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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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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来?”韩笛不耐地皱了皱眉,再度拿起扔在桌上的旧书。这本书是她今天出门前随手拿过来消磨时间用的,因为她有个习惯,就是早到。不管是去工作室还是和朋友相约逛街吃饭,她一直都会让自己提早至少半个小时到达。连她自己都很奇怪,明明等待是非常煎熬的事情,却还是会这样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鲁迅不是她的偶像,她连读小学时关于鲁迅早到的课文标题都没有记住,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她只当自己这样的习惯是高尚道德的最好证明,于是就有了打发时间的工具——书。这本对她来说神神乎乎的书,是她昨晚打扫房间的时候,从一个极隐秘的角落里发现的,仿佛有种魔力,让韩笛一看到它就有想翻开的冲动。这本书已经没有了封面和封底,甚至紧贴封面封底的几页纸都已磨损掉落。她昨晚也有翻开看,奇怪的就是:每次看了不多久的时间,就会十分无趣地扔开它,但又是不多久的时间,她又着了魔一样再度拿起。
现在就是。
“我始终无法抓住他,我总是觉得,在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他会抱我,吻我……但从他的眼睛里,却感觉他没有在看我……”
“彦巍一定很爱你吧,如果他也能像彦巍那样爱着我就好了……”
“呼——”
最后那声是韩笛的呼气,身后传来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再度转移,听着那样的话,她只能嗤笑地翻白眼:这女人,上辈子欠爱吗?
这时,另一个声音再度飘进她的耳朵。
“那你就凶他揍他,逼他对你坦白好了!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的想法?说不定他是以为摸不透你才会对你若即若离。你那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会心里有别人?”
“呼——————”
这次的呼气时间更长,尾音被强忍的笑声代替。太白痴了,上演野蛮女友吗?这大嗓门的女人估计是单细胞动物,以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以为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单纯。
“我认为我对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难道真要明说?”
“白痴,‘认为’可以当饭吃吗?”韩笛的注意力完全移向了这两个女人,轻声地接起她们的话。
“不然,你还是直接问吧!”大嗓门的声音。
“切,会问得出才怪!”韩笛再度嗟声。
“那……我……我要怎么问?秋琴,帮我想想吧!”
“弱智,这种问题还要组织语言?”韩笛快崩了。
“嗯好啊,你就问他‘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
“他要老实回答了我名字倒着写!”韩笛只觉得自己也快被这两个白痴传染,居然那么仔细地听两人的对话,她绝对不是什么热情的人,跟着瞎掺和做啥?
或许最后那声的音量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控制住,使得原本不想瞎掺和的某人还是被发现了。
“秋琴……”奚梓丽指了指坐在昝秋琴身后的韩笛,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昝秋琴离韩笛距离更近,她理所当然地听到了。对奚梓丽点点头,昝秋琴站起身,朝韩笛走去。
眼前的韩笛正拿着一本破旧的书专心地看着,时不时会发出一阵阵抽笑,以至于昝秋琴走到她身边都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这个白痴,居然装纯洁,喜欢就喜欢呗!”韩笛大笑起来,仰头吸气的时候“才发现”昝秋琴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
韩笛收起笑容,“莫名其妙”地对昝秋琴眨巴着大眼睛,仿佛在说:你看我干嘛?
原来是看书看得太投入……昝秋琴顿时不好意思地朝韩笛笑了笑,找了一个对于韩笛来说非常低等的借口。
“啊,抱歉,我认错人了。”
韩笛将嘴巴变成了“O”型,接着又抿起嘴低头继续看起了书,连响应昝秋琴的话都没有。
昝秋琴觉得尴尬,便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和奚梓丽继续聊了起来。她们不知道的是,韩笛将头埋在书里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得以忍住即将喷发的爆笑。
“请问,是韩小姐吗?”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韩笛的耳朵。
“啊,你来啦!”韩笛抬起埋在旧书里的头,见到来人,朝对方露出了媚人的笑容。
白景旭看得发呆,但又立刻回过神,坐在了韩笛的对面。
韩笛面对着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对她有意思的男人,一直保持着脸部的表情,拿出了过往的经验以一种既暧昧又保持十足距离的态度和他交谈起来。
白景旭是“彩瀑”在剧场演出时认识的韩笛,当时韩笛只是女二号,却因为那双美丽的眼睛在谢幕的时候一直盯着他所在的位置看,才使得他有了想认识她的念头。以他坐在嘉宾席的位置来说,要认识一个舞蹈工作室的演员并不是一件难事,并且韩笛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外向的人,于是一通电话,两人见面了。
“你之前是不是就已经认识我了?”
“嗯?”韩笛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因为……”说到这里,白景旭反而心虚,万一她并不是看自己,而是正好朝着那方向和别人对视呢?
“因为我觉得这不像我和你第一次对话的气氛,感觉像认识了很久。”白景旭笑了笑,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
“哦!”韩笛眯起眼睛挤了挤鼻子,微微低头:“我觉得和你说话很舒服就不由自主热情起来。”
白景旭正感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却被韩笛紧接的一句收起了所有的感动。
“我记得我和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时就无法这样聊天。”
说完,韩笛又笑了起来,拿起白景旭为她点的果汁小抿了一口。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有。”韩笛放下手中的果汁:“感情的事我一向都是顺其自然,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然,一辈子单身也不一定。”
白景旭也跟着笑了,他将自己的名片递给韩笛。
“要是把我当朋友,就收下它。”
“那是一定!”韩笛再度露出媚人的笑容,将名片收入了自己的小包:“不许和我断了联系哦!”
“你怎么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噗——”韩笛捂嘴,面颊因憋笑而微微泛红的脸直入白景旭的眼。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出餐厅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客人。白景旭提出要送韩笛回家,韩笛也很大方地接受了,当她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脑中又想起了之前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女人,嘴角不由又向上勾起了弧度。
(二)
和昝秋琴分开后,奚梓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一直在思考到底该如何向那个“他”问出心中的疑问。他和她是所有朋友中公认的 “绝配”,也只有他走在奚梓丽的身旁,才能让那些成天追在奚梓丽身后的男人们有知难而退的自觉。这些男人,有钱的没有他的貌,有貌的没有他的才,他就是那种集才华金钱外貌于一身的人,却也是奚梓丽接触过的这么多男友中,最摸不透的一个,这不免让从来都被人捧在手心的奚梓丽有些沮丧。
他对她温柔,这点并不否认,可是这种温柔却看不到爱情在里面,因为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亲切和蔼。当双方的父母将两人介绍在一起的时候,奚梓丽几乎是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动心,越到后来就越无法自拔,越是无法自拔,她就越希望他也能同样地爱她。可是,真的无法确定。
走着走着,奚梓丽便来到了一个别墅小区。
“居然走到这里了……还是进去吧。”
门铃响起,保姆吴妈看了一下监控视频,按下了打开大门的按钮,随即跑出院子迎接眼前的丽人。
“梓丽小姐请进。”吴妈将奚梓丽手中的提包接过,带领奚梓丽进入了客厅。
“老爷和……夫人还没有回来,少爷正在书房,您在这里等等,我去叫少爷下来。”
“好,谢谢您了吴妈。”
吴妈爽朗一笑,走上了楼梯。
过了十分钟,楼上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奚梓丽的心跳依旧不受控制地渐渐加快。
“梓丽,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杭毓麒含笑地看着奚梓丽,奚梓丽跑上前扑进了他的怀中。
“突然想你了。”
“你呀!”杭毓麒捏了捏奚梓丽的鼻子,拉着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本来写剧本写得好好的,你一来害得我刚建立起来的思路又被打断了。”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就突然想过来了。”奚梓丽红着脸低了头,又问道:“剧本的进度是不是很慢?”
杭毓麒皱了皱眉,脸上也不再有笑容。
“这次一点灵感都没有,怎么写都不是很满意。”
“你在屋子待一天了吗?”奚梓丽看了看客厅一脚的落地钟。
“嗯。”杭毓麒回答得简单,脸上却再度浮现了微笑。
“那我们出去坐坐吧?”
“这个时候?”杭毓麒摇了摇头:“太晚了,还是我送你回家。”
“不算晚,我今晚想陪着你。”奚梓丽说完,靠进杭毓麒怀中。
杭毓麒轻轻地搂住她,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明天要去看我妈,你还是回家吧。”
奚梓丽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吻上了杭毓麒,杭毓麒也没有拒绝,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毓麒,我一直想问你……”奚梓丽微微喘气,其实她已经有了需求,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嗯?”杭毓麒侧头看着她,等待着下面的话。
“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在你家过夜?”
“还没到那个时候,要是结婚,就理所当然了。”杭毓麒微笑着,温柔地说道。
“现在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像你这么传统。”奚梓丽苦笑着坐直了身:“他们恨不得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和他们上床。”
“可你永远不会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当男人的床伴。”杭毓麒的语气依然温柔,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挑起他的情绪。
“毓麒……你真的爱我吗?”奚梓丽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杭毓麒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比其他女子更加让我心动。”
“谢谢。”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傻瓜,你对我说什么谢?”杭毓麒再次捏了捏奚梓丽的鼻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次奚梓丽没有再说什么,她觉得杭毓麒说出那句话已经足够证明自己的想法了,或许只有回家仔细考虑,才能为他和她的将来选择一条正确的路。
绿竹山庄——这座城市最早建立的别墅区。这里居住着很多商场顶级人物,因此几乎每栋别墅都在不停翻新炫耀着屋子主人的光辉。但唯一有一栋,看上去已经很古旧的外表下,却居住着一位财势压过这里每个人的大老板。他,便是杭氏的总裁——杭哲。很多人都有疑问,像杭哲这样的人物,怎么连自己住的地方都不去翻修呢?除了他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杭哲只有着平凡的外表,但平凡外表下却显露着难以估量的商业头脑,使他站在商海的高处三十多年未曾动摇。如今,苍松已近暮年,本想将自己的毕生心血让儿子继承,可这混小子偏偏厌恶这个自己在内打拼了三十多年的世界,一双舞鞋一支笔,毅然地踏上了艺术之路。最近这几年,“杭氏”似乎被人盯了梢,总是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贸易波动,若不是有着多年经商头脑的自己一直顶在上面,以及曾经一个得力部下现在已在澳洲当上总裁的人暗中扶持,“杭氏”也许今非昔比。儿子不愿意接班,好不容易稳住的“杭氏”今后还会有真正的杭家人吗?想到这里,杭哲久未开笑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愁容。
送走奚梓丽再次回到家,杭毓麒的疲惫全部写在脸上,却在进家门的那一刻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张面孔。
“麒儿,快过来看,这是你爸今天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看吗?”仿佛是炫耀般,丁焰将一件件名贵的衣服全部摊在客厅一旁的软垫上,而杭哲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嗯,好看。”杭毓麒的表皮扯出了一个笑容,随即转身上楼,丁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不断地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
这女人是六年前住进杭家的,秦夏媛走的时候没有给过杭毓麒任何话,杭哲也没有给杭毓麒任何解释,丁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杭毓麒看到丁焰的那刻,杭哲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他宁愿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发火,将所有的怨气和愤怒都撒出来。但杭毓麒只是不带任何情绪地站在那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丁焰和他打招呼他就给于回应,拉他去见奚梓丽他就真的和奚梓丽谈起了恋爱。这样的生活让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杭哲头一次觉得慌乱。于是在一次父子独处的时候,他询问了儿子,难道他一点都不生气吗?谁知杭毓麒竟然回答:
“家变太平常了,你们要如何生活完全不用考虑到我。”
若是别人,一定能听得出这是赌气的话,可是杭毓麒当时的语气很诚恳,声音也是柔柔的,竟让杭哲无法接话。
于是,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
呼吸着有别于繁华城市的空气,杭毓麒心情舒畅地走在鼓苝山的山道上,这种清鲜的感觉若是能伴随一生,他也就满足了。
“妈,昨天‘彩瀑’的人给我送来的这些东西,我觉得您吃正合适,就带来了。”杭毓麒走进一座看外表就知道十分普通的砖瓦房中,脸上却充满了喜悦。
厅堂内,秦夏媛睁开眼,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安详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外人眼中,她仿若一股温柔的泉水,静静地不易察觉地流淌着。
“麒儿,坐这儿来。”
杭毓麒走进秦夏媛,坐在了紧贴在八仙桌旁的木椅上。
“不错,最近没有亏待自己,看脸色就知道很健康。”杭毓麒半开玩笑地说着。
实际上,这几年或许是清茶素食的原因,母亲比住在山下的时候瘦了许多。
秦夏媛依然目露柔光地看着儿子:“这些东西有一大半是你自己买的吧?”
“应该给您买呀。”杭毓麒也没否认:“而且最近我要创作一个剧目,提纲一拟定就要开排了,今天正好想过来看看,就顺道买了些。否则还不知道这一开排要排到什么时候。”
秦夏媛点点头。
“还顺利吗?”
“不是很有灵感,”杭毓麒露出了苦笑:“感觉自己都固定在一种风格中了,一直没有办法去突破。”
“别太强迫自己知道吗?”秦夏媛轻轻地抚了抚杭毓麒的头髪。
“放心吧妈!”杭毓麒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情蓦地沉重下来。
“昨天奚梓丽又提那事儿了,我觉得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你对她没有感觉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杭毓麒低着头,有些苦恼:“我想:既然她都无所谓,我做什么矜持!但每当这时,脑中就会浮现那个女孩的身影。”
“唉……”秦夏媛叹了口气:“她已经死了,你一直走不出这个阴影吗?”
“妈,您走得出吗?”
秦夏媛没有说话,而是再度握住佛珠垂下了眼睑。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每当我有那种念头时,就会觉得自己很卑鄙,和那帮强奸犯没什么区别。其实区别很大,可是我还是会这么想……”
“那个孩子……”秦夏媛将话停在嘴边许久,最后只以叹气作为收尾。
“徐氏是被爸爸吞并了,可是那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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