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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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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么做?
他可以怎么做?
不,他其实知道,他知道怎么做是最好的。可是那样做跟自己亲手将穗穗送到别人的怀里有什么区别。
可是,不送行吗?不这样做的话,穗穗就没命了。
为了穗穗的这条命,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握紧拳头无助的敲了敲桌子,血红的颜色在纱布上蔓延。
他没办法了,他没办法了,为了让穗穗还活着,他只能那么做了。
他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拨出,听着那头的声音,说到:“H院,501。”
5个字,他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敌人妥协,第一次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送到情敌的手中。
施敢不知道赵元任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打电话,他们就是那种除了报仇之外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几天,他原本就很不安,先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条短信,
感谢上天给过机会,让我爱过你,我只有一个愿望,你帮我实现吗?一辈子长乐无忧,可以吗?
看起来像是很莫名其妙的一条短信,可是,看着那条短信,他的眼睛涩涩的,那个号码那样的陌生,那个短信没有署名,可是他就是想到了方穗迭,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她,一想起她,他就觉得惴惴不安,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是,理智告诉他,穗穗有赵元任照顾呢,赵元任那人为人阴险腹黑,可是对穗穗却是真的好,他会一直尽力保护穗穗不让她出任何意外的,他也有能力保护穗穗安全的。
理智告诉他,爸爸回来了,他是再也不能在爸爸的眼皮底下干点什么,不然如果爸爸一狠心,跟陆如其的老爸一起对付穗穗,穗穗还是不安全的。
所以,他忍住了,哪怕夜夜睡不着,关着灯注视着穗穗住的方向,哪怕偷偷的将穗穗的照片贴身藏着,哪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去见穗穗。
他都忍了。
人,活着最重要。所以,只要穗穗活着就可以了。
可是,今天,赵元任突然给自己打电话,突然扔下了那5个字。
那一刻,恐慌就跟藤蔓一样瞬间疯长,漫及全身,将整个人笼罩住,他呼吸不得。
他想要尽快的过去,可是,手软脚软,他居然没有力气起来,他没有勇气过去。
他在黑暗中呆了半晌,混乱的思绪才有了一点点的头绪,他拨了个电话给陆如其,那号码明明存着,可是他总是拨错,于是手忙脚乱的挂掉,再按,还好,还好,终于拨对了:“其子,过来接我,快点。”
陆如其在甜睡中被吵醒,迷糊着眼睛道:“去哪儿啊,你自己不会开啊。”
“我浑身没力气。”他站都站不起来。
“你怎么了?”施敢惶惶不安的语气让陆如其的脑子一下子清醒。
“我不知道,你快点过来接我,快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一定,他知道,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到穗穗的身边去。
这样的施敢不对劲,陆如其赶紧的穿了衣服:“好,我马上过来。”
陆如其过来了,他将施敢带到了H院。
施敢在车里,看着5楼,他不敢下车,他不知道自己会面对着什么,他想起了那条短信,告别以为那样的浓,那样的浓,当时他应该想到的,他应该猜到的。可是,他还是不敢,不敢冒一点点的风险去见穗穗,去确认穗穗的安危。
“你帮我先去看看,好不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胆小鬼,他很怕,很怕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自己那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那么残忍的对待穗穗,可最后,还是没保下穗穗。
他不知道,如果穗穗没保下来,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以后的日子他怎么过?他还有勇气过下去吗?
陆如其无言的看了一眼施敢,叹了口气,下车。
时间是凝固的,就像过了一辈子一样,陆如其才匆匆的从门口走出来。
他敲窗。
他按钮,滑了,再按,又滑了。
他着急了,使劲的按,可是,眼神不聚焦,他的手指总是按不对。
这不是好现象不是好现象。
车门,是陆如其打开的。
施敢看着陆如其,一脸的惶惶不安,一脸的期待,又害怕。
陆如其看着施敢,无奈,叹气,怜惜。
“放心,她还活着。”陆如其明白施敢的意思,所以,第一句话,就说最重要的。
心,在那一刻,落到了实处。
惶惶不安,终于安定了下来。
手脚的力气,在慢慢的回复。
眼神也有了焦点。
“她出什么事了?”只要她没事,他就不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见她,不可以,哪怕心里想的要命,都不可以。
陆如其低头,道:“你还是上去看看吧。”
陆如其明白施敢的意思,施敢也明白了陆如其的意思,赵元任叫他来,陆如其叫他上去看看,那必定是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必定是考虑过莫志国的因素,必定是觉得目前有紧急到顾不得激怒莫志国的状况发生。
于是,他下了汽车,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是飞奔进去。
可是,在门口,那一瞬间,他又胆怯了。
这一生,虽然没有莫莫那样的飞扬跋扈、毫无禁忌,可是除了当初莫莫的死亡,当初在穗穗跪在莫莫的坟地外还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害怕过。
他从来就不是胆小的人。
可是,搭着门把的手,却还是情不自禁的颤抖。
他看着那木门,闻着那满房子的药味,手,颤抖着。
他强迫自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深深的吐掉。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平息内心里那疯长滋生的恐惧,及时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心下一狠打开了那道门。
门内,赵元任坐在沙发上,手上缠着纱布,人怔怔的看着前方,他听到了声音,看了过来。
施敢朝着赵元任原先看的地方望过去。
一个词叫做肝肠寸断,一个词叫做大惊失色。
不,这些词都形容不了施敢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痛。
魂飞魄散,分崩离析了。
不,这都不够形容那一眼所见。
病床上,那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女孩子,手跟脚都被布捆绑着捆在了床上,嘴里还绑着布条。
就那样生生的绑在了床上。
女孩在沉睡中,可是睡得很不安稳,皱着眉头,满头都是虚汗。
他的女孩。
他含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孩。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穗穗?穗穗?”施敢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穗穗,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进 ,走进奇Qīsūu。сom书,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慢慢的慢慢的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她的嘴角、她的额头,她的手上,都是青紫的颜色,还有血迹的颜色。
他的女孩。
他爱了那么久得女孩。
怎么会变成这样。
“穗穗。”施敢喃喃的叫着。
他走到了方穗迭的病床前,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虚软的跪下。
手,颤抖的伸向了那沉睡的颜容。
头发粘着虚汗贴在了脸上,他轻轻的将它拂去。
他保护了半辈子的女孩,他用尽了心思才护得周全的女孩。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绑着她?为什么要捆着她?
施敢哆嗦着手,使劲的拆着绑着穗穗的布结。
他的穗穗,是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这样绑着的。
他的穗穗,是应该带着苹果红的笑脸,不是这样苍白的躺着的。
他使劲的努力的拆着布结,可是为什么那么紧,为什么怎么拆都拆不了。
“不能拆,她毒瘾发作的时候会伤了自己。”声音,是从耳边发出的。
施敢没听见,他要给自己的女孩自由,他不能违背她的意愿捆着她。
“你听到了没有,她会伤了自己的!”
一个人,用力的,将他推到了一边。
他转头看,是赵元任。
是赵元任啊!
刚才他说什么?
“毒瘾?毒瘾发作?”施敢问,他看着赵元任,一字一句的问:“穗穗怎么会有毒瘾?”
赵元任无言。
施敢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赵元任的身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你说啊,穗穗怎么会吸毒的?”
一个拳头,袭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袭在了赵元任的脸上:“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记得吗?你说穗穗只有在你身边才安全,是不是你说的?”
又一拳袭出。
赵元任没有躲,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你说你绝对不会让穗穗成为第二个莫莫的,是不是你说的?”
若不是他逼得自己没法子将穗穗送出H城,若不是他承诺一定会给穗穗安全和幸福,若不是他承诺一定不会穗穗成为第二个莫莫,为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牺牲。
他怎么会,怎么会亲手将穗穗送出?
怎么会?
他又怎么会,让穗穗变成这样?
又一拳袭出。
赵元任还是没有躲。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说啊!”
“你给我说啊!”
……
他不该听他的话的,再难也好,再危险也好,都该自己陪在穗穗的身边的,都该这样的,大不了被莫爸发现,大不了一起受罚,也好过现在这样啊。
毒品,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能让神都变成魔鬼的东西啊。
他亲眼看着莫莫如何被毒品折磨得痛不欲生,他怎么能在看到穗穗也这样的被毒品折磨呢?
我该怎么拯救你,我的女孩!
我该怎么拯救你,我的女孩!!!
“她怎么可能有毒品?你说啊!”
又是一个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藏着掩着努力着转移莫志国的实现,努力的要给穗穗一个安全安定的生活,结果换来的却是穗穗吸毒的消息呢?
是自己还不够努力?还是老天就非得折腾穗穗?
这次,赵元任还是没躲了,只是他冷冷的回答:“你说,她怎么可能有毒品?你没给,我没给,谁敢给她毒品,谁敢一次一次的给她毒品?”
谁敢?
谁敢?
有死有炸弹一下子在他体内炸开,“砰”的一声,软了那袭出的拳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能怪谁,怪莫志国吗?怎么怪?那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老人,白发送黑发人的白发人。怪穗穗吗?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她被扯到两个帮派的恩怨中已经很委屈了,她被莫莫误会被莫莫算计已经很可怜了。他怜惜都来不及呢,他疼爱都来不及呢。
他拖着松软的身子转身,回到床前,他伸出用颤抖的手指去将布结慢慢的解去,纤瘦的手脚上露出青紫的淤青,这些都是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挣扎弄伤的。他低着头,将手放在那淤青上,慢慢的揉着,好似手下的是那易碎的珍宝,他小心的呵护着。
可是没有用,他抹不掉那青紫,就像他永远让她哭泣,永远擦不净她的眼泪,永远想保护却常常伤到了她。
人人说天义的赵元任、单翼的施敢,没什么能惹,没什么人敢惹,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可是他却保护不了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他保护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将穗穗保护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浑身伤痛,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一样的躺在床上吗?
他忍着自己的爱,他忍着自己的伤痛,他忍着揪心的自责折磨穗穗,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将穗穗送到赵元任的手中,就是为了得到今天这个样子吗?就是为了让穗穗这样躺着,就是为了让穗穗走上莫莫的那条路吗?
是吗?
是吗?
他轻轻的揉着,揉着。
方穗迭的脚上,滴落了的晶莹。
一滴……
两滴……
三滴……
他抹去,继续的揉搓,这一刻,他不知道他该做什么,他已经蒙了脑子,他已经没了主张了。他只知道,那样白嫩的肌肤上的青紫是那样的刺人眼球,他不想让这样的颜色停留在穗穗的身上,一刻都不要。他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搓,揉搓。
只是,晶莹继续出现在穗穗的腿上。
一滴……
两滴……
三滴……
毒瘾发作(三)
一个上午,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静静的,揉搓着穗穗青紫的双腿双脚,一刻不停歇。
成和来了,带来了粥,他劝赵元任离开,两夜没睡,赵元任的眼里已经全部是血丝了。
赵元任不肯,他看着施敢拿起来桌上的粥慢慢的喂给穗穗。
穗穗紧闭着嘴巴,任何根本就喂不进去。
施敢心疼得几乎肝胆俱裂,他缓慢的凝视着穗穗。
泪,从他眼眶砸下,砸到了穗穗的脸上。
从父母走后,他何曾这样流过泪,哪怕是莫莫走的时候,他都顾着救穗穗顾着照顾莫志国,他何曾这样流过泪。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可是这一刻,这一刻,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缓慢的低头,在穗穗的耳边轻声的叫着:“穗穗,吃点好不?”
“求求你,吃点吧。”
他低头,吻着床上的方穗迭,他吻着她,从唇边到耳边,不停的吻着,一边吻,一边轻声的求着。
“穗穗,好不好,吃一点,好不好。”
一滴眼泪从方穗迭的眼眶中流出,顺流而下,流入了乌黑的头发中,她的嘴巴微微张开。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
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他就欣喜若狂。
他的穗穗,在回应着他,他的穗穗,不再是那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他舀着粥慢慢的小小的送入穗穗的口中。
这是穗穗毒瘾发作之后,第一次开口接受外面的食物,哪怕只是那样的一小口。'网罗电子书:。WRbook。'
看着穗穗慢慢咽着的喉咙,看着穗穗只愿意接受施敢的那一刻,赵元任没法解释自己当时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跟身旁的成和说:“我累了。”
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脚步,那样的沉重。
施敢没注意到赵元任的离开,他全神贯注在穗穗身上。
一碗粥,喂了一个多小时。
喂完之后,他继续帮穗穗按摩。
直到,穗穗身体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开始蜷缩,开始呻吟。
“难受……好难受……”
他低头,抱起了床上蜷缩的人,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穗穗,忍一下,为我忍一下,好不好?”
虽然我很差,老是让你哭,老是让你难过。
可是,穗穗,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为我忍一下,好吗?
“难受……我忍不住……”睡梦中的方穗迭被体内的难受折腾得慢慢的苏醒。
模模糊糊中,她感觉到了自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那样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让她瞬间就有了眼泪。
“……施敢……”她轻声的叫着。
是在梦里吗?所以见到了他?
“穗穗,你忍忍,忍忍,好不好?”是施敢的声音,那样哀求的声音,是施敢的。
“……施敢……”她轻声的回着,密密麻麻的蚂蚁开始在她的身体里爬行,慢慢的爬过,爬过。
如果可以,她不要他看到自己这样难堪的一面。
如果可以,只要是他的要求他都答应。
可是——
“……施敢……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她咬着牙根,想要忍着,忍着,可是,她真的忍不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极其的需要那样东西。
“……施敢,给我……一点……给我一点……好不好……好不好……”
施敢抓住了方穗迭的手脚,使劲的帮她揉,声音嘶哑:“穗穗,就忍一下,就忍一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中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他除了一把抹去自己的泪水对着她微笑之外,什么都帮不上,这种折磨,这种痛苦让他在心里尖叫,让他想要发疯。
“……施敢……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想起了那天,当牙齿接触到舌头,当嘴里尝到那嗅铁味的血腥,她的身体里出现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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