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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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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任何关系。可是很奇怪,无论是QQ邮箱亦或是博客,都显示有宁都的登录历史。张礼然多么缜密的人,就算不是张金她也会将其列进首批嫌疑人名单。而带着15%的怀疑和85%的请教去找张金时,那种反应无异于不打自招。
张礼然根据博客的访客记录和邮箱提示一对比,再一查本机IP,果然一模一样。而且她记得很清楚,昨晚张金很晚才睡。她先睡,但半夜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于是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张金还在电脑前忙活。那时她摸了一下手表,依稀记得是一点多。
张金没话说了,悻悻地回屋去,留下正在杀毒的仙娃以及狂发短信的张礼然在身后。不过,张礼然倒不是在杀毒。她对计算机网络了解不多,压根没想到张金是利用局域网嗅探了数据包。她以为张金在她电脑里植了木马,便问谌云晓要了个特管用的专杀工具来,准备彻彻底底地清理一番。她也不是在发短信,而是在聊Q。出了这档子事,这家伙再不敢拿电脑上网,于是转战手机。
「万一你男朋友偷偷查你,你会怎么办?」
「哈,我是没机会碰到这种事了。我俩的各种密码互相都知道。」
还真是长跑十年的感情啊。不过,小辰这家伙也未免太不设防了吧?
「你们都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吗?」
「没什么好隐瞒的啊。要是这也得藏着那也得掖着,多累啊不是?」
几个问题下来,张礼然不禁怀疑是否自己反应过激了。鉴于小辰这回表现出来的无立场和无气节,她觉得多说无益,便自动转投另一位死党的门前。作为仅有的两个知情人之一,蓉蓉素来扮演黑脸,与小辰形成了完美互补。有鉴于此,张礼然满心认为这位毒舌铁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可以同仇敌忾。
刘悦蓉:「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她也是因为爱你太过了。」
张礼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知道她和张金的实质性进展之后,那个历来坚定的“阿赜同学派”居然可耻地倒戈了,什么事都在站在张金那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对此,这厮曾发表高论如下:「我擦你还要我怎么反对?我死拦拦你不住,非往火坑里边挑,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祝你早日烧死,早日升天。」
聊天窗口里,蓉蓉开导她:「你不是说过上学时你妈老翻你日记本么?我妈也是啊。以前也觉得她太不尊重我隐私了,现在想明白了,我妈是为我好,只是选择了不对的方式。不然,就我们当时那种状态,有什么办法能够沟通呢?」
这又戳到了张礼然的痛点。不必蓉蓉点拨,她也知道自己和张金的症结在沟通不畅。很多情绪只能憋在心里,憋久了,人也都神经质了。被蓉蓉说了一顿,张礼然很是惭愧。都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身体早已无碍地零距离甚至于负距离,心却仍似山水千万重,确实很对不起恋人这个称号呢。
而且,就账号被偷登这个问题,张礼然其实也没有办法。她当然明白,拼技术,毫无疑问她拼不过张金。防范做得再好,张金也肯定能找到破解之道,所以倒不如坦荡荡地拱手奉上,没准张金看上两次也就欠乏好奇了。以前她对付妈妈的偷看就是如此,没过多久,妈妈的关注重点就从内容转移到她的写作水平上去了。史书上说,治国安邦之道,堵不如疏。放在人际关系乃至恋爱关系中,也同样适用吧。拿定了主意,张礼然便准备同张金开诚布公地谈谈,谁想却找不着人。“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啊?”张礼然咕哝了一声,放下自己的恼怒,转而担心张金的去向了。
此时,张金正坐在楼下院子的凉亭里讲电话。她没好意思在家里打,所以干脆揣着手机和零钱出门去了,也省得被张礼然看到直接吵起架来。讲了足有半个小时,张金才算把心态调整好,又去南杂店买了点小零食,然后转回家中。
站在厚重的防盗门前,张金就已经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岂料迎接她的是一片和暖之景——张礼然怡然自得地放着音乐,见她出现,更是喜上眉梢,快步挨上来埋怨:“跑哪去了?”张金有点搞不清情况,只得静观其变。张礼然提起方才的事,将其归结为沟通机制出了问题,所以也为之前的有所保留做了深刻反省和检讨。张金听出有不再追究之意,也诚恳地道了歉。至于具体手法,因为解释起来挺费劲,她便只说是“网上邻居”里看到的,谁叫张礼然把文件夹设成共享。
张礼然点点头,接着话头说下去:“嗯,那我以后把所有的东西都设成共享。但是——”说到这里,她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但是你不许再用那些……呃……技术手段来偷看!我的博客、QQ、手机,你要看,我不会不让你看的。”她其实是要“那些下三滥手段”的,话到口边又觉得太狠了点,赶紧换了个温和的中性词。
张金赶紧保证:“好!”
“给。”说完,张礼然立刻把手机递出去,倒让张金愣了半天。她犹豫着没接,仿佛这是块烫手山芋。张礼然也奇怪了。一奇怪,她的倔脾气就上来了,非要张金接、要张金查。作为交换,张金也只好将带着自己汗渍的手机交出去,一边递还一边祈祷张礼然可千万别翻她通话记录。
张礼然本来没想翻查什么,只是形式性地走个过场。结果“最近联系人”里一个向来看不爽的名字刺伤了她的眼睛。
“你又跟她打什么电话!”
张金无奈地叹了口气。和预想的一样,那丫头果然发飙了。虽然一直都知道张礼然不太喜欢筠子,也一直都提醒自己要和筠子适当保持距离,可是张金也实在没其他人可以倾诉。她最好的朋友和听众是阿爸,但这些怎么能跟阿爸说呢?张金也有交好的朋友,但平常联系不多,再则也不知晓她交了女友的事。筠子虽然总暗示对她有想法,但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和听众,一如当初在求助楼里。而且,她毕竟年纪大些,眼界和阅历也广,对事情的分析和处理都切中肯綮。张金已经习惯有事同她聊聊,然后得些意见和安慰了。
可张礼然决计不这么想。她将这种联系解读为张金与之暗通款曲,如同自己同林宣赜一样。这种畸形关系始终是她解决不了又回避不开的尴尬,因而在不得不面对之时,她只能选择以歇斯底里来压制内心的惶恐和理亏。“你不用解释了。你根本就是脚踏两只船,正好逮着机会说我的不是。”
张金见状不妙,忙把张礼然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腾出手就要去将她揽过来哄哄。谁知道张礼然看到自己手机更加来气。她满腔怒火无处撒,抓起手机就往地上一砸。一声清脆的“啪”,整个手机登时分成四块——后盖板被这一撞撞落,电池也跟着摔了出来;机身更是从翻盖的合页处断裂,原本相连的屏幕和键盘彻底分了家,一个弹到张金的拖鞋上,一个飞到墙根根边去了。张礼然还不解气,一脚飞起,将那块可怜的电池直直照墙壁就踢出去了。
张金只能紧紧抱住她,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拼命挣扎,说什么都不松手。尽管张礼然力气一向甚于张金,但这回反抗了半天却始终没法挣脱。过了一阵,张礼然终于消停了下来,趴在张金肩上喘气,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揪着张金的胳膊。
“然然,然然。”张金痛得全身发抖,却也只能忍着,不断地念对方的名字。后背处的衣衫已经被汗濡湿了一大片。“我赔你个新手机。3G的,智能的,好不好?”
“不要你赔!”张礼然又扯着嗓子叫起来。近在咫尺的尖利声音刺穿了张金的耳膜,让她耳中一阵嗡嗡。过了几秒,她才发现,同时嗡嗡作响的还有自己的手机。张金望着沙发,没有动。不是电话。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谁又给她发短信,不过这不重要,她暂时没工夫管外界的事,而只想把怀里这个丫头安抚好。
张礼然却动了。趁张金分神,她从那个囚笼般的怀里挣出来,快步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到内容,张礼然脸色就变了。她瞪着张金,念:「别太自责。你也真是,都不来黑我,一堆艳照没人看。」念完了,便顺着一条条地往下翻。最后张礼然垂下手,抬起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张金。
张金无言以对。低头看了看一地的碎片,她走过去,轻轻拉住张礼然的手说:“走吧,去买手机吧。”
张礼然也低头看了看地板。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一如她此刻碎得彻底的心。她把手从张金指间抽出来,落寞地说:“我说了不要你赔手机。你要赔,就赔我的心、赔我的信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2013年把本卷解决了。
再拖下去,哪怕是4G手机也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ping】用来检测网络是否联通以及测试响应速度的命令。最常见的就是request timed out。
【VPN】虚拟专用网络,可以理解为通过一个公用网络建立的临时、安全连接。通常高校和企业都会搭建,方便教职工和员工、分支机构等远程登入内网。当然,在我大天朝,该技术还有个重要作用,那就是用来翻墙……
…天使…
第79章 忒煞情多
那个混乱的五月总算是过完了。
六一是张礼然生日,所以一起实习的伙伴们嚷着给她庆生,顺便过过儿童节。孙德当然没来凑热闹,不过交游甚广的姜文栋老早把其他部门的实习生也发展成了盟友。下班后,一帮“老儿童”就吆喝着去了饕餮夹道,点了一大堆烤鱼、麻小还有啤酒。
众人环绕中,觥筹交错声、嬉笑呼嚷声不绝于耳。这本是极为热闹的场景,张礼然却感到孤独彻骨。同是生日,她忍不住回忆起了四月十三那晚。想起来,也不过是近一个月前的事。当时她和张金还那么好,那么亲密,那么彼此信赖。还有,那天差一点擦枪走火,艰难玉成,都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交给张金,可她居然拒绝了。然后一系列的荒诞事情就开始了。想到这里,张礼然忍不住要哭出来。这个礼拜她和张金又开始冷战。已经说不清是为什么而冷战了。明明张金原谅了自己和林宣赜的苟且,明明自己原谅了张金的盗窃和窥伺,明明眼看着就要重归于好了,偏偏临空飞来一块砖头,将好不容易弥合修复的关系又砸得四分五裂。
谌云晓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原来是开始干杯了。年轻人闹起来总是很疯狂。作为寿星,张礼然本来不想喝,却也没能逃过。另类投资部的那几个男生一直在劝,轮番上阵,愣把张礼然灌了一大杯。姜文栋想帮她挡,但张礼然不打算欠人情,便豁出去了,跟他们吹了一瓶。最后还是谌云晓说点到即止,大家才暂时放过她。张礼然心里惆怅,加上吃了烤鱼,嘴里辣得慌,不等他们再来灌,她自己把啤酒当水喝,又下去了一瓶。其他人见这阵势,大声叫好,闹嚷着“不醉不归”,又叫了一件来。
等把那件啤酒都消灭干净了,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吃饱喝足闹够劲了的各位老儿童纷纷把礼物拿出来。这其中属姜文栋最夸张,半人高的流氓兔扛了一整天。张礼然从早上起就不肯要,但这么多人面前不好让人下不来台,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其他人送的倒是都比较小件,放进购物袋里完全够空间。只是一个个都是拿花纹纸和彩色缎带包装得密密实实,压根不知道是些什么。
回去时,谌云晓捎了她一程,到单元楼下,还问要不要送她上去。张礼然没再麻烦他,跳下车便跟他道了别。不过逞能的后果就是,她抱着那个大兔子,臂上还挂了沉沉的一袋子,走了两步便没气力了,只得停下脚步放下东西歇了一歇。
夏夜的风拂过脸颊,凉丝丝的感觉正好能将体内的酒精热度中和一些。张礼然抬起眼,视线沿着面前的高楼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最顶层。2107在楼的背立面,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的,但张礼然却分明瞧见张金就站在窗前,笑意盈盈地朝她招手,叫她赶快回去。她也回给那虚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提起地上的礼物袋,小跑着进了楼道。
“阿金。”进了家门,张礼然撑着梳妆镜台的台面,梦呓般念着张金的名字。她很享受这种有点点晕、又不至于彻底昏眩的感觉。胃上方胀胀的,像是有个大大的气泡卡在食道里,攒着劲要挤上来,钻出嘴巴。“咦,阿金你不在家?”张礼然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半天没人出来响应。“阿金,阿金!”她大声叫起来,语调因零星的酒意而变得绵软,像极了撒娇。随即是一声绵长悠远的酒嗝。那个大气泡到底还是被失落和慌张牵动,急不可待地升了上来,散逸到空气中。
伴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张金从卫生间里闪出来,头上包着毛巾,睡衣有点歪斜地套在身上。她以为是自己幻觉了才听见张礼然的声音,谁想当真看见那人歪在玄关处,脸上带着明显的两团红晕,像文艺汇演时抹上的胭脂。远远闻到些酒气后,张金惊了一下:“你没喝醉吧?”还没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扶。
张礼然当然没醉,正准备摇头说没事,抬眼却看到张金急切的眼神,忽然就有兴逗弄逗弄。于是她觑着迷离的眼,摇摇晃晃地凑过去要吻张金。反正是醉里行事,秋后算账时有豁免权。将将要触到那血色温淡的嘴唇时,却被张金寒着脸推了开去。张礼然没料到会有这情况,愣怔了几秒,迷离顿时换做了了然。心头那难以言述的旧伤新痛被这一推撕裂,大股大股的血水淌出来,如暴雨般地把食道里的气泡全浇了下去。而一切的由头,肇事者、施虐者、行刑者张金,却猛地别过脸,将原本支着张礼然的手松开去。
“一嘴巴的酒气!”她没好气地说。
张礼然讶异地将手掌悬在嘴边,用力地呼了一口,果然闻到发酵燕麦的味道。“好吧,我好臭,没有阿金香。”她又抽了抽鼻子,竭力吸入更多的香气分子。这沐浴露都用了好一阵了,此前也没觉得有这么撩人。
见张金仍然不睬自己,张礼然收起伪装,小心翼翼地问:“阿金,怎么生气了?”
张金已经走到沙发坐好,冷笑一声:“你还想得到回来?”
“我错了嘛。”张礼然只好赔礼道歉。闹起来真的忘了时间,报备的事就彻底抛到脑后了。
“不是又找那谁去了吧?”
原来这才是重点。张礼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晚没回家也没见张金来个电话或是短信。“所以你不肯让我碰!”她嚷了起来,同时揪着长耳朵把姜文栋送的可怜兔子拎到张金面前,“我根本没过想找林宣赜。今天是谌云晓他们喊我请客。‘朋友肯定会拉你聚餐’,这是你讲的,你忘了?”
哦,这样啊。张金的气立刻跑了一大半。
但张礼然还没从方才的对立情绪中缓出来。她怒气冲冲地甩下张金:“我也去洗澡!”
“然然……”张金跟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可那低回恳求的声音并未能止住张礼然风一般跑开的脚步。
张礼然用力将厕所门掼上,制造出一声巨响。浴室里满是沐浴露的香气,是张金的味道。张礼然双手交叉,抓住T恤下摆向上一拉,转眼间就把那团黑色衣衫捏在手中。衣服上胸口绘着一只卡通狗,小眼儿眯眯的。此时此刻,那只狗正咧着嘴冲她怪笑,仿佛在嘲讽着什么。她与它对视了好一阵,突然厌烦得很,又觉得自己无聊,于是一晃手把T恤丢到盆里。接着去解文胸的背扣,肩带缓缓地滑落肩头,随后自由落体,掉到肘弯处搭着……
张礼然慢慢地脱着衣服,直到全身上下再无可脱。可是她觉得还需要继续脱。现下这时候,峦江该入梅了,六川也快了。若不及时晾晒,被褥衣裳什么的都免不了生霉。张礼然觉得自己也生着霉,倒霉的“霉”——尽管它其实该是“楣”。自打五月以来,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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