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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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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符,本是一种反诅咒的符法,用剑和内力画出来却可以产生一股强烈的劲风。
那么,是不是所有符法都可以这样改装使用,如果可以,很多本来无足重轻的低极符法都将有机会涣发出新的光彩。而如果这种理论成立,再加以变化完善,就可以创出一种符法剑法,既可以真刀真枪与敌人搏斗,也可以在运剑规迹中产生令敌人无法想象的特殊效果,令敌人措不及防,甚至是将敌人直接灭杀。
剑法既是符法,符法也是剑法,再加以纸质符法,远近皆宜,简直就是西方战士与魔法师的结合,魔武双修!道武合一!
周全按耐住惊喜没有跳起来,他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亮堂堂的大门,自创剑法将有可能实现!
谢玄见他眉飞色舞,半响不回答,不由又问了一遍:“你这是什么剑法,是谁教的?”
“嗯,这个,我这个叫神符剑法,是我自创的。”
谢玄一脸渴望的样子,“你可以教我神符剑法吗?”
“现在还不行,因为我还没有完全练成,等我练成了再说吧。你就是谢玄吧,不错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要好好练功,将来。。。。。。咳,将来才能做大事业。”
谢玄一拍大腿:“唉呀不好,我是来请你的,只顾与你说剑法,却把正事都忘了。”
“什么正事。”
谢玄这才肃容道:“你就是最近名声雀起的五斗米教大祭酒、书法无双的奇人、坐怀不乱的伟男子,周全周元归吧?”
周全笑起来:“好象是我,但没有你说的这么响亮、这么多冠冕吧。”
“果然是奇人!我看应该再加上剑法天才这个名号。对了,我姐姐请你过去说话。”
“你姐姐?”周全突然想起那天见过的两个女子谢道韫和谢雨卓,住进谢府已经三天了,后来他都没见过这两人。
“是的,现在满城都在传扬你的名字,我姐姐请你过去坐坐。”
周全又开始头痛了,盛名累人啊,特别是没有准备好就弄出来的名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十有八九是对他的名声不服或是对他的实力怀疑,想要当面领教了。面对当代数一数二的大才女,他还是有些心虚的,要是不小心出丑,就会反变成被人取笑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周全没心思与他们比较这些东西。
“这个不太好吧,内宅深闺,怕瓜田李下说不清。”
谢玄奇道:“什么是瓜田李下?”
周全这才知道,这个成语这时还没出世,还真有点不好解释。“就是要避嫌,年轻男子和女子在一起,怕人家说闲话。”
谢玄笑道:“避什么嫌啊,得到女子的邀请是很荣幸的事,人家还求之不得呢。而且我姐夫和王家几位兄弟也来了,快快有请!”
周全听说王凝之也来了,不好再推辞,只好随他走了。
第六章 技惊众美
周全随着谢玄穿庭过院,经过那天谢玄练武的院子,到达另一个院落,王凝之、王徵之、王献之、谢道韫、谢雨卓都在,另外还有三个没见过的少女,个个都衣冠楚楚,长得如出水芙蓉,想必是谢玄的堂姐、表姐之流。
院子的石桌上摆了不少精致点心,茶水美酒等,不少女仆揣着酒食出入,宛如一个小形的露天宴会。
王凝之迎了上来:“元归,这几日可好?想煞凝之了。”
周全拱手道:“还好,想不到二哥也来了(王凝之比邱灵柔大了半岁,算是周全的二舅,所以称二哥)。”
王献之说:“我们想向姐夫讨教书法,所以跟过来了,还有我家嫂子想看看你这个大名人。”
谢道韫微微一笑:“前天我已见过了,只是有眼不识荆襄玉,不知这位就有你们说的周元归。”
“各位真的是太抬举我了,其实我这一点粗浅才学,难登大雅之堂,更不配如此盛名,惭愧惭愧。”
谢雨卓微微冷笑,“不知是真的谦逊,还是惺惺作态,你若不是有意卖弄,怎会满城风雨?既然已经把名声传出去了,就不要如此推脱。”
周全苦笑,他哪里想过出名了?不知这小美女是对那天他走神看了一眼有意见,还是生性就直率孤傲,一点都不客气就当面指责了——看起来她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周全还没发火,王凝之兄弟几个脸色已经挂不住了,谢道韫忙说:“妹子不可无礼,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况且他还是我们家的客人,怎可如此指责?周贤士,我家妹子年少性野,天真直率,你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我怎会见怪呢?”
谢雨卓轻哼了一声,闭嘴微转过身,不往这边看,想不到她一副空灵剔透的模样,心性却孤傲得紧。周全来到这个时代后,历经患难,在五斗米教忍气吞声一年多,性格脾气已经有了很大改变,沉稳内敛了许多,能忍能容,自然不会与小女孩一般计较。
王凝之很是不服:“元归,你就动动笔,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还是算了,我这点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实在不敢怠笑方家。”
王家兄弟不依不饶,要叫周全写字。他们的书法功底也并不比周全差,并且家学渊博,家传书法已经是天下第一流的书法,实在不必舍近求远,眼巴巴追着周全。但正因为他们家的书法是第一流的书法,平时很难看到可以上眼的、特点新明的书法,一旦见着了周全的柳体之后,其堂堂正正的风格足可与王家书法媲美,就象武痴见到了绝世秘笈,那是非看个清楚不可的。王徵之与王献之就是十足的“笔痴”,而周全偏偏不让他们看清楚,不跟着他屁股跑才怪呢。
谢道韫说:“不如我们各斌诗一首,写在纸上,既可欣赏彼此的诗文,也可比较一下书法,岂不美哉?”
众人大多叫好,只有周全有些难堪,不愿参与,王凝之说:“元归的书法我是见过了,正好见识一下诗文,所谓高人雅量,诗赋必不寻常。”
周全难里会写什么古体诗,又是推拖。魏晋时代是一个风气开放,喜欢自我彰显才华的时代,文人见面,都喜欢吟上几句,写上几笔,象周全这样深藏不露的极少,已经有些引起众人的不快,特别是那个谢雨卓,脸上明显有不屑和讥讽的表情。
众人正在闹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仆急急闯了进来:“大姑爷,你在这儿就好了,我们家夫人产难,胎儿横逆不出,产婆束手无策,求你画一道催产符。。。。。。十万火急!”
这个仆人是隔壁谢万家的,原来是谢万的夫人难产(古代叫产难),王羲之一家信仰五斗米教,王凝之也懂一些符术,听说他在这儿,谢万就遣仆人过来求符了。众人都静了下来,望向了王凝之,王凝之有些紧张,但立既喝道:“速取朱砂、黄纸来。”
谢奕家在旁边待侯的仆人应声忙去取朱砂和黄纸,王凝之从袖中取出毛笔来,一撇眼看到周全,不由大喜:“我险些忘了,放着闽南治的大祭酒,天降神人在此,哪里还用得着我出丑?元归,这事你可不能推拖,人命关天,我画的符不一定有效,这次非你不可了!”
这事周全可真的不能推辞,现在住在谢家,还要谢家帮忙举行婚礼,欠人家老大一个人情,画符救人更是学符法的宗旨,于是爽快地接过狼毫。
很快仆人就拿来了朱砂和黄纸,众人七手八脚把桌上的食物移开,空出一块地方来。周全叫,“再去取半碗清水来,不能沾了荤腥。”
仆人忙又去取水过来。周全整衣肃容,裁下一小张黄裱纸,醮了朱砂,在桌前足踏星斗方位,走起禹步,三步九迹,存想面谒神灵,然后左手持碗在口边,念咒曰:“一化九龙水,二化王母催生水,三化观音瓶内水,四化西天陀水。。。。。。”念的同时,右手在黄纸正中间写了一个繁体的“车”字,然后在周边写“马”字,大大小小都有,将整张符纸写满,写完之后,运功将符纸烧化在碗中。
“将此水令产妇喝下既可。”
那女仆如获至宝,双手端着碗飞快走了。
刚才周全集中精神写字,并没有特意使用哪一种书法,而是他的自然笔法,但集中了他的精气神之后,也是气势浑厚,入木三分,众人虽然没有称赞,却也没人敢说他的字难看。
谢雨卓见周全画的不是奇怪的符文,全是汉字,不由露出怀疑之色:“写几个字也叫符法?”
周全道:“符法种类繁多,有一种称为‘字符’,就是由单纯的汉字组成。汉字由来已久,据说乃是上古神人仓颉所造,每个字都具有神力,传到今日,虽然大部份字已经面目全非,却还有少数字体保留了神力。。。。。。”
王凝之如获至宝,“原来还有这种符法,元归必要教我!不知有何讲究?”
“此符正中写“车”字,四周遍写马字,大小不拘,但字体须书写端正,画符之时必须同时念咒,然后烧灰和水饮之。马字数量如果是单数,所生必男,马字成双,所生必女。写时不能有意写单或写双,要正好写满,无法再多写一字,也不能有空漏。”
“苦也,又是要边念咒边写字,我就是无法分心二用,所以很多符法都画不出来。你这符法要念咒、走步、写字同时进行,只怕我又是学不会了。唉,一心三用已经是天才了,谁还能再分心去数写了几个马字啊。”
“二哥若是不能同时进行,步法略去也可,但效果可能会打折扣了。”
王献之问:“刚才是十一个马字,那么生出来的是男婴了?”
“应该是吧,传我符法的人是这样说的。”
谢道韫等人有些不信,叫另一个女仆过去打听一下,看符法是否有效,生的是不是男孩。王凝之又问步法、咒语的特点和诀窃,周全毫不保留,一一加以详解。
不一会儿,前去打听的女仆一脸兴奋地急走回来:“生了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少爷!他们家老爷叫我先向大法师表示谢意,稍后他会亲自过来道谢。”
众人啧啧称奇,对周全充满敬意,王凝之学了一道新符法,更是欣喜莫名。谢雨卓略有些羞愧,但一转眼,又冷冷地说:“只是凑巧生了男婴吧,我虽听说过以符法催生,却不曾听说过可以判出男女。”
周全笑道:“谢二小姐果然有见识,十月怀胎,胎儿早已成形,阴阳已判,怎会因一道符法而改变?确实是个巧合。”
谢雨卓愣了一下,接着脸通红起来,她一再打压周全,谁知周全一点都不生气,还赞她说得有道理。这种胸怀肚量令她有点惭愧,也令她对眼前的怪男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胎儿是男是女,早在胎儿受精之后就已经定了,这个道理对现代人来说很容易理解,但在古代却没几人会这样想,大部份人都以为是出生时决定的,而敢质疑符法权威性的人更少。所以周全是真心称赞这个看他不顺眼,却敢于质疑,勇于思考的美少女。
至于为什么胎儿的性别会与字数单双对上号,这个周全也无法解释了,也许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影响和联系着,是男的自然就合了单数,是女的就是双数,要是任何原理都能解释,符法也就不成为符法了,后代人也不必学科学了。
符法是不是都有效,生男生女的理论究竟能不能成立,还有待以后多次测试才能知道,实践出真知嘛。
周全说:“我还有些事情要静心想一想,先告辞了。”
众人纷纷挽留,但周全心里还在记挂着刚想到的以剑来画符的事,实在没心思泡在这里,也怕众人会逼他写字作诗,坚持要走,团团一揖,丢下众人走了。
谢雨卓望着他走出去的背景,心中极是紊乱,暗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打压他,难道真是因为他无礼地看了自己一眼吗?可是除了他外,几乎所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人都是那种表情啊,为何只是与他计较呢?
回到自己住处后,周全关了院门,脱去长衫,以竹剑再一一试演其它符法,画了几道符并没看到奇迹,再试刚才那道金箭飞刀符,还是没动静。
难道刚才只是一个巧合,并不是自己造成的效果?不可能,当时周围都被有风,画过符文后就产生了一阵疾风,被罡风折断的树枝还在,谢玄也亲眼见到了,决对不是巧合。
他一遍遍地画金箭飞刀符,仔细回想当时的手法,心情状态,运气路线。但当时他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状态,现在想起来全是一片模糊,试了十几遍,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刚刚想到的新法门就要胎死腹中?不,这件事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第七章 神符剑法
周全呆呆想了许久,想了又试,试了又想,完全没有意思识到时间飞逝。
在纸上画符,讲究一气呵成,笔意不能停,精神不能泄,用剑画符,必定也要内力连贯,剑势不能断。对,速度!一定与画符的速度有着,太慢了,劲气就消散了,不能形成有效符文;太快了,劲气互相冲击产生混乱,也不能出效果。
周全精神大振,以不同的速度画金箭飞刀符,也不知画了多少遍,还是没有看到效果出来。但他也掌握到了一些技巧,以一种特定速度运剑和图案大小,可以使这道符在空中留下淡淡符文迹痕,一闪之后消逝,这个应当就是最佳的速度。
那么还差了什么呢?运用内息的速度他已经在画符的过程中试过多次了,并没有效果,那么会不会与内力的属性有关?
为了将符纸点然,周全从洪涛那儿学到了以手少阳三焦经发出心经真火的运功方法,举一反三,他自行研究出从肝、肺、肾、脾经发出的木、金、水、土另四种真气。本来他还指望创出自己的“五气神剑”,可是他内功还没达到以气杀人的境界,徒有美好想法,目前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么不如用不同属性的真气来试试。
周全先从手少阳三焦经发起火属性真气,手中竹剑迅速画出符文来,符文刚成,眼前一道刺眼亮光闪过,比阳光不知亮了多少倍,在白天看来,简直与夜里亮起了一个超极探照灯一样,吓得周全跳了起来。
果然出现神迹了,出现异变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上次出现的效果呢?周全再以木属性真气画符,没有动静,再以肾经水属性真气画符,还是没动静。当他试到土属性真气时,又产生了一道强烈罡风,将远处凉亭上的瓦片都卷走了一大片。原来就是这样出来的,若不是无意思中正好碰巧见到了效果,怎能想到会有这种异变?若不是持之以恒不停地测试,又怎能迈进这一片新的天地!
周全兴奋莫名,再逐一测试自己所知的符法,有的符法无论如何试也没有效果,有的符法只能在特定的真气下产生异变,而有的符法在不同真气下会有不同的异变。象刚才画的催生符,这种纯粹以汉字组成并且字数繁多的“字符”,是无法用剑画出来,并且看不到任何异变;而那种图案稀奇古怪,不知是什么含义的符法,比较容易试出效果来。
至于试出来的效果,周全自己也不能全部弄清楚有什么用,有的只是彩光一闪,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有的产生莫名其妙的声音,而有的则产生火焰、雷电、狂风等等。
他全部心思都集中到测试符法中,物我两忘,完全忘了这是在热闹城市的中心,是名流世家的府第,所产生的狂风雷暴不但整个院子里的花木亭台被砸得稀烂,连远在大街上的人都被惊动了,若不是发生在谢府内,已引来无数人来看稀奇。但奇怪的是他在里面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他。
周全从沉迷中醒来时,惊讶地发现院子里象被十二极台风肆虐过,然后再被二十四只野猪践踏过,院子内的花草树木已经荡然无存,连他住的屋子都被轰塌了一半。四周的院墙上尽是神情紧张的武装家丁,身前挡着盾牌,墙头架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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