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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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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朝廷虽然软弱,江湖却是一幅群雄争霸、武学灵学等各相斗艳的壮观场面。那时武学派唯渊羽堡马首是瞻,而灵学派则首推蛇蟾老人所创的《炼蛇》和《墨蟾》两本秘籍。蛇蟾老人有一个关门弟子,她就是巫马绛潮,江湖人称‘红眉妖’……”
  
  
  (七)
  
  巫马绛潮,蛇蟾老人的关门弟子,江湖人称“红眉妖”。不难得知,巫马绛潮有一对红色的眉毛。要说她不是正常人,偏偏除了红色毛发外再无其他地方生得怪异。要说她是正常人,江湖中却流传着许多有关于她的离奇事迹。据说她可以召唤出死人的魂魄,并让死人的家属亲自和死人对话。一般的神婆,也只是让灵魂附在自己身上,但她却可以将灵魂独立出来,并用宣纸让魂魄现行。也有人说武功再厉害的人在她面前,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因为只要她双眼一瞪,就会让那人浑身变得酸软无力。江湖中有人说这是因为她修炼了《炼蛇》和《墨蟾》的缘故。《炼蛇》和《墨蟾》是两本灵学秘籍,为巫马绛潮的师父蛇蟾老人首创。《炼蛇》主要为攻击类灵学,如定身、慑神等;《墨蟾》主要为术法类灵学,如驱邪、招魂等。两本秘籍若是合修,更能穿越古今,及常人所不可及也。这样的两本秘籍,江湖中觊觎的大有人在,却因为蛇蟾老人和巫马绛潮的行踪飘忽不定,至今没人能查出秘籍的下落。说到蛇蟾老人,江湖中也有个关于她的传言。据说有人曾经在二十多年前见过她,那时的她明显已过花甲,谁知二十多年后再见,她看上去竟是未过半百!于是,开始有人怀疑《炼蛇》和《墨蟾》应该也有驻颜和返老还童的功效。只是,觊觎这两本秘籍的人,没有一个见过它们的真面目。
  后来巫马绛潮学成出山,独自行走江湖,只会在佳节或是师父的寿辰日,用特殊的方法与蛇蟾老人取得联系,其他时日,皆是孤身一人。
  要说这巫马绛潮,也是个绝美女子,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妖”了。但凡是她经过的地方,只要有人在,那些人基本上都会将视线投放在她的身上,大多数都流露了羡慕的目光。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也因此变得极为自负。从她只身行走江湖后,就有不少自诩为风流倜傥的纨絝子弟不惜施用各种手段,只为和这传说中的绝色红眉妖见上一面。刚开始,巫马绛潮还会觉得很自豪,但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让她对这些登徒子渐渐产生了厌烦心理。从此,再俊逸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屑多看一眼。
  一日,盘坐于山洞中的巫马绛潮正在修复心力,不料洞外突然闯进一只猛虎,静心沉浸于灵学修心的她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待她睁开眼,赫然发现地上倒着一只老虎的尸体,就停在距离自己不到一尺处。猛虎的头,被一支利箭射穿。
  拔出那支箭,巫马绛潮跑出洞外,朝四周望了望,不见一人踪影。虽是如此,却让她对这支箭的主人产生了好奇。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巫马绛潮就一直守在山洞中,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不管如何,她也一定要见一见那个人。
  多日的等待终究是有了结果。那天巫马绛潮站在山洞外观望,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来人手持弓,背上背着一捆利箭,一看形状,就知道和当日射穿猛虎头颅的利箭一模一样。巫马绛潮拿着那支箭走上前,很是欢喜地看着走来的人——正确来说是个身穿粗麻的女子。将利箭递上,女子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日这女子上山打猎,不巧让她经过了山洞,见那猛虎正张开血盆大口仰头走近巫马绛潮,就趁那时的绝佳角度射出了一箭。要不是今日巫马绛潮主动提起,她还真将这事抛向了脑后。
  一番对谈,巫马绛潮得知此女子名为端木皜柳,因家族破败而隐居山林,世代靠打猎为生。面前的人笑声非常爽朗,并未因自己的美貌而做出半点令她厌烦的表情,巫马绛潮立时对这个叫端木皜柳的女人生出好感。
  回到客栈,巫马绛潮知道自己不对劲了。不管做什么,她脑中都会出现端木皜柳的影子,她发现她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非常不一样的感情。
  从小便跟着蛇蟾老人学艺的她根本不在乎礼教,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当然就要开始行动。就算端木皜柳只把她当普通朋友,她也一定要得到她。这是自负的她,那时做下的决定。
  半年来,她天天上山陪她,一起打猎,一起烤肉。巫马绛潮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所以,她不能再等下去,她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于是,在一个夜晚,巫马绛潮将熟睡中的端木皜柳据为己有。
  端木皜柳足有一个月没有开口和她说话,不管巫马绛潮如何表露自己的真心,都没有打动她的迹象。那一个月,对端木皜柳来说,是地狱般的生活。她被巫马绛潮点住穴道,每夜还得忍受她不合礼数的行为,想跑却动不了四肢。就连进食,都是对方强行用嘴渡给她。
  后来巫马绛潮实在受不了活死人般的她,只好解开了端木皜柳半身穴道,保证只要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自己愿意做她的妻子。端木皜柳只冷冷地告诉她,自己并无磨镜之癖,请她放了自己。一直都被男人用甜言蜜语包裹的巫马绛潮怎受得了这般冷遇?心一横,将端木皜柳的灵魂和一个男子的灵魂对调,不顾对方反对硬将她附在男体之上。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巫马绛潮不惜坐在了端木皜柳现在身躯的下体上,和她——不,是他,云雨了一夜。
  蛇蟾老人知道了这件事,急召巫马绛潮见自己。那日,不管她如何规劝,巫马绛潮仿若铁了心般,誓不回头。无奈,蛇蟾老人只得将她逐出师门,从此不相往来。
  成为男儿身的端木皜柳带着恨和绝望开始流连在各家妓院,对巫马绛潮的态度也并未因一夜云雨而有所改变。最后,妒恨交加的她亲手结束了端木皜柳的一生,临死前的端木皜柳,居然挂着开心的笑。心被这样的笑弄得千疮百孔,巫马绛潮亲手埋葬了端木皜柳后,也将自己封印起来。只是那份执着,却没有被咒语封印。
  八百年的等待,总算等来了这一刻。这些,原本就是个轮回。
  
  “你可知我恨你?”
  平静无波的脸上,说出截然相反的话,端木皜柳站在石像面前,回忆了八百年来的一切。
  石像继续在摇晃,看得出巫马绛潮现在很激动。
  “你该了解,我并不在乎是否会有后世。”
  “能否解咒,只看你我二人是否还有缘分。”
  “只是,强夺而来的爱,卑鄙。我的一生,就毁在你的手里。那日,真不该在山洞内射出一箭。你这种人,就该被老虎吃掉。”
  岳绍鹭拨着火堆的手停了停,没有抬眼。
  “八百年了,为何还不死心?就算解开咒语又如何?你认为你还是活着的吗?”端木皜柳举起手碰上石像,“绛潮,被你爱上,是幸还是不幸?”
  石像不再晃动,岳绍鹭知道,红姐正在流泪。
  “这一世,我原本叫徐婙。因为你的关系,我注定无法爱上男人。以前还觉得变了性真好,现在才发现,多么可笑。”
  “白景旭,这个名字是注定好的吧?每一世的名字都会有个和第一世相同的字。这个‘白’,是不是来源于‘皜’?”
  端木皜柳收回手,闭上眼叹了口气。
  “原来我这么花心也是有原因的,就因为被你爱上,我的人生就不再是自己做主了吗?”
  “你错了。”岳绍鹭看着火堆,低沉地开口,“这只是你放纵自己的借口,红姐根本没有控制你的心。”
  端木皜柳站在原地,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岳绍鹭也继续保持沉默,不再插手这两人的事。
  片刻后,端木皜柳露出了八百年来的第一个微笑。
  “绛潮,出来看看我吧。我……也想见你。”
  石像没有反应,但隐约可以听到悲鸣。
  “你不想我吗?好端端地把自己封印起来,不就是为了等我爱上你?如果你能出来,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陪你。”
  见石像依旧是石像,端木皜柳莞尔。
  “难道真要听我说那三个字你才肯出来?好,我说,我爱你,绛潮,出来吧。”
  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岳绍鹭抓紧了手中的木棒,也开始为这种情况担心。
  “呵,居然这么难?”端木皜柳绕到了石像的另一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没错,八百年前,我告诉过你,我并无磨镜之癖。但是,那不代表现在就不是啊。”
  岳绍鹭能感觉到,红姐快急疯了,但封印依然没有解开。
  “以前,是你逼着我变成了男人。现在,我自愿成为男人。这难道不代表冥冥之中,我已经接受了你的感情吗?”
  端木皜柳绕着石像走了好几圈,继续说:“那时流连花丛,是因为恨你,我也不想辜负任何人。如果你能换一种方式向我坦白,或许我会考虑啊……”
  脚步放慢,在石像的正前方站定,端木皜柳伸手抱住石像,做最后的尝试。
  “我很怀念你陪我在山中打猎的日子,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被你杀死的时候,我是在回忆中离开了人世。你是不是以为,因为我得到了解脱,才会露出微笑?”
  石像周身泛起了红色的光,原是粗糙的石面,开始裂开,露出了细嫩的肌肤。岳绍鹭站起身,看着红姐一点一点地被解封出来。
  端木皜柳也睁大了眼,八百年前原是让自己避之不及的人,现在竟被自己抱在怀中。
  巫马绛潮一点都没变,依然是绝美的面容。只是,抱着他的端木皜柳可以很清楚感觉到,她的身躯似有似无。
  “端木……”巫马绛潮抬起双手捧住端木皜柳的脸,贪婪地看着,“有你那些话,此生足矣。下辈子,请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爱上我。我,绝不再犯错。”
  “别说得那么悲哀。”端木皜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先过完这辈子吧。”
  巫马绛潮摇摇头,满目凄然:“对不起。我恐怕,时日不多了。”
  “有多少时间,就过多少时间。”
  听着类似的话语,岳绍鹭捂着胸口快速走出石洞。笛,我想见你,真想啊……
  举目遥望来时的方向,心,再一次被揪痛。笛,你回家了吗?我……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了一重一轻的脚步声。
  “红姐。”岳绍鹭回过头,看到了被端木皜柳扶着的巫马绛潮。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代表了……
  “绍鹭?”巫马绛潮有些诧异地看着露出这种表情的岳绍鹭,这是和她相识了十年,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你很难过吗?”
  “嗯。”岳绍鹭垂下头,“在想人。”
  “是不是韩笛?”端木皜柳接口。
  现在的端木皜柳同时也拥有了白景旭的记忆,出于直觉,他猜测应该是韩笛。果然,岳绍鹭没有否认。
  “那次和你聊天,我撒了谎。是她拒绝了我,是我强吻了她。”
  “我知道。”岳绍鹭转过身,继续看向海天处。
  巫马绛潮被搀扶着走上前,站在岳绍鹭身边,叹了口气:“我很想帮你。但是……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非得送她回去?”端木皜柳柔声问着身边的人。
  “因为……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因为我,她才会被师父抱来这里……我若死,她也会消失。只有把她送回去,才能让她平安地活着……”
  巫马绛潮侧头看着端木皜柳,露出满足的笑:“等了八百年,哪怕只能相守一世,也值得。”
  岳绍鹭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满是着急地看向巫马绛潮:“红姐,还有多久?我还有时间再回去看看她吗?”
  巫马绛潮别过头,不忍看这样的她:“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疼痛消失了,因为心脏所在的部位已经空掉。
  岳绍鹭后退两步,微微抬起手:“那么,请现在开始吧。”
  
  
  (八)
  
  “离开了……”
  韩笛推开卧室的窗户,仰望天空,神情十分专注。
  绍绍,我现在住的地方,在你们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你给我的手帕,是不是也可以称为古董?呵呵,不许骂我傻,我开个玩笑而已。
  如果,你永远不回来,我该如何忘了你?至少,该如何淡化对你的感情?
  也许,我这辈子都做不到吧……
  
  一出彩瀑,杭毓麒就坐上符叶的车,往绿竹山庄赶。今天杭哲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要他带符叶回家吃饭,看来父亲的心情已经好转了很多。
  “叶,你好像不太高兴?”
  “还在想绍鹭的事。”符叶发动了车。
  “说到她,我还真佩服韩笛。”杭毓麒扣上安全带,“原以为她会就此一蹶不振,没想到跳起舞来反而比以前更加投入。”
  “这大概,就是她发泄的方式。”符叶看着前方,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
  “叶,你也振作一点,好不好?”杭毓麒一手搭上符叶的肩。
  符叶眉头微微皱起来:“巫马绛潮的故事让我感到很无奈,虽然我也很同情她。但,为了一份执着了八百年的爱,断送了另一个人的感情,你觉得公平吗?”
  搭在肩膀上的手有些捏紧:“绍鹭没有回来,代表巫马绛潮已经死了。死人为大,别提了……”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厮守,还不如不要让她们相遇。绍鹭总说别人傻、笨、白痴,其实最傻最笨最白痴的就是她!”符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叶,我倒认为,绍鹭和韩笛的这段感情,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样的爱。所以,如果她们不相遇,才是最深的遗憾。”杭毓麒坐直身体,看着前方,“叶,我们已经很幸运了,对不对?”
  这些话其实也放在符叶心里,他只是还没有从妹妹的离开中脱离出来,心情多少受了些影响。
  看着模样认真的小麒,符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对。”
  
  吃饭的时候,杭哲并没有异常表现。但是饭局一结束,隐隐觉得不安的符叶就猜到了接下来将会听到的话。
  杭哲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挨在一起的儿子和符叶,脸上虽不是之前的阴郁,却也没什么表情。
  “麒儿,再过段时间,你也就二十九了,是不是该成家了?”
  杭毓麒抬眼看着父亲,胸腔有些冒火。想也知道,奚梓丽百分之百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了他!
  “爸,我不结婚。”
  “是不是没遇到合适的?”杭哲依然是那个不急不缓的腔调,“符叶,你如果遇到比较好的,也帮麒儿介绍一下吧。好歹你们还是那么好的朋友,我如果看中哪家姑娘适合你,也一定介绍给你。”
  符叶如坐针毡,很勉强地笑了笑。
  “爸,为什么那么着急催着我们结婚?”杭毓麒很不喜欢看到父亲现在这种上司对着下属的嘴脸。
  像是触痛了伤口,杭哲皱起眉闭上眼:“这是你母亲的心愿……她曾经告诉过我,希望看到你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听到这句话,杭毓麒和符叶的脸同时惨白。杭哲搬出了杀手鐧,他明明知道那是符叶的致命伤,根本不容符叶去反对。
  “知道了,杭叔叔。我会……帮小麒留意的。”
  “你!?”杭毓麒瞪了瞪身边的人,又朝父亲那边看去,突然咚地一声跪在杭哲面前。
  “小麒!”符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你在做什么?”杭哲脸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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