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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龙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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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骑大乱,冲进百十步,先后已倒了近三十匹坐骑。柴哲发无不中,箭到人落马,连珠快射,当者披靡。

对方毕竟人多,西面四十骑终于有人骑冲近栅门。负责西南的是杜珍娘和梭宗僧格。南楼负责西面的是端木长风和文天霸。四人只射倒三十二骑,八骑冲到栅门了。

柴哲负责东西,南楼负责东南的是古灵和白永安。三个人的箭都可怕,又快又准,冲来的四十骑,没有一骑可以冲抵栅门,坐骑纷纷倒毙,骑士——一落马,藉盾掩身,三三两两向后退走。

冲近栅门的八名番人飞身下马,用拴马索做的爬城钩向上抛,抓住了棚顶向上爬。

人到了棚下,楼上的箭射不到了。

看到有绳钩向上抛,端木长风心中大急,向文天霸叫:“下去,宰他们。”

文天霸不假思索,放下弓箭拔出霸王鞭向楼下抢。楼上分三间,西面的古灵和白永安,根本不知他两人下了楼。

北楼的杜珍娘看到栅顶有物挺起,猛地射出一箭。

“噗”一声响,射中了。

人影一惊,一名番人已越顶向下跳。原来她射中的是皮盾,毫无用处。

她来不及发箭,第二名番人已经向下跳了,藉盾掩身奔向栅口,要打开栅门。

“噗!”梭宗僧格也发了一箭,射中皮盾,同样失效。

杜珍娘心中大急,狂叫道:“柴兄弟,番人进来了。”

柴哲阻过了东西番骑的进攻,正自庆幸,闻声大吃一惊,赶忙奔到栏旁向下一看,叫道:“不可心慌,射他们的腿。”

楼上楼下,相距不足六丈,如果能沉着应战,箭射得准的人,射腿该无困难,百步可以穿杨,这么粗的腿哪会射不中?弦响箭到,躲都躲不掉。

声落,恰好一名番人一跃而下,在番人双脚刚着地的刹那间,他的箭已到了。

积雪深厚,人向下跳,势必下陷,而且身体亦必俯下,整个人便会被盾挡住。居高临下发前,射的部位更少,只消差之毫厘,必将劳而无功。

“哎……”番人狂叫一声,向下挫倒。一支狼牙分厘不差地钉在小腿上了。

一声暴喝,出现了端木长风和文天霸。

柴哲大吃一惊,向杜珍娘叫:“不必理会进来的人,射后一批番骑。”

他同时用番语向梭宗僧格打招呼,丢下弓箭向楼下抢。

进来的八名番人只倒了一个,仅是左腿受箭伤,并未完全失去战斗力。

七名番人都是膘悍的勇士,五人迎着端木长风和文天霸,皮盾掩身,番刀炫目,怒吼着一拥而上,两名去开栅门,要迎接后续的人马冲入。

端木长风自命不凡,十来个番人算得了什么?毫无顾忌地一声暴叱,一剑向奔到的番人点去。

轻灵的剑,很难对付用盾牌的人,不宜硬攻,须用游斗术诱盾后的人现身。

番人皮盾一推一拨,剑点在盾上深入近寸,虽穿透却无法再深入。

“吠!”番人怪叫一声,拧身就是一刀。

第一名番人到了,急冲而上,从侧方抢到。

端木长风迅速拔剑,向后急退。

第二名番人恰好抢近,刀攻下盘,盾向上抬护身。

他百忙中沉剑下拨,“铮”一声刀剑相交。

番人的盾向前一推,用盾进迫。

先前的番人一刀落空,乘势急进,刀光一闪,奇快地扶肩便劈。

端木长风前后受敌,剑又无法对付皮盾,大喝一声,向侧急退。

“蓬”一声响,背部被围攻文天霸的一名番人用皮盾击中,打得他反向前撞。

糟了,追袭的两名番人同时到达,他的剑被一具皮盾挡住,“唰”一声响,一把番刀已刺破胁衣,冷冰冰地,凶猛地攻入。

如果他未运功护身,这一刀足以要他的命,虽将刀尖反震而出,却已惊出一身冷汗,凶猛的推力仍将他推得踉跄后退。

运功护身不能长期支持,气功火候愈纯,支持得愈久,如果不动手相搏,自然可支持得久些,但要动手相搏,不可能长期运功护体,极耗真力,不消多久,自会力尽气消。

在三名力大刀沉的剽悍番人围攻下,他不可能支持多久,剑奈何不了皮盾,他心中已经发慌。

文天霸鞭沉力猛,先前三名番人围攻,近不了他的身,一鞭下去,“蓬”一声大震,番人必连人带盾被震返三五尺,但想将番人放倒,却力不从心,这时只有两人夹攻,压力大减。可是,也无法支援端木长风。

端木长风这才知道厉害,心中发虚,刚站稳,被柴哲射伤的番人已乘虚跪地发箭,弦声传到,箭亦及身。“噗”一声轻响,射中他的背心。

箭射透皮袄,仍被护体神功挡住,但箭链有倒钩,箭挂在他的背上十分抢眼。

“铮铮”两声暴响,他仍能架开两刀。

第三名番人从后补上,兜头便劈。

危急间,柴哲到了,从番人的侧方射到,伸剑“铮”一声架住刀,伸脚一勾。番人惊叫一声,仰面便倒。

柴哲手疾眼快,一脚桃开番人护身的皮盾,”手起剑落,尖锋刺人番人的小腹,大叫道:“少庄主,游斗用暗器,袭击攻文叔的人,避免正面接斗。”

叫声中,他反手扔出一枝铁翎箭,急射正打开栅门的一名番人,正中背心。

“啊……”番人狂叫一声,倒在栅门上,栅门又闭上了。

他的话提醒了端木长风,一言惊醒梦中人。两人此应彼合,一面与正面扑来的番人周旋,一面用暗器袭击在侧方向同伴进攻的番人侧背,只片刻间,八名番人便被—一击倒,毫不费劲。

柴哲闭上沉重的栅门,叫道:“快回原位,用箭阻止第二批人马,下面我负责,快!”

依原来的计划,进来的人由古灵负责,蛇纹杖沉重,对付皮盾妙用无穷。假使端木长风早通知古灵,岂会如此狼狈?几乎误了大事。

端木长风脸色泛灰,停手后,他开始感到奇冷彻骨,三不管剥了一名番人的皮套袄,一言不发疾奔上楼。

攻势顿挫,番人开始退走。雪地上死伤的马散处半里地,总数将近八十匹,丢了八名番人,不得不退。

柴哲收集了一大抱箭,回到楼上,向对面楼上的人叫道:“灵老,派人下去收集箭支。这次他们损失了不少马,人却死伤有限,一些小挫折吓不倒他们的,他们不久将卷土重来,小心了。”

番人退出三里外,但风雪甚紧,看不见三里外的景物,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退走了。

除了风声,沉寂得可怕。七个人全神向风雪中凝望,等候番骑从风雪中出现。料定番骑这次进攻,将比上一次猛烈,危机来了,死亡的恐怖令他们心惊肉跳。

只听到两次胡笳声,久久不见人马到来。

柴哲仍然一个人把守在楼的东面,他闭上眼养神。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扭头一看,看到脸色被冻得苍白的杜珍娘,正向他走来。

他离开箭口,放下弓转身笑道:“杜姑娘,冷么?到楼下生个火暖一暖吧。”

杜珍娘幽幽一叹,倚在他身旁的木壁上,叹道:“依我看,我们没有多大希望了。”

他倚壁坐下,平静地说:“不到绝望关头,决不放弃希望,杜姑娘,宽心些。”

杜珍娘突然偎近他并肩坐下,低声说道:“我认为希望握在你手中,就看你肯不肯让一些给我。”

“姑娘此话怎讲?”

“番情你熟,如果你不再照顾那几个人,带我和梭宗僧格乘夜突围,人少易隐行藏,必能出困。”

“不可能的,姑娘,人少反而难以脱身。”他正色说。

“别骗我,我知道你能。”

“姑娘……”

“论机智,无人能及你万一。论真才实学,你比所有的人都高明。”

“姑娘别抬举我了,七个人中,只有梭宗僧格比我差。”

社珍娘淡淡一笑说:“除非是瞎了眼的人,才会作如此想,我料想端木长风并不糊涂,至少今天他该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一向自命不凡,认为他比你强,连古老也走了眼,我想起五星池的笑话。”

“五星池咱们几乎被困死,还有笑话?”

杜姑娘将五星池古灵与端木长风打赌的事说了,最后冷然一笑道:“古老也走了眼,不然就不会说出百招败不了你的话来,真要翻脸动手,端木长风必难在三十招内幸免。他被三个番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一下去八名番人像是泥人见水,他还能不明白?这小畜生为人阴险毒辣,你如不及早打算,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不怕。”

“你既然知道,怎能不怕?”

“我有我的打算。”

杜珍娘突然握着他的手说:“突围远走中原,找一处隐僻处藏身,我知道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怎样?”

她眼中有希冀,有兴奋,有喜悦等等表情。但柴哲坚决地摇头,拍拍她的掌背,笑道:“杜姑娘,如果我能走,一个人走岂不更安全,更有希望?事实这是妄想,人少力量单薄,不啻枉送性命。”第十三章 弃嫌御敌……………………………………………………………………………………………………………………………………………………………………………………………………………………

杜珍娘凝视着他,一字一吐地说道:“你的神色已告诉我,你能安全出险。”接着,她长叹二声道:“只是你是个大丈夫,不愿临危苟免而已。唉!可惜,可惜你晚生十来年,我……”

“姑娘之意……”

她苍白的粉颊泛上两朵红霞,站起回避他的目光低声说:“如果我晚生十年,我会找你做伴侣。”

说完,匆匆走了。

“这女人很大胆。”柴哲怔怔地想。

他还未到达需要异性的年龄,但异性对他已不是陌生而全无吸引力的东西了,有时他会想,想些不着边际的奇妙念头。在大天星寨,他曾偷探苗人的阑房,曾见师兄与绿飞鸿同房而寝,他并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娃娃了。

他想,但却没有什么可想的。两位师妹李凤和周莺,练功时见见面而已,相处而不生感情。

能让他想的女孩子太少太少,屈指可数。终于,他想到了美丽的裴云笙。

“哦!能有她在,该多好?”他想。

接着,他站起苦笑道:“那怎么可以?我怎能希望她在这里跟着我受罪?我这种想法太自私,罪过罪过。”

他想到此次西行的危机,不由悚然警惕。显然,六个人之间,已经各怀鬼脸,离心离德,而且人人自危。

端木长风是事实上的主脑,可能只有古灵尚能受端木长风的控制。

白永安与杜珍娘,已明确地表明了态度,作自求生路的打算。文天霸虽尚无表示,但反对端木长风的态度昭然若揭。

“我呢?”他自问。

他尚未摸清端木长风的底细,但已可猜出所有的人,与江湖秘密帮会有关,他更可断言大天星寨与端木鹰杨庄主,可能是同路人,从师兄徐昌对端木鹰扬的恭敬神情揣测,端木鹰扬的地位要比师父缥缈神龙为高,而且极可能有主从名份之别。

那么,从白永安还有杜珍娘的神情看来,日后返回湖广开香堂,他柴哲必将首当其冲,凶多吉少乃是意料中事。

他忧心忡忡地深深叹气,拿不定主意,何去何从,他煞费思量。大丈夫行事,该有始有终,他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安全,丢下他们一走了之。诚如杜珍娘所说,他如果置其他的人于不顾,要脱身可能并不困难。

“我不能一走了之。”他断然地自语。

他的目光从箭口向外望,风雪正紧,寒风挟着雪花,沿河谷从西北角呼啸而来,天地一色,白茫茫皓皓无垠,苍茫寂寥如同死城。

栅外的雪地上,倒毙了的马匹,渐渐被雪花所掩盖。

“今晚得走。”他脱口叫。

他匆匆下楼,找到古灵,要所有的人准备行装,尽可能少带杂物,多带粮食与弓箭,预定三更天行动。

可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番人却不容许他们如意。整夜胡笳声此起彼落,不时有小队番骑从四面八方进攻,不住呐喊想以弓箭攒射,绕栅巡逡不断骚扰,此去彼来无休无止,似已洞悉他们的逃走计划,严防他们乘隙脱逃。

一连三天,白昼平安无事,夜间疲惫不堪。有几次番人已逼近栅门,抛出铁钧要向上爬,皆被用箭射退,情势愈来愈险恶。

这天近午时分,怪,好久没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胡茄声了,似乎附近已无番人把守啦!

负责守望的是文天霸,其他的人正沉睡未醒。

“东面有人来了。”文天霸大叫。

众人皆失惊而起,疾趋东面察看。

风雪茫茫,看到人影时,已接近至一里左右了。

“咦!不像是苏鲁克的番人。”柴哲说。

只有六个穿番装的人,都背着包裹,没有坐骑代步,踏着茫茫风雪,一脚高一脚低地渐来渐近。

“恐怕是过路的人,咱们有帮手了。”

“且慢!”柴哲叫。

“怎么了?”古灵问。

“咱们不可大意,焉知不是番人的诡计?小侄与灵老各带一具皮盾,迎上盘查底细,不可贸然放他们进来。”

早些天番人爬进来袭击,留下了八张皮盾,正好派上用场。两人结束停当,打开栅门向前迎去。

双方逐渐接近,狂风虎虎厉啸,雪花飞舞,来人埋头急走,看到栅口有人迎来,有人叫:“索克图牧地到了,前面就是安顿行旅的碉栅。瞧,苏鲁克族的人来接客人了。”

说的是汉语,另一个人接口道:“咦!他们带了盾,来意不善。施兄弟,你和他们打交道,咱们小心了。”

行列中的第二人是施兄弟,紧走两步拉开掩口,用流利的番语说:“我们。来自西宁,经过贵地。你们是苏鲁克族的人么?”

柴哲和古灵屹立不动,打量着来人,心中一宽。六个人穿了番装,背了大包裹,三个人带了剑,一个带沉重的鬼头刀,一个佩了一把短剑,另一人带了一把外门兵刃蜈蚣钩。

每个人都点着一根探路杖,佩短剑的人走在最前面,他的杖与众不同,杖身幻发着紫蓝色光芒,隐现龙纹,杖首铸成龙头形,头角峥嵘。

由于双方渐来渐近,这人的目光,不转瞬地落在古灵的蛇纹杖上。

古灵的目光,也落在对方的龙首杖上,脸色渐变。

柴哲跨出一步,用汉语叫:“不必用番语,咱们都是汉人。”

“咦!那位老兄可是黑煞掌古灵?”持龙首杖的人问。

古灵举步上前,额首道:“原来是八方风雨雷振声兄,“久违了。”

八方风雨雷振声呵呵笑,也举步上前说:“一别近十年,想不到相逢在西番,龙蛇双杖再次碰头,真是异数,雷某还以为阁下已经不在人间了呢。”

双方对进,像是一双久别重逢的好友。古灵脚下凝实,徐徐迈进,也呵呵一笑道:“古某多年已不在江湖行走,所以知者不多,老朋友们久断音讯,难怪雷兄以为在下不在人间了。吠!”

说话间,双方已接至丈内,古灵最后的一声大叫,声如乍雷,丢掉皮盾,杖随声起,霎时风雷俱发,“毒龙出洞”兜心便点,捷逾电闪。

八方风雨哼了一声,“当”一声拨开捣来的一杖,揉身而上,“横扫千军”拦腰便扫,立还颜色。

双方缠上了,展开了疯狂的快攻,半斤八两棋逢敌手,难解难分。

柴哲先前以为两人是老朋友,认为两人上前寒暄,没想到两人却是活冤家死对头,口中说着客气话,手上却突下杀手立即变股,大出意料。他心中失惊,上前叫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一名带剑的高瘦客人跨前两步,用森森的声音叫:“住手!雷振声,还不退下?”

八方风雨虚晃一杖,飞退丈余,收杖转身,欠身恭谨地说:“庄主明鉴,小的遇上了早年的对头,一时忍耐不住,忘形出手,庄主尚清原谅。”

听他说话的口吻,竟然是下人的身份,而艺业已是出类拔萃,似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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