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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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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敢!
他低头凝视,沉声指责:“你想干嘛?”
干嘛?关柳抬头看着施敢,眼里满是悲凉,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变得那样的可悲。
“施少,你觉得我能干嘛呢?”
人人以为他宠她,羡慕她能将他勾在自己的身边长达两个星期以上,别人背后怎么一轮她的,她全都知道。只是,别人却不知,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让她彻底坠入地狱的恶魔。
当年,她被退学,算是自己咎由自取。后来,在H城生活得举步维艰,他出现,以道貌岸然的姿态以救世主的姿态让她去当陪酒女,后来又以给她自由为诱饵让她当他的情妇,一个有名无实的情妇,所有人都说施少被她迷住了,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这中间的勾当,施敢让她当,是因为指定她不会说出去,不敢说出去这中间的种种内情,情妇,什么狗屁情妇,有清白的跟小葱拌豆腐那样一清二白清清白白的情妇吗?她不过是他在外面演戏的伙伴而已。
可悲的是,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明明知道自己有今天都要谢谢他的狠心,可是,她居然,还喜欢上了他,居然在他醉酒抱着她叫“穗穗”的时候喜欢上了他。
她原本认命了,原本是准备得到自由后得到他许诺的那笔钱之后一走了之,可是现在她不甘心了,因为她爱上了他,因为只要有穗穗在的地方,他连眼睛的余光都瞥不到她,他会借着她的肩借着一切东西来阻挡穗穗的视线,而他就在那阻挡物后悄悄的凝视穗穗。还因为他说,没几天后,莫志国回来了,她很快就可以走了。
她不想走,哪怕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一个有名无实的替身都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可是她知道,她没有决定走或者留的权利,她只能听,听从他的吩咐。
可是,凭什么得她一个人难受,煎熬。
施敢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怜惜的勒得生紧,生疼生疼的:“不想干嘛,就跟我走。”
关柳凝视着施敢握住自己的手,她想说自己很疼,可是她明白的,施敢不会在乎,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会不会疼,他在乎的是不远处的那个人会不会疼。如果要走了,如果注定了在他的心中是一缕烟,吹散了,什么都留不下,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就算是他恨自己也好,为什么不可以在他的心中留下那么点痕迹,至少在很久很久以后,说不定他还会想起自己,还会记起有关柳这么一个人。
人,一旦孤注一掷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关柳笑了起来,对视着讥讽的问道:“施少,你怕什么?”
关柳的音量大了些许,方穗迭听见了声响,抬眸看了过来。
施敢压低了声音,凑到关柳的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说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走!”
关柳却笑得越发的灿烂,他怕什么,她越要做什么。
方穗迭虽然并未听清他们俩说什么,可是毕竟跟关柳同寝室半年,跟施敢更是纠缠颇深,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不和谐,她不知道为何今晚这两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左右,是巧合还是有意,她不愿意去想,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明白这情况看似不适合第三个人处在同一空间里。
于是,站起身,就要悄悄离开。
可是还未转身,就听见关柳高声叫道:“穗穗,怎么见到人就要走,是躲我呢还是躲施少啊?”
关柳的这一叫,让方穗迭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看见远处的一些人纷纷侧目,看向了这边,不由叹了口气,以往他们可以假装看不见,可是明里谁都没有戳穿那层窗户纸,所以面上的和谐还是得做的。
于是,方穗迭转回了身,笑道:“怎么会呢?只是看施少跟你好象有事要谈,我若还留在这儿未免有点不识趣了。”
关柳开口,正想要说话,就听到耳边依旧咬牙切齿的哀求声:“你要什么,我都应你,现在让她走。”
关柳静默了几秒,回头轻声问道:“你会爱我吗?”
“假装的也可以。”
“哪怕骗我一次,也不可以吗?就一次?”
灯光闪耀下的施敢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在踌躇哦的站在远处尴尬得不得了的方穗迭,心中一急随口就道:“我爱你。”
关柳没有笑,她的笑凝滞了,我爱你三个字,他说得那样的随意,他只是因为穗穗,因为穗穗就在眼前,所以才那样急切,那样快速的随意的说出这三个字。这是多沉重的三个字,他说的那样轻飘飘的,不带一丝甜蜜。
她看着施敢,喃喃的说。“我恨你。”
他就是这样子的粉碎了她的梦,可是他如了她的愿,他让她恨却又没地方去出气。
远处,赵元任看到了呆立在一边的方穗迭,走了过来,却看见方穗迭的小脸一片苍白,正呆呆的看着关柳。
关柳甩开了施敢的手,转过身,大步的向后走去,既然她答应了,既然施敢也做到了,她自然得遵守自己的承诺。
“等等。”
这一次,开口的是方穗迭。
她的心仿佛被人攥在拳头里,揪紧了。
赵元任走到了她的跟前,发现了她的异样,问道:“穗穗,怎么了。”
方穗迭却好似没听见他的声音,朝着那依旧大步准备离开的关柳,叫道:“关柳,你给我站住。”
关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方穗迭。
方穗迭盯着关柳,涩涩的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关柳愣了一下,施敢也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过来。
恐惧,突然蔓延上了心头,他一把拉住关柳,就要往外面拉。
关柳的手又一次被毫不怜惜的弄疼了。
“疼。”她说。
可是,他真的没在意,还一个劲的要把她拉走。
她的人就跟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她不想动,不愿意动。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手腕处传来的轻颤,他在怕,他在怕什么?呵呵,他都不在乎她疼,她为什么要在乎他怕什么呢?他为了穗穗都不顾及自己的疼痛,自己为什么要顾及呢?
“赵元任,还不把你家女人带走。”施敢的声音里也有了几分的焦虑。
赵元任上前,要揽住方穗迭的肩,要带着她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听到了一句话之后,僵硬在那边,没有了动作。
她说:“你不是想要知道莫莫死前说什么了吗?”
赵元任的视线从方穗迭的身上转向了关柳。
“赵元任,你等什么啊,还不带她走?”
可是,赵元任却没有动手。
施敢的脸上这下子是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开口道:“赵元任,你答应了我什么。”
赵元任抱歉的看了一眼施敢。
方穗迭却是一直紧盯着关柳,问道:“关柳,你刚才说什么,你对施敢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关柳重复着方穗迭的话,看着方穗迭的眼睛俱是恨意,如果不是她霸占着施敢的心,施敢怎么会这样的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如果是干部是为了她,又怎么会来接近自己让自己跟他一起演戏,让自己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希望 ,她什么都不管了,今天她就要发泄,就要出气,哪怕孤注一掷,于是她开口大声道:“我说我恨你,我恨你施敢,我也恨你方穗迭,我恨你们!”
方穗迭呆呆的看着关柳,半晌才道:“你再说一遍。”
“不要说!”是施敢的声音。
关柳的声音却更加的响。“我恨你,我恨你们!”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就是莫莫临死前她没听见的话。
若不是方才,她看着关柳的口型,突然之间灵犀一动,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莫莫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我恨你。
莫莫为什么要恨她,为什
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她拿自己的死成功的报复了她以为的所有的背叛者,也伤了所有爱她的人的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方穗迭真的想笑,这句话该给谁,施敢、自己、莫莫,还是赵元任。
阴差阳错,这个词真当的形容的好。
人心隔肚皮,这句话说得真是形象啊。
他们,四个人,原来就纠葛在各自的心思里,谁也没将自己的心思彻底的透露出来,于是,酿成今天这样的结局,谁的错?究竟该算是谁的错呢?
“施敢。”方穗迭轻声的叫,“你信吗?如果我再说一次,我真的没喜欢过赵元任,你信吗?”
看着沉默的施敢,她轻声的笑了,在笑声中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他不信,她知道,他怎么会信,莫莫拿自己的一条命来告诉他她的背叛,莫莫拿自己那条命来惩罚她的背叛。
一条人命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他打小一起长大的莫莫说的话,那就是铁板上的事实啊,他怎会不信莫莫的,去信她的呢?
若她真的背叛了,她再惨都认了,可是,分明,她没有背叛过,哪怕在莫莫死后,哪怕她那样的爱施敢,都不敢挡着施敢的面说一声自己的喜欢,就是因为,施敢,是她莫安安的老公,虽然她死了,他还是她的老公。
她这样的委屈自己,凭什么,给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让她沾上杀人的血。
“好!今天,大家伙,索性说个清楚明白。”方穗迭一把抹去了腮边的泪水,环视着四周的人,一个个看过去:“莫莫说我背叛了她,你说我喜欢赵元任,你说我不爱你对你不公平,你说你有今天都是我害的。你们每个人都对我有怨言,我好像对不起你们每一个。”
“我闷了那么久,我瞒了那么久,我一个人压抑自己压抑了那么久,就是怕我对不起莫莫,对不起这段友情,对不起别人,可到头还是谁都没对得起,好,就算之前我谁都没对得起,起码今天,我要对得起自己。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虑了,我心里想什么我就要说什么。”
她向前踏了一步,看着施敢,“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喜欢的人是赵元任,难道我喜欢的人就不能是你呢?”
上一次,她以为可以走,她说得那样的匆忙,匆忙到他压根就没听见,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她以为如果有机会,那么下一次说的时候一定是花好月圆,风轻云淡的好日子,却是怎么没想到,是这般决绝的形式,这样委屈的状况。
也好,也好,至少说了出来。
“你们结婚时候我失态,我看着赵元任,难道就不能是怕看你,怕看自己最喜欢的人娶自己最好的朋友吗?我越来越疏离你们,难道就不可以是我在告诫自己不可以爱你,在让自己努力的努力的忘记那个已经是朋友的老公的人吗?我不接受你们的工作,难道不可以是因为我怕自己欠你们的越多,心中的愧疚感越强吗?”
施敢的手又捏紧了几分,身旁被抓住手肘的关柳眉头皱了起来,可抬头看着施敢的神情,一下子吓得连疼都喊不出来。现在的施敢,似乎被人掐住了呼吸,呼吸不得的模样,连脸都变得灰白灰白的。
身边,穗穗的声音依旧那样的沉重,句句责问。
“你知道差点被□的感觉是什么吗?你知道一点点安全感都没有的感觉是什么吗?你知道有时候人会自欺欺人吗?我接受他介绍的工作,难道不可以是因为他没明明白白的说这产业是他的,不可以是因为我怕了,我想要像乌龟一样的躲在一个朋友赐予的安全感里吗?”
“他抱我,他看我的脚,难道就不可以是我的脚崴了,没办法走路吗?如果是你,下雨天,跟我两个人在一起,我崴了脚,你能对我不管不顾吗?”
“我救他,难道就真的不可以是因为莫莫希望他活着吗?不可以是我害死了莫莫之后对莫莫的愧疚感吗?”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每一次去找他,哪一次不是莫莫要求的,去问他为什么不爱自己了,去问他要不要自己的小孩,我哪一次去找他不是为了莫莫。”
“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说我跟赵元任没关系,你每次都不信,难道我方穗迭就是个天生会扯谎的人吗?”
“你知道吗,我不想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说你相信我,那天,就算你没来,我也不准备死的,你知道吗?你来了,你抱了我,那样温暖,你还吻了我,那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吻我,你知道吗?本来我只是有点喜欢你,可是那个晚上,你让我彻底的爱上了你?你知道我爱上你之后,我对莫莫有多大的愧疚感吗?你凭什么在惹了我,让我爱上了你之后还要冤枉我爱的是赵元任呢?你凭什么啊!”方穗迭边哭边委屈喊。
“……我……我不知道……”一句仿佛隐忍了已久的话从施敢的唇挤出来;声音是低哑的,他慌乱的向前一步,方穗迭却后退了一步。
“你当然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是莫莫的追求者,我想跟莫莫说的时候,你就成了莫莫的老公,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你觉得这样的我,会瞒着你们私底下去勾搭赵元任吗?”
“我谨守着做朋友的本分,可是你们,你们将我拉了进来,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早知这样,早知这样,我当初就该躲你们躲得远远的,就算我躲不了,我也该不顾情义不要脸面的跟你表白,也好过现在这般委屈。”
“……穗穗……”他放开了关柳的手,大步向前想要抓住方穗迭,可是方穗迭却毅然决然的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出了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方穗迭看向了关柳,一身精致的装束,从头到脚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你有什么好恨我的。究竟是你害了我,还是我还害了你。”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安安分分的上我的学,打我的工,安安分分的毕业,安安分分的回家,安安分分的嫁人生孩子,如果不是你给我的耻辱,我不会崩溃到绝望,不会在绝望中爱上我不该爱的人,不会惹上我不该惹的事,不会到现在这样……连回家的脸面都没有……”
“你怪我什么啊,不是我让你成绩不好,不是我让你跟教授鬼混的!”
“你怪我不给你求情,我为什么就一定得给你求情,我被当作你抓奸抓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站出来,你知道吗那天如果不是遇到了朵朵,这世上早就没有了方穗迭这个人,你们只能到大江里去找我的尸体了,我凭什么还得给你求情?”
“你落到这儿当陪酒女郎,是我叫你来的吗?是我逼你来的吗?你也休学,我也休学,为什么我就不是陪酒女郎也能活呢?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图钱财,贪图富贵生活,你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怪得谁啊!”
要一生的精致,要一身的清白,又要一世的好名声,没有先天的好出生,没有先天的绝色,没有后天的勤奋努力,这馅儿饼怎么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呢?人痴心妄想道这样的地步,不是自己让自己变得可悲吗?
“你!”关柳被指责的通红了脸,可是,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嘴此刻却是怎么也利索不起来。
方穗迭却又转过了视线,慢慢的走到了赵元任的跟前,凝视着赵元任,良久良久。
“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莫莫误会,误会我跟你之间有什么?”
难怪那天,她总觉得他的行为有点暧昧的超乎正常朋友的范围,只是不及细想。他的百般算计,他的精心策划。难怪连莫莫都被骗了,他算尽了人事,算尽了人心,他知道依着莫莫的骄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当面问她的,莫莫是不会让情敌有当面奚落自己的机会的,所以莫莫必定不会问,而自己也必定不会想到莫莫的误会,他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漏算的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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