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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断情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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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听得师傅叫出了这样痛心之极的话来,他心中更是难过之极!



他张大了口,喘着气,一时之间,一言难发!霍贝连推带拥,将袁中笙推出了几步。



袁中笙陡地止住了身子,道:“不行!”



霍贝忙道:“师傅,算了,何必逞一时之勇,看他们三人,能熬到什么时候!”



霍贝这一句,又使袁中笙那“不行”两个字,变成了不能放过马放野的意思!



袁中笙心中不禁大急,可是他空自急得满头大汗,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霍贝俯身低声道:“袁大哥,你已作了那么大的牺牲,如今已知你师傅在此了,岂可小不忍而乱大谋,为山九仞,而功亏一篑,快出去再说!”



霍贝的那几句话,讲来十分恳切。



袁中笙听了,长叹一声,转过身来。



他转过身来之后,才发现寿菊香早已不在屋子之中了。他一见寿菊香不在,忙道:“寿老魔不在,我——”



然而,他一句话未曾讲完,霍贝已一伸手,将他的口掩住。



霍贝的而色,显得十分严肃,道:“袁大哥,她人虽然不在,但是她神通广大,极擅地听之术,你切莫胡言乱语!”



袁中笙的心中,闷郁之极,但给霍贝这样一说,却又不敢再出声,跟着霍贝,走出了屋子,真恨不得痛哭上一场。



霍贝却笑嘻嘻地伸手向自己的腰际之拍,道:“袁大哥,我有一玉瓶百花甘露酿的好酒在,我们打上些野味,去喝一个醉如何?”



袁中笙本来是不会喝酒的,但这时他的心中,闷郁到了极点,一听得霍贝这样说法,便点了点头,道:“好,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去处。”



他这一句话才出口,只听得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连我也不在内么?”



袁中笙一听得那声音,不禁猛地一呆!



他并不转过身来,也不出声,因为他一听便听出那声音正是文丽所发!他和文丽乃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虽然此际的声音,听来十分做作,多了几分极难入耳的妖娆之音,然而,他还是可以一听就听出,那是文丽的声音!



他不转过身去,文丽却身形一幌,便来到了他的身边,一伸手,便拉住了袁中笙的手臂,半个人挨在他的身上。



文丽对袁中笙,从来没有这样亲热过,如果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半年之前的话,那袁中笙一定是灵魂儿飞上半边天了!



但是此际,袁中笙既知文丽的为人,又知道了她对自己忽然这样亲近的目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极端厌恶之感!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极其忠厚的人,念在一场师兄妹的份上,他仍是不欲痛斥文丽,只是双眉一皱,道:“你让开些。”



文丽极其娇媚地“唔”地一声,道:“师哥,你怎么不睬我了?”



袁中笙还未曾回答,霍贝已在旁一声干咳,道:“文师妹,本门尊卑次序,分得极其严明,文丽妹刚才的话,未免有失礼统!”



文丽既然拜在厉漠漠的门下,自然知道,在本门一言不慎,便可以惹得杀身大祸,霍贝这话,倒也不徒然是虚言恫吓的!”



是以,她一听之后,面色不禁微微一变。



然而,她却立即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并且并不离开袁中笙,反而挨得袁中笙更紧。袁中笙虽然心中厌恶文丽,但是他究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文丽这时,将她柔软的身子,几乎全压在袁中笙的身上,袁中笙不禁面红气粗起来。



文丽媚笑了一声,道:“小师叔,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在那样的情形下,袁中笙实是难开口之极!



他只觉得喉咙发干,竟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霍贝又是一声干咳,道:“文师妹,我师傅刚才已下令要你离开,你如何不从?”



文丽恶狠狠地瞪了霍贝一眼,却又妙目横波,向袁中笙飞了一个媚眼,道:“小师叔,你可是当真要我走么?”



袁中笙旁的话说不出,一个字总还是讲得出来的,忙道:“是!”



在寿菊香门下,长辈对于晚辈,有生死予夺之权,袁中笙这时这“是”字一说,文丽心中虽不愿意,但是却也不敢再纠缠下去。



她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已是十分恼怒。



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一向所看不起的傻瓜,这时却万万得罪不 得,自己想要学多些武功,想要寿菊香重视自己,还非得巴结这个以前看不起,认为再无出息的傻瓜不可!



是以,她的面上,还带着笑容,道:“小师叔,你不知我为本门也立过奇功,马放野和冯圣夫妇,就是我带人——”



袁中笙一听到此处,血脉沸腾,再也按捺不住,发出了霹雳也似一声大喝,道:“往口——”



袁中笙这时的内功已经极高,虽然他内功是陡然而来的,他并不会应用,在动手之际,往往发挥不到一半的力量。



但这时,他那一声大喝,却足将他内功的威力,全发挥了出来只听得刹时之问,宛若半空之中,响起了一个霹雳一样!



不但文丽首当其冲,被吓得面无人色!霍贝也向后退了三步,连袁中笙目己,也绝未想到自己一声断喝,竟具如此声威,也震得他自己耳际,嗡嗡直响,好一会才静了下去。



文丽被袁中笙的这一喝吓呆了,呆立了足有半盏茶时,才陡地想起,自己若是再不走开,只怕更要讨没趣!她一想及此,立即如飞向前掠出!



文丽虽然碰了这样的一个大钉子,然而她一面向前掠出,一面仍在转念,如何才能在袁中笙的身上得些好处,甚至用什么办法,使袁中笙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言计听从!



她身子如飞,不一会便驰远了。



而袁中笙刚才,听得文丽亲口说出她带着滇南四鬼到了黄山脚下,致使师傅和冯大侠夫妇蒙难,他的心中,比听到霍贝讲起这件事时,更其难过,更其悲愤,面涨得通红,好一会,才迸出了一句话来,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霍贝趁机道:“袁大哥,我曾向你说过,她必然会向你夸耀这件事的,竟给我不幸而言中!”



袁中笙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由于这一件事已得到了证实,所以袁中笙对霍贝更其信任了。



他和霍贝两人,向松林深处走去。



不用多久,便到了一个林木十分茂密的所在,连阳光也透射不进,十分昏暗幽静,两人才停了下来。而一路上,霍贝已捉了几头松鸡在手,这时,生着了火,烤起鸡来。



袁中笙在地上坐了下来,道:“酒呢?”



霍贝一伸手,自腰际解下一只拳头大小的玉壶来,道:“酒在这里。”



袁中笙接了过来,他正需酒解愁,道:“就是这么一点么,济得什么事?”



霍贝忙道:“袁大哥,这酒乃是百年片醪,极其易醉,酒能乱性,还是少饮些的好!”



袁中笙打开玉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向壶中一看,总共只不过大半壶酒,他道:“只有三五口酒,就算一齐吃了,又会怎样?”



霍贝笑道:“袁大哥,此酒性烈,而且酒是乱性之物,还是少饮些的好!”



袁中笙只当霍贝劝自己,全是一番好意,因之并没有将霍贝的话放在心上,对准了壶口,“咕嘟”一声便喝了一大口。



只觉得那酒,醇香之极,入口清甜,令人喝了一口,更想喝第二口。



霍贝已烤熟了一只松鸡,递了过来,道:“袁大哥,你不善饮,一口已会醉了,绝不可多喝,否则只怕会生意外。”



袁中笙只觉得自己一点醉意也没有,道:“霍兄弟,你不必劝我,我今日要尽醉方休!”



霍贝吃了一惊,道:“那万万不可!”



他一面说,一面便伸手来抢玉壶.但袁中笙却一推,向他推去。



袁中笙那一推,本没有用什么力道,可是霍贝却跌出了七八步去!



袁中笙因为这几天来,在他身上所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因此竟绝不会去想一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在。



他心中反倒十分过意不去,道:“霍兄弟.跌痛你了么?”



霍贝爬起身来,道:“我跌痛了倒不要紧,袁大哥,但望你不要喝醉了生事就好了,你千万记得,这酒性烈得很。”



袁中笙若是刚才未曾喝过那酒,这时被霍贝一再警告,或者会不敢喝了。可是,他刚才喝了一口.那酒却是香甜可口,他还只当那是霍贝小心过了头,心中还在想,自己无意之中认识了这样关心 自己的一个朋友,倒也是一大乐事!



他心中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一全儿激愤,一会儿闷郁,转眼之间,竟将那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将酒喝完之后,袁中笙只觉得头渐渐地沉重了起来.身子也轻飘飘地,像是腾云驾雾一样,十分舒服,他大着舌头道:“霍兄弟……我……没有醉……”



他一句话未曾讲完,头一搭,便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贝一见袁中笙睡去,连忙一跃而起,向他的身边掠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捧了起来.左右剧摇了几下,但袁中笙鼾声大作,却是了无所觉。Qī。shū。ωǎng。霍贝又撩开了袁中笙的眼皮,只见他的眼球,也是停着不动,分明已睡得沉熟之极!



霍贝心中,得意之极,扬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并没有多久,身形拔起,便向赤松林外,疾驰了出去!



袁中笙既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省,睡得昏昏沉沉,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究竟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



他只是在沉睡了不知多少时间之后,才渐渐有了知觉。



他首先听到,就在他的身边,似乎有人在发出呻吟之声,但还听不真切。



渐渐地,呻吟声听来十分真切了,又过了不多久,他已经听出,那呻吟声不是别人所发,竟是霍贝所发出来的!



袁中笙心中一凛,这时候,他已经醒了几分了。



但是,他却仍没有力道,打开眼睛来。



他心中迅速地在想着,立即记起了自己在沉睡以前的一切,想不到只饮了那么一点酒便沉睡了过去,不知已睡了多久呢?霍贝为什么发出呻吟声来呢?



袁中笙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动。



他一面打开眼,一面手也伸了一伸,而就在他睁开眼来时,他不禁呆了!



袁中笙在这半年来,已经遇到过许许多多令得他震惊的事,但是却没有一次,使他像如今这样吃惊的!



他记得十分清楚,他是醉倒在那座赤松林中的,可是如今,一睁开来,眼前一片葱翠,却是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山谷之中。



这还不足以令得他震惊,而令得他震惊的,则是翠绿的草地之上,染满了殷红的血迹!横七竖八,足足有十来具尸体,倒卧在草地之上!



霍贝也在这些死人之中,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死,只是浑身浴血。



而更令得袁中笙如受电击的,是在他的左臂湾中,竟紧紧地挟着一个十分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竟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却也已经死去了。



袁中笙一见到了这等情形,张大了口,瞪大了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剧烈地发着抖,上下两排牙齿相碰,得得有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叫道:“霍……兄……弟……”



霍贝却并没有回答,只不过他的身子,略动了一动,呻吟声更大了些。



袁中笙道:“霍……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霍贝以肘支地,向他爬了几步,在爬行之际,他身上还有鲜血淌出,他爬行了几步之后,喘着气,又跌倒在地上,道:“袁大哥,你……醒了么?闯了……大祸……了!”



袁中笙见到了山谷中的情形,已知道发生了极其不寻常的事。



但是所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他却不知道。



这时,他听得霍贝如此说法,仍是莫名其妙,只是瞪大着眼睛望着霍贝。



霍贝向那些死人一指,道:“袁大哥,你或者认识他们!”袁中笙一见那些死人,心中便惊骇之极,如何还去顾及辨认那些死人的面目?



此际,他听得霍贝这样说法,才又去看那些死人,这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他更是背脊生凉!他虽然不认识全部,但是他却认出,死的人,有两个是武当门下,还有三四个,则是青城门下的弟子!武当青城,乃是天下武林大派,平日绝不敢有人得罪,如今却有子弟死在此处,可知事关重大!在他发呆之际,霍贝又道:“袁大哥,在你怀中的,是武当四英之中,范玉云的得意女弟子许秀环!”



袁中笙听了,心头又是大为震动,颤声道:“她……是如何曾赤裸在我怀中的?”



霍贝又在地上爬行了几步,来到了袁中笙的前面,道:“袁大哥,……是真的不知,还是假意来问我的?”



袁中笙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如泉而涌,道:“霍兄弟,你……你说什么?”



霍贝叹了一口气,道:“袁大哥,我早说那酒性烈,叫你……不要多喝,你偏偏不肯听,如今……唉……如今却……”



霍贝的话还没有讲完,袁中笙已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寒,如同整个身子浸在冰水之中一样,一伸手,抓住了霍贝的手臂,道:“霍兄弟,你……快讲给我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贝道:“袁大哥,你可是要我照实言说么?”



袁中笙忙道:“自然是!”



霍贝吸了一口气,道:“你饮完了酒,我已经看出你酒气上涌,叫你闷头睡上一觉,你却不肯……”



袁中笙听到这里,分辩道:“我……是沉睡了过去的啊!”



霍贝却摇了摇头,道:“那是你已醉得人事不省之故,事实上你绝未曾睡!”



袁中笙道:“那么我做下了什么?”



霍贝道:“你一面怪叫,一面向前奔去,我知道酒已发作,你此去可能要闯祸,所以便紧紧地跟在后面,你向前飞奔,来到了这里,恰值青城、武当、峨嵋三派弟子,正在欢晤,你不由分说,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袁中笙的身子,籁籁发抖,牙齿相碰“得得”有声,道:“有……这……等……事?”



霍贝续道:“他们三派弟子人虽多,但哪里是你的敌手?不到片刻,已死了一大半,未死的也都身负重伤,你这时更是狂性大发,抓住了范玉云的女弟子许秀环,她被你当众跟踪之后,羞愤而死,你仍然不肯放开她……”



袁中笙面如死灰,道:“你……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阻止我?”



霍贝苦笑道;“袁大哥,我如何打得过你?你看我浑身浴血,身上的伤痕,何止十七八处,那全是我劝阻你时……你加在我身上的。”



袁中笙到了这时,实是再难得出一个字来了!



霍贝道:“我重伤倒地,眼看着有几个伤重未死的人,爬着逃出山谷去了,你却沉睡不醒起来,直到如今,方始醒来!”



袁中笙双目,泪水迸流,道;“霍兄弟,这……是真的么?是真的么?”



霍贝道:“我早已劝你不知多少次,那酒性烈,不能多饮,你却偏偏不肯听,如今,我难道编些事来骗你不成?”



袁中笙想起,自己在未喝那一小瓶酒前,霍贝的确曾再三告诫,但自己却置若罔闻,如今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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