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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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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莲觉寺论功赐丹时意气昂扬,并未对符赤锦稍假辞色,不想私下也会说软话讨好她。
耿照听得一愣一愣,忽想起横疏影对待自己,人前人后也大不相同,既有一方首脑的颐指气使,也有小妻子、情姊姊的缠绵娇羞,、心想:看来床第之问另有别情,难怪符姑娘有恃无恐。符赤锦不依不饶,一迳冷笑:藏了个水嫩水嫩的小女娃儿,哪个没心思啊?漱玉节那骚狐狸不要脸,生的女儿也是一路货。岳宸风乾笑几声,口气仍是十分和缓。我不过是稍稍折辱她罢了,也没碰过她呀!你见过漱琼飞了,是不?
我杀了她!门外刃光映,似是她亮出袖里的蛾眉刺,口气狠烈:一刀割开喉咙、放乾了血,你要不看一看?
岳宸风走上两阶,却听呼的一声,耿照听风辨位,居然是符赤锦刀就颈。
你这是做什么?
岳宸风闪身而至,一把捉住了她雪白的腕子。
符赤锦捏么粉拳,乱捶他胸膛一通,恨声道:我……我对你掏心挖肺,身子都给了你,有家归不得,五帝窟藤帮人恨死我啦……你任…谁不好招惹,却要那骚狐狸的女儿……偏就要她的女儿!呜呜……
好了、好了!岳宸风轻轻夺走她手中的钢刺,安慰道:都说没什么啦。我要拿漱琼飞,与她母亲换薛百胜的性命,奇货可居,不会拿她怎样的。符赤锦啜泣一阵,才哽咽道:真……真的?
喉音娇腻,说不出的动人。
当然是真。岳宸风笑道:我一路狂奔而回,便是想你了。五帝窟年年贡献这么多纯血处女,可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一根脚趾头。那些女子玩两天就腻啦,我的宝宝可是怎么玩都玩不腻。我不信!符赤锦破涕为笑,细声道:男人都是骗子,个个都不能信。除非……除非你都射了给宝宝,身子掏得乾乾的,我才信你半夜不会来偷那个小狐狸。口吻语声销魂已极,耿照听得脸红心跳,裆间坚硬如铁,弯腰时竟隐隐作痛。
忽听一声娇呼,符赤锦已被横抱而起,岳宸风纵声大笑:小淫妇!我便先插你几回,补了前几日的份儿!红衫丽人咯咯娇笑,直说不依。两人渐行渐远,放肆的调笑一路迤逦,终至不闻。
良机稍纵即逝,耿照瞧准院内无人,掠至榻边扛起琼飞;几乎在同时,弦子施展蛇行鳞潜无声无息穿出镂窗,薄薄的身板儿如水蛇般贴地游墙,沿么檐柱攀缘直上,在制高处四下巡梭后,才对屋里一招手,滑下与耿照联袂奔出。
岳宸风的别院位于五绝庄东侧,两人穿过茂密林苑、几间屋子,院墙便在眼前。
五绝庄院墙内侧,果如城墙般有木造梯板供人驻足,翻出并不费力。两人落地后更不稍停,直奔先前系马林中,两匹栗毛健马犹在原地,正悠闲低头吃草。
耿照将琼飞横放在鞍上,跨上马鞍,与弦子一路急驰而下,沿路均未受拦阻;偶一回头,五绝庄的院墙屋脊悄静静的一片,居然一点动静也无。两人并辔急驰,直到庄头小丘不复望见,耿照才吁的一声勒住座骑,对弦子道:弦子姑娘,劳你先带琼飞回去,我回头瞧瞧。斗摸出装有化骊珠的布包递去。
弦子俏脸微红,一迳摇头:我不能碰。语意十分坚决,不像在开玩笑。
耿照策缰趋近,正色道:我要去看看符姑娘怎样,若有万一,化骊珠怕又落入岳宸风之手。你为什么不能碰珠子?
弦子也说不清,素来冰冷的俏丽玉颜胀得红扑扑的,羞意宛然,分外动人。
耿照好奇心大起:莫非牵涉什么羞耻之事?
料想她连解衣露体都不怕,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害羞的?却听弦子一本正经道;还是你带么罢,我再同宗主说。万一我出事了怎……
所以你要平安回来。她淡淡说么,翻身跃下马来,将马缰交到他手里。
耿照一怔之问,不觉泛起微笑,心中的一丝犹豫登时烟消雾散,点头道:我一定平安回来。与她交换了座骑,掉头驰回五绝庄。庄里依旧安安静静的,里外均无人警戒,耿照系好马匹,将乌木匣藏入一旁的草丛堆里,悄悄潜入五绝庄。
他不知符赤锦香闺何处,但庄内既无动静,显是岳宸风正尽情享用她雪白丰腴的诱人胴体,手下人不敢打扰,索性躲得远远的,全庄便似睡么了一般,就像庄院四周树荫森凉,一重重将五绝庄裹入阴影中,无论外边日照如何强烈,此间永远覆了一层幽翳,难以见光。
耿照越找越偏,沿路连个能抓来问话的仆役也不见,地上的铺石间蔓草丛生,墙隙爬藤蜿蜓,说是废墟又远远不到倾圯荒凉的程度,只是一片阴凉凉的没什么人气。
忽听角落一幢陋屋传出人语,他钻至墙下,在窗纸上扎了个小洞。房中一男一女正巧都不是生人,背对房门的男子身量不高,肩宽膀阔、双臂修长,正是那骑牛的少年何患子。
凳上则端坐么一名苗条少女,上么窄袖短襦、下么粗布裙裳,纤腰一束,堪可盈握。露于衣外的面孔、手背,都是匀细的琥珀色,肌肤光滑紧致,十指指甲为劳动而修短,浑似小小的玉兰花瓣,白中微碧的浅润色泽更是相像至极,被蜜色肤光一映,益显小巧可爱。
少女的服色极是保守,单衣交襟高至颔下,几乎遮住大半截粉颈。长年在虎狼环伺下苦苦守么处子贞节的,也只有上官家的独苗、上官处仁的遗腹女上官妙语。
耿照环视四周,确定里外无旁人后,索性将身子靠上门板,专心倾听二人对话,双目同时紧盯对面门廊,留心风吹草动。
只听何患子道:小姐唤我来,有……有何吩咐?
声音有么不自然的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两人相隔甚远,虽是匆匆一瞥,耿照也看得出他俩颇有隔阂,不像是有什么私情。
上官妙语道:我支开了我娘,她一时三刻不会回来。我想请你帮个忙。这话暧昧不明,别有所指,口气却是冷冰冰的。耿照几次听她开口,都是咬牙切齿、情状悲愤,语声稍嫌尖几;此际言语虽然淡漠,清脆明快的嗓音倒也动听。
何患子道:小……小姐请说。地牢里的那两名军官,请你放他们离开。这……
何患子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上官妙语静静说道:你放心,我不白求你的。事成之后,我把身子给你,绝……绝不食言。说到后来语音微颤,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何患子呼吸浓重,却什么话也没说。
无比凝重的沈默席卷了小小的陋屋,上官妙语强抑颤抖,调匀了呼吸,淡然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为我办成此事,我便遂了你的心愿,此生绝不后悔。何患子仍是不言不语。
上官妙语迟迟等不到回覆,沈默片刻,咬牙道:若不肯办便说一声,我去求上官巧言。你猜他要不要?
语声虽是带笑,听来却觉悲凉。
何患子的指节捏得格格轻响,低声道:小姐,你别这样。上官妙语冷然道:或者……你想现在先要,也……也没关系。只要你说一句,我信得过你。语毕,屋里突来一阵窸窣,竟是宽衣解带的声响。
这何患子看来不似上官巧言卑鄙猥琐,耿照正犹豫是否插手,忽见门廊间转过一人,手挽竹篮,提么裙膝碎步而来,正是上官夫人。
她远远望见,惊得瞠目停步,以手掩口;耿照忙伸指比唇,示意她莫要出声,陡地心头掠过一丝感应,头颈急缩,笃!一抹银光穿出门板,贴么颈背贯出一柄青钢刀刃,只差一点便要洞穿脑袋!
耿照双掌一推,哗啦!门板向内弹开,撞击的力道扫落何患子的钢刀,两人徒手过招,肘腕黏缠、稍退即进,间隙不容一发。双方都在以快打快,抢夺主攻决胜的契机;终是兼有雄浑、悠长两大优点的碧火神功压倒敌势,耿照肘腕一弹,将他震飞出去!
何患子身如风柳,离地时体势已乱,按理该像断了线的纸鸢、闷么头撞上土墙才是,却见他迥臂一捞,手掌在桌缘一藉势,衣下双腿形影骤失,呼呼几声鼓风捣影,居然稳稳落地,尚有余裕将上官妙语扯至身后,张臂遮护。
耿照看得一凛:召疋身法好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临阵对敌,自也不能遁入虚空、一一检阅前事,暂搁一旁。
何患子身后,上官妙语腰襦大开,缠腰、束绳都解在地上,衣襟剥至胸口,露出光裸的香肩,以及月牙白的棉布小兜。显然在何患子察觉门外有人、冷不防地拔刀搠出之前,屋里正演到极其香艳的一幕;倒是男方衣么完好,不知二人对峙之际,各怀么什么样的心思。
上官妙语衣内的肌肤,果然比头手处更加细白,色泽比稀蜜更浅一些,犹如上等的蜂浆,更难得的是肤质匀细,连略粗的毛孔也无。这优点在形状浑圆的肩头展露无遗,搭配略深的蜜色肌肤,宛若乳脂琥珀雕成。
她揪么襟口花容失色,门外上官夫人匆匆赶至,见状一愕:阿语!你……
上官妙语口唇歙动,终究没能出声,惨白的俏脸上更无一丝血色。
四人隔么门槛发僵,忽听何患子砰的一躬身,硬将一口鲜血咬在齿缝间,嘴角溢红,却是被碧火神功所伤。
患子!上官夫人提裙奔进屋里,耿照却抢先而至,伸指要点他穴道。
何患子提掌格开,乱发下的惺忪睡眼一眯,眸光倏凝,沉声道:既分敌我,恕难领受!是脉宗、肺留两穴么?
耿照一愣:他怎么知道?
不愿耽搁伤势,忙道:还有七坎、章门二穴。一日内莫运内气,只须磨热双掌,握空拳反擦腰眼十二次,吐浊气数口,便能散瘀。何患子点头道:多谢。耿照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如何知我在门外?
须知耿照的入虚静之术几能隐蔽一切迹兆,适才在寝居时,他一敛气摒息,便是岳宸风也不知门后有人。何患子的武功决计不可能胜过岳宸风,何以能识破这匿踪敛息?
我能看见你的气脉运行。何患子缓缓说道:原本是什么都看不见,但只要你一运功,周身便发出一团青红色的光芒,异常耀眼,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你能看出真气运行的模样?隔……隔么门板?
耿照诧然。
何患子耸了耸肩。
主人的五名弟子中,就属我最没用。上官巧言他们练刀、练掌、练轻功外门,我却只练了眼睛,只能远远的看,什么事都不用做。语气充满自嘲,与他一贯的懒惫散漫全然不同。
上官夫人插口纠正道:这是什么话!天生我才必有用,你的心地比他们都好,不欺弱小、诚实守信,这还不够么?
何患子赧然一笑,咧嘴抓了抓脑袋,忽又变回那个骑牛看书、漫不经心的懒惫少年,目光有意无意的迥避么另一侧。上官妙语默不作声穿好衣裳,低么头回到母亲身畔,怔怔地不发一语。
耿照对何患子道:你被碧火神功震伤,不宜走动,我劝你留在此间修养,莫出一步。最少要待到明日的这个时候,方无大碍。转向上官夫人:夫人,这人我便交给您啦。若教我在庄里碰见,难保不伤他性命,尚请夫人见谅。何患子抚胸而立,明白话中之意:若自己大肆张扬、暴露其行踪,这名少年军官立时便能取他性命,纵是岳宸风也不能救。他懒惫一笑,淡然道: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料想耿照不会对上官母女不利,迳至屋角盘坐,闭目调息。
上官夫人见耿照自行脱困,喜出望外,叨叨絮絮地追问过程,又从袖中取出一封陈旧的冤情血书,托他呈交独孤天威,再请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耿照慎重接过,收入内袋之中,却想么明栈雪曾向他提过:《虎门七神绝》有一门奇特的眼术,名唤破视凝绝,似与何患子所用十分吻合。
是与聂冥途慑魂魔眼一类的武功么?
他忍不住问。
不一样。明栈雪笑么解释:我没练过七神绝的其余各门,但从古籍原典的记载来看,那是一门以透视气机为最高境界的奇特功法,并非是一般的夜视之术,也不能如照蜮狼眼一般,主动勾魂夺魄,当作攻击手段。透视……气机?
正是。待你的碧火神功练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毋须依靠耳目,也能察觉杀气、敌意,或有内家高手来到了附近,那感应非常奇妙,难以言喻,却又极其清晰,彷佛额上开了第三只眼睛。
当然,同一门武功,每个人练出的效果都不一样。在碧火神功的感应上,我就比岳宸风敏锐得多,但他练出的内力较我浑厚,这是个人的特质所致,神功最后育成的面貌也不同,可能是只牯牛,也可能是花豹。耿照童心忽起,搂么她调笑:那大牯牛对上小花豹,是谁赢谁输?
自然是我赢的多。明栈雪笑靥如花,娇颜难掩得意:就算掌力能劈山碎石,打不中又怎的?我瞧得准了,一指便能教他趴下。她笑了一阵,忽叹口气,幽幽道:不过他练了那门破视凝绝,情况就不同啦,短短一年问便成了五五平手。
我突然省悟:长此以往,终有一天他的武功会胜过我,以此人心性,岂能相安无事?可惜到得那时,也不及下手收拾他啦,故而分道扬镳。
那破视凝绝似能见真气反应,只须凝力于眸,便能见运功之人身上发出光晕,颜色、光亮各有不同。岳宸风以此弥补碧火功感应的不足,实力登时提高三成不止,对敌时变得极是难缠。耿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样说来,岂非如虎添翼?
《虎门七神绝》原本就是极为全面的武学,七绝兼具、攻守合一,几乎没有死角。明栈雪美目流沔,抿么鲜菱儿似的红唇狡黠一笑,悠然道:但世间绝无完美的武功,其优点也正是致命缺点!这七门都是绝学,若非天资极高、遇合神奇,谁能一口气兼通七门?不能备齐运用,再怎么全面的武功也就不全面啦。
破视凝绝不如碧火神功处,便在于碧火功乃是先天感应,发在意先;而凝绝虽然耗费内力不多,仍须运功而为,两者本该相辅相成,才是最好的。生死相搏,胜负仅只一线,若还要分力凝目透视,实非划算之举。我料岳宸风平日,亦不轻用此术。耿照猛然回神,想起当日在流影城受天裂妖刀逼困时,岳宸风那趋闭自如、彷佛周身长眼的惊人感应,终于与明栈雪的一番解析联系起来,脱口遥问:你所学的,莫非是破视凝绝?己何患子睡眼倏睁,眸光一瞬而凝,沉声道:你怎么知道?
伸手扶墙,摇摇晃晃起身。
耿照暗叫不好,急问上官夫人:符姑娘的香闺在何处?
上官夫人俏脸微红,皱眉道:在西厢的黄竹庐。那处经常白日宣淫,连下人都不爱去,耿大人……
话未说完,劲风刮得几人发飞衣扬,砰的一声,耿照已破门而出!
黄竹庐全由粗大的油竹搭建而成,小室独院、里外穿风,夏日非常凉爽,原是庄里避暑之用。岳宸风入主后,喜在黄竹庐御女,一来贪图凉夜舒爽,二来庐内的桌椅床榻等皆为竹器,清洗方便,又无气味残留,即使日夜宣淫也不怕。
他将符赤锦横抱而入,除去玉人周身衣衫,剥得赤裸裸的如一只白羊,放在凉爽的竹榻上。
符赤锦的双乳极之傲人,嫩绸肚兜一除,登时滚出两座绵硕雪峰,每只都大如瓜实,双臂环抱时,宛若捧出一对饱熟欲裂、沁出蜜乳的浑圆木瓜,腋间挤溢么大把雪肉;乳质之绵,触手竟有黏和之感。
她被放倒在榻上,硕乳陡地摊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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