗。”赵元任的眼里都是心痛,他哄劝道:“跟我走吧,他不会生气的,因为——”

他凝视着方穗迭,一字一句残忍的说:“他知道,他将你卖给的人不是小丁,是我!”

方穗迭震惊了,她呆滞的表情终于龟裂,她震惊的看着赵元任,这一个消息,比施敢要把她卖给别人还要来得让她震惊,还要来得让她绝望。

施敢,从莫莫死后的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离开赵元任,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施敢都一个劲的说,“穗穗,你离开赵元任好不好?”“穗穗,我说了要杀了赵元任的女人的?”

方穗迭死死的盯着赵元任,恨不得此刻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她从牙关紧咬的嘴里挤出了三个字:“你——骗——人!”

她不信,一直以来,施敢都在努力的隔绝她跟赵元任之间的接触,从赵元任的身边将自己接回到他的身边,从赵元任被抓,一直以来,他都在隔绝他们俩的距离。

如今,赵元任却说是施敢生生的将自己推向他的身边,她如何让去信,如何去相信呢?

“差价交换的那块地是我的,施敢知道。我将那块地交给小丁,他知道。小丁代替我出面拿地换你,他也知道。那块地,跟我买过来相比差价1千万,如果开发好了,可以赚1亿。单翼不在乎这个钱,可是对于施敢来说,一枚要丢掉的棋子,还能赚回这么多的钱,他很乐意。他拿你卖了1千5百万,他觉得值。而我,拿1千5百万换你,我觉得值!拿1亿换你,值!”

“再多的钱,只要能换回你,我都觉得值。”

“穗穗,你明白吗?对我来说,你是无价之宝,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绝对不会将你当物品一样的买卖,绝对不会!”

“不!不!”方穗迭摇头,她不停的喃喃着:“我不信,我不信。”

就算施敢当着她的面说拿她换了地,将她给了别人,她都不信,施敢会将她给赵元任,就算不在乎她,都不可能不在乎她到这样的田地。

“不!”方穗迭冲着赵元任凄厉的喊了一声,她推开赵元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小丁上前要拦,被赵元任示意挡住了。

方穗迭毫无目的的冲向前,她一边走一边四处慌乱的张望。

赵元任紧紧的跟在后面,他知道此刻的方穗迭要求证,不求证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呆在他的身边。

那么,就让她求证好了。

走了好久,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家便利店。

方穗迭冲了进去,拿起公用电话。

施敢的电话号码早就生在她的脑海中,她颤抖的手拨着号,可是拨错,拨错,又拨错!

为什么老是拨错!

“我来!”身后的赵元任伸出了手,敏捷的在电话上按了几个数字,将听筒交给了方穗迭。

电话那头的“嘟”音就像是一地狱的铃声,一声一声的凌迟着她。

每一声都让她提着的心本跳到嗓子眼。

一声,

又一声。

又一声。

电话挂断了,那边没人接。

她按重播键,继续打。

今天她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他还是不接。

她继续打。

她非得知道答案。

就算施敢拿她卖了人,此刻,她都得承认,她心里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那么一点点的空间,劝说着自己去理解他,劝说着自己不要恨他!

他不接,她就继续打。

他不接,她就打到他接为止。

终于,电话那头出现了他的声音。

一声的“喂”,她好似听见了沧桑的声音。

可是,她却突然失去了问的勇气。

赵元任就在身边,他帮她按的号码,他那样胸有成竹的让她对质,这表示什么,表示什么?

“喂。”

在第二声喂之后,电话那头也陷入了寂静之中。

她该问吗?

不!她要问!

就算要她死心,她也要死个清楚明白!

“赵元任说你将我卖给了他,而不是小丁;对吗”她轻声的问,甚至有些祈求的问,祈求施敢说不,祈求施敢说一切都是谎言。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

她的心开始慢慢的变凉,可是,她还是尝试着问:“你不知道对不对,不知道那块地是赵元任,对不对。”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方穗迭没有理会施敢的沉默,自顾自的说下去:“赵元任骗我,你怎么可能——”

“是真的!”是施敢的声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方穗迭愣在那儿,握着听筒的手跟着整个人整颗心,冰冷一片。

“是真的,我知道那块地是赵元任的,我知道小丁背后站着赵元任,我什么都知道,一切都知道。”电话那头的施敢,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整段的话。

“你知道?”方穗迭愕然的反复着他的话。

“是!”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方穗迭轻声的问:“你说过要杀了赵元任的女人,还记得吗?”

“记得。”施敢的声音,一片冰冷。

“现在呢?”

沉默了片刻,听筒里传来了施敢的声音:“我不会出手。”

眼泪划过唇角:“可是你不会阻止其他人出手是吗?”

“赵元任会保护你的。”

赵元任会保护她的?

原来,他真的真的,对她一点点情谊都没有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所以不在乎她的死活,不在乎她在谁的身边。所以,将她卖给了赵元任。

她悲愤,他竟然无情到这样的地步。

他恨她,为何不亲手杀了她?

为何要一次次这般的折磨她,超出她能容忍的限度来折磨她,他可知,她情愿死,挫骨扬灰,都好过现在这般啊。

她张嘴,嘴里发不出声音,她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好半天,她才喉咙里轻轻的挤出了几个字:“施敢,你对我真的很残忍。”

她厉声,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用尽了一生的力量,朝着话筒里喊道:“施敢,我恨你!”

尖锐的声音划过,刺透电波。

听筒失去了力量的支撑,滑落,摔落在地。

爱到极致,变成了恨。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转变!

方穗迭变了。

赵元任看着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方穗迭,他知道,她变了。

以前的方穗迭也不满他不顾她的意愿强留她,她对他冷漠,对他愤怒,而如今的方穗迭安安静静的,明明感觉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听话都乖巧,可是似乎什么事情都放不到她的心上。

以前的她还会弄些资料来学习,还想要考大学,如今的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目标。她可以这样不言不语的窝在沙发里呆一整天,不换台不喝水,眼神放空,如果你不叫她吃饭,她或许都想不起来吃饭。

赵元任知道这样不对劲,可是莫可奈何,他知道,是自己那剂药下得太猛了一点,可是他不后悔,不这样,方穗迭是怎么都不会对施敢死心的,方穗迭不死心,他就没有机会。

他承认,他卑鄙,可是只要能将方穗迭拴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的在他的身边,他是再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卑鄙,那又如何,跟失去所爱相比,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可是,方穗迭这样子下去也不行。

赵元任偷偷的找来了心理医生,说是他的朋友陪她聊天,可是不管那医生如何淳淳诱导,方穗迭都提不起兴致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医生说:“方小姐有很严重的忧郁症,自闭倾向很明显,这样子下去不行,忧郁症患者很多在碰到刺激的时候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来。”

赵元任何尝不知道方穗迭这是自闭倾向,对于忧郁症、对于自闭,他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诱使她走出自怨自艾的局面,因为昔日的手段没办法放在方穗迭的身上,他怕,他睹不起了。

医生建议,对出去走走,多让人来陪陪,多说说话,看看,对病人总归是有好处的。

于是,赵元任让圆脸护士天天陪伴在方穗迭的身边,只是,就算是圆脸护士绞尽脑汁跟她聊天,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回答的字都简洁明了,基本是“嗯”,“喔”,想要从她的嘴中撬出其他的字是难如登天。

赵元任也曾想过让宋朵朵过来,只是他在吩咐成和的时候被方穗迭听到了,方穗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第一次说出了四个字:“我不见她。”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又扭头过去看电视。

赵元任只能无奈的放弃,最后也只能是多让成和、圆脸护士等人多陪陪她。

只是,效果甚微,不管是谁在她眼前,她都只关注到自己关注的东西,比如说看电视的时候,就算你N个人在电视机前走来走去都不会妨碍她看;吃饭的时候,不管前面的菜有多难吃,她都只夹自己面前的菜……

他想过很多办法去取悦她,可是她都无动于衷。

他甚至无奈的问方穗迭:“穗穗,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

方穗迭转过头,看了他半晌,才慢吞吞的道:“放了我,让我走。”

他摇头,除了这桩什么都好说,只除了这件事!

方穗迭弯起嘴角,讥讽的笑了笑,回过头,依旧看她的电视。

有时,赵元任想,是不是自己过于急于求成了,一下子将那么多的消息塞给方穗迭,方穗迭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接受得了那么多呢,自己应该慢慢的说啊。

只是,此刻,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事情再重来一遍,自己究竟怎么做才是好的。

为了方便照顾,也为了医生的那句话:“尽量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赵元任将卧室搬到了楼下,跟方穗迭共处一室,白天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客厅,方穗迭看着自己的电视,他则是在一旁处理公务,晚上的时候各回各屋,两人的卧室就在隔壁,赵元任将卧室的隔音都去掉,这样子但凡方穗迭那边有点动静他都能听到,只是,他从来没有听到方穗迭的任何声音,方穗迭静得惊人。

如果不是非必要,赵元任不会去应酬;如果不是很苦闷,赵元任从不酗酒;他向来很有克制。

只是,最近,他被方穗迭的沉默磨得异常的沉闷,方穗迭的态度让他看不到丁点的希望,大有一副两人就此寡语下去。

于是,在一个脱不了身的酒宴中,在看到对方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的恩爱刺激下,不禁多喝了两杯。

等走出宴会的时候,脚已经有了点踉跄,头脑里酒精作祟,仰起头看天的时候,眼角流落了几滴眼泪。

成和要将微醺的他送回家里,赵元任摇头,去了另一家酒吧,开了包厢就在里面猛灌酒。

他想要劝说,毕竟赵元任的胃真的经不起他折腾,可是已经微醺了的赵元任却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抱着个酒瓶就不撒手,最后他只能无奈的任由赵元任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在赵元任身边那么久,他是明白的,克制这种东西对很多人来说是好事,可是克制太久了,压抑太久了,却未必是好事,就像此时的方穗迭。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成和暗叹了一声,任由赵元任任性的放纵着自己。

毕竟,赵元任放纵自己,很难得,何必阻拦呢。

赵元任在包厢里喝下了一瓶又一瓶的敬酒,直喝得酩酊大醉。

成和欲就近开个房间,可是分明醉了的赵元任此刻却是很清醒,卷着舌头说要回家。

于是,成和只能将烂醉如泥的赵元任搀扶回家。

家里,方穗迭还缩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一群少男少女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说着类似于“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如此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爱我。”她依旧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和突然脑筋一转,将赵元任放在沙发上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他觉得,是否打破方穗迭跟赵元任之间的冰局,或许这是一个契机。

方穗迭依旧窝在沙发里,看着自己的电视。

赵元任躺在沙发的另一头,醉得模模糊糊的,半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面前那隐约甚是熟悉的身影。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咧开了嘴角,笑了,他踉跄的起身,朝那熟悉的人扑去,紧紧抱住。

被突然强行抱住的方穗迭很不适应,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可是却被铁箍似的手紧紧的温柔的抱住。

赵元任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呼吸,然后微笑,轻柔的说:“乖,别动,我抱会。”

方穗迭挣扎不过,见赵元任也没有其他进一步的举动,只能僵着身子,视线却没离开电视。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赵元任在她的头发上轻吻。

电视里的人打了对方一个巴掌,说道:“凭什么你爱我我就得爱你,你谁啊,你老几啊,你学什么琼阿姨啊。”

一巴掌,方穗迭看着那大人的手。

怀里人的顺从让赵元任很是满意,那温暖的气息从自己的怀中传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怀里的人是温暖的,不是冷冰冰的,不是虚无的空气。他笑了,很是开心,喃喃道:“你还在,真好!”

电视里男人显然没意识到居然有人会这样的打自己的耳光,愣住了。

女孩哭泣的喊:“你到底爱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方穗迭心一动,空洞的视线跟着电视镜头聚焦在了女孩流泪的脸上,和男人的脸上。

“……我爱你……”

这声音很是熟悉。

“你是……第一个……煮粥给我吃的……女人……噢,不……得除了我妈……对……除了我妈……”

方穗迭身体一震,说话的是赵元任,她听见了。

以往赵元任跟她说话,她全都听得见,所有人的话都听得见,只是她懒,懒得去回应,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去思考、没有力气去说话、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可是,赵元任的这句话,却让她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

她侧过脸,轻声的问:“你说什么?”

赵元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顺势将嘴放在了她的耳朵外,继续喃喃的说:“你忘了……真不该……你记得吗……你来看我……煮粥给我喝……虽然不是很好喝……可是,我全喝完了……你记得吗?……我……”

后面赵元任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是方穗迭听清楚了,听明白了。

她看着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的赵元任,凝视着,一动不动的凝视着。

直至天明。

赵元任是在沙发上醒来的,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可是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头疼,因为他发现,方穗迭不见了。

他找遍了里里外外的房间,都不见方穗迭。

以往因为方穗迭的乖巧,因为方穗迭的不作为,他以为方穗迭会真的听从施敢的话,真的会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于是乎他在家的2时候,并不会刻意的安排人看着她。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疏忽,居然让方穗迭不见了踪影。

他不怕方穗迭逃走,因为他知道方穗迭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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