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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之枕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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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高速公路，所以两个人两天后才回到凌溪市①。
临进城之前展昭先给公孙策打了个电话。最后决定在展昭的家里碰面。按照白玉堂的话说，这就叫最安全的地方正是最保险的地方。而展昭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觉得白玉堂这就是废话。大哥根本就不在好不好。
把展昭送到楼下之后，白玉堂则先去找他大哥说是有些事。至于是什么展昭没想过问，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临分开之前，他叮嘱白玉堂：“记得敲门。”
而白玉堂的回答只是“哈哈”大笑着开车离开。
没有什么是能比回到自己家更让人舒坦的事儿了。展昭把两大包行李和枕头放到地上，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摔”到沙发上。
手机铃声响起，号码很陌生。“喂？”
对面是庞统的声音：“你们到哪里了？”
展昭顿时坐起身，刚刚放松的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没办法，活了二十五年，撒谎的经验少之又少。尤其电话那头还是自己目前正在“欺骗”的对象，展昭自认没有什么演技可言，所以这绝对是正常的心理反应。“碰到点事儿，所以半路我和白玉堂就下了火车。等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再继续上路。有事？”
“那倒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和白玉堂相处的怎么样。毕竟他的风评可不怎么样。”从庞统的声音里没有听出有什么怀疑。
“风评？”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恶劣事迹不成？
“他没在旁边？”
“没有。出去办事了。”
“其实也就是脾气的问题。像他那样家庭的大少爷能和蔼亲切到哪里去？而且听他们公司的人说，这位白家二少爷对公司里下属的态度一直很冷傲，加上你对他的印象很糟糕，我有点担心你们俩会不和。这可对你没什么好处。当然了，咱们也不能忍着性子迁就他。”
展昭微微一笑：“关于他脾气糟糕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不过大哥放心，我也没有迁就他的必要。对了，你现在在哪儿？”
庞统回答：“我在美国，估计最少也得三个月才能回去。你要是有事需要帮忙和援助，直接找公孙就成。还有，如果白玉堂有什么无理要求……比如要独吞什么东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如果是在喝水，展昭绝对能呛到自己。看来大哥对白玉堂还真是相当了解。“我知道了。”
磨叨了一些琐事之后，庞统语调愉快地挂掉了电话，却难为展昭在听到收线的忙音之后心跳加速了足有两分钟才逐渐恢复正常。听信了白玉堂的话，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撒谎骗人的滋味儿还真不是好受的，何况还是对世上唯一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又自小照顾自己的亲人。
展昭刚把打算送给白玉堂的书一本本地翻出来，门铃就响了起来。
没想到按门铃的是公孙策，更没想到的是公孙策后面站的是背着一个大包袱的白玉堂。“你们俩怎么一起到的？”
进屋之后，白玉堂把东西轻轻地放到地上：“公孙大才子怎么能做这些体力活。”
原来是被叫去当苦劳力了。噗！展昭暗自心里爽快地笑了，表面上却一如既往地平静。“这些东西是？”他当然是在问公孙策。
对于白玉堂这种类似于牢骚的台词，公孙策丝毫不以为然。“一些检测仪器和工具，有不少都是我们组自己研究的。闲话别说，先把枕头给我。”坐在沙发上没有二话，面对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公孙策的激情永远都是最高昂的。所以庞统才说：如果我变成化石，可能公孙对我的热情会更高一些。
从行李包上拿起装枕头的袋子递给公孙策：“瓷片在白玉堂手里。”
公孙策点头：“瓷片我看过了，那个我拿回去做一下常规检测。不过从胎质和釉色等等上看，白玉堂的猜测应该有一大半是正确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竹枕，果然有些意外的重量。“你们俩枕着这个枕头就会进到同一个梦里？”
白玉堂摆手：“不是梦里。而是确切存在的一个空间。”对于这一点他十分肯定。
公孙策没有辩驳，而是比量了一下枕头的尺寸：“不搂着枕不下两个人吧？”
展昭有些郁闷，白玉堂则是冒火：“这跟枕头本身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公孙策摇头：“那倒没有，我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
白玉堂的太阳穴很合时宜地蹦了一下。“那拜托你能不能把好奇心用在正经的地方？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
清咳了一声，展昭说：“那个……刚才大哥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白玉堂和公孙策一起扭头看向展昭。只不过前者是一脸欢喜，没有大麻烦在旁边搅和身心愉悦；后者明显眼中带怒，这混蛋明明说一个月就回来的！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白玉堂问。
“就是说如果咱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就直接找公孙大哥。”展昭回答。
“你没说起枕头的事？”白玉堂再问。
“……没有……”展昭皱着眉回答。而且看着白玉堂的眼神里在阐述着“你这就是废话”的光辉。
公孙策打断两个人的交谈：“很好，白玉堂，你教会了一样展昭从前肯定不会的本领。”
白玉堂疑惑：“什么？”
公孙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对庞统藏心眼儿。”
展昭觉得更郁闷了：“公孙大哥，我不是……”
公孙策摆手：“我这个人呢，没有说反话的习惯。所以我说很好就是很好。他是你大哥，当然不会给你看他不是东西的一面，在弟弟面前保持威风和气度是很必要的。所以你没有我了解他。他不会害你心疼你爱护你是肯定的，但是那不表示他不会利用你。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思考自己的，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才是真理。”
白玉堂竖起大拇指：“小猫儿，你看看人家公孙！这才是能镇住庞大狐狸的终极驯兽师！”
怎么突然变成对大哥的批判会了？只是公孙大哥说是一回事，白玉堂这也太离谱了吧？“白耗子，你够了吧！”
对于白玉堂授予自己的这个高级职称，公孙策还是蛮受用的。所以拍了拍展昭的胳膊，而后朝俩人摆了下手：“你们俩别处呆着去。我现在要对枕头进行一下初步测试。别妨碍我。”
被轰进卧室，两个人依然对瞪着。展昭是有些不乐意，而白玉堂则是觉得这种目光“交流”很有趣味性。
两分钟过后，白玉堂指着床上的一堆书，目光不移地问：“送我的？”
展昭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后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下。“给钱！”
凌溪市①：最终决定架空大部分城市，方面俺无耻的瞎编……
第十七章 玛瑙？
把床上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挪放到一边的写字台上。展昭转身就见白玉堂大咧咧地坐到床上。瞧那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床头的架势，你说他是躺也不算太过分。微微皱了下眉，展昭决定不去计较这些琐事。比起第一次见面这家伙撬门而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明显发现展昭的脸色有一丁点儿变化，白玉堂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说猫儿，递我本书看呗。”
展昭瞪他：“拿回家自己看去！”对待这这种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客人自觉的主儿，当然也不用有什么主人家的客套。反正对方也根本不在意，何苦委屈自己。
可这样一来，白玉堂笑得更欢实了。“那你总得让我干点啥吧？不然就光看着你？”
那还是饶了我吧！展昭实在是很不喜欢白玉堂的眼神，虽然没有一点儿恶意，却经常带着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笑意。当然他也不想让白玉堂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自己写的小说，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白玉堂的话……就有那么点儿介意。权衡利弊，始终还是让他看书比看自己强。
接过展昭“扔”过来的一本书，白玉堂毫不客气地蹬掉拖鞋，仰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展昭气结，知道也说不出理去，更没必要跟他唠唠叨叨，索性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
连上网络，先打开了自己的信箱。除了几封读者的信件之外，其他的都是垃圾邮件。暂时忽略掉身后那只大白老鼠，展昭开始认认真真地看起了信件。
展昭是个做事非常专心的人。每一个读者的信他都会认真的看，并且认真的回。不管能不能接受对方给自己提出的意见，礼节上的感激总是有的。而认真有时候会连带着专注，专注则偶尔会伴随着忽略。其实展昭也不是刻意完全当白玉堂是空气，只是感觉不到之前那股陌生和紧绷，心境放松了之后的事就难说了。而且看白玉堂刚才那意思，分明是一副不打算聊天，想要专心看书的架势。
然而偏偏白玉堂是一个最不爽被人忽视的家伙。而且他没可能保持展昭这样肆无忌惮的专心。看似吊儿郎当的白家二少爷，实则生活得并没有那么轻松。每年自家买卖的工作量并不确定，而且特殊事件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发生也不确定。因此白玉堂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最关键的是，白玉堂其实并不想看书，也不想沉默，不过是选错了话题……
约莫过了大约十分钟，白玉堂终于放下了书。房间太沉默，除了偶尔“哒哒哒”敲打键盘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见。外面做实验的也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说这栋老楼的隔音效果这么好？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展昭的背影，白玉堂不自觉地坐起身靠近，当然悄无声息也是下意识地动作。谁让他白二爷的功夫太高呢。“我说猫儿，你干什么呢！”
白玉堂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极近的耳后，展昭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连点儿动静都没有！”扭头瞪向床上盘腿打坐的某人，真是有气可又不值得生气。
白玉堂“嘿嘿”地笑了起来：“都说你警惕心差了。不过没关系，有白爷在呢，也用不着瞎警惕。你看啥呢？”
懒得跟他计较，展昭挪动转椅，把屏幕让了处来。“找了找跟游仙枕和梦有关系的资料。”
看着屏幕上的搜索页面，白玉堂付之一笑：“找到有用的了？”
展昭摇头：“关于游仙枕的传说都跟公孙大哥说的一样。而关于梦的又太笼统。其余大部分都是小说，要么就是周公解梦之类的。”
又往前凑和了凑和，屏幕上的字体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不是早告诉过你咱们那不叫梦了吗？怎么还看？”
展昭摇头：“我知道那不是梦，但是不可否认那一切都是在我们‘睡’了之后才发生的。这篇文章上写着，梦之所以尝不出无味，闻不到香臭，是因为快速眼球运动期间发射出的是视神经元，而不是味觉、嗅觉的神经元。那也就是说，我们在‘睡着’了之后，所有的感官神经都是和清醒时一样的。”
白玉堂耸肩：“那不是废话！就算是梦游也不会梦游到那个地方吧！”
展昭皱眉：“可是我一直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怎么进入那个世界的。”
伸手搭上展昭的肩膀，白玉堂一笑：“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件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被现在的人所揭示。当然了，有人把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情况讲成鬼神，这也没有什么不对。”
转动椅子重新面向屏幕，巧妙而不着痕迹地摆脱掉白玉堂的手掌之后，展昭重新打开一个搜索页面：“你相信鬼神？”
白玉堂又再凑前了一些，眼睛盯着展昭输入信息：“那你信不信？”
展昭笑回：“眼见为实，我没有见到过，所以我无法相信。但是假如有一天我亲眼看到了，我就会相信。”
“你倒是很实际。不过这样的态度很正确，难怪你的心理素质这么强。”发觉到展昭打开的页面是关于“轮回”，白玉堂轻笑出声：“怎么，你觉得咱们俩是他们俩的转世投胎？”
这个问题展昭有些别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一样。自己叫展昭，而身后这家伙叫白玉堂。刨去外面正在做实验的叫公孙策这件事不提，他们从枕头进驻的世界来看，怎么就偏偏是有展昭和白玉堂的那个故事呢？“那不过是个故事。”
“的确是个故事。但是你怎么确定故事不是真实的？”白玉堂单手扶住展昭的椅背，单臂一叫力就把椅子转了过来。
二人对视，展昭有些迟愣。“这还用问？人人都知道三侠五义的故事是石玉昆编的。而且故事里的内容跟实际上的历史情况完全不紊题。就算不讨论展昭和白玉堂是否真的存在，包拯的事就已经是杜撰的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的确没有错，但是有一件事你别忘了。历史并不是史书上记载的全部。当然了，这个课题和咱们没多大关系，三侠五义的故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现在你不觉得枕头的来历更应该值得关心吗？”对于展昭坚持‘故事’的态度，白玉堂多少有一点儿不爽。当然，他也有同样的认知。或许是那个世界的感知太真实，所以让他下意识地想替自己的感知记忆辩护。
谈到这个话题，展昭立刻没了词儿。“公孙大哥也肯定那个瓷片是明代的。可是故事分明是清朝才有的……”
白玉堂伸手拦住了展昭的话：“又来了！现在跟故事没有任何关系！首先，瓷片是明代的没有错，而咱们熟悉的故事的确是出自清代。只是有一点你别忘记了，清代是在明朝之后。既然是枕头先存在的，那么事情也不见得那么说不通。”
“你是说写书人曾经枕过这个枕头？”说道这一点，展昭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确无法相信，但是又觉得白玉堂所说还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可惜白玉堂却摇了头：“不好说。因为故事的蓝本始终是许多民间传说。究竟是写书人枕过枕头，还是以前有什么人枕过枕头然后当奇闻趣事说给旁人听在流传下来，那就难说了。”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故事？李二安去的地方好像跟咱们的不一样。”
“你就没发现他听到你的名字之后，立刻就要把枕头交给你？他对你的名字有反应，就表示他听过你的名字，而展昭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有绝对的公信力。所以他去的那个世界跟咱们去的绝对是同一个所在，只不过地方那么大，他也许掉到了一个偏远山区当有钱人。”又瞄了一眼屏幕上的“轮回”二字，白玉堂笑了：“所以其实‘轮回’说也挺有趣儿的。”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着说着，很严肃甚至带点紧张的话题就被这家伙不正常的笑拐了气氛。
白玉堂撇嘴：“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不正经了？”
我哪一只眼睛都看到了！“那你的结论是什么？”
白玉堂耸肩：“没有结论，甚至没有推论。外面的科学家在研究科学数据，我们却在这里扯这些封建迷信，真是罪过。”伸开胳膊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腰间用力往后一仰，人就实实在在地躺倒了床上。“猫儿，你相信异度空间吗？”
“你说电影？”听着“砰”地一声，展昭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床，一边好奇白玉堂就不觉得背疼？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白玉堂说道：“不是。我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说你相信这个世界除了咱们现在生存的空间，还存在其他空间吗？”
这个说法有点儿绕口，但是还勉强可以接受。“你的意思是问我相不相信神仙鬼怪？”
白玉堂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耐心说道：“这么问你吧。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有时候突然发现现在干的事或者是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以前曾经发生过。”
展昭点头：“有过，不过不常有。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专家称之为既视感。”
“没想到你这小猫儿知道的还挺多，记性还不错。”
“比起公孙大哥的过目不忘，还差着许多。”
“他那样可不见得有什么。比如上饭店点餐，他从头翻到尾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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