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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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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是她,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昨儿她就已经满18了。”一句话弄得张礼然坍台得很。谁想到小太妹也跟着凑热闹,夫唱妇随道:“child姐是说她自己啦!She's a child; haha!”
见形势不妙,张金赶紧学了筠子的样,将张礼然一把搂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哄道:“然然乖,不生气,晚上回去给你讲三个故事。”这不还是把自己当小娃娃看么?张礼然无端得了个child的浑名,心里恼火得很,又不愿生她阿金的气,只好给了那可痞的“勻”一对眼白。
筠子在出门接她们之前,就已经把晚饭基本做好了。虽说只是些家常菜,卖相也就一般,但口味还确实不错。就连张礼然这样挑嘴的家伙,也忍不住暂压下了对主厨的反感,很没骨气地大动食指了。
张金特别好奇筠子和小太妹在一起的始末,一落座便开始提问。据交代,两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搭讪,聊天,喝酒,然后,就是大众耳熟能详、喜闻乐见的酒后乱性。小太妹仿佛把这当做天大的荣耀和战功,一张口就来了句:“是我挑辶的她噢!”上了年纪的人,心脏都不太好使,纵使理应见怪不怪的筠子也不例外。见其神色,似乎一口老血就要喷将出来。大家笑过,不由感叹90后果然个性张扬,敢说敢做,敢做敢当。
之于“挑辶”,张金亦有一番歪论,与“勹引”之说相映衬。这流氓对《良宵引》、 《仙翁操》之类的题名一直都颇为玩味。被她一搅和,张礼然也觉得曲集中的“操”“引”“畅”“弄”个个都淫邪得很。谁想张金还嫌不够,又继续编排道:“勾是勹引,挑就是挑辶了……”张礼然听完脸一黑,愈发不能反驳了。还别说,确实有“逗”这个指法。右手挑,左手逗,合起来的音就可以称之为“挑辶”。虽说不知道有没有谱里会有这样的音,但若单从穷举的角度,这一组合当真存在,无从抹杀。
吟是申吟、绰是拂绰……没有词典,剩下的指法却组不出来了。这种流氓派的组词游戏,性本单纯的张礼然果然还是不够在行。在她发呆时,那几位应景地又开始讨论限制级话题。张礼然刚转回心神,就听得筠子凑趣道:“我终于相信是你在上了。”张金无可奈何地丢了个笑回去,另一旁,小太妹也嘿嘿地直笑。整张桌上就张礼然不懂。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虽然不明白打的是什么哑谜,可话语中的戏谑和针对,她总还是清楚的。
小太妹毕竟藏不住事,嘴快道:“这样多好。Cindy姐不用担心内脏破裂,肋骨骨折了。”筠子拧了她一把,反驳道:“就你娇贵。Cindy,你来评评理,看她是不是那么压不得?”张金含着笑制止这两人:“甭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了。私房话晚上关起门来自己说去。”
话讲到这份上,张礼然可算是听懂了。一明白过来,脸就刷地红了。小太妹眼尖,立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起来了:“哎呀哎呀,child姐害羞了。”
“child姐,被Cindy姐推倒是什么感觉?”
“child姐,Cindy姐技术肯定很好吧?”
“child姐,你们平常多久做一次呢?”
“child姐……”
在这番轰炸之下,张礼然的脸红得像快要烂掉的番茄。她支吾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跟她啥都没有。”闻言,对面两人都特别吃惊。还是小太妹心直口快:“什么叫啥都没有啊?怎么可能啥都没有呢?”
张礼然忙着撇清自己,好从这令她羞愤到死的境况中逃出去,一时也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没有你告诉我怎么有!”
“搞了半天你还没实质性进展啊。”筠子开始嘲笑张金,“Cindy,你牛皮吹大了。哈哈!牛皮王!”
看着笑得全身乱颤的筠子,张礼然懊恼万分,又恨不得站起身,捶着桌子告诉那厮:阿金没有吹牛皮。若不是自己矜持,她早就得手了。可惜可叹可恶,现在自己就算脱光了抱紧张金,只怕她也能坐怀不乱。身边那位牛皮王兼柳下惠因为担心张礼然生气,赶紧解围,说自己要看什么黑子哥要拍的婚纱。筠子便带她进了最里间,关起门来悉悉索索地不知道搞什么。
杯盘狼藉的桌前只剩小太妹和张礼然面面相觑。小太妹还是死性不改,唯恐天下不乱。她自从发现张礼然特别容易脸红而且还没尝过情|事之妙后,平地涌出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和自豪感。这小丫头自封为过来人,因而摆出身经百战的架势谋划道:“child姐,我给你出个主意。Cindy姐推倒你有困难,你去推倒Cindy姐会很容易的啊!”
“嗯?嗯。”
张礼然敷衍地搭了腔,心里却陡然澎湃起来。这与小辰之前的提议如出一辙。自从摆脱了“鬼压身”的梦魇,潜意识里,她便默认该由张金主导,由张金掌控,从未想过翻过来的可能性。小辰和小太妹的话,无疑指明了一条新的路。
看来是要改变策略了。与讷于言而敏于行的张礼然正好相反,张金满口孟浪之语,行为上却——优柔寡断也好,细心谨慎也罢,总之就是迟迟止步不前。因此,目下对她来说最好的战术是:不能再去“勾”什么“阿金引”了。是时候顺着琴课进展及时改做“绰”的练习,不然根本完不成“阿金吟”的弹奏。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觉得Cindy姐推倒你有困难呢?”小太妹的声音把她又扯回了现实。
“为什么?”
有困难是实情。可这个方才相见的小姑娘又如何知晓呢?莫不是张金连这些事都同筠子讲?这两人挺聊得来,张礼然知道。衣着打扮、潮流情报、剧集音乐……这些女人间的经典话题随便怎么讨论,但私密事体都往外传,还真是想不让人生气都难。
小太妹不知张礼然正在爆发前夕,毫不留情地答道:“你的质量比Cindy姐大多了,惯性也大,Cindy姐要想把你推倒,当然就难得很啦。”听了这话,张礼然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多少年了,早就没人说她胖了,谁晓得有人偏偏这么嘴欠。
大约是嫌距离太远不便商谈,小太妹干脆绕过桌子,坐到张金原先的位子上:“child姐,如果你不愿意去推倒Cindy姐,也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哦!你听我的,我保证Cindy姐收了你。”
“……”在这个小妹妹面前,张礼然总是只能无言以对。
于是乎,张金和筠子双双归来时,就看到小太妹捏着张礼然的脸蛋,一副要凌辱良家妇女的样子。筠子耸耸肩,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反应,大约是习惯这位的行事作风了。张金倒是心疼,赶忙过去把张礼然从小恶魔的爪子底下解救出来。张礼然脸都被捏红了,五个指头印子看得鲜明。若有不知道内情的人,只怕会以为她因为争风喝醋吃了一嘴巴呢!
“Cindy姐,我看上child姐了。”小太妹指着张礼然,中气十足地说,一副要把后者丢进麻袋扛回家的架势。
筠子“噗”地笑了,双手抄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说:“好啊,多谢亲爱的成全。我可是暗恋Cindy很久了噢。你们俩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尽管是玩笑着说出的,但敏锐的张礼然还是发现,张金有那么一点尴尬,而筠子有那么一点认真。至于小萝莉,大概就是有那么一点缺根筋!
其实,小太妹哪里是看上她了啊!只是这家伙非认为让Cindy姐吃点醋才是行之有效的举措。美其名曰,危机感。小孩子家家的,也只能想得出这些无用的笨法子。
谁承想,张金挑眉一笑:“你怎么不挑辶了呢?我还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错别字会比较多。如果届时我还能记得,就再改回来;不记得的话就这样了。
和乐而作,命之曰“畅”,言达则兼济天下,而美畅其道也;忧愁而作,命之曰“操”,言穷则独善其身,而不失其操也; “引”者,进德修业,伸达之名也; “弄”者,性情和畅,宽泰之名也。——谢榛《琴论》
第72章 勾二为勻(下)
回到家中,张礼然忍耐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
“你说谁在下?”
“嗯?什么……什么在下?在下不是自称吗?”张金狡猾地改了句读,又如越剧里的风流小生一般拂袖做揖道,“在下六川张金,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见对方笑嘻嘻的模样,张礼然怒不可遏,一抬手就把这个揖打飞了去,“你开始在她俩面前说谁在下?”
“哎呀,我开玩笑的啦。然然你别……”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要你回答我,谁!在!下!”
说着,张礼然狠狠推了张金一把。张金没提防,一个后仰摔倒在床上。张礼然随之便欺身上去,有如一个巨大的阴影将张金密密实实地覆盖。
“臭然然,你居然敢推我?”张金笑着埋怨,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打闹。
张礼然冷着脸,眼里却冒着火。张金这才看出她是真动了气,连忙要凑过去。刚支起半个身子,就被张礼然扬手一推,又倒了回去。肩胛骨和后脑勺接连陷入床垫之后,张金身上已经承了个千斤重物,胳膊、身躯都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
“痛呢……”
话还没说完,张金的嘴就已经被封住。近乎暴风雨的吻令她喘不过气来。不光如此,身上的人还不由分说地解着她的衣扣,同时将唇接二连三地覆在随衣襟敞开而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臭然然。”张金曲了曲胳膊,想把埋在自己胸前的人推开。为避免那薄面皮的家伙尴尬,她还故作轻松地打趣道:“你还没断奶吗?”张礼然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依然继续着亲吻的动作。在连番舔舐下,张金渐渐受不住了,声音也带了些难以抑制的颤抖:“然然,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张礼然不明白,为什么张金挑起一切事端,竟然还能够无事人般泰然处之。明明是张金先凑过来吻自己的,也明明是张金先拉着自己一起睡的,让自己初尝欢爱的甜头后,她竟不管不顾地就跑了。跑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追上她,她居然拧身躲闪,说不要这样。
怎么会有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张礼然停下来,揣着一包子气瞪着张金。她实在不想拿那些恶毒言辞攻击心爱的人,可是对方这些所作所为又实在不能让她理解,也不能让她平息心中的愤怒。张礼然心下着恼,手上、嘴上就都加了点力。充当了肉垫的张金挣扎得很用力,声音也带了浓浓的责备:“然然,你是不听姐姐的话了?”张礼然紧抿了嘴,愈发用力地将身体贴紧了张金。她从两人合计两百斤出头的重量下抽出几乎被压麻了的左手,挑衅般地用食指挑开裤头,预谋着向下进发。
“你是要对我用强吗?”张金拧不过她,只能如此一问。
发丝凌乱,衣衫也凌乱,便连身下的床单都是凌乱的。这一幕幕凌乱看在张礼然眼中,突然变得好讽刺。她忽而意识到,力量的确是解决争斗的最好且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因而,此刻的张礼然非常能理解自己的小叔,理解他的无奈、愤怒以及蕴含着征服和宣泄的冲动。但同时她又为这种理解而讨厌自己。果然,张家的人,血脉里就是流淌着这种暴力因子。自己如今这样,与当年趴在小婶身上肆意啃啮的小叔,与当年揪着小婶头发按在墙壁上的小叔,又有什么分别?想通这点后,张礼然悻悻地松开手,从张金身上爬起来,趿着拖鞋跑了出去。
张金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开,心里也难过得很。她并非不肯同张礼然亲热。但是,她不愿带着愤怒亲热,那只能说明是宣泄而不是温存。美好的性,肯定不应该是不理智的相互折磨。转念想起近来的情形,张金又觉得惆怅。总这么进一步退两步也不成啊。忍耐已经快将她折磨得疯了,大约张礼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否则也不会有今晚的所作所为。张金固然可以控制自己,但她的然然,她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最后,张金想:行吧,那个臭家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是她不好,是她咎由自取。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听从筠子的教唆用这种方式来确认自己的心。然而既然确认出来的结果是喜欢,那么就顺着这个任性又敏感的家伙吧。
拿定了主意,张金便立即起身下床。出去一看,张礼然正缩在沙发里,眼泪糊了一脸。这模样让张金看了难受。于是她蹲下去,摸着那丫头的头发,轻轻唤道:“然然乖,别哭了。回去睡吧。”
“回去?回哪去?”张礼然看着书柜一侧,冷笑着说。小铺已经没了,在张金答应在一起的那天就撤得一干二净。原本的物件,无论是地垫还是被褥,则通通被张金束之高阁。
“回床上啦。”
张礼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回咱俩床上啦。”
“你这会儿不怕我对你用强了?”
张金一怔,语气和面容上都染了薄愠:“然然!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有这必要?”张礼然昂了昂下巴,语带讥讽。
房间里霎时充满了火药味。密不透风的沉默将两人间的关系闷到了最低点。
“然然——”还是张金先软下来。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但她仍然表现出了一个做姐姐的风格,好言好语地哄了老半天。饶是这样,过错方也依旧没个好脸色,绷着张脸,眼皮抬也不抬的。所以,张金这位水金土冥均落在天蝎的好脾气姐姐也动了怒。
一道利落的声响。张礼然抬头一看,张金已经将匆匆披上的外套的拉链敞开了,露出那被弄得半挂在身上的文胸。“这样总可以回去了吧?”张金把手中的衣物团了团,用力地摔在地上。张礼然被她这番举动震得懵了。张金上半身已经没有任何遮蔽了。瘦削的身体在客厅顶灯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冷光,犹如大理石雕刻的人体。可是,刚才那种渴盼却不复存在了。
见对方半天都没反应,张金一把抓住张礼然的手腕,覆住自己的胸:“还不够?那这样呢?”对于这番主动,张礼然并没有领情。她默默撤下自己的手,盯着地上的衣服想了很久很久。她不晓得自己是否要去捡起来,然后给张金披上。都已经到这等地步了,话是发狠地说的,行为也是犯拧地做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万分扛不住。
张礼然最终还是没有去捡,所以只听得张金陡然严厉的声音:“你不来,那好,我来。你也别再因为什么上下的事冲我发火!”说着,她便去要解张礼然的衣服。张礼然吓了一跳,死命地推挡着张金。张金也不说话,只顾着手上发力。两人都犟了起来,对峙了良久。最终,张金冷笑一声,率先撒了手:“你看,每次我想要你,你总是不乐意;我那么费心费力地克制自己,你也还是不乐意。你到底在想什么?”
张礼然翕动着嘴,刚准备申辩,便听得张金丢下话来:“算了。你听好了,我把机会都给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
“你总是说你要我、你要我,你真的要过我了吗?你又让我要你了吗?你刚刚……你还怪我对你用强。你说,你是不是只肯跟男人上床?你是不是只肯跟拉拉上床?你是不是——除了我谁都可以上床?”张礼然实在忍不住了,嚷着嚷着,又开始哭。她也晓得自己的话过分了,可是所说出口的一切,满满都是委屈呵!
张金平静地看着她,干脆利落地给了一巴掌后,转身而去。
那晚之后,她俩好些天谁也不碰谁,不知是出于争吵之后的不好意思,还是出于对对方身体的厌恶,又或者是对彼此关系的绝望。但是,这两人又都善于粉饰太平,都忍着心中的诸般情绪,若无其事地同床共枕。只是不再有晚安了,以及相应的亲亲和抱抱。
终于,这种状态让张礼然受不住了。她洗好澡准备爬上床,看到张金正支着腿坐在桌前看美剧,忽然直勾勾地望着那个身在中国心却在大洋彼岸的背影。张金起先还装着不知道,依旧沉浸在剧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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