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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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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单膝跪地,以肘护头,似乎被踢得抬不起头来。



琼飞心情大好,暗忖:“瞧我一招‘回天纵地……蝎蛇齐飞’踢爆你的狗头!”



早将祖父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伸手往地上一撑,双脚开成了一字,如风车般旋扫而落——谁知蹲在地上的小和尚突然窜了起来,双手“唰!”



穿入腿风之中,其中一只奇准无比,一把扣住了她的腰际重心,另一只却绕过隆起的圆饱耻丘与之相扣,就这么摔布袋似的把她往地面上一砸,琼飞闷叫一声,当场半晕过去,软绵绵地摇头呻吟。



所幸她是被摔在廊阶下的花圃软泥之上,若换了石板地,便是脑浆迸流的下场。



耿照的手眼功力远胜从前,一照面便看出琼飞的腿法华而不实,这路“蝎尾蛇鞭腿”的招式虽极华丽,脉络上似更应偏重内力与腿劲的锻链,临敌时绝非一迳埋头施展,而是似静还动,起脚便要制敌于死。如当日在王舍院中,琼飞曾欲以对付那潜行都卫弦子时的架势,才是蛇鞭腿的正路。



他故意示弱,诱使她得意忘形,一边往闲阔处退去,待琼飞不知死活准备施展绝招,再以一路“戟槊手”突入中宫,猝不及防将她制服,以免她死缠不休。耿照轻而易举撂倒琼飞,正要奔出廊舍,忽听一声旱雷似的霹雳声响,脑门顶上恶风卷扫,连忙着地一滚,身后的长廊围栏却被打了个稀烂!



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锐利如刀的劲风已至面门。眼看脑袋就要被鞭风摘下,耿照忽然凌空叩首身子一翻,“啪啦!”



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鞭只打中背门的神术刀,打得鞘上缠革爆裂、铜件零星四散,百余斤巨力被宝刀及碧火真气卸去六成,其余悉数贯体而出。耿照落地一滚飞入门廊,一口鲜血全喷在廊间的窗纸上。



面檐上,一人纵声大笑:“好身手!数日不见,阁下简直是脱胎换骨!”



耿照心底一寒:“是‘奎蛇’冷北海!”



他虽避入廊间,长逾三丈的鳞皮响尾鞭却丝毫不受距离地景所限,远处冷北海手腕连抖,屡屡作响的叠角鞭梢如活物般一路追赶,逼得耿照伏低窜高、不敢停步,所经之处窗门皆烂,廊庑间一片连珠似的爆碎密响,竟无一时半刻消停。



响尾鞭既重又快,还能无声无息地变换方位,防不胜防,耿照一路往廊底逃窜,眼看又被逼回了原处,忽觉脑后鞭势一缓,眼角瞥见仰躺在花圃边缘的琼飞,心中一动:“投鼠忌器!”



背鞘擎刀,迥身“唰!”



削下一小截鳞角鞭梢来。



冷北海一凛,脱口赞道:“好俊刀法!”



须知响尾鞭虽有千钧鞭劲,凌空却无着力处,挥刀一砍,就跟砍风中的芦花、水底的游鱼一般,落空者十有八九。



耿照听音辨位,回臂一刀削断鞭头,劲力是天下无双的碧火真气,刀法却是儿时与木鸡叔叔在长生园中劈柴成束,挥刀万千次而柴束不倒所缎链出来;劲道之巧、出手之快,乃是无数年月积累而成,普天之下更无一门刀法能模拟速成。



冷北海鞭势略阻,眼看耿照便要奔到少宗主身边,此时方赶至现场的七、八名潜行都卫更不犹豫,各持兵器扑向耿照,将他团团围住。檐上,身经百战的冷北海面色丕变,原本便白惨的瘦脸更是白得一丝血色也无,怒喝:“都退开!别碍事——”



却已经来不及了。



寒光忽绽,宛若暴雪怒潮,“无双快斩”一经使出绝难停手,男子的身形一瞬间没入银灿灿的光团之中,那七八名黑衣女郎彷佛被刀浪吞卷吸入,手中兵器叮叮咚咚一阵急磕乱碰,连人带刀又被倏然膨胀的刀风弹了出去,远远摔开,俱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耿照好不容易收束真气,一刀“铿!”



斫在阶台上,这才停住了“无双快斩”的惊人刀势。



正欲挟持琼飞突围,忽然感应背后杀气,霍然转身、右腕一痛,只见一抹窈窕修长的乌黑丽影单膝跪地,由下而上拔出腰刀,速度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耿照回过神时,神术刀已凌空转得几转,脱手飞向脑后。



然而世间至快,却绝快不过发在意先的先天胎息,耿照心念未动,犹拖着一串血珠的右掌突然暴长,握住刀柄往下一拖,斜斜停在来人的颈侧。



“且慢!”



他本不欲杀人,锋锐难当的神术宝刀凝而不发,那人颈侧白皙的肌肤泛起一片微悚。晨风吹过,几根柔软蓬松的乌黑鬓毛黏缠飘落,却丝毫沾不上明如霜镜、隐泛血光的青钢刀面,扑簌簌地刮了开去。



修长出挑的黑衣女郎面无表情,一点也不为所动,彷佛钢刀架的是他人的脖颈。



耿照认出她便是当日与琼飞发生冲突的潜行都卫弦子,随手点了她的穴道,心中暗忖:“你家少主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处处欲置你于死地,你却仍要为她拚命。”



视线移到左手,却见她掌中的握柄极长,犹如“双手带”的大剑一般,平直如长剑的刃身单面开锋,刃头斜切,竟是一柄颇为罕见的单锋直刀。



这种刀是由古时的铁制环首刀转变而来,形制朴拙,在刀剑仍未细分的时代里被广泛应用,又称“古剑”耿照只看了一眼,便估出刀的份量短长、重心配比,确实非是凡品。只是弦子虽生得高挑窈窕,使这种硬梆梆、直挺挺,又长又重的厚脊刀仍嫌沉了些,她专拣出鞘伤人的拔刀术练,那是将兵器之失降到最低,大大发挥了所长,可见其用心。



取得人质,耿照不慌不忙,目光四下巡梭,去寻那开声喊停之人,见黑衣女郎们簇拥着一名温婉娴雅的宫装美妇,驻足于月门之外的一顶垂纱华盖下,却是帝窟之主漱玉节。



她身畔一名麻衣葛巾、白发白眉的黝黑老者,面色虽然黯淡,似是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神情却是桀惊不驯,目空一切,正是金神岛的白帝神君,“银环金线”薛百胜。



“真是冤家路窄啊,耿家小子。”



老人双手环抱,稀疏的白眉一挑,冷笑:“你不但做了小和尚,还挟持一名死士,啧啧。若非立场相左,老夫倒是欣赏你的特立独行。”



耿照哭笑不得,面上却不露喜怒,淡淡回答:“老神君好。若我记忆无差,喊停的人似乎并不是在下。”



他在渡头识得薛百胜以来,一直佩服老人的豪侠胆色,尽管在僵持对立之际,仍不愿失了礼数。



薛百胜疏眉微挑,正欲开口,忽见花圃上的宝贝孙女动了一动、闭眼发出微弱的呻吟,扬声道:“琼飞!你别动,爷爷一会儿救你出来。”



原本稍稍平霁的目光骤地一寒,宛若实刀实剑。



琼飞神智未复,依稀辨出了祖父的声音,喃喃呻吟:“爷爷……爷爷……”



小嘴一扁,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水,滑下她雪白柔嫩的面庞。



耿照心想:“你踢我的时候这般狠,现下当着众人的面前,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漱玉节看似心疼不已,一挥柔荑,抬头对四面道:“都下去!除了两位神君,全都退到外围守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这间廊舍。”



温温望了耿照一眼,一个字、一个字道:“没有我的命令,连一只麻雀也不许放。”



众人轰然相应。



连檐上的冷北海、她身边的潜行都卫全都退出了庭院,那斯文的黄衣姑娘何君盼伫在另一侧的月门边,模样虽然温婉守礼,耿照却记得她有一记曾打得老胡口吐鲜血的绝招“过山刀”闲杂人等俱都离去,漱玉节清了清喉咙,冲着他微一点头,淡然道:“妾身漱玉节,见过流影城典卫耿大人。”



耿照可笑不出来,手握钢刀,点头还礼:“久闻宗主的大名,请恕在下不便行礼。”



“不妨。”



漱玉节说道:“妾身已将余人遣出,足示诚意。望耿大人高抬贵手,先将小女放回,贵我双方也才能坐下来,好生详谈。”



耿照摇头。



“宗主与岳宸风之间的牵连,在下前几日也算亲见,岳宸风要杀我,我却不能死在这里,我跟宗主没什么好谈的。还请宗主让在下离去,一日之后,我可保证令嫒平安返回,不损一丝一毫。”



谁知漱玉节竟也摇了摇蚝首,髻上簪的飞凤步摇微微颤动,漾开一片金芒。



“耿大人既知‘九霄辟神丹’一事,便知我之难处。今日,决计不能让耿大人离开,妾身唯一能通融的,只与耿大人坐下来谈谈而已。”



(连女儿都要胁不了她……



握刀的手不禁紧了一紧,被弦子以拔刀术砍伤的手掌仍血流不止,耿照心中暗叹:“看来,今天是非杀出去不可了。快想想,耿照,快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



目光缓缓四下游移,希望能灵机一动,脑海里突然蹦出金蝉脱壳之计,一边漫不经心地口头应付着,藉以争取反应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与宗主还有什么好谈?”



“能谈的可多了,耿大人。”



漱玉节温婉一笑,美丽的容颜上掠过一丝狡黠,瞬间忽有种少女般的俏皮灵动,仪态风姿却依旧完美,半点不失雍容。



“譬如说是……合作?”



第四十八折见景而悟,相忘江湖



“合作?”



耿照反应快极,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下登时雪亮。



岳宸风恃以要挟帝窟者,除了那不知名的“至宝”之外,便是紫度神掌的雷丹。



耿照误打误撞吸走了薛百誊的雷劲,挽救老神君于五内将焚之间,若能如法炮制,将五岛众高手的隐患一一祓去,这下可轮到岳宸风倒大楣了——这是漱玉节的如意算盘。可惜道理虽不能说错,施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当日明栈雪为他易筋拓脉之后,曾三令五申,不惜板起绝美娇颜,严正警告:“虎簶七神绝虽属同源,然而碧火功毕竟不是紫度神掌,否则何须分作两门?你的护体真气抵挡不了雷劲,这次没事,是旁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运气;再来一回,极可能将你殛成了焦炭,连我也不能救!下次断不许如此了,听见没有?”



光吸薛老神君的雷丹便差点赔上耿照的小命,漱玉节的修为绝不在薛百誊之下,眼下已无明栈雪的臂助,岂能说吸就吸?何君盼年纪轻轻,内力亦十分浑厚,又是纯血处子、元阴滋润,养出的雷丹也不容小觑,更别提五岛内还有这么多受制于岳宸风的好手…



若在一个月以前,耿照既知此法难行,就算不在第一时间据实以告,也必定接口应对。但此刻,他只是沉默回望着娴雅的黑纱丽人,面上一丝表情也无,钢刀稳稳架着弦子白皙眩人的长颈,对方稍有蠢动,便是血溅三尺的局面。



漱玉节淡淡一笑,美眸中却无笑意,暗忖道:“这少年不好对付。”



嗓音不紧不慢,悠然道:“当日典卫大人在树顶听了许久,料想应知,本门众人受制于那”紫度神掌“之患,若无九霄辟神丹,难逃五内俱焚的凄惨收场。”



“宗主应寻名医丹士,在下不通丹道,只怕帮不上忙。”



漱玉节蛾眉微蹙,一旁的薛百剩拗得十指如炒豆一般,嘿嘿怪笑:“别跟这小子废话!他能吸化雷丹,必与那厮同路。待老夫拿将下来,慢慢拷问出化解雷丹的方法便是。”



下巴一抬,满眼都是衅意:“来!耿家小子,当日密室之中,咱俩还未分出胜负。今日你只消在老夫手底下走完十合,老夫便放你自去,绝不阻拦!如何?”



耿照动也不动,半晌突然抬头。



“老神君放我自去,那旁人呢?”



薛百剩嘿嘿两声,却不接口,一双怪目迸出锐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耿照沉声道:“宗主口口声声说要”合作“,却不见有合作的诚意,既胡乱拿言语挤兑,又想赚我放人。待我行出三十里后,自会将两位姑娘放回。请!”



须知岳宸风当日在不觉云上楼受困于天裂妖刀,得耿照出手才能脱险,此事被他引为平生奇耻,欲杀耿照而后快;五帝窟替岳某人办事,又岂能不知?是以耿照一听薛百胜的说法,便知两人在扮黑白脸儿唱双簧,把自己当成了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耍弄。



把戏被揭,漱玉节仍是从容不迫,微笑道:“贵友尚在帝门手里,典卫大人若不乖乖放下钢刀,妾身便将他交了出去。”



耿照知她说的是阿傻,摇头:“宗主此时才要交人,倒霉的是五帝窟。我的朋友暂寄在此,日后我会回来带他走,届时只怕宗主拦不住。”



见漱、薛两人面面相觑,扬声喝道:“宗主!我是亡命之徒,谁敢拦我,便只有拚命而已!”



转过刀背,往弦子颈间劈落。



“且慢!”



漱玉节素手一扬,彷佛下定决心,敛衽垂颈,袅袅下拜:“是妾身胡涂,若有得罪处,请典卫大人莫放心上。五帝窟有求于典卫大人,是诚心诚意要与大人合作,望大人放还小女,敝门上下将奉大人为上宾,绝不加害。”



以她统辖五岛高手、总领一门豪杰的身分,这话实已说得软极。耿照心中不无慨叹:“为了女儿,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面上似不为所动,沉声道:“要谈合作,我只听宗主一句话。”



漱玉节与薛百誊交换眼色,纤纤玉手一挥,何君盼会过意来,回头吩咐了几句。



月门外,一名潜行都卫领命而去,片刻后阵阵脚步窸窣,原本退至小园外的帝窟人马纷纷撤出廊间。耿照运起先天胎息监听动静,声息直退出里许才渐失标的,众人俱都撤离了阿净院。



小园廊内,除了受制的双姝之外,偌大的五帝窟便只剩下宗主及两名神君。



耿照眉目不动,沉稳如山,仍在等待。漱玉节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字地说:“五帝窟与那岳宸风之仇,不共戴天!愿与典卫大人合作,共谋应付之策!”



“好!”



他并未考虑太久。



盱衡形势,帝窟众人的所欲与所惧与他最为一致,孤身一人或许利于逃亡躲藏,却无法挽救阿傻,或从岳宸风手里夺回赤眼。



还有另一件事,也令耿照放心不下。若郁小娥所书非虚,明姑娘并未落入天罗香之手,以聂冥途的武功和伤势,要偷袭得手、伺机逃亡不难,想撂倒武功智计均超人一等的明栈雪,还要挟持她远离莲觉寺,这可能性实在太低。



扣除这两者,还有谁能限制她的自由,令其无法返回耿照身边,与之会合?——尽管万般不愿,他仍无法驱除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的“岳宸风”三字。



明姑娘与岳宸风,就像针锋相对、势均力敌的两枚箭镞。光与影、刚与柔,彼此了解却又实力相若,只要任一方稍占优势,便要立刻吞噬对手…(有没有可能在当晚,岳宸风也来到莲觉寺,在娑婆阁撞见了那一场激烈的围杀搏斗,乘机抓住了明姑娘,以致天罗香出手落空?



他无法停止胡思乱想。



唯一的方法,就是亲至岳宸风处一探,以确定明栈雪的失踪与他无关。



耿照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驱散脑海中纷乱的杂识,本要放还琼飞,忽听漱玉节低声道:“请典卫大人放回小女。”



心念一动,倒转神术宝刀,啪啪两声,拍开弦子的穴道。



尽管隔着层层衣布,仍能清楚感觉她的肌肤细如敷粉,曲线滑如水的美背浑无半分积赘,纤匀之余,偏又不露一丝硬峭。这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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