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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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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七年前的沙沙。

她现在的神色,七年前,我从沙沙脸上看见过,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七年前,当时的我,模模糊糊地知道一部分原因。

七年后,现在的我,却连冰山的哪怕一角,都无法触摸得到。

因为,七年的时光过去了,早就已经时移事易,物是人非。

不仅往事早已褪成尘封的脚印,积满沧桑和伤痛。

就连回忆,都已经开始模糊成虚幻而无法触及的光影。

但是,既然,七年前,是我,一手破坏了沙沙的幸福,并且,最终,也完完全全遗失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那么,七年后的现在,尽管,与我有一丝一毫关系的可能性低于千亿分之一。

但是,只要有哪怕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把它亲手斩断。

或者,这是一个现实与过往的分界。

一个命里注定会出现,也命里注定遁避不开的分界。

又或者,这样做,会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也会让我的心里,能够轻松一些。

因为,七年前,我欠沙沙的那份幸福,七年后,希望善良的妙因,能够加倍得到。

晚上十点钟。

我和唐少麟,站在我们宿舍楼下的小树林里,已经有十分钟了。

是我约他来的,但是,见到他以后,我一直没有说话。

他就站在那儿,什么都不问,和我面对面站着。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一片寂静中,就只听到初夏的风声在寂静的林间,轻轻地穿梭来去。

当年,当我万念俱灰心灰意冷躺在宿舍床上的时候,他闯进我们宿舍,当着我们宿舍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林汐,我不奢求你等我,但如果六年后,等我回来,你还是一个人,那么,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说完,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了抱我,转身离去。

隔天,他飞去美国。

我看着唐少麟,他也正一瞬不瞬看着我,他的眼里,有安慰,有了解,还有着深深的怜惜。

一直以来都给了我莫大精神力量,永远站在我身后给我勇气和支持的唐少麟。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欠他一个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抱住他:“少麟。”

他的身体明显地一震,他一下子挣脱开我,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林汐,你确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轻轻地:“我不要你后悔。”

我看向他。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睛。

少麟,请继续给我勇气。

因为,我需要勇气,来努力地,从过去的那段如烟往事中,逐渐地抽离出来。

我踮起脚,轻轻,然而坚决地,搂住了他的头,然后,我把自己的脸,慢慢贴了上去。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揽住我的腰,俯下身,将唇覆在我的额头,我的眼角,我的唇上。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吻我。

先是轻轻地,然后,逐渐逐渐加深,越来越深,到最后,他紧紧搂住我,几乎吻得我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

他轻轻放开了我,然后,他捧住了我的脸:“林汐,没有关系,我等你,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你,等你想清楚这一切。”他把我搂在怀中,半晌,又说,“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你都要记住,永远,我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我默然半晌,然后,我听到自己疲惫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少麟,我真的累了,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伸出手来,轻轻揽住我的腰,然后,慢慢地,将我的头贴在他的肩上。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全身放松地,依偎在他肩头,我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我听到他沉静舒缓的呼吸声。

我微微地,闭上了眼。

苦苦撑了这么久,有这样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我是应该心满意足了。

风继续吹

到五月中旬的时候,传来一个好消息,唐少麟要出国了。

一直极度欣赏他的才华和天分的物理系领导,在访美期间,为他争取到一个留学名额,九月份,唐少麟就要在大洋彼岸开始新的学期了。

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自从我病好了之后,天天只顾着和子默待在一起,几乎想不到别的事情,也似乎一直没怎么看到过他,有时候,即便偶尔在路上看到,我们也只是三言两语地,匆匆打个招呼问候几句就各奔西东。

我心里有些内疚,毕竟,他给予我的友情千金难换。

于是,我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就拖着子默去给他买礼物。

子默也不说什么,即刻放下手中的事,陪着我去。

我们挑了好久,挑花了眼,挑到最后,也只不过买了最最普通的一对麒麟镇纸。

暗含他名字的这份礼物,希望在异国他乡,能给他带来平安和好运。

这对镇纸,七年后,仍然放在少麟C大公寓的书桌上。

并且,我们大家约好了在少麒、夏言、子默他们毕业那天,一起给少麟饯行,庆祝他就此堕入蛮夷之地。

只是,我和子默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五月底快到了,子默越来越狂躁。

子默的狂躁,看在我眼里,十分奇怪。

他时常会走神,时常会心不在焉,时常会愣愣地发呆,时常会紧紧搂住我,紧紧吻我。

偶尔,他会若有所思地,对着窗外,长时间一言不发。

偶尔,他会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微微叹气,或是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汐汐,无论怎样,一定要记得,我永远爱你。”他紧紧搂住我,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濡湿了我的脸颊,“汐汐,我爱你。”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我还是无法不心生困惑。

这不是平常的子默。

所以,我不能理解。

他的学业,一直有口皆碑,他的复习,一直颇有成效。

他和我的感情,从来都如胶似漆,他对我的呵护关心,一日甚于一日。

而且,如今的他面临毕业,我更是收起我以往的所有脾气,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至于工作,夏言早就说过,他家在N市开设的分公司,子默想什么时候去就可以什么时候去,反正也只是过渡一下而已。

因为子默说过,他要先待在N市陪着我,等我毕业的时候,再作长远打算。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但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子默的手机上,最近以来,时常会出现陌生的电话号码,而他,通常只是阴沉着脸看一下,就掐断,从来不接。

然后,他的情绪就会更加烦躁,虽然他在我面前会尽力隐藏,尽量不让我担心。

我的直觉告诉我,子默有事瞒着我。

我有些难过,他一向是什么都对我讲的。

除了……

除了,他的父亲。

我开始留心子默的电话。

终于,有一天,我们上晚自修,子默出去了一下,手机没有带,就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还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有些犹豫,但是,最终,我还是接了:“喂――”

对方沉默了半天,没有人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又“喂――”了一声。

还是没有声音。

我想起了什么,对着电话那头试探地:“请问,是找子默吗?他现在不在,你过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电话那端终于有人说话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低缓地:“喂,那么,你是谁?”

我想了一下:“我是子默的,……同学。”

那边显然是笑了一下,但是,不一会儿,声音又变得低沉起来:“那么,麻烦你告诉他,告诉他,有位韩先生,”那边顿了一下,“想在他毕业前,来看看他。”

电话被挂断了,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电话。

不一会儿,子默就回来了。

我看看他,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递给我一杯鲜榨橙汁,又帮我插上吸管。原来,他刚才到校门口给我买饮料去了。

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想起来告诉他:“子默。”

“嗯?”他低头看书。

我看着他:“刚刚我接到你的电话,一个男的,不认识……”

他的脸色蓦地变了,变得好苍白好苍白。

我有点骇住了,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子默,你怎么了?”

他定了定神,看着我,他的眼神,十分陌生。

半晌,他低低开口:“没什么。”

又过了半天,他低头看书,似是不经意地问:“那个电话……说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没什么,他就说,有个韩先生,想在你毕业前,来看看你。”

他继续低头看着书,一言不发。

但是,我知道,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当时的我对他,太了解了。

子默,有事情,在瞒着我。

六月十八号,星期六,这个日子,我刻骨铭心。

一大早,子默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微微笑意:“汐汐,别再睡懒觉了,起来梳洗一下,二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一会儿我们出去逛逛,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有些意外,这些天来,子默一直都有点怪怪的,难得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我愉快地答应了。

哼着不着调的歌儿,我在宿舍里噼里啪啦地刷牙洗脸,刚忙完,手机响,我忙接起来。

“汐汐。”一听就知道是老爸。

奇怪,老爸向来很忙,工作性质又有些特殊,我们全家都习惯了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几乎从不给我打电话,今天敢情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老爸的声音很家常:“汐汐,最近功课忙吧?”

“还好。”我敷衍地答,记挂着待会儿要到楼下的子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暗自惭愧。

老爸很敏感:“怎么,赶着要出去啊?”

我吐吐舌头,警察就是明察秋毫,我有点不好意思:“嗯,同学……约我出去玩。”

老爸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听林涛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我心里把老哥千刀万剐又万剐千刀,神经病,干嘛跟老爸说这个?!

上次寒假子默跟我回家,我俩在街上手牵手到处晃的时候,好死不死给哥哥和他的女朋友看见,当时那两人惊诧莫名的表情,和瞪得像铜铃那么大的眼睛,真是令人绝倒。

而且,在我回去之后,那个还亏我从小到大叫了十九年哥哥的人,当着老妈的面,向我盘问了子默的生辰八字、祖宗八代之后,居然摸摸下巴,表情困惑地说了一句:“我就奇怪了,既然人家功课那么出类拔萃,看上去那么稳重斯文,长得又那么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你这颗干瘪酸菜?”

若不是老妈挡着,当时我手上削苹果的水果刀差点就要飞了过去,替我们林家的列祖列宗除掉这个大大的不肖子。

当时,受气氛感染,老妈也很感兴趣,一叠连声地让我把子默带回去给她看看。

老爸老不在家,她大概也很寂寞,再加上,或许就像老哥说的,有人肯要我这颗酸菜,家里人偷笑都来不及了,更何况子默又被老哥渲染得像潘安在世,宋玉重生,老妈的好奇心简直比棉花糖还膨胀。

只是当时,我觉得,时候未到。

我想,等子默毕业后,找个机会,暑假带他回去拜见爸妈。

现在,心慈手软的报应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嗯。”

老爸的声音又传过来,听不出什么情绪:“跟他出去?”

哎呀,老爸真是的,干嘛刨根问底,难道不知道纯纯少女心很容易害羞的嘛。

“嗯。”

老爸又问:“去哪里?”

我实在是太太太窘了,吞吞吐吐地:“上午我们随便逛逛,下午,我们去看电影。”

老爸似是想了想:“他是不是,叫,秦-子-默-”很确定的样子。

我有些微诧异,哥哥跟他说的?老爸一向对这些琐事都不上心的呀。不过,我没有在意:“嗯。”心里有些甜蜜。

“这样吧。”老爸缓缓开口了,“汐汐,我今天来N市出差,下午有空,我要见见你那个秦子默。”

我大惊,不会吧,多么恐怖,我老爸一板一眼的,再加上子默最近状态不佳,不把他给吓个半死才怪。

我直觉要拒绝:“爸――”

老爸在那边开口了:“汐汐,论理呢,他应该先去我们家拜访我们,这次我来,就当先过过目,你不用跟他说,我在远处看看他就行。”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老爸想了想,又开口了:“汐汐,就别去电影院了,我时间紧,出差的地方离动物园近,这样吧,下午三点,在动物园的孔雀馆,我到时候在那儿看看那个秦子默。”他似是微笑了一下,“给我的女儿把把关,好不好?”

我心中一阵暖暖的,老爸,毕竟还是关心自己女儿的。

于是,我很愉快地说:“好啊。我们准到。”

老爸最后叮嘱我:“汐汐,不要告诉那个秦子默,我是长辈,这样有失身份。”说完,挂断了。

我失笑,多么古板的老爸。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子默好了。

于是,我向子默强烈要求,下午不去电影院,改去动物园。

他有些诧异,表情又有些古怪地:“汐汐,不是已经说好去看电影了吗,干嘛非要去动物园?”

我略带心虚地陪着笑:“我喜欢嘛,子默,我好久没去过动物园了。”我粘在他身上,双手摇晃着他,“子默,陪我去,陪我去,陪我去嘛……”

他被我缠得没法,胸口微微起伏着,但是,他不说话。

过了半天,他还是站在那儿,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我不肯放弃,继续粘在他身上,做着各种鬼脸,企图说服他。

他不理我,转过脸去,任我摇晃着,就是不肯开口答应我。

自从跟我在一起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执拗。

异常的执拗。

我也有点不高兴了,于是,我微带赌气地,拔腿就要走:“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他一把紧紧搂过我,我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我看到他不断起伏的胸膛。

我戳戳他的胸口,仍然有些赌气地,抬头瞪向他。

他也瞪着我,片刻之后,他垂下眼,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好好好,陪你去,陪你去――”

脸上不是没有挣扎,还有浓浓的犹豫,和不安。

只是当时沉浸在幸福和忐忑中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后来,无数次铭心刻骨的午夜梦回里,我才慢慢发觉――

如果当时,我能再细心一点。

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任性。

如果……

那么,后来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或至少,不会选择以那样残酷的方式,来就此完全颠覆我们的生活?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于是,下午三点,我们准时到了动物园的孔雀馆。

孔雀馆里冷冷清清地,几乎没有游客。奇怪,大家都不喜欢看孔雀开屏吗?空余那些神气活现的孔雀走来走去。

我伸伸头,东张西望了一下,老爸没出现。

子默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的脸色凝重,紧盯着远方某一处。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不就一个大叔吗,穿得奇奇怪怪的,都已经是夏天了,还带着帽子,戴着眼镜,浑身上下捂得那么严实,也不怕中暑。

子默的眼神很奇怪,他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我感觉有点不对。

而那个人,也在远处,直直地,直直地看着我们。

那是一种带着炽热,哀伤,歉疚,还有淡淡喜悦的复杂眼神。

突然,他朝我们轻轻点了点头,就转身,准备朝孔雀馆的大门方向走去。

突然,就在那一霎那间,一大帮人拥了进来,而孔雀馆的门,被紧紧关上了。

那些人直奔那个怪大叔而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么一大帮人越过我们,飞快地向那个人奔过去。

那个人察觉了,想跑,但是,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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