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职高手 半缘-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蓝河一愣,还以为是自己说得过分,刚要补救,便听叶修道:“不过我这儿的版本恐怕更离谱些。唉,你要坚持住啊。” 
“我与苏沐秋……就是君莫笑了,你大约也能猜到,这与叶秋一样,是个假名。我俩是叛逃出师门的,自然不能用真名。” 
蓝河轻声道:“你师父待你不好么?” 
叶秋苦笑道:“没有的事。师父待我极好,好过了头。他一小便说我是武学奇才,要我继承衣钵,将本派武功发扬光大。” 
“那你为何……?” 
“咳,那一日师父夜巡,正巧撞见我与沐秋……睡在一处。” 
蓝河奇道:“那又做什么紧了?” 
叶修故意瞧着他脸,也不去分辩清楚,只往下说:“师父扬言要打死沐秋,把我关进书阁,我俩只能逃了。” 
蓝河绞尽脑汁,突然通透,一下子脸上烧红,直欲滴出血来。他不知所措,只得低声叱道:“你都做了些甚么!”叶修不以为意,笑道:“你情我愿,何错之有。” 
要论这师门通好,离派私奔,虽然犯忌,倒也不是没有。但皆为男子,便令人不齿。想必两位少年当时里受过不少苦楚,现下从叶修面上,倒全然看不出来。他接着说道:“日后君莫笑名声渐长,我们武功路数在那儿摆着,行家一看便知;后来这事儿便被抖落出来。师父颜面上挂不住,纠集了我师兄弟们演了一出好戏,趁夜将我绑走,却骗沐秋说道我死了。你知道他做得出这把天下闻名的千机伞,那自然心有千窍,这话片刻便识破了。顾不得自己练功紧要关头,硬闯师门要带我走,师父自然不肯,让师兄弟们将他拿下——他失手杀了一人,被师父拍了一掌,气血翻腾,一时开了杀戒。他那秋木心法正练到第六层上,最忌动气,动则嗜血,我被锁在暗楼内,又脱身不得,待终于解开机关时,只见同门死伤一地,他拿住师父,便要动手。我到底不忍见他伤了恩师,唤他停手又不见应,只得出手与他对敌。” 
蓝河听得发怔,轻声道:“那你赢过他么?” 
叶修叹了口气道:“我要赢了倒好。我被他打得够呛,一掌拍下了山崖。那心法不是正术,当时我还存了点儿当武林正派的想法,他得了那书便学了,我却没学。但他却为了救我,硬生生收了内劲,一下子气血倒噬,经脉错乱;我当时也犯了痴,只想着我若死了,他便没得理由再这般生事,即便看他收了劲道,仍然装作被打到模样,倒下山崖。” 
叶修停了停,蓝河不敢去问,却听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他以为错手杀了我,又正是经脉错乱、气血翻腾之际,这一下子气脉倒冲,武功走火入魔不说,连心智也有几分失常了。” 
蓝河听着惨然,道:“那你快去见他,他见你好好地,说不定便都好了。” 
叶修笑道:“蓝河好糊涂。我都杀了他,又怎么能让他好了?” 
蓝河只觉得胸膛里头说不出地哪里疼痛,柔声道:“你不是打他不过么,又怎么杀了他?” 
叶修漠然说道:“我也去练了那心法。” 
他顿得一顿,又开口道,“我寻不着他,只得蒙混在去杀他的武林同道之中,才探得消息。他们怕他武功未失,不敢与他正面拆招,只将他围在屋中,点着了一把火。” 
蓝河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道:“你别说了,……” 
“那便不说这段。后来我也没有办法,于是把那一同的九个人,尽皆杀了。” 
蓝河骇然看他,叶修微笑道:“你以为魔头二字,是叫着顽的么?那时我心法也不过练到四层,但寻他心切,再等不得。这一通好斗之下,血脉贲张,根本觉不到伤口疼痛,力道轻重,只提着剑柄便去找他,他一见我,倒似根本没那些狂病似的,教我带他走罢。我浑浑噩噩地,抱着他走了,走出半里地,遇见一个樵夫,一见我就吓得丢了柴禾飞跑开去,一面喊道‘恶鬼杀人哩!’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血染得浑身衣裳都发黑了……怀里的人,冷得像冰似的,胸口一个窟窿,挑在我的剑尖上。” 
他说罢笑一笑,向蓝河背上一推,单手指着前头道:“故事说完,蓝溪阁也到了,这两日多得你照顾,又白占了许多便宜,你也约莫腻烦了。到底谁叫你半路偏遇着我,又同道结个伴儿,最后说了这半截故事,好歹也算半边缘份罢;回头若想起我时,莫要计较了才好。” 
蓝河但觉指间一松,握着的那手终于撒开,急转头时,一个等字尚未出口,那单薄身影却如风吹散,转眼便不见了。 



第六回 六爻坎离此劫生 

天色青得抑人,虽是清早却不见晨光,压戚戚地一片黄昏的滞重。喻文州起得早了,此刻坐在窗边,长发披散,止搭了一件褂子,倚着窗看阁内景色。眼中所及,心思却全不在这上头,半垂着眼帘,多少念想于那眸光动处一闪而过,织成一张看不透的细网。他手指轻扣着窗槛,不经意发出敲击声,便听得一声咕哝,内室榻上华衾被里的人翻了个身,钻出半个身子,两眼一眯,又垂头倒去,显然还迷糊着呢。 
“少天醒啦。” 
“唔……让我再睡一时……” 
“再睡要误了早课了,还是快起罢。” 
黄少天一听,急忙跳起来套上亵裤,一面还嘴道:“!那还不都怪你——……” 
两人视线一碰,剑圣下边一溜串的话尾就全咽回肚里了,打着哈哈说道:“师兄一大早就忙着看什么好东西呢?”一面光着脚蹬下榻来,溜到他身边,偷了盘里的葡萄吃了,又用手指梳着喻文州的头发,道:“起了半晌了怎么头都不知道梳,你又在想啥呢?来来来我帮你梳。哎簪子去哪啦?你用我上次送你那根没?” 
喻文州笑了笑,道:“你昨没瞧见么?快先穿好衣服去。” 
黄少天揶揄道:“你一早便把我扔在一边,趴在窗口不知瞧着什么人,我能不上点儿心么。来来,给我瞧瞧是什么人,这么入我掌门师兄的法眼。” 
他说着朝窗口探头一瞧,却瞅见蓝河正站在花圃旁,一动不动。心下一愣,也没心思调笑了,奇道:“蓝河回来啦?” 
“前日里回的,你恰巧去后山了,想是没见到。” 
黄少天又看了看,道:“他怎么了?魂不守舍地。看来是被叶秋甩了,但别被那老家伙把魂也勾走啦?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竟也不知道么?” 
喻文州失笑道:“我又不会掐指一算,怎地连别人心思都知道了。他回时心不在焉地,我也不好就时多问。你拾掇定了趁早课好下去和他过两招,顺便也问问情由罢。”

蓝河呆看着花圃里的花草,过了半晌,好歹记起自己该是浇水了,想起去找水桶时,走了些会,脚下踩过翕然的树影,莎地一响,又绊住了他的脚步。 
直到黄少天寻着他要练剑时,那水桶还提了一半,明明是走在回程的路上,桶里的水却不知哪里去了。 
他只得撇下水桶,跟着黄少天往武场里走。若是平时,这位小师叔亲自找他,那能把他欢喜到天上去;但眼下浑身只懒懒地,心头坠着千斤石,舌底垫着铁秤砣,提不起放不下。打了几场,乱糟糟不像样子,连蓝河自己也看不下去,行了一礼,便退到一边。 
黄少天得空凑到他跟前问道:“你是怎么啦?若是被叶秋那魔头欺负了,跟师叔讲,我替你报仇去, 保准打得他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蓝河一怔,道:“小师叔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倒把黄少天问住了,只得讪讪挠头笑道:“他神出鬼没狡兔三窟阴险狡诈,这一下放虎归山,便不得什么时候才出来。但古人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不信他还要点儿脸,能总当着缩头乌龟不成?你也别和他一般计较,来来来,把招式练起来,不去多想便行了。” 
蓝河道:“我没什么事,只是对这魔头作为,心下不忿罢了。虽然不忿,但却也知道,凭我确实打不过他,也留不下他,不由他去又能怎样呢?若换是喻阁主或小师叔在的话,恐怕便不会像我这么鲁钝了。唉,只是胡思乱想地误了课,还劳动小师叔费心,蓝河实在过意不去。”说罢提了剑,强打精神要来试招。黄少天突然一拍腿道:“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家伙年年此时到此,还不是为了替那人扫墓。他不在时,我与喻师兄有路过时,也曾替他祭扫过的。眼下临着忌日,他还能不去那墓上祭拜?眼下我们便等在那儿,保准打那魔头一个措手不及。” 
他说得兴起,手舞足蹈地,恨不得当下便牵了马匹,和蓝河一同去捉叶秋。见着他时,第一招怎样起手,对方如何应对,第二招怎么跟上,怎地破开防卫,拿它要穴,又跟着如何拆对……黄少天比这双手,极快地翻覆到百招上了,蓝河一面苦笑不知如何应答,便见喻文州朝他使了个眼色,又对黄少天招了招手。 
“少天今日陪我去镇上走一遭罢,有件要紧事要办。” 
黄少天这一腔热忱计划眼见着胎死腹中,只把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喻文州,对方一蹙眉道:“啊呀,少天和蓝河有约了么,那我便一个人去好了。” 
黄少天跳起来道:“我有说不同你去么?我怎么可能说不同你去?我自然是要同你去的。”又恋恋不舍地望了蓝河一眼,悄声附耳道:“我得走啦,你喻师叔身边我可不放心丢他一个人,你碰着那魔头也便不害相思病了罢?这样便皆大欢喜啦。我教你啊,这魔头特别刁钻狠毒,一般招式你拿他不下。哎,一时也教不了你太多,我刚想到个三板斧你背下来,绝对有用。遇着那家伙,先缠着他,注意寻找机会绕他身后,用逆风刺,他必然得拆招硬挡,一霎间使出来的,十之□□错不了是‘瑟瑟秋风’,绵招藏劲斜下撩上。你别犹豫,跟着便接‘落英式’,这一击不中,他料定你会撤步,不要紧,卖破绽给他,假装收招,实则回身跟上‘仙人指路’,他便左右输你一招,面上也不好看啦。” 
蓝河听得晕晕乎乎地,也不知记得了几成,只顾问道:“那墓在何处?”黄少天沾着杯中水在桌上斜斜画了几笔指了方位,还待再说几句时,面前一空,又跟着好大一声响,原是蓝河走得快时,带翻了矮凳,犹自不觉。 



脚下步子急难免磕碰山石,蓝河一门心思地只是赶路去,提一口气在,激荡内劲体内回转,便没有气力胡思乱想。他一气走出数十里,直走得脚下虚浮,口中干渴,只得停一停喘气歇,心底纷纷乱乱,突地一并涌上。我去见了他又能怎样?该对他说些什么?责骂他无故离别罢,他确实有一说一,送我到蓝溪阁下;安慰他莫要伤心难过么,饶他撕心裂肺,十年也早该结痂。更况且我又与他无缘无故,不过半路妄听了不该听的故事,就擅自熟稔起来,揭人伤疤,评头论足,在全无干系的岁月里硬掺一脚,他人眼里,可算十足的无赖了。 
这么一想,兴头全没了,待要回转,却又舍不得。只拖着步子朝着黄少天指的方位走去,好在这方圆里地山路倒熟,磕磕绊绊地走了半日,过村庄时,他还记得去换了楮锭和纸钱。待换好后,又觉着自己琐碎,又嫌弃举止刻意,倒像是借清明打柳枝、借着苏沐秋的名头好圆了自个儿的私心似的。这样磨蹭了半日,又在山里寻了半日,到得墓前时,已是黄昏时分。那墓离乡民的土坯群冢也不过步遥,倒不显寂寥,坐山面南,迎面是一片幽然雅意。要说得怎么能一眼认得,原是这墓奇怪得狠,贫家都竖着木碑文字,富户则雕采石材,做成石碑;而苏沐秋的墓碑却是依着原地山石凿出,四角斧厉犹然,但那切口棱角尖锐,内面光滑如镜,显然是一剑砺成。当中文字,更是剑锋所刻,深入石壁寸许,如今那“苏沐秋之墓”字迹剑锋走处苔藓横生,油然一股欣欣之意。 
蓝河叹息一声,这天然凿成的墓碑手笔出处,除了闻名天下的斗神一叶之秋外更有何人。再向下瞧去,墓前并无新鲜瓜果冥纸,显然近日里还未有人祭扫过。他心下一宽,又免不得对这心思自嘲一笑,向墓前拜了两拜,将随身带的纸钱烧了,一面轻声道:“苏前辈,在下蓝河,是蓝溪阁下不成器的弟子。先前机缘偶然,从叶前辈处得知了你二人故事,心下慨然,前来祭拜。叶前辈如今只身行走,江湖路险,可恨晚辈才疏学浅,不能与他同行。若苏前辈在天有灵,万望护他周全。”他一气说完,顿了半晌,但听得风声习习,虫鸟交鸣,又有谁人作答?想也觉着傻气,但话开了口,竟有些受不住了,便又自言自语起来:“君莫笑这名字,想必是苏前辈从‘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里化来的了。这等气魄潇洒,令人钦佩。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但叶前辈现在正用你那把千机伞,多少人将他误当作了你。苏前辈若能亲见,定当欢喜。” 
他又说了这一阵,仍然四下安生,云雨不惊。蓝河此时静下心来,头脑清明,想了一想,暗道:“是了。苏前辈与叶修如此要好,定然不会害他。那先前那些鬼怪作祟,定是他仇家寻隙,恶毒编排,利用他二人伤心往事,想趁他心神动摇之际,便得下手。那摄魂术与传音入密的本事,定然是他教中高手,啊呀,我怎么先前没有想到?乖乖上了人家套儿,还害他受伤了。他是要解决教内纷争,怕牵连与我,才将我支开。那些家伙暗里伤人,却恐怕也是不敢与他正面交手,这才用这下三滥的招数,设计害他。希望他没事便好,若要我碰着那个胆敢冒充苏沐秋的贼头,定要一剑砍他做十段八段的方才解气。”这么一想,心口一舒,又跟着心念电转:“斗神叶秋轻功也冠绝天下,那些人多半截不着他,若有些本领的,估摸着也会上这墓来,打算守株待兔。我不若来个黄雀在后,若那假苏沐秋敢来时,别教刚好撞在我剑下,那时决不轻饶。” 
他一面这样想,一面转躲进墓碑旁侧的山石凹陷内,不大不小刚好有个位置,草木掩映,不拨开细看,根本看不见人。蓝河钻入凹石中,却突然发现这石壁之上,还刻有一行字迹,隐约是墓志铭。字行由刃锋划出,潦草凌厉,难辨难识;若不是匆忙之间写就,就是在心绪动荡之际,锋芒过处,情难自已。蓝河凝神细看,原来写道: 
休将红叶语秋深, 
秋雨如酥沐前尘; 
莫笑梦里因缘浅, 
君是梦中不梦人。 

蓝河轻声读完,顿得一顿,突然啊呀一声,整张脸红了个透彻,这哪里是墓志铭来着,分明是情诗一首,却让自己瞧了去,他急忙偏转了眼不去望它,待想换个地方躲时,却听得草木梭然,有人走得近了。蓝河急忙向后一靠,手拍在石壁上,正触着那首诗歌撇捺,磨得他掌底一痛,心底一苦,传到舌苔底下,又化了满嘴涩然。我在这儿做甚么地?若来的是叶修,他定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苏前辈私说。我在这儿听,却不大好了。 
他慢慢摸到石缝边上,打算从另一头偷偷溜走。已入夜了,林子里昏沉沉地,借着石壁的暗影,倒不容易被发现。蓝河一边摸索,一边听着那脚步动静,但觉那脚步踏着落叶,听上去时而飘忽,时而浊重,毫无流畅之感,可见来人气息纷乱不堪,倒像是受了内伤。难不成叶修被人伤了?他这念头刚生出来,心下就不由得跟着一乱,顾不得先前打算,紧几步转出,要看那人模样。而就在他露出身形的一刹,一道掌风凌厉,正朝他面门袭来。 
蓝河暗叫一声不好,一时间更无他法,只得硬生生收了步子,堪堪避开杀着。然而掌风过处,气劲纷飞,割着脸庞,一阵森然杀意。此刻树影昏昏,墓侧坟前,影影憧憧间,多得了几分阴森诡异,耳中忽地又有声音入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