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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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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道林、道安和道进没有说话,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暗地里点头赞许。谢安却说:“若是人人象你一样,她们没有收入,断了生计,岂不是反害了她们?”
支道林说:“非也,若是人人都象元归一样高洁,天下无娼矣!实乃无边之善举。”
谢安说:“难,难,难,理论虽是如此,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只怕千百年后还断不了这行业,倒不如现实一些,施出一份钱物,便解了一份饥寒。”
这个问题要是争起来,可以象佛学问题一样争上好几天,但确实千百年后这个行业还兴盛无比,没有任何一个朝代能够断绝。到底是有了需求才有市场,还是有了市场才有顾客,这又是一个说不清的问题。周全只是淡淡说了声也是,众人又沉静下来。
不一时,离大船已远,众人又听得另一舢舨内有两人聊天。一个中年人说:“。。。。。。‘凝香楼’卖的药散果然与众不同,服后神清气爽,飘飘如仙。”
另一个略带官腔的声音说:“祥茂兄言之有理,她们的药散果然效果更佳,副作用更少,我服用几日,对其它商号提供的药散再也没兴趣了。”
“当真是人美药更美,只是她的药也太贵了些,足足比别家贵了三倍。”
“对你我来说,又何必在意这点金钱,能称心如意便好,只可惜那绝世尤物,却是看得碰不得,真叫人心痒死了,哈哈哈。。。。。。”
后面尽是淫荡的笑声,以及对微生小姐的赞叹声。
周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据他从山晚处听到的说法,五石散的配方要求非常严格,稍有差错就会致人于死地,也就是说,从何宴改良之后,这个配方已经固定下来了,决对不能轻易改动。但现在这两人说的五石散效果更好,副作用更小,但却更容易上瘾,与一般的五石散不同,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安石兄,你们用的药散都是从哪里来的,有许多品种吗?”
谢安被他一提点,也出现了狐疑神色,“五石散都是由官家商号,或是可靠的大商号制作的,份量配比丝毫不可更改,怎会有新的药石出现。”
周全说:“不仅是新药的问题,而是新药更会让人上隐,却只有凝香楼一家出售,要是有一天她们不卖了,这些已经上瘾的人怎么办?”
谢安与支道林都有服食五石散,只是瘾不是很大,但深知其中之厉害,更明白周全话中的份量。若是有人别有用心,以后无数达官贵人,世族名流都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周全知道后代的鸦片、白粉毒害之烈,所以立即想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还不仅如此,她们卖的五石散是正常的三倍价钱,听微生小姐弹一曲就要百两金子,她一天收入多少钱?这些钱再加上新药。。。。。。”
众人脸都沉了下来,这后果可想而知,看来这微生小姐可不简单。
谢安说:“我要去见见这个微生香,你们若不愿去,我就叫海伯先送你们上岸。”
支道林说:“和尚也没什么事,就陪你去见识一下吧。”
道安说:“此人来头不少,小僧也去看看。”
两个大和尚早已经堪破了色相大关,美女也是骷髅,妓院与寺院并无两样,无半分犹豫。周全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也是要去了。
道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了,他还没修到师兄那样的境界,可以心如明月清风,不住色,不住相。叫一个和尚去逛青楼,确实也有些为难。
道安和支道林虽然不介意去什么地方,但也不能穿着僧衣去,那会败坏了佛门声誉,于是海伯划船到岸边,送道进上岸,并且买了两套衣帽,两人戴上帽子,穿上俗装。周全把古剑留给谢海,与谢安一样弄了一把羽扇在手,轻摇两下,也有几分诸葛亮的味道。对世族名流来说,羽扇和香囊是必备品,不论春夏秋冬都带着,就象现代人出门要带“三件套”一样。
道安其貌不扬,穿僧袍还顺眼一点,穿上有些偏大的俗家衣服,显得有些古怪,怎么看都不协调;支道林却是什么衣服穿上去都好看,稍一装扮,便是一个比谢安还惹眼的风流名士。
众人再下小船,谢海打听了一下方位,便向前划去,消失在灯火影映、水气朦胧的夜色中。
第十六章 江南名妓
谢海运桨划船,转向上游划去,行不多久,便靠近了几只大楼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喝赌声、行酒令声、吟诗弹唱声,声声入耳,水面往来穿梭小舟不断,是一处最热闹所在。
这几条大楼船长有五六十米,高有三层,船身上以各种彩漆涂成瑞兽、飞天仙女等图案,楼台设计精巧,雕梁画栋,边角悬挂宫灯,插着有本船号标志的锦缎彩旗。红灯闪闪,彩旗漫卷,加上舱内的欢歌笑语,人头攒动,别有一翻令人心动的情调。
凝香楼正是其中的一只楼船,离其它楼船稍远,灯笼为粉红色,往那边去的小船较少,船上上也没有那么喧闹。
谢海靠近后,几个黑绸衣的奴仆拉住了丢过去的绳索,令小船靠稳,让众人沿着舷梯向上。上得船来,两个挑灯的宫装美女迎住:“请贵客出示凝香楼的号牌。”
支道林和道安都不愿太多人看到自己,有意落在后面,微低着头;周全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妓院都没逛过,自然由谢安这只识途的老马出面周旋:“什么号牌?我今日是第一次来。”
那两个姑娘见他气宇不凡,也不敢怠慢了,行了一礼,瓜子脸的那个说:“贵客有所不知,凝香楼须凭贵宾号牌才可入内,黄金号牌可以在船上和一楼游玩饮乐;白玉号牌可上至二楼听曲消遣;翠玉号牌才可上三楼听曲,并约见微生小姐,可享受本楼一切服务。”
谢安问:“如何才能得到号牌?”
“须向本楼徐总管申请,经过家世来历调查,并且经过诗文技艺考核,方可发放相应号牌。”
另一个圆脸大眼的女子说:“家有万金,身世清白者,可得到黄金牌;二等以上名家世族子弟,可获白玉牌;身份尊贵且精通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并且容貌端庄者,才可获得翠玉令牌。”
周全听了不由火起,这哪里是在卖笑卖唱,皇帝挑女婿也没这样挑法吧!这些名流世家的子弟,真的把这些风尘女子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不是为了保持一点风度,他就要开口骂人了。
谢安却不动声色,“我来此之前不知有此规矩,现在要报牌也来不及了,但我们今晚就想见到微生小姐,不知有没有其它方法,你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撵吧?”
瓜子脸姑娘笑道:“微生小姐每日的约会都应付不过来,不怕没客人。贵客还是先去申领腰牌,便是领到翠玉腰牌,也须三五日后才有可能得到微生小姐的约见。”
周全按耐不住了:“难道当今皇上来了,也要遵守这个规矩?”
圆脸的姑娘笑着说:“那倒是未必,不过当今皇上年幼,定不会来此地;若是当朝一品大员,或是如谢安石、王右军之类名流,不须号牌也可入内。”
周全差点笑了起来,谢安石不是就站在你面前么?他们堵在路口这一会,后面又有人上来,甲板上一些在饮酒、闲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他们只好略避开一些,让后面的人先进,那些人果然有黄金号牌。
周全知道今夜按正常规矩是不可能见到微生香了,待那两三个人走后,他故意哼了一声,“原来你们的微生小姐也只是假清高,只好金钱与权势,那又何必考什么诗赋才艺,直接开价竟标,价高者得就是了。”
来这儿的人一个个低声下气,唯恐得罪了微生小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礼地指责,那两个姑娘气得脸都红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辱我们小姐?谁说我们小姐只贪图钱财权势了,你要是有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本事,她马上就见你!”
周全对这个微生香已经有了很大的恶感,气往上冲,“你能做得了主吗,七步成诗算什么,我三步就能成诗,只怕是作出诗来了你听不懂。”
谢安见周全出面,含笑不语,道安和支道林更是一声不吭,却把那两个姑娘气得险些跳下船去了。瓜子脸的指着周全:“你,你,你这狂徒,你真有本事,就以这秦淮夜景为题,走三步吟出诗来,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丢下水去。”
她这一声声音较高,负责拉船的几个龟奴以为他们在找碴,都往上冲来,甲板上另有几人也迎了过来,附近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周全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更加厌恶,胡人猖獗,国家将亡,这些人犹自不知,在此醉生梦死,把一个妓女当太上皇一样供着。。。。。。突然,他脑中崩出一句杜枚写的,极符合此景此情的诗句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个时代还没人听过这首诗,杜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抄袭一下你的诗句,改上几个字,应付一下眼前的困局了。周全迅速整理了一下头绪,走了三步,便吟了起来:“烟笼寒水灯笼沙,夜泊秦淮上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高坐弹唱笑如花。”
那两个迎客的女子呆了一呆,低声复念一遍,脸上惊讶之色越来越浓,周围正往这边看的人群中发出了好几声惊咦声,接着都丢下美女或酒杯,快步往这么走来。
“咦,这不是谢安石么?安石兄,你何时来了建康,小弟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两个姑娘慌忙向周全行礼:“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谢安石,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
周全笑道:“你们要拜的谢安石是那一位,不是我。”
二女又是腾地闹了个大红脸,连连道歉,又向谢安行了一礼。谢安本来不想泄漏身份,不过被人认出来了,只好与那几人打招呼,故作神秘地说:“各位仁兄切务声张,我家夫人盯得紧,要是知道我来了此地,只怕,咳咳。。。。。。哈哈。”
那几人露出会意的笑容,果然假装不见,都回到原先的地方。那几个龟奴更是点头哈腰退了回去,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凭着谢安的气质容貌,再把名字露出来,这些人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圆脸的姑娘飞一般地跑进去报告总管,瓜子脸的姑娘带着众人往船楼那边走,路上又有好几声惊咦之声,身后有声音传来:“那人看起来怎么象是谢安石?”
“确实象,还有后面那人好眼熟,莫非是道林大师?”
“不可能不可能,道林大师怎么会到这儿来,不过确实长得象。。。。。。”
谢安和支道林更不敢回头,随着那姑娘往前走,还好他们并没有进入喧闹的大厅,而是进了另一个门的小间,否则铁定被人认出来了。
众人刚刚落坐,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圆脸的姑娘和另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
“唉呦,原来是谢爷大驾光临,都怪我这两个姑娘眼拙没认出来,你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谢安笑道:“不怪不怪,你就是徐总管吧,我可是没有号牌的哦。”
“你们叫我徐娘就可以了,谢爷你肯光临鄙船,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早就交待过她们了,若是谢爷到来,无论什么时间都得往里请。只是谢爷来的突然,今日这两个姑娘又是新来的,实在是怠慢了。”
谢安笑着说:“既然是你们船上的规矩,我也不好破例,不过今日这位周爷已经通过你们的考题了,三步成诗,不知微生小姐见是不见?”
徐娘看了周全一眼,又在支道林与道安的脸上扫过,“见,当然见!能脱口而出如此绝佳妙句,微生小姐必然乐意见。这位周爷,莫非就是最近名动山阴,今日舌战众高僧的周元归?”
“哈哈,正是他,我们三个今日要沾他的光了。”
“唉呦,我真是糊涂了,若不是元归到此,怎能三步成诗!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想不到如此年轻英伟。我这就去见微生小姐,叫她推了其它约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怠慢了几位爷啊。。。。。。”
她快嘴如簧,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带着一股香风又迅速走了,另外几位姑娘上茶添酒,殷勤招呼。支道林和道安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人人知道他们身份非凡,否则也不会随着谢安和周全同来。
四人暗查过徐娘,发觉她完全不会武功,身上也没有阴邪之气,只是一个普通老鸨(汗,那时还没老鸨这个词)。
不一会,周全听到有个人骂骂咧咧地下楼走了,然后徐娘又进来,把四人从外侧的楼梯往楼上请,远近看到的人,无不露出羡慕的眼光,有的人可是等了好几天还没上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有四个黑缎壮汉守着,见众人上来,忙恭身向里面迎;再往里面走,又有四个妙龄美女相迎,每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如此经过三道迎接,一直迎到东侧一间布置雅致的大厅内。
厅内有数盏蒙纱的大灯,映得整个厅内一片明亮,但毫不刺眼。壁上有三两轴字画,两头案上摆着瓷器、古剑之类,两只青铜兽鼎缓缓吐出檀香白气,居中的几上有一张古琴,四周都是古代的矮桌;左侧远处是一排大小不一的花鼓,右侧远处是三排从大到小的青铜编钟。整个看起来就是个乐坊,而不象是青楼。
徐娘招呼众人在正对着中央的桌边坐下,一人独坐一桌,精致点心和酒水立即送了上来,接着刚才迎客的美女成对走了起来,手上拿着长箫短笛,古筝琵琶之类,有的乐器周全从来没见过。
众女分列两旁站定,一人娇声喝道:“有请微生小姐!”
周全听到门外传来薄底软靴踩着地毯的轻柔脚步声,这个架子超极大,排场超极大的歌女终于出现了。周全本来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甚至厌恶她的过份包装,但处在这个精心烘托出来的氛围中,也不自觉地引起了极大好奇,心跳随着那脚步声而跳动。
终于,一只洁白无瑕柔若无骨,纤纤十指如春葱般的手探了进来,优雅地掀起珠帘,周全更觉得心跳加快,喉咙有些发干。以她的尊贵,自然有人为她掀起珠帘,但却留着让她自己来,以显出这一只完美的手,以及她优美的动作,这都是高明的策划师经过精心安排的。
珠帘抖动,微生香终于轻飘飘了进走了进来,因为楼船内并不冷,她穿得不厚,衣裙以白色为主,修饰着少数浅黄和粉红,显得朴素又俏皮,身材优美轻灵,给人朝气逢勃的感觉,但是她的脸上却罩着一层白纱,只有两只水灵灵的眼睛露了出来,眼瞳亮得象宝石,下半边脸若隐若现,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是个美人无疑。
支道林与道安只看了她一眼,便微有失望之色,因为他们本来不是来看美女的,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子身上半分邪气都没有,周全和谢安则感觉这女子有不错的武功根基,否则走路不可能这么轻灵。
周全也微皱了皱眉,搞什么飞机啊,弄出这么大排场,引人家无数好奇心,结果只是个朦面人,都把男人当猴耍了不是?
唯有谢安面带微笑,看不出半分情绪。
第十七章 又见狂徒
微生香进了大厅,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今天的客人大非寻常,不但是这些客人气度不凡,更因为四个人中不但没有一个急色的模样,反而对她的到来微有失望之色。这让她的自尊心受了小小的打击,不得不承认,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而且一下就是四个。
微生香盈盈一礼:“哪位是作诗的贵客?”
她的动作不急不徐,柔和而典雅,衣带起伏,身躯妙曼,有一种莫名的诱人风采。
周全淡淡道:“是我。”
微生香眼中亮起一道异彩,又是盈盈一礼:“周爷才情无双,情景入诗绝妙无双,又胸怀天下,忧国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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