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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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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凝之不服,“就算人俗,他的仙法可不俗。”
周全也说:“是啊,那空中行走的轻功实在太神奇了,居然可以虚空走路。”
谢安笑道:“那不是轻身功法,而是一种法术,名为‘三五飞步’,可以短暂在空中行走,但却不能停步,所以他绕走一圈就急急回去了。”
王凝之显然对仙道之术极是热衷,又问吴猛用的是什么法术,言语中极是羡慕。
谢安说:“他那道召雷之法名为“正一五雷”,对妖邪之物有镇摄之效,我曾见他卖弄过几次,想不到他也离开建康跑到这儿来了。哼哼,他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连宝剑都弄丢了。”
周全这才记起,吴猛的宝剑确实落下海中就没收回来了,看那闪动的剑芒非同凡响,想必也是一把价值万金之物吧!被谢安这么一说,王凝之果然削去了大半热情,吴猛并没有表面看到那么厉害。但吴猛法术高明,又擅长表演卖弄,难怪成了皇家御用法师,红得发紫。
邱灵柔说:“二少爷,你喜欢符法道术,回去后可以向他学习,他可是闽南治的大祭酒,天降神人,符术高明得很。”
王凝之果然大喜,打趣道:“你说的他是谁啊?你又怎么知道他肯传我?”
邱灵柔羞得直跺脚,眼睛却含情脉脉地望着周全,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王凝之说:“这般贱民海寇,竟然敢对你无礼,还在晋安妖言惑众,回去后叫爹爹调一支兵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邱灵柔说:“他们有晋安的地方官员护着,官匪一家,我看这那个太守也得拉去斩头!”
周全说:“这恐怕有些不妥,他们在晋安根基深厚,上至太守官史,下至贩夫走卒都已深受影响,民也是匪,匪也是民,不可一概斥之武力。并且据我所知,船上的孙恩还有些来头,也是世族名门中人,牵连极广,将来为祸不小。”
谢安赞许地点点头:“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个,这个只怕极难根治,若依了我性子,当然巴不得带兵杀光他们。但若要治理这个祸患,却不能斥之武力,一是民匪无法分清,杀不胜杀;再就是杀了他们的首领人物,下面的人也会更加愤恨,祸乱更多。他们以宗教为借口,最好还是要以宗教上的理论来驳倒他们,只有一个国家支持的、理论更完善的、健康良好的宗教让老百姓精神可以得到寄托,然后生活能够安定,衣食有着落,自然没有人相信邪教。治理这类东西,应该象治水一样,只可疏,不可堵。”
周全只是参归照现代的现象来说的,宗教信仰是不可禁绝的,越禁反抗越激烈,越穷的地方也就越迷信。而一些发达国家,官员带头参加宗教活动,合理地引导和利用,对相应宗教内的教条宗旨进行整理,去芜存精,变成强国善民,爱国爱家的强大宣传武器,岂不比象打地鼠一样东压西起,西打东起乱七八糟的强?
谢安和支道林想不到他能说出这么精僻的话来,更是对他刮目相看。可是这也仅是理论而已,真要处理起来,所牵涉到的东西太多,就算是象后来的谢安一样,掌天下大权,也不能进行改革,因为这是一个时代的大背景和弊病,不能根易改革,除非象秦始皇统一了全国,以强硬手段来改变——事实证明那样也是行不通的。
人类的进步,需要整个时代的进步,个别先知先觉的,若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便是郁郁不得志终老山林。
王羲之这时任会稽内史,领右将军(相当于省级军政长官),却也不能因了一个丫环的事而大兴兵刀。王家势大,指的是整个王氏大族,并不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最多只是给相关的地方官员施点压力,叫他们不要太嚣张了。
周全是一定要报这个仇的,但并不想假手于官兵。出了这一档子事后,短时间内只怕很难找到洪涛和阴宁九等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相信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他便有足够的实力找这些混蛋报仇!眼下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随谢安和王凝之一起去山阴,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全可没想到会就此打入了豪门的大圈子,并且得到当代玄门、佛门举足轻重的两大名人的推崇,成了当代第一等贵族的座上客。
世事之奇,令人难以预料,谁知后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卷 豪门大族
第一章 神传书法
会稽山原名茅山,公元前两千多年前,一代圣君、治水英雄大禹大会诸侯于此,“大会计,爵有德,封有功”。禹后病死而葬于此,为纪念大禹的功绩,诸侯“更名茅山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
会稽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春秋战国时期曾是越国的都城和军事腹地堡垒,至三国时孙策统一江东,历代经营,已经极为繁华。特别是西晋东渡之后,众多世族名流聚居于此,高官显爵出入,文人墨客往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富贵奢华和诗情画意。
王羲之和谢安这两个大家族住的山阴县(今绍兴市),就在会稽山的西北边,因为在山的背面所以才叫山阴县。选择住在这里自然是贪会稽山的风景好,出门不远便是“千岩竟秀,万壑争流”的会稽山,正适合一群名士吟诗作画。
整个山阴县几乎就是王、谢两家的王国,特别是王家,除了王羲之这一系外,还有好多家王氏高官住在这儿,或是家属住在这儿,山阴县附近的土地田园、屋舍商辅不是王氏的就是谢氏的,出现在这儿的人,如果不是姓王姓谢,那也一定是为两家干活的!周全和谢安、王凝之等人一路行来,所见采桑、耕田、狩猎、畜牧的男女老少,无不向他们亲切地问侯,恭敬地行礼。
王凝之和谢安出游归来,还带回了遇到风暴沉海的邱灵柔,王家(如非特别说明,本书中的王家单指王羲之一家,不是指整个王氏大家族)上下大是欢喜,早已有一队人马出城来迎,仆役成群,锦衣怒马,罗盖香车,当真是豪门贵族排场,气势非同一般。
最前面两个骑着高头俊马的少年,一个约有十四五岁,披散头发,面容俊美,已经较凉爽的天气还露着两个膀子,戴着镶金护手,面颊两侧、鬓眉之间各涂了一轮红色弯月;另一个看起来才八九岁,梳着冲天丫形髾,额头上印有一个星形黄色图案,长得粉妆玉琢,冰雪可爱。他们身后有男有女,个个都是衣着华丽,容貌、气质俱佳。
这种在脸上涂红色图案,称为“斜红”,在额头上涂黄色图案,称为“额黄”,本是贵族女子浓妆时的化妆效果之一,但这时代以阴柔飘逸为时沿,贵族子弟在打扮多有倾向女子。
两个少年见到众人,翻身跳下马来,身手竟也颇为灵敏,一边大叫:“谢三叔、二哥,是哪个书法名家来了,快给我引见一下。”
他们口中说着,眼睛已经盯上了周全,因为同来的人中只有周全是陌生人,只是想不到这么年轻,并且穿得不伦不类:一尺多长的头发随便拢在身后,穿的衫子虽然质地不错,宽大的衣袖却被扎了起来,下面穿的裤裙也把裙摆收扎,文人不象文人,农夫不象农夫,即不是汉装,也不是胡装,怪异之极。
王凝之笑道:“就是这位周兄了!姓周名全,字元归,据说不但是书法大宗师,符法更是神奇,而且还是柔儿的救命恩人呢!周兄,这位是我的五弟徽之,字子猷;这位是我八弟献之,字子敬,都是顽劣得紧。只是别看他们小,在书法上的天份,却是要比我高得多,对名家书法求之如渴,你这次想深藏不露都难了。”
两个小孩虽然惊异,毕竟是名家子弟,少年老成,都学大人的样子向周全拱手行礼:“多谢周兄救了柔柔姐。听说你自创的书法独树一旗,还望不吝指点。”
周全忙回礼,心里暗叫苦也,邱灵柔吹他的书法如何好,这下名声传了出去,以后该如何收场?
王家个个都是书法大师,王徽之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名帖传世,但据说书法极有特色,不同乃父;而王献之则是王羲之七个儿子中最有才华的一个,不但得到了父亲的真传,而且另有突破,后世把他与他父亲并称“二王”,可见其之不凡。
若是柳宗元柳大宗师在此,确实也是足与二王并驾齐驱的宗师(柳宗元最早学的还是王羲之的书法),问题是周全写的柳体还差了柳大宗师一大截,偶然写一个字让人惊艳一下还可以|Qī…shū…ωǎng|,白纸黑字写出来就经不得细看了。王家父子面前玩毛笔,那还不是鲁班眼前耍斧头么?虽然只是两个小孩,周全却半分都不敢小看,更重要的是周全不敢把柳体流传出去,人家柳大宗师还没出生,柳体不能这个时候面世啊!
周全无奈地看了邱灵柔一眼,要她解围,祸是她惹下的,还该由她来善后。邱灵柔抿嘴一笑,“两位少爷,我的水平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说的话当不得准,你们还是亲眼见识一下吧。”
周全急了,“你你你,怎么能坑我呢,我这三脚猫功夫不敢见人啊。”
王徽之和王献之一左一中夹住周全,大有见宝箱急于打开,心痒难当的味道:“周兄,你就露一手吧,哪怕是写一个字也好!”
“对!先写一个字,其它的回去后再说,我来帮你磨墨。你要是不写我就不走了。”
周全大感头痛,大人还好说,与两个小孩哪有道理可讲?不过听到王献之说磨墨,他突然迸出灵感来。“要我写字也可以,不过我的书法是梦中神人传授,神人有交待不可流传于世,所以只能写在空中,不信你们可以问问灵柔。”
两个小孩疑惑地望向邱灵柔。邱灵柔确实经常看到周全在空中写字,她不知道这是在练武功,所以也将信将疑,这时她也不想让周全太难堪,于是点了点头。
王凝之却大叫起来:“原来你的书法是神人传授的,难怪柔儿大加赞赏,据我所知,家父也是得到神人指点后才书法大进的。传你书法的人可是叫白云先生?”
这次轮到周全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王凝之口中听到白云先生的名字。他紧紧抓住王凝之的手臂:“你是说白云先生?你是说你父亲得到白云先生传授书法?”
王凝之被他抓得痛不可忍,苦着脸道:“元归先放手,我的手快要断了。”
谢安、支道林等人也没想到周全会这么激动,都看向他。周全忙松开了手:“对不住了,我太心急了。”
王凝之说:“我是小时候听家父说起,有一次他在天台山留宿,夜里练字困了,半睡半醒之间,见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自称白云先生,与他谈论书法精义,并且在他手上写了一个‘永’字。家父醒来后,手上并无字,但却清楚记得这个永字的结构笔画,后来多加练习,果然笔功大进。。。。。。莫非你也见过白云先生?”
“见过,见过,还与他谈了好久呢。”周全按耐住惊喜,上次见到白云先生如同做梦一般,想不到王羲之也见过,并且得过白云先生的指点。“你父亲现在在何处,能为我引见一下吗?”
“家父还在府衙中处事政务,很快你便可见着了。”
王徵之问:“我怎么没听爹说过这回事?”
“你那时还在襁褓之中呢。况且你们只喜书法,不喜神怪之事,哪会留意这件事。”
王献之拉着周全的手:“元归兄,不,周师叔,既然你与我父亲一脉相传,肯定有惊神之笔了,快写一个字来看。”
周全狂晕,他又变成王羲之的师弟了,白云先生哪里有传过他书法啊!但现在也只能一黑道底,借白云先生的名义了。“嗯,你父亲学的是行书,我学的是楷书,只是我修习时日尚短,下笔无力,技法拙劣之处莫要见笑。”
周全说着取出自己的笔来,凌空写了几个斗大的正楷柳体。在空中写字,细微之处是看不出来的,主要是看那种气势和笔意,周全自遇到竹林七侠之后就没有停止过练习书法,并且把内功融于其中,当成武功来练,其力道和气势比正常书法自然大不相同。这时运功写出来,神气充足,银钩铁划,浑雄森然,把他书法不足之处掩盖,果真有一种宗师级的气势。
其实他这时写的虽是柳体,却不是按柳体的要诀来写,而是按武功书法的特点来写,魏晋时代多以阴柔俊秀、飘逸潇洒为美,不但男子在容貌上向女性靠扰,连在书法上也有这个倾向。周全这夹杂着武功特点,钢筋铁骨,瘦骨嶙嶙的柳体写出来,具足阳刚之气,直如面临铁马金戈在冲杀一般,令王家三兄弟和谢安、支道林耸然动容,惊叹不已。
这也算是周全发挥得极好的一次神来之笔,便是邱灵柔也没见过他写得这么好。
第二章 东床快婿
王羲之的府第在城西,占地极广,到底有多大周全也不清楚,只知他七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有自己的庭院,各仆役的住所更不计其数。屋连屋,院连院,几条大街都是他们家的产业,别说是初来乍到的外人,便是许多本地人都弄不清楚有多大。
王家老二王凝之、老五王徵之、老八王献之周全已经见过了;老大王玄之、老三王涣之都出游未归;老四王肃之年方十六岁,老成持重,不象几个弟弟好动,对周全只是淡淡打个招呼而已;老六王操之,今年十三岁,到亲戚家玩还没回来;排行老七的是女孩,今年才十岁,长得粉嘟嘟的,大眼睛机灵可爱,大人都叫她秀儿。
王家这些儿郎书法诗文各有千秋,后来在事业上也大都出人头地,王献之曾任谢安长史(相当于国务院办公室主任)、建威将军兼吴兴太守、中书令(相当于副宰相)。便是那个女孩秀儿的后代嫁入谢家,也生了个名人谢灵运,当真个个不同凡响。
邱灵柔虽然是丫环,与王家几个兄妹却是情如姐妹的玩伴,在王家身份也颇高,有自己的一个小院落。对于她的“死而复生”王家上下还是很高兴的,而听说她的救恩人,坐怀不乱的奇男子、闽南治的天降神人大祭酒、横空出世的书法家到来,连王家的女主人都惊动了,亲自接待周全。
王家的女主人姓郗名璇,出身名门望族“高平郗氏”,据说她父亲派人到王家挑女婿时,在无数衣冠楚楚的王氏子弟中挑中了独卧东窗下、披头散发赤着上身的王羲之,成了一代佳话,后世所说的“东床快婿”这个典故正是因她而来。
当年的郗璇小姐,如今的王夫人已年过四十,盛装打扮,雍容华贵仪态端庄,虽徐娘半老,依旧可见当年之容貌,王家中大小老少都来看稀奇,大客厅里来了数十人,倒象是在看新女婿,弄得周全极不自在。幸好谢安和支道林也在,这两人也是王家的常客,有他们陪衬,才随和轻松了许多。
众人分主客坐定,一连串仆人上来,摆上精美的茶具、酒器和果品、糕饼之类茶点。肃客之后王夫人说:“周元归高义,王家上下皆感恩非浅,一路辛苦,几个孩儿们顽劣,又缠着元归唠絮,还望多加包涵。”
周全忙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几位公子英伟聪俊,任性情而自然,世间之珠玉也,周全有幸相识,实不胜之喜!”
王夫人微笑道:“听闻元归书法独具一格,不入流俗,还望对他们多加指点。”
王徵之和王献之大喜,有了王夫人这句话,他们以后就可以缠着周全指点书法了。周全暗叫惭愧,他哪里敢指点这天下第一的书法世家的儿郎?据他所知,王夫人的眼界之高,只怕不在王羲之之下。传说王羲之教导小儿子王献之,要求写尽院子里的十八缸水,书法才能大成,王献之练了五年之后,用了三缸水,写了一大堆字让父亲看,王羲之看过之后,只对一个“大”字比较满意,并且在下面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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