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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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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这种念头的人是大有人在。刘飞扬苦笑道:“聚贤庄之战本就事出无奈,多伤人名,那也是我和大哥皆不想的结果,试想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如不还手岂不也是死了千遍万遍了。”
吴大通只是闷头喝酒,不再说话。刘飞扬和阿朱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场面极为冷淡。良久,吴大通站起身来,说道:“吴大通多谢刘大侠的救命大恩,但师恩如山,我如不找萧峰报仇如何能立于天地之间!”仰首喝完手中碗酒,向刘飞扬一揖到底,就此转身离去。
刘飞扬也不知如何挽留,心下甚是敬佩他的壮烈不屈,长叹一声看着他离去。阿朱不禁说道:“真是条汉子!”
虽从吴大通嘴里确定了萧峰恶名得澄,但刘飞扬和阿朱却感不到几分高兴,刘飞扬甚至几度有在去相助萧峰之意,但仔细想想终究作罢,二人继续往渝州方向而去。为避开聚贤庄中死在刘飞扬手上的江湖豪杰的亲朋好友认出本来面目,刘飞扬也没恢复原来面目,好在一路无事,半个多月后到了渝州郊外。
刘飞扬对阿朱说道:“快到情义拳了,我们换回原来的面目吧。”阿朱点头同意,二人向一农户借了间房子,依次洗去面上易容物品,阿朱也换回女装,露出原本俏丽的容颜。
谢过那户农家,进了渝州城中。离开渝州年半,刘飞扬依着记忆来到城西情义拳门口,门上挂着的“情义拳”三字的招牌,傲然孤立。上前敲了就下门,等待中刘飞扬脑中不禁浮现独孤、楚依依、林伟腾的面容,甚至死去的林老牛。
门缓缓打开,一个少年先是把头探出,打量着刘飞扬和阿朱二人。刘飞扬依稀记着他好象叫小顺,一年多来又长高了不少,笑着道:“小顺,还记着我么?我是刘飞扬。”
小顺闻言,大喜过望,叫道:“刘少侠,你终于来了。”欢叫着把二人迎了进去,扯开嗓子往内叫喊:“刘少侠,刘公子来了!”又怕里面的人听不真切,对刘飞扬道:“刘少侠请进,我先进去通报下!”一溜烟往里跑去。
阿朱笑道:“刘大哥你很受器重啊!”刘飞扬笑着不语,和她一起走到练武场。不知何原因,往日喧嚣的练武场,此时却不见一个弟子打拳练武,空当当的颇显寂寥。
一个少女从内厅走出,见到刘飞扬脸上先是一喜,后又见到他身边的阿朱脸上一滞,先向刘飞扬福了一福,说道:“两位里边请,小姐一会就出来。”刘飞扬见她模样好似最早看到给楚依依捣药的那位姑娘,只是叫什么没有印象了。
进了厅中,刘飞扬和阿朱分别坐下。少女站立一旁,眼光却不时描向阿朱,阿朱向她抱以微笑,她又慌忙转过脸去。刘飞扬问道:“前些日子和楚小姐一起回来的独孤公子可好?”他是有些奇怪,按理小顺那般大声叫喊,独孤早该听见,怎么还未出来,难道他出去了么?还有林伟腾怎也不见身影。
少女吱吱唔唔却并不回答,刘飞扬见状,心下暗怪也不再问她。没多久,楚依依在小菊的陪同下,从里走了出来。阿朱不禁脱口叫道:“王姑娘!”刘飞扬只和她说过情义拳有位楚姑娘,没和她说长得和王语嫣极为相似。
楚依依闻言一谔,说道:“见过刘大哥,这位是?”自是指阿朱了。小菊也跟着向刘飞扬行礼。
刘飞扬见楚依依虽是面带笑容,但面色间颇有几分憔悴,笑道:“小依,见你平安归来那就好了。她叫阿朱,是我结义大哥萧峰的红粉知己。阿朱,这位便是楚小姐,可不是什么王姑娘!”
阿朱听他说自己是“萧峰的红颜知己”面上一红,再仔细看着楚依依的面容,此时也发现她眉宇间颇有种英气,与王语嫣的柔弱之气大有不同,只是二人无论身材面貌,甚至连声音也差不多,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口中说道:“阿朱见过楚小姐。刚才失礼,只因小姐面貌和一位朋友极像,恩,几乎是一模一样了,一时误以为是她,请小姐勿怪。”说着,还不忘俏皮地伸了伸舌头。
楚依依笑道:“无妨。只是我也甚是好奇,原来这世上有人和我长得一样,有机会依依也想见见那位姐姐!”
刘飞扬心里一动,说不定楚依依和王语嫣还真有什么亲戚关系。李秋水女儿、外孙女几乎都是一个版本印出来的,李秋水和她妹妹李沧海也是极像,脑中隐隐闪过个念头,一时没能抓住。只是此事只是猜测,与他也没多大关系,他只是想想就过了。又见楚依依和阿朱也算融洽,心下也是高兴。又听她们相互涵蓄了几句,向楚依依问道:“小依,怎么不见我独孤义弟和林兄?”
楚依依轻声叹道:“他们已离开情义拳多时了,说是要去寻找刘大哥。”接着把她和独孤回到情义拳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独孤护送楚依依回情义拳没多久,他们便听到刘飞扬为了萧峰,在聚贤庄与天下江湖人士为敌,之后负伤逃去奚落不明。情义拳中上下都深感刘飞扬大恩,自是对他极为相信,众人大惊那是不必说。独孤哪想到那么多,却是极为关心刘飞扬,一直囔着要去寻找他。只是众人皆知他阅历极浅,不放心他独自前去,只是不断安慰他说刘飞扬吉人天相什么的,这才息了他的念头。
不料,数日后独孤还是不辞而别。林伟腾从楚依依口中得知他是刘飞扬的义弟,二人感情极佳,也深怕他有个万一。便安顿好了情义拳之事,也向楚依依辞别,一边寻找独孤,一边也是不住打听刘飞扬的下落去了。
更没想到的是,他二人里离去后,明教竟来人送来了楚万千的亲笔书函。当然,楚万千怕爱女担心,并没有说出是被明教囚禁,只说是在明教做客,并询问刘飞扬可曾请薛神医医治楚依依的病势云云。
说到这里,小菊插口道:“这半月来,小姐一面挂念楚老爷,一面也是担心刘少侠的安危,每日里都是忧心匆匆,可急死奴婢了,而林少爷又不在,幸好刘少侠平安回来,要不,小菊都不知该如何了!
刘飞扬听到这里,才知她为何面带憔悴之色,想必是忧心所至。又想起和明教的两年之约也即将到期,也该是要上明教一躺了,只是独孤又下落不明,不闻音讯,心中也是着急。只得说道:“小依请放心,楚前辈并无大恙,我当时和明教中人约定两年内要上明教,此时两年之约将近,我也要动身前往明教了,到时一并接回楚前辈。“
楚依依闻言,眉头却越发紧锁,问道:“请刘大哥据实相告,我爹爹可是被明教所胁,这才不能回来?”她冰雪聪明,从明教送信人的言语中,再回思近两年来老父不见音讯,心中已猜出几分,此时又听刘飞扬所言,心中已知八九父亲定是身陷明教了。其实,她当时便想只身前往明教,只是正如小菊所说的,她一面挂念老父安危,另一面也是担心刘飞扬等人,明教远在西南,路途遥远崎岖,她一个弱女子,也实在难以前去。
刘飞扬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想事到如今再瞒也是无用,长叹一声说道:“楚前辈的确身在明教,难以脱身。”便把当日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末了又说道:“那明教中人非是穷凶极恶之辈,而那严磷和于怀远与楚前辈也是有旧,想必楚前辈在明教只是失了自由之身,倒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有没有皮肉之苦那就不好说了,当然这句话不可能对楚依依说了。
楚依依早听得泪珠打滚,咽着声说道:“原来爹爹一直身陷囹圄,做女儿的却不知情,可谓不孝之至!”
刘飞扬见状,倒有些手忙脚乱,说道:“小依别这么说,那是我一直瞒着你们,可恨当时我身手不济,要不楚前辈也不会落到明教手中,要怪只能怪我啊!”
楚依依闻言,道:“怎能怪刘大哥,小妹还要多谢刘大哥仗义相助!”
阿朱忽道:“楚小姐不必挂怀,楚前辈在明教中当无危险,要不明教也不会给楚前辈传书回来了。”她在旁听二人各自述说,总算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这才插口说话。
刘飞扬忙不住称是。楚依依一想也觉言之有理,拭去脸上泪痕,说道:“小依一时伤感爹爹,让刘大哥和阿朱姑娘见笑了!”
阿朱道:“楚小姐孝心感人,阿朱是极为敬佩的!”其实她何止敬佩简直羡慕,心想:她虽然父女分别,但也是彼此挂念,而自己的爹爹妈妈却不知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女儿。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禁难过。
楚依依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阿朱姑娘若不嫌弃姐姐愚钝,你我便以姐妹相称好么?”
阿朱见她说得真诚,喜道:“楚小姐貌若天仙,阿朱有你这样的姐妹那才叫开心呢,阿朱今年十七了,楚姐姐一看便比我大上一两岁,以后我便叫你姐姐了!”楚依依也笑着称呼“妹妹”,二人俱是欢喜不已,心中愁苦暂抛脑后。
刘飞扬见她们姐妹相称,自也是高兴不已,说道:“小依,我大哥萧峰有要事要办,是以把阿朱姑娘暂托我照顾,我想到了情义拳,这才把她带来,想暂住一段时日。之前心中还怕冒昧,现在看来我倒是多虑了。”
楚依依道:“刘大哥能想到我情义拳,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完,又补充道:“何况,我和阿朱妹妹一见如故,她想住多久都没不打紧。”
是夜一起吃过晚饭,楚依依拉着阿朱,要和她同床共寝,阿朱自也欢喜地答应。事实上,楚依依自小体弱,也无什么玩伴,平日所见也多是男性,虽有小菊丫鬟等人,但毕竟主仆有别,说不上什么知己。是以一见阿朱轻悄可人,也是心下欢喜。这才一见下,便认了姐妹
在小菊带领下,刘飞扬也到客房去休息了。只是一静下来,想到独孤出走,明教之约,萧峰的近况等等,几事纷至沓来,一时也是心烦意乱,难以入睡。独孤只身行走江湖,下落不明,最让他担心。而明教之约将至,说不得也是要马上前去。相比之下,萧峰找慕容家报仇反是最不让他担心的了。
就这样在情义拳在呆了数日,阿朱和楚依依感情日深,刘飞扬也甚少单独见到她们,二女整日里几乎都是形影不离,刘飞扬不禁大叹,女孩子家在一起真有那么多话题么?
这一日吃完晚饭,待下人收拾好碗筷。刘飞扬忽地说道:“小依,我决定了,明天便起身前去明教!”
楚依依面现喜色,说道:“多谢刘大哥!”若换其他事,她或许会出言挽留,只是这是关系到自己父亲的事,除了感谢,却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刘飞扬道:“那没什么。我毕竟和明教有约,况且我去明教还不单为了楚前辈的事,还和另一位前辈有关。”这话他也不是随口说说,无名老僧传他乾坤大挪移,其中之意虽没明说,他也明白,那是要他如有可能的话,要把功夫传回明教。乾坤大挪移是明教教主独传绝学,历代只有教主可练,而记载神功的羊皮藏在光明顶只有明教教主能进的密室隐秘处。不说后来的教主有没有进入密室,能否找到羊皮,便是找到了能否依法练成都是问题。
见楚依依和阿朱面上皆有疑惑之色,刘飞扬又说道:“只因我在少林遇见了明教前任,或许还是前几任的教主,受他恩惠也要上明教一趟的。”接着把少林寺中那个无名老僧的身份及他传授自己乾坤大挪移的事说了出来。
二女只听得啧啧称奇,阿朱道:“刘大哥那是得道多助了。”楚依依忽然低下了头,双手放在隐藏在桌面下的双膝上,不住摩挲。
刘飞扬见状,还道她仍是心忧父亲,笑道:“有了这层关系,楚前辈之事大可轻易解决,小依也不必担心的。”
阿朱看在眼里,暗骂声“呆子”,说道:“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伸手在楚依依后面轻推了把。几日来她们两个无话不说,楚依依的心事又怎么瞒得过她?
楚依依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只是秀眉微蹙,道:“小妹有一事相求,望刘大哥成全!”
刘飞扬道:“小依请说!”楚依依道:“希望刘大哥能带小妹同上明教,小妹许久未见家父,心中极是挂念。”
刘飞扬道:“小依挂念楚前辈的心情,我能明白。只是明教地处西南,路途遥远,小依你虽是病势痊愈,但身体柔弱,这一路上却是难行得很啊。”
楚依依银牙轻咬,道:“刘大哥太小看小依了,为了爹爹,这点路途算得什么,再说不是还有刘大哥在旁么?”只是后面这句声音细若蚊蚁。
阿朱也说道:“是啊,姐姐挂念楚老伯,想早日见到他,那也是人之常情啊,刘大哥怎能拒绝她一片孝心。”
刘飞扬道:“可是阿朱怎么办,总不能独自留下阿朱啊!”
见他松口,阿朱道:“我也不想和姐姐分离,反正我也没去西南之地,听说明教位处昆仑山,我也想去那走走呢,你不会不肯吧?”
刘飞扬还有些犹豫,道:“可是我和萧大哥约好了,他事情办完了就来情义拳找你……”
阿朱心道:怎么你这人这般不开窍!厉声道:“萧大哥在这找不到我,自会想方设法找我,他可不像你这般迂腐。”说完,也不禁想道,自己这个女孩家说这种话,实在不成体统,心中又羞又急。
见话说到这了,刘飞扬道:“那好吧,我们明天便一起上路。”见到楚依依秀美的脸庞竟带着几分幽怨之色,心头一震,话音一转,又说道:“其实,我是担心小依吃不得西南风霜之苦!”
楚依依道:“小妹也不是从小娇生惯养,刘大哥多虑了。”只是眼中朦朦胧胧多了些惆怅。
刘飞扬见状,心中如撞巨石,不敢再看她的容颜,说道:“那便这样吧,我们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便一起前往明教。”
楚依依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个礼,同阿朱一起转身离去。阿朱在转身时,还狠狠瞪了眼刘飞扬,和楚依依一起走进后厢房。
晚间,刘飞扬洗把脸后,正准备就寝,房外传来脚步声,一人敲门唤道:“开门,我有话说!”正是阿朱。
刘飞扬开门把她迎了进来,阿朱气冲冲地往桌前小凳坐下,说道:“我真被你气死了!”刘飞扬关好了门,返身便见她一脸怒容,轻声问道:“你是为了晚饭那事生气么?”
阿朱道:“我看你平日也是有智有谋,怎么现下如此蠢笨?楚姐姐的心意,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刘飞扬一愣,呐呐道:“小依的心意?”阿朱娇喝道:“小依,小依。你到底把楚姐姐当成什么人了,叫得这么亲昵?”刘飞扬道:“我,我只把她当妹妹般看待,绝不敢有半点亵渎!”说完,心里也不禁问自己,自己真只把她当做妹妹么?楚依依的绝世容颜自己真不动心么?是了,若不是楚依依秀丽无匹,换做一般姿色,自己还会动心么?显然自己对她动心的是她的姿色,却不是她的人,就好比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一般。
阿朱哪知道他心里转过那许多念头,闻言气极,指着他的鼻子道:“妹妹?楚姐姐对你的一片情义连我这个旁人都看出来了,你竟还把她当做妹妹!”
此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刘飞扬如遭点殛,眼中一丝喜色不自觉闪过,复又是茫然惊谔之色,道:“这怎么可能?”并不是他虚伪,在另一个世界二十二年,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同样也有年轻人的虚荣浮夸之心。就好比几个男的在一起,当某人被人提到和哪个美女扯上关系,多少有点飘飘然,更不用说是美女还喜欢自己了。(我想看到这的朋友,应该大部分都有这种体会吧?那是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阿朱道:“那还有假?你可知道这几日来,楚姐姐与我聊得最多便是和你别后,你的经历,每当我说到凶险处,她都不由面色苍白,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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