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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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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勇连礼都来不及,就急急把阿步多适才所告,向德贝勒禀报了一遍。



德容一听脸上变了色,沉吟说道:“这会是谁见了忆卿,又跑到和坤那儿去密告的……”



忽地站起,沉声喝道:“代勇,找玉珠来,快!”



代勇应了一声,飞步出门,转眼又陪着玉珠进了书房,一进门,五珠便诧声问道:“爹,什么事大伙儿这么惊慌?”



德容没理他,转注代勇,道:“代勇,招呼他们一声,跟玉珠出城打猎去!”



代勇心中明白,口中应得快,脚下更快,一闪便没了影子。



德容这才把事情告诉了五珠,玉珠一听骇然失色,忙道:“爹,那么您要我……”



德容道:“去找你姑姑,她比我行,也许她有好主意,快去,快去,要你姑姑一定要在今夜之前想出办法来!”



玉珠不敢怠慢,应声出了书房,适时,代勇等五虎将已一切准备就绪,玉珠二话不说,腾身上马领着五虎将,催动铁骑,飞马出门而去。



全部是打猎的行头,自然轻易地瞒过了和相府的那些个死士,加之五虎将一路谈笑,那情形更像。



玉珠丛五虎将立骑蒙古种健马一路飞驰,未出盏茶工夫便到了白云观,玉珠吩咐五虎将观外等候,未等通报,一个人横身闯往春花园。



这可不得了,那些身怀武学,名义清修,实际上则是护卫郡主安全的三清全真们,玉贝子又不是别人,拦又不敢拦,只得敲磐报知美道姑。



人到底不比那磐声快,等到玉珠奔进春花园,美道姑已寒着脸挡在了小桥之上,她一见玉珠。立刻沉声叱道:“玉珠,你越来越大胆了,是谁叫你不经通报便乱闯的?”



玉珠忙道:“姑姑,您先别生气,听我说,爹让我来的……”



美道姑怒声说道:“是你爹叫你不经通报便乱闯的么?”



玉珠急道:“姑姑,不是,我是有急要大事禀告……”



接着,就忙把要说的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美道姑脸色连变,听毕,她那脸上的神色竟反趋平静,而且平静得山奇,冷冷说道:“是你爹叫我想个主意?”



玉珠点头说道:“我爹说,您比他行,也许有好主意!”



美道姑沉吟说道:“首先这件事不能让忆卿知道,要不然他能捣翻了整个皇城,只不知道那见着忆卿,又跑到和坤那儿密告的是谁,此人好绝的心智,奸毒的心肠,他们竟要破墓开棺验骨……”



冷冷一笑,抬眼说道:“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爹,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动不了纪泽一根汗毛,叫他放心地在家等着好了!”



玉珠大喜,应了一声,便要转身。



“慢着!”美道姑突然喝道:“我险些忘了,擅闯禁地便是你有急要大事而来也不能轻饶,出去交代代勇一声,让代勇回去禀报你爹,然后你给我回来,到屋里跪着,晚上我再放你回去!”



这一下玉珠傻了脸,一脸苦相地方待求饶。



美道姑脸色一沉,又道:“不愿罚跪也可以,给我抄一百张道德经去,字迹要端正,一笔不许潦草,你自己选择吧!”



玉珠涎脸说道:“姑姑,写字,您岂不是要了珠儿的命!我宁愿罚跪!”



美道姑忍不住笑了,叱道:“不长进的尔西,我看你哪一天能把字学好,宁可罚跪也不愿写字,丢人,滚,下次再犯,定罚不饶!”



玉珠大喜一声:“谢谢姑姑,珠儿就知道您疼珠儿!”



转身飞奔而去。



望着那颀长身影远去,美道站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渐渐地,笑容凝住消失,她转身进了屋。



须臾,她又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加了一件风氅,悄悄地出了侧门……



※潇湘书院扫描、独家连载



大鼻鬼OCR※



第十三章



开棺验骨



第二天,偌大一座九门提督商里,被一片沉重的阴霾所笼罩,而且寂静不闻一丝人声。



纪泽如今更能处之泰然了,从一大早,他便陪着他所请到的证人在家等上了,他所请到的证人,只有德贝勒德容一个。



别的倒不是请不到,而是他不愿意惊动人家,也不愿意拖累人家,就连德容,也是自己来的。



纪泽陪着德容,坐在客厅里,等了一整天,却未见那位龙大人的人影来到,一直等到了上灯时分,才有了动静。



九门提督府外,车声蹄声雷动,来了,声威颇壮。



除了那位龙大人外,还有步军副绕领鄂尔,宗人府那位右宗正大人,这两位,自然都是龙大人请来的证人。



不说别的,单这证人就要比纪泽声势浩大。



纪泽在德容的授意下,把这三位朝廷大员请到了客厅中,按那官位大小,那位龙大人与宗人府的右宗正,德贝勒坐了个并肩,步军副统领鄂尔,位略次,纪泽则敬陪末座。



坐定,那位龙大人第一眼溜在了德容身上,嘿嘿笑道:“我没想到纪大人请来贝勒为证!”



德容情知他话里有物,当即淡淡说道:“为公为私,我都应该跑这一趟,其实,也不是纪大人找我来的,我是不请自来,龙大人所请的证人,也颇出人意料之外。”



那位龙大人嘿嘿笑道:“我请的证人,那是最恰当不过的,纪大人直属于步军,所以我请了副统领来,事涉当年傅侯一案,所以我又请了宗正!”



德容淡谈笑道:“龙大人是老官场了,做事哪有不恰当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像公办,倒有点像私查!”



那位龙大人神情微微一震,道:“贝勒错了,这正是公事公办!”



德容摇头说道:“不,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以为应先奏明皇上,请皇上派刑部监督,能由刑部监督为证,那才更恰当不过!”



邯位龙大人脸色微变,笑道:“不然,贝勒,密告者告进了和相府,我是和相派来的,这两位证人也是我请示和相之后才邀请的,这跟皇上下旨有什么两样……”



德容截口说道:“龙大人,皇上是皇上,和相是和相,难道龙大人认为皇上跟和相没什么两样不成了?”



那位龙大人一惊忙道:“贝勒明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有一颗脑袋一条命,哪儿敢呢?我是说有些事情和相有权处理,不必事事都惊动皇上,再说,事情一旦水落石出,还怕和相不奏明皇上么?”



德容笑了笑,道:“说得是,龙大人,我请教,这破墓开棺验骨之举,可是你龙大人的意思?”



那位龙大人点头说道:“本来人死入土为安,无如事关重大,我奉命行事,不能不查个明白,要不然我怎么向和相复命交差!”



德容沉吟了一下,忽地笑道:“龙大人,彼此同朝为官,有些事瞒上不瞒下,纪大人托我在龙大人面前说项,这破墓开棺验骨之举,可否通融通融免了,换个别的方法查证?”



那位龙大人眸子倏地一转,笑道:“贝勒之意是说……”



德容道:“龙大人多帮忙,纪泽他定有厚谢!”



那位龙大人哈哈笑道:“贝勒这岂非是帮纪大人行贿?”



德容淡笑说道:“行贿那不敢,也有污龙大人的清廉官誉,只请多帮忙!”



那位龙大人目光又复一转,道:“贝勒要我换用别的什么法子?”



德容道:“只要不破墓开棺验骨,其他的法子,任凭龙大人!”



那位龙大人嘿嘿摇头说道:“贝勒原谅,非是我不通人情,不卖面子不通融,实在是事关重大,我既不敢也不能,贝勒该知道,要是让和相知道那还得了,我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德容道:“龙大人,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别人谁会知道,彼此都是自己人,顺水人情,龙大人又何乐而不为?”



那位龙大人目光一溜左右,道:“贝勒莫要忘了,在座还有两位……”



德容道:“这个我知道,他二位是龙大人请来的,只要龙大人点了头,他二位哪会让龙大人下不了台?他二位处,纪泽自然也会有所表示,龙大人只管放心!”



那位龙大人抚着胡子沉吟了一下,摇头说道:“贝勒原谅,我是非不为,实不能,更不敢……”



德容道:“龙大人……”



那位龙大人脸色微沉,道:“贝勒,我龙某人身受皇恩,岂可做出贝勒身为当朝亲族,似乎更不该包庇罪行,恂私舞



贝勒身为当朝亲族,似乎更不该包庇罪行,恂私舞弊!”



德容双眉微挑,道:“这么说来,龙大人是铁面无私,毫不徇情了!”



那位龙大人点头说道:“我龙某人为官多年,一向如此!”



德容笑道:“龙大人高风亮节,操守弥坚,令人敬佩,倘若朝中的官员,人人都能像龙大人,就不会有那些笑话了!”



那位龙大人脸一红,道:“贝勒过奖,身浴浩荡皇恩,当如是!”



德容笑道:“既如此,我不敢相强,更不敢玷污龙大人清廉节操,只好任凭破墓开棺验骨了,只是——倘若棺中人经验明后非纪泽子女,人证当面,纪泽他自当俯首认罪,万一,龙大人,假如那棺中白骨经验明后,是纪泽的亲骨肉呢?”



那位龙大人毫不犹豫,脱口说道:“那自然证明纪大人无辜冤枉!”



德容紧逼一步,道:“龙大人,还能证明什么?”



那位龙大人仍未迟疑,道:“也能证明那密告之人是恶意诬陷!”



德容笑道:“谢谢龙大人,我代纪大人做主,要那密告之人!”



那位龙大人这回怔了一怔,面有难色,道:“这个,这个……”



德容截口说道:“龙大人,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事了。”



那位龙大人面带尴尬笑容,迟疑说道:“贝勒该知道,和相亲口答应过那密告之人……”



德容道:“龙大人,要是出于诬告,那该另当别论,纪大人统辖卫军,捍卫内城,官职不小,那人诬告欲图扳倒纪大人,那居心不想可知,我不以为和相还会袒护这么一个人!”



那位龙大人嗫喘说道:“话虽不错,但贝勒该知道,那恐怕很难德容淡淡一笑道:“那也好办,假如龙大人不答应,有我在这儿,我不惜一切,绝不准任何人动那两座坟墓一边一角!”



这很麻烦,德容是个贝勒,爵位仅次于郡王,又是个皇族亲贵,更有那说得出,做得到的脾气,他要真翻了脸.这事情势非闹大而惊动大内不可,而,这位龙大人,又似乎是不想惊动大内,德容他也看准了这一点。



那位龙大人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强做干笑:“贝勒这是什么话,和相面前自有我去说说就是!”



他本就不敢惹德容,只要有一点证据,他可以立即抓纪泽,但是若无十分明确证据,他是不敢动德容。



何况,他戴的是两眼花翎,德容又比他多了一眼。



德容目中异采一闪,笑道:“谢谢龙大人,我再请问,那密告之人是男是女?”



那位龙大人略一迟疑,道:“是个男的,江湖亡命草民。”



“好!”德容点了点头,转向纪泽,道:“纪大人,请叫人拿文房四宝来!”



纪泽应了一声,随即站起向外传下了话。



那位龙大人诧声问道:“贝勒这是……”



德容笑了笑,道:“龙大人不必着急,稍时自当知晓。”



说话间,一名九门提督府的护卫已手捧文房四宝,疾步而入,德容命他放在茶几上,然后目注那位龙大人笑道:“正如龙大人所说,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我出面,请龙大人与纪大人各立一张字据以便做个凭证,事非得已,也请龙大人原谅!”



那位龙大人呆了一呆,忙笑道:“双方各有证人在,贝勒是皇族亲贵,宗正二位也都是朝廷大员,难道说谁会撒赖,何须再立字据?”



德容道:“龙大人为官多年,当知凡事讲究一个‘证’字,空口无凭,人证也不如物证,还是立张字据的好。”



那位龙大人拿眼一溜那位宗正大人,那位宗正大人立刻板起脸说了话,他意颇不悦地道:“贝勒是瞧不起我跟副统领?”



德容把那一眼看得清楚,淡淡一笑道:“宗正怎说这种话,我哪儿敢,只是我刚才说过,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各立一张证据,互换之后,双方各执一张,这既公平又合理,谁也不会亏呀,若说我是看不起二位,我也是证人,那不等于看不起我自己么?”



那位宗正大人没话说了,尽管满肚子不痛快,可是德容已令他张不了口,那位龙大人挣了挣,还扭再说。



德容已拦着说道:“龙大人,证人虽有,但却同是一张空口,空口不足为凭,各立一张字据,也可免双方任何一方到时候不认帐,龙大人假如执意不肯,我也不敢相强,不过……”



那位龙大人未等德容把话说完忽地站了起来,提笔濡墨疾书,瞬息书就,并且打上了指模,随手交给德容:“贝勒,请看看行不行,莫被我耍了花招!”



德容接过那张字据,没在意地看了一看,淡笑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彼此都是饱经世故的老官场了,谁能在谁面前耍什么花招,纪大人,该你了!”



纪泽自毫不犹聋地如言照做,他写好字据,也打了指模,然后双手呈上龙大人。



那位龙大人神色冷漠地接过看了看,当即一点头,把那张字据纳入袖中,接着注目德容,道:“贝勒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德容淡淡笑道:“没有了,如今龙大人可以前去破墓开棺验骨……”



那位龙大人很不痛快地转望纪泽,道:“坟在何处?请纪大人带路!”



纪泽一哈腰,道:“卑职遵命,诸位大人请!”转身行向厅外。



那位龙大人与德容略一谦逊之后,跟德容走了个并肩,随后向厅外行了出去。



九门提督府机要之地,自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些个挎刀的禁卫军,一见这几人来到,纷纷施礼。



纪泽带着龙大人等人过大厅,越画廊,穿重楼,直入后花园,后花园中,此际灯火通明,照耀得亮如白昼,四下里也站着几名佩刀执戟的禁卫军。



只见那靠近后花园西角的一株大槐树下,筑着两座小小的坟头,旁边杂草都已长得老高了。



在那几片残余积雪中,坟头一堆翠绿,也长出了小草。



纪泽一直走到墓前方始驻步回身,哈腰说道:“禀大人,左边是犬子,右边是小女,请大人定夺。”



那位龙大人毫无犹豫之色,道:“自然只挖令郎的那一座!”



纪泽应了一声是,转头一挥手,树后应声行出两名荷锄提铲的旗勇,奔到左边那座坟头旁,立刻动手挖掘起来。



德容微微动容,纪泽更是满面悲凄地低下了头。



那位龙大人,与那位宗正大人及那位副统领,则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两名旗勇挖坟。须臾,土尽棺现,那墓中棺木早已腐朽,块块朽木随着泥土被挖向了一旁,如今呈现眼前的,已是一具齐全的白骨,那两名旗勇停了手,一起走过来禀招,纪泽的一颗皓首垂得更低。



那位龙大人溜了纪泽一眼,脸上浮现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向着德容一摆手,道:“贝勒请!”



德容不齿这种人已经到了极点,双眉一挑,连答应都懒得答应一声地便大步走了过来。



那位龙大人双眉徽耸,转注纪泽,轻轻喝道:“纪大人!”



纪泽的声音有点颤抖地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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