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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仙窍-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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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那时天色仍茫茫无际的黑暗,视线能及的范围十分有限,九玄众人只追晚了一步,很快就追丢了那位郭盖长老和慕十三,等天色大亮之后,他们四处搜寻,只找到了昏迷在地的楚夫子,他身旁倒是有处打斗过的痕迹,但是再怎么寻找,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那郭盖长老和慕十三,只得将楚夫子先带了回来。



由于知道韩吟一定心急,怕她到时再闹出事来,洛云卿就请求了罗瑾,先将楚夫子带到天殊城来寻找韩吟了,至少他当时认为韩吟一定不会离慕十三太远,应该就在天殊城,却没有料到慕十三事先让她离开了,这才耽搁到现下才找见。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吟听完洛云卿的叙述后,恨不得插翅飞到楚夫子面前,问问他被劫走后发生的事情,因为江静夜找去时,楚夫子才刚醒,洛云卿还没来得及详细追问当时的情况。



然而单是已经知道的这些事情,就足够让韩吟心里生出极不好的推测来了,因为她在生死城里感应到慕十三出事时,是天色刚明的清晨,而楚夫子被九玄众人找见时,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刻,两下里交错一想,她简直有点绝望慕十三,慕十三,慕十三……



韩吟反复默念着这个已经深深铭刻在她心里的名字——



请你一定不要有事



一定不能有事



第二百零一章噩耗



韩吟等三人回到天殊城的宅院里时,胡侃刚巧慌慌张张的出来。



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出了一脸的汗水,看见他们才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挤出了一丝笑来:“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夫子吧,他的情况有些不太对。”



韩吟一惊:“怎么回事,夫子又昏迷过去了?”



胡侃连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他像是痰迷了心窍,看人的眼神都是直的,甚至都认不出我来,这不,我赶着去替他请位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洛云卿拦住他道:“我懂些医理,我去瞧瞧。”



其实就算不懂医理,修仙者用灵药炼出来的丹丸,效用也比一般的药好,胡侃也是瞧他们不在才打算求医,此刻听了他的话,忙引着他们去见楚夫子。



穿过前院,到了东厢房,韩吟掀起帘子就看见了坐在桌旁的楚夫子,果然如同胡侃说的那样,楚夫子的眼神直愣愣的,仿佛紧紧的焦距在一个点上,又有一种对任何事物都视而不见的茫然神气,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呆滞。



会出现这种情况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楚夫子年事已高,不论是意外惊喜还是震动悲痛,都会引起情绪的大起大落,超越他身心的承受极限,而这次的事,显然又让他遭了不少罪。



韩吟按捺下心里的焦虑担忧,缓缓的走到他面前,轻声唤道:“夫子。”



楚夫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韩吟又提了点声唤他一次,他才茫茫然的转过脸来对住她,嘴唇微动,喃喃絮絮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韩吟知道他还是没有认出自己来,因为他的眼神望着她,但是又好像将她当成了虚无,目光穿透而过。



江静夜问道:“夫子在说什么?”



韩吟仔细听了听,还是听不出那含糊的音节表达了什么含义,黯然的摇了摇头。



“我看看吧。”洛云卿走至楚夫子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搭了他的腕脉,垂下眼细细诊辨起来。



过了一会,他缩回手来,微蹙起眉头。



韩吟担忧道:“洛师兄,夫子要不要紧?”



洛云卿沉吟道:“夫子这几年有些糟蹋自个身体吧,早虚空亏损了,郁气病症不少,这次还好没出**烦,但下次就不好说了,日后需要静心休养,清淡饮食,最要紧的是不能再大喜大悲,忧心忡忡了,不然……”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但也已经足够让人懂得,对韩吟来说这消息无异于雪上加霜,让她情绪愈发的低落委顿,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忙着取水化药,救治楚夫子,在他的病况大体稳定下来之前,她根本不敢问,也没法问慕十三的事。



给楚夫子服下丹药后,洛云卿又开了张普通药方,让张问寒去抓药煎熬了,他自己回了一趟九玄,去探听有没有最新消息,江静夜也跟着出去了,说是要找找有没有同门在附近,想让他们帮着寻找慕十三的下落。



韩吟没有离开,她静静的坐在屋内窗下,一边守着楚夫子,一边回想整件事情,暗暗的希冀着慕十三下一刻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然而下一刻,再下一刻,窗外都只有寂静的夜色和斜挂树梢的一钩新月。



她试图安下情绪,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应慕十三的存在,这时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楚夫子好似喉间痰涌,吭吭咳咳了一阵,醒了过来。



韩吟微蹙了眉,连忙赶到床边,将他扶坐起来轻拍了一会背,再替他掖掖被子,问他道:“夫子,好些没有,要喝水么?”



楚夫子看着她时,最初眼里没有焦距,过了片刻目光才渐渐凝实起来,仿佛有些认出她的样子,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动起来。



“夫子?”韩吟诧异他手上的力道,竟然握得她骨头生疼。



楚夫子的嘴唇还是在颤抖,抖着抖着,话没说出来,浑浊的眼里先淌出了泪,泪水滑过他脸上皱纹叠成的沟堑,滚落下巴,在他的衣襟上染出了深深浅浅的水渍。



这眼泪……



看上去太不祥了



韩吟真的被他吓到了,连忙轻轻推摇了他两下:“夫子,你……”



“死了”楚夫子忽然悲怆出声:“都死了”



韩吟怔怔的望着他,仿佛没有听懂的样子,但是心却一个劲的往下沉,一直沉。



楚夫子的眼泪涌得更急了,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呜咽起来,嘴里一直重复念叨着那句话:“死了,全都死了……”



韩吟张了张嘴,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忽然失音的嗓子里挤出一句问话:“夫子……你看见十三他受伤了对不对?他当时……往哪个方向去了……”



声音好像不是她的一样,干涩哑黯到几乎听不见。



楚夫子脸上的悲痛之色愈浓,他闭上了眼睛,呜呜哭泣道:“他死了”



“哐——”清脆之极的声响从门边传来。



韩吟木然的转过眼去,看见脸色大变的江静夜站在那里,她手上端的药碗已经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褐沉沉的药汁洒得到处都是,一股带着苦涩的药香很快就在房里弥漫了开来。



好荒谬



满屋子的药香混着点窗外飘进来的花香,还有江静夜那苍白的脸,搭着楚夫子撕心裂肺般的哭嚎,这一切一切,都让她感觉恍惚有如梦中,而且这个梦真的太荒谬了,让她在烦躁之余还生出点想笑的念头来,不过还没等她真笑出来,再下一刻,她就失忆了,很突然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很奇怪的望着泪流满面的江静夜,问她道:“你哭什么?”



“公子死了公子死了”江静夜立刻哭出声来,冲着她嚷:“你没有听见么?”



公子是谁呢,她应该认识么?



这是韩吟最初的反应,然而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偏偏脑子好像被浓浓的迷雾遮蔽了一样,彻底懵住了,她就很茫然的微侧了脸去使劲的想,使劲的想……



“慕十三死了”江静夜看见她那样子,不由自主的又说了一句,然后就整个人扑到桌前,伏在那里痛哭起来。



“慕十三”这三个字,有如划过深沉黑夜的闪电,瞬间刺入了韩吟的脑中,让她的意识立刻就清明起来,紧接着她的心便像被人攥紧捏碎了一下,生出一种窒息般的疼痛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心里的疼痛倒还在其次,最难过的是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生出一种了无生趣,最好立刻就死去的冲动。



这一刻她非常的漠然,无论是楚夫子的眼泪,还是江静夜的眼泪,连同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她自己也哭不出来,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哭的意思,只觉得厌倦,无比的厌倦。



她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往外就走,要去哪里她不知道,只觉得这里很吵很烦。她谁也不想看见,谁也不关心,那么就远远的躲开他们好了,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最好是黑暗死寂,一如她尚未出生时那种没有任何知觉的混沌地方。



韩吟才刚出门,就被一袭白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了看,认得,是带着一身夜露气息,刚刚回来的洛云卿,可是她已经不关心他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只想绕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怎么了?”洛云卿看见她那淡漠到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神,就觉察出不对劲了,跟着听见房里的哭声,立刻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微蹙了眉道:“出什么事了?”



韩吟不想说话,可是知道如果不答,洛云卿根本不会放她离去,而她只想快快的逃离这一切,越快越好,于是回答道:“夫子说慕十三死了。”



说话时,她很平静,好像这对她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



洛云卿的身子却轻震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不信”他盯着她。



韩吟无情无绪,回望着他。



洛云卿的眉头紧拧了起来:“夫子说清楚了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吟心里生出一丝微澜来,但还是摇了摇头。



对的,她应该不相信慕十三已经死了,找楚夫子问清楚的,但是此刻厌倦的情绪占了上风,她心里只剩下疲惫,只有疲惫,根本就不想再问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她潜意识里还在害怕,因为楚夫子没有欺骗她的必要,她很怕问清楚了,再一次真真切切的证明了这个事实,她会立刻崩溃,所以直觉的选择了暂时的逃避。



看着毫无生气的她,想到她说的话,洛云卿心里一沉,拖了她道:“走,跟我进去问清楚。”



“洛师兄。”韩吟没动,语气里满是疲惫,还隐带了哀求:“我很累,我就想睡一会,有什么事情,等我睡起来再说好不好?”



真的



她此刻什么都不想追问,只想沉入那种没有知觉的混沌,也许睡一觉真是一个好法子,睡一觉起来,她可能就没有那么疲惫了,可能就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第二百零二章哀痛



洛云卿亲眼看见过韩吟遭遇危险时,慕十三奋不顾身的相护相守,也亲眼看见过慕十三被千夫所指时,韩吟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同其携手面对,因此他很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浓厚到了何种地步,清楚到他如今早已死了出手干涉和拆散他俩的心思,只衷心希望他俩能够修仙有成,永世都相依相栖,不离不弃。



然而正因如此,他也加倍清楚,如果慕十三真的出了事,对韩吟来说打击会有多沉重,她很有可能崩溃到失去理智,干出什么傻事来。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防止发生的事情



洛云卿按捺下满腹的沉重心思,温和了语气道:“那我送你回房。”



不要



韩吟想说不要,可是洛云卿的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容置疑,反手挽住她的手,牵了就走。



薄被掖好,帐帘安下,安神香燃在香炉里,轻烟袅袅。



韩吟躺在床上闭了眼道:“师兄,你可以走了。”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洛云卿不由分说,在旁边盘膝打坐起来。



韩吟微微皱眉,然而她此刻就好像一根绷紧到了极点的弦,随时有可能“咯嘣”断裂,实在无力再争执什么,沉寂了一会,终于睡去。



她希望,一觉醒来,发现先前的一切都仅是一场噩梦,可是她却忘记了,梦由心生,在虚幻的梦境里,她压根就没有自主控制的能力。



最后她还是被可怖的噩梦给惊醒,坐起来抱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敢再去回想梦里慕十三那双带着懒散笑意,脉脉注视着她的眼睛,不敢回想他对她说出的“珍重”两字,不敢回想在梦里同她告别的他……



韩吟把脸深深的埋在手心里,真的有种将要崩溃的感觉,这时才发现哀绝的伤痛竟有如附骨之疽,而她也好像坠入了一口无底的深井,四周都是让她窒息的黑暗和冰冷的水,她一直往下沉,不停的沉,逃避不了,也无处可逃“醒醒,你只是做了噩梦,不要紧的。”



洛云卿被惊动,赶过来想将她从梦境里彻底拉回现实,然而回到现实又如何呢?其实一样的黑暗冰冷他自己也知道的,因为在韩吟沉睡之后,他离开过一小会,去探了探楚夫子的病况,顺便追问了一下楚夫子知道的细节。



楚夫子说,他亲眼看见慕十三拖着那莲华派的长老同归于尽,看见慕十三犹如化身成了涅槃的火凤,将半个天空都燃烧成了凄美绝艳的金红色,他一直喃喃念叨着:“死了,都死了,日头坠下来了,全都化成了灰”



洛云卿听的时候,心也跟着一直往下沉。



怪不得找到楚夫子时,他附近有打斗过的痕迹,有被焚烧一尽的草木和已成焦黑的土地,却独独没有人,而且九玄弟子们找了那么久也一无发现。



原来,慕十三真的死了……



洛云卿此刻望住韩吟的眼里,掩不住的流露出了满满的哀伤,满满的疼惜,满满的无可奈何。他是感觉很抱歉,他把韩吟带上了山,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遇见了慕十三,直至最终走到眼下这一步,他却无力减轻她心里的伤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极至的痛苦里崩溃沉沦。



他只能探手轻轻的抚住她的发,明知道不可能还安慰她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韩吟无助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猝不及防之下,他写满在眼里的一切一切,都被她看了个清楚透彻。



韩吟一把握住他的手,声音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带着点小心翼翼,还有最后一点点微弱的希望,探问他道:“师兄你……已经找夫子问清楚了?”



她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大概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洛云卿无法否认,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韩吟手一松,闭上了眼睛,迟来许久的泪水此时争先恐后的奔涌而出,纵流在她的脸上。她起初还是无声的哽咽,渐渐的止不住那悲呛的呜咽,整个人都伏在了被上,放声痛哭起来。



洛云卿的心再次揪紧,但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韩吟哭了出来。能哭,总比她之前那种毫无生气的漠然反应要好上许多,没让人心惊惶怕得好像下一刻,就会连她也一起失去。不过看着眼前哀痛欲绝的她,再回想从前,他心里忍不住的担忧——



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她往昔那明媚灿烂,有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



韩吟这一哭,就是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哭到眼泪干了,她就坐在那里发愣,直到不知道想起什么来,眼里一酸,又是泪流满面。



这三天,洛云卿一直陪着她,偶尔去看楚夫子,或是回九玄一趟,也会唤过江静夜来陪她,江静夜本来已经能强忍住哭了,可是看见韩吟后,也会憋不住泪,于是她们两人常常是两两对坐,泪眼望泪眼。



到了第四日清晨,洛云卿觉得不能再任由韩吟这样肆意的沉沦在痛苦中了,便让人熬了清粥,端到她房里,决定劝她吃一些。



本来以为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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