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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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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恍然大悟。



于是就这么定了,白日里弦子换上男装,以将军府亲卫的姿态跟着他到处行动,弦子本就高挑修长,扮起男子不致太过娇小,经符赤锦巧手妆点,俨然是一名英姿勃发、相貌俊美的少年军官。



耿、符在枣花小院多住了一夜,悄悄安排三位师父移至朱雀航大宅,安置在——处少有人去的偏院。耿照特别交代李绥,说那院子是他练功处,未经自己或夫人许可,严禁任何人接近。



耿照将后进当作潜行都的指挥中心,女郎们不分画夜,或着夜行黑衣、或乔装改扮,川流不息地进入汇报。耿照不能整天在宅里候着,弦子与他寸步不离,符赤锦又要专心照料三尸,只得让女孩们把情报写下,待耿照退回再整理消化,数日下来,积得满案零碎纸头,越看越乱,毫无头绪。



原来不是有了探子,就能掌握消息啊!



耿照不禁叹息。



某夜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宅邸,发现书斋里灯火通明,窗纸上人影晃动,推门一瞧,屋里数名女子埋头抄录,居中一人收了剩稿观视,分门别类、有条不紊,来回踱步之间马尾甩动,充满弹性的两瓣翘臀绷出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正是绮鸳。



余人见他进来,纷纷停笔起身,喊道:典卫大人。



绮鸳却未回头,骂道:



干什么?继绩工作!



众姊妹听她发号施令惯了,忙不迭地坐了回去。



耿照来到她身后,还没开口,绮鸳反手扔来一摞装订好的薄册,没好气道:今天入城的武林势力,还有城中原本有哪些江湖人活动……通通在里头。以后像这样的东西,每六时辰给你一份,一天两次,来不及看也无妨,有急事我舍派人飞报弦子。你若未交付其他任务,我们便以追踪谷城大营、东海臬台司衙门的动向,掌控城中各江湖势力,以及打探琉璃佛子行踪等四项为主。明白了么?



这四项都是耿照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即使身居幕中,将军调兵遣将也未必会知会他,慕容柔既把城中警跸交给耿照,那么监控谷城那厢的动静,应该最能察觉他的意圆。



绮鸳为漱玉节指挥第一线的行动,经验丰富,不只判读情报高人一等,盱衡形势的眼光也颇独到,临阵方能指挥应变。她略一思考耿照的立场,便知这四条乃是当务之急,须牢牢掌握,才能应付未来的变局。



耿照愣了一愣,讷讷道:是……是。



绮鸳仍是背向他。知道了还不快出去?碍手碍脚!



耿照见诸女竭力忍笑的模样,摸摸鼻子,正要退出,又被绮鸳叫住。



喂!我这人不喜欢啰唆,就……就直说啦。



她仍不看他,目光瞥向一旁:



那日谢谢你在宗主面前替我说话,虽然很多余……我可不是因为这样才来帮你的。宗主恼了我,不让我待在她身边,罚我来给你收拾烂摊。



耿照低声道:阿纨姑娘的事,我会想办法向宗主疏通。



绮鸳摇头。不必了,越帮越忙。管好你自己的事儿罢。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震得镂窗格格作响,犹带一丝烟硝火气。想必她此刻的表情,一定还是那样气鼓鼓的吧?



耿照边翻阅那本情报册子,一边踱回院里,进门时宝宝锦儿才刚坐下,俏脸上微带倦意,看样子也还没梳洗。一见他回来,便起身道:辛苦啦,我给老爷打盆热水洗把脸。



方才进门洗过了。你也歇会儿罢,我们都别忙啦。



两人相视一笑,并头坐上锦榻。



符赤锦随手翻看绮鸳编写的薄册,啧啧称奇:漱玉节那骚狐狸不简单,训练出这么一批能干的小妮子,图的恐怕不是五岛而已。依我看,她是想做武林盟主。



耿照笑道:宝宝锦儿忒聪明,看来这盟主的赞座,只能靠你跟她一争了。



符赤锦咯咯笑道:争什么?我家老爷出马,骚狐狸登时成了软狐狸,不过烂泥一滩,还不乖乖任你摆布?



想起阿闾山上一轮交锋,耿照可笑不出来,摇头道:漱宗主比我想像得要无情多了,感觉跟……跟那岳宸风好像,都不把手下当人看。我实在不明白,她是亲身受过苦的人,怎会变得和他一般模样?



将阿纨的事说了。



符赤锦原本还笑嘻嘻不当回事,听完却收敛形容,片刻才道:这件事上,未必是漱玉节不对。绮鸳说得有道理,你还是别管了,省得越帮越忙。



经不住耿照一再追问,正色道:二师父受的伤,你是亲眼见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如此重创,岂能有侍?



这个疑问存在耿照心中多时。大战结束,三尸闭关养伤,他并未见到三人状况,连移来此间都是由宝宝锦儿与三尸自行处理,绝不让他参与。耿照当然不觉得是三尸信不过他、把他当外人,想来其中必有什么不便之处。



常人受到那样沉重的伤势,必死无疑,但二师父的白虎催心爪乃中尸现部的镇门神功,是一门可任意转换精力与功力的奇术。人体本有自疗之能,只是未经锻炼,自有其极限,二师父受伤后,将大半功力转化为促使肉体再生的精元活力,才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耿照虽未练过白虎催心爪,但修习内功,本就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而后练神还虚的历程,练至通达之境,精、气、神三者可任意转化,似也不是难以想像之事。碧火神功的先天胎息、紫度雷绝的结丹之法,应也与其相通。



符赤锦道:圣人有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我涉猎五帝窟与游尸门的武功,像这种以生命精元交换内力或异能的功法,在七玄并不罕见。而帝字绝学中就有——门这样的奇功,名叫蛇腹断。



耿照曾听她与岳宸风提过。



蛇腹断是黑岛潜行都人人都练的武功,仅女子可练,练成后阴中含有剧毒,受辱时与敌同亡,或荐身敌人席枕,于歃好之际将其毒杀。岳宸风因顾忌这门诡异的秘功,才打消了染指弦子的念头。



蛇腹断的毒性极强,中者无解,这是因为毒性乃由生命精元转化而来,只对活物———特别是男H 有反应,无法以寻常医药度量。



符赤锦娓娓解释:毒既是内力的根源,亦与自身的性命结合,三者合一,密不可分。



耿照只觉匪夷所思,喃喃道:练了这种武功,岂非一辈子都不能……嫁人?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



他本想说生儿育女,唯恐触动宝赍锦儿的心事,改口说是嫁人。



符赤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历来潜行都的选拔,非黑岛的纯正血脉不取,怕外来之人有异心,不肯为神君效死,说来说去,都是上位者的私心。



耿照蹙眉道:资资,这样便说不通啦。五帝窟最重纯血傅承,能诞下纯血后裔的女子可是宝哇,选拔做为潜行都的一分子,岂非大损黑岛的利益……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不禁沉默。事实上,黑岛不但没有没落衰亡,实力还是五岛中数一数二的强,其中必有蹊跷。



符赤锦冷笑: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将毒素排出体外,就能生育啦。



耿照愣了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失声道:这……这……



一时无语。



蛇腹断将剧毒、内力与生命精元练成了一处,逼出体内之毒,其实就是把合而为一的内力与生命一并放弃。黑岛女子担任潜行都卫到了某个年龄,渐不能胜任探子的工作,便逆转行功,将毒元内力一并舍弃,变回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受孕怀胎,为黑岛延续血脉。



但因三者合一的毒元已失,不只内力寥寥无几,连生命也变得短暂,多则十年、少则一胎之后,便即香消玉殡,孩子则由岛中众人抚养长大,做为潜行都的后备。除了少数终生不育、留以训练新人的核心菁英,潜行都诸女罕有活过三十岁的。那么,阿纨姑娘她……



漱玉节让她来取精,必先命她逆转行功,舍弃了蛇腹断的内元。否则毒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试的?



符赤锦面色凝重,轻声道:绮鸳说得一点也没错,伊黄粱选中阿纨,已是最好的结果。若看上其他潜行都卫,岂非又要再平白饶上一名花样少女的性命?



第七九折风停柳岸,映日朱阳



这与其说是剥夺生命,更像是被夺走了青春。耿照回想起书斋里的绮鸳,以及那些伏案振笔的俏丽少女们,不敢想像一直以来,她们是抱着何种心情来面对这样残酷的、毫无选择的悲惨人生。



活在宗族的世界里,每个人不过是衣上的一点线头,她们的母亲、师长、姊妹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将来她们的女儿也会这样走下去,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



符赤锦淡然道:那些潜行都女子的事儿,以后你别管啦。你管不了的。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符赤锦又道:二师父伤重,虽保住了性命,但功力大损,须找一处土金气旺的修行地,慢慢调养恢复。大师父与小师父的情况也差不多。



耿照见她的模样心里有了底,握着她的手温言道:你已有计较,是不是?



符赤锦淡淡一笑,柔嫩的小手任他握着,咬唇道:世上土金之气至强,莫过于昔日游尸门的总坛所在,人称千年不朽常伏地处。我想带师父前去闭关,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修补三位老人家折损的功体。



耿照脱口道:我陪你去!



话甫出口,心不由一沉。



符赤锦笑道:你走得了么?我的事是了啦,可你的才起了头儿。我也想留在你身边,看能不能多少帮上一点,但三位师父的伤势不能再拖。你放心罢,我不会再寻死啦,会好好活着,好好照顾三位师父,报答他们对宝宝锦儿的恩情与疼爱。我会好好的,等……等你来找我。



粉颊微红,想掩饰羞意似的咯咯一笑,温温的小手慢慢翻转,握住了他的手掌。



耿照知她看似柔媚,其实慧巧心坚,一旦决定了的事,必已考虑周详,而且贯彻终始、绝不改易,一时无话,半晌才轻捏她的手道: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大师父说了,再办完一件事儿就走。



玉人咭的一声轻笑,眨了眨眼睛,狡黠的模样无比娇媚:这是秘密。老爷别再问啦!



往后的形势发展,却远超过耿照的预期。



慕容柔连番求见,皇后娘娘总是推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驿馆这厢吃了几次排头,约莫将军也火了,遂不再派人前往。



求见被拒的大小官员们不比慕容柔,在栖凤馆外苦候落空,仍是带着礼物随从,日日前来排队递帖,渐渐传出流言,说皇后不见镇东将军,是因为在等。



流蜚一起,栖凤馆外大排长龙的热潮迅速消褪,从昨日起便空荡荡的,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等什么?



耿照翻阅册子,不觉皱眉。



等琉璃佛子。



绮鸳道:凤驾前来,不见臣民是很不寻常的,只能认为皇后娘娘是在拖延时间,而该来却还未来的,只有琉璃佛子。她二人前后脚离开平望,依常理推断,皇后不过是诱饵,真正的杀手锏在佛子手中。



耿照愕然。



杀手锏又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绮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泼啦啦地翻动厚厚一探情报:市井的说法,大多与慕容柔脱不了干系。咸以为琉璃佛子带了圣上的密诏,要来对付慕容大将军。



耿照不禁失笑。他入得慕容柔的幕府虽才几日,也知将军府组织之严密,岂能说拔就拔?况且,派一名京城名刹的高僧来诛杀封疆大吏,也未免太匪夷所思,小老百姓不懂朝廷运作之复杂繁琐,才会产生如此荒谬的想像。



绮鸳却一本正经。央土东部各驻军卫所,近日调动频繁,这是从前没有的事,再加上皇后迟迟不肯接见、佛子又还未露面,其中大有蹊跷。倘若慕容柔心生不安,欲挟皇后以自保,正好授人以柄。



耿照还是摇头。以他所知的镇东将军,怕不知心生不安为何物,何况连他们俩都能想到的圈套,套得了这头不世之狼么?绮鸳抽出一张纸头递给他。



袁皇后是大学士袁健南的女儿,袁家是央土士族,自前朝以来就很有名望。但袁大学士夫妇膝下空虚,并未育有子女,袁皇后乃螟蛉,你猜是从谁家抱来的?



他望着纸上所写,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任……任逐桑?袁皇后是他的女儿?



先帝定下这门亲事,一口气拉拢央土商贾、士族两大门阀,也算极高明啦。



绮鸳道:皇上讨厌皇后,也讨厌慕容柔,皇后是任逐桑的亲生女儿,慕容柔讨厌任逐桑,皇后却替慕容柔说过好话。你玩过斗兽棋么?



斗兽棋的棋盘横七纵九,跟象棋一样分成两边,中间有河流阻隔,对奕的双方各持象、狮、虎、豹、犬、狐、猫、鼠八枚棋子,大可吃小,同类互吃,而最弱小的鼠则能吃象。因棋子有趣,讲究的还会以雪花石膏与黑石雕出动物形象,在一般公卿富贾家中很受女眷的欢迎。



耿照出身贫穷的中兴军村,自是不知,讷讷地摇了摇头。绮鸳似觉无趣,急着想结束话题。耿照越来越觉得她是真的讨厌自己。总之,鼠这枚棋子虽弱,谁都能吃了它,但只有它可以下水、到处乱跑,对手稍一不慎,还能趁机吃了大象。比起慕容柔、任逐桑、甚至皇上,皇后才是这盘棋上的鼠。



耿照听得懵懂,但也知事情绝不单纯,暗自警醒。慕容柔倒是一派轻松,照样埋首军务,这几日索性去谷城大营检阅,似乎全不在意,视满城风声鹤唳如无物。唯二次召见耿照,除了吩咐他让符赤锦来陪夫人外,就只问了七玄的事。七玄?



才刚提过宝宝锦儿,耿照暗自凛起,所幸碧火功修为日益精深,先天真气发在意先,心绪波动还未到面上,便已沉若深水,不致露出异样。



慕容柔放落公文抬起头。



我知你是七大派弟子,探问邪道七玄的动静,觉得为难么?



耿照摇头,想了一想才道:将军既已吩咐,属下这就去查。



慕容柔点了点头。



当夜伏击我的明显有两拨人,除了天罗香,另一批人也须清查。那名唤作鬼先生的黑衣人一意教唆,乃是关键人物,应列为首要目标。



集恶道退出东海武林三十年,方兆熊等虽听媚儿被称作鬼王,却不知是哪个鬼王。岳宸风握有五帝窟这支奇兵,与七玄的渊源不可谓之不深,应能想到是集恶三冥之一的鬼王阴宿冥,但听慕容柔的语气,岳宸风似未向他禀报。慕容柔纵有辨别真伪的异能,却无法不问而知。



耿照本就想调查鬼先生的来历,这点与他目标一致。慕容柔本要重拾公文,忽想起一事:此事必有时效,须得赶在七玄盟会之前,查出一点眉目。否则那帮妖魔鬼怪一晤,又将生出许多事端。



耿照吃了一惊:他怎知七玄即将聚会?



须知此事隐密,连漱玉节都不曾对岳宸风提起,宝宝锦儿纵与自己亲密无间,也未多泄漏半点。除非慕容柔另有消息的来源,否则怎知七玄大会将开而未开?



慕容柔看出他满心疑惑,笑道:当夜那鬼先生喊出七玄同盟四字,欲断天罗香的退路,此乃逼反之计。若同盟已成,保守秘密还来不及,岂有喊破之理?天罗香的雪艳青临走之际曾提到七玄大会,我料鬼先生要在此会上逼反天罗香,才教唆她们来杀我。



耿照心悦诚服,暗想:他所知不及我,阴谋诡计在此人面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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