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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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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女人自从心智比较成熟了之后,她的追求无非是每个平庸女人都会有的财富,安宁和幸福之类,没什么意思。真正的突破口是她在还是孩童时期经历的一件事,那大概是她6岁的时候,曾机缘巧合地遇到一伙从遥远的东方而来的艺人,那些人当街表演了一些“东方绝技”,像吞剑,飞檐,跃火,驭兽之类。那场偶遇的演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惊喜,还是孩子的她第二天又去同样的地方想再观看一次,可是那时东方艺人们早就走了,小小的露西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去那个地方等候,能成为幼小的她心中执着的渴望,可惜在其之后的一生中都再也未能如愿。”
  “东方绝技?至于那么夸张嘛,吞剑飞檐什么的,明明就只是我们诺亚方舟最基本的节目嘛。”马戏团的空中飞人组合首先就表明了态度,其他的成员的脸上也表示出赞同的神色。
  格雷尔推了推红框眼镜,炫耀地哼了一声:“所以说你们只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我之前告诉过你们了,露西亚和魔王相识和是几百年前的事,按着你们英国算起来,应该是爱德华四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离马戏团诞生可是还远得很哟,所以那时候的小孩子若是看到东方的来人表演那么神奇的东西,的确会异常兴奋的。”
  听了格雷尔的解释,马戏团的成员都表示理解地沉默着点头,忽然间Joker想起什么是的眼光一闪:“那不是正好?表演这些可是我们的看家本领呀,我们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博露西亚的灵魂一笑,问题不就解决了!这样我们也有为Smile出一份力的机会了啊!”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红发死神妩媚一笑:“看到走马灯的这一幕时我就在想,夏尔这个小鬼还真是幸运啊,为什么这么巧就认识了你们这群最会表演这种东西的人了呢!这是所谓的天意嘛?让夏尔实现心愿,也就等于让我实现心愿啊~~~~”
  一时间马戏团的人和格雷尔都开始喜形于色,只有塞巴斯注意到夏尔还沉浸在凝眉沉思中。
  “少爷,您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的确,问题不该这么简单。”
  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还沉浸在满足中的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把目光移向夏尔,等着他的下文。
  夏尔抬起他深蓝的眸子:“如果只是一场盛大的马戏就能让那灵魂感到快乐,哈迪斯为什么几百年都没成功,地狱的彩团,应该比人界的强出许多吧,他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说你们是小鬼还就是小鬼啊!”格雷尔听到夏尔的话,跳到空中转了一圈:“首先来说,哈迪斯是不可能像我们死神一样得到露西亚的走马灯的,所以如果露西亚生前没和他提过这件事,就算他是地狱之王也死都想不出来这女孩会有这样的心结。其次说来,地狱的彩团的确比人界强出百套,可是你要知道,所谓表演都是做出观众所难以做到的事才精彩,你觉得地狱的恶魔们会喜欢观赏他们谁都轻易做得到的那些,你们人类才觉得是‘高难度’的表演?哈哈,所以说,就算是穷尽彩团的演出,也根本不存在类似马戏团表演的东西,懂吗,小鬼们?”
  “还真是,这样呢……”夏尔回想了下当初潜伏在马戏团塞巴斯和那个死神威廉的情形,果然这些东西除了人类,其他物种都不会觉得是特别的演出:“好,那就暂时依你的办法而行吧。还是要摆脱各位,再准备一场演出了。”
  出乎意料地,夏尔不仅客气地摆脱着马戏团成员们,还恭敬地向他们鞠了一躬,马戏团的人无不瞠目,这还是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Smile么。还是团长Joker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来微笑道:“我们是朋友嘛,Smile,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们很开心,我们也很希望你早点完成任务,然后就能和我们一起回到人间过正常的生活了。不是吗?”
  “是呢!”夏尔也回应着相似的微笑:“那么谢谢了。”
  “我还可以给各位提供一些帮助。”刚刚一直沉默的塞巴斯也走上前来:“我有一名叫梅蒂斯的下属,她刚好掌管着地狱最大的彩团,我会安排她带你们去彩团练习所在的卡勒弗殿,教你们用一些只有地狱才有的道具和简单法术,你们学会后酌情融合在表演中,会有更好的效果的。”
  “哇!那真是太谢谢Black了,我也早就对这些表演多年的把戏感到厌倦啦!”Doll的雀斑子她明媚的笑脸之下也显得可爱极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夏尔交代马戏团的各位好好休息,他自己打算先回去思考一下下一步计划。
  回去的路上,塞巴斯优雅地尾随夏尔身后,格雷尔则一扭一扭地尾随在塞巴斯身后,夏尔不免有些烦躁:“喂,格雷尔,我们的讨论结束了,你没必要跟着我们了!”
  “什!!!么!!!这就要一脚踢开我了吗,我可是刚帮你出了那么好的一个主意呢,我在的等我应得的报酬呢,伯爵,是不是可以预付给我一些呢,嗯嗯嗯?”格雷尔扭动着身体贴近夏尔,眼神却一直无限暧昧地瞥向塞巴斯那边,弄的那只红眸恶魔看到也不仅微蹙眉头。
  “预付?我凡多姆海伍家族可是从来不存在这种交易方式,还没有成果就想要回报?你不要再想了。只要事成,我绝对信守承诺,反之一切无从谈起。”
  纤弱细小的身躯,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不容反驳的毅然,看待死神犹如看待一切被操纵着的平凡棋子,并不会因为他是神明就有丝毫犹豫和畏惧,这种气场令身为格雷尔的死神也感到战栗因而而不敢再还口,他只好甩了甩那头红发,无限眷恋地望了塞巴斯一眼,丢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了,明晚再见’,随后悄然消失在大殿深处。
  “感谢少爷救了我,尽管这一切似乎本来就是您惹出来的。”格雷尔刚一消失,塞巴斯就凑到夏尔耳边用半调笑的语调说道。
  “啰嗦!”不知道一向心思缜密的塞巴斯究竟猜到了多少,夏尔只能小心地避开他。
  一路沉默着走回到夏尔的卧室,塞巴斯跟进来后,很自然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上锁的声音让夏尔倏地回过头去,他猛然发现现在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就只有他和塞巴斯两个人了。这件事放在过去并没什么特别,两个人甚至已经如此度过了数个春秋。可是此时的夏尔却觉得如芒在背,这种不习惯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是因为之前的好多天都没有和塞巴斯接触过么?还是自己的心思和过去不同了?夏尔无法弄清楚,他只感觉到能和塞巴斯再度这样独处,令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惶然,这种惶然还夹杂着细小的说不清的喜悦,可同时有带着无法排解的尴尬。复杂的情绪搅乱了夏尔的心,令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样作为主人对自己的执事发号施令的,在这样一个格局和布置都相当熟悉的场景中,夏尔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曾经一直被他吆来喝去的恶魔竟突然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敢直视恶魔的红眸,而只是一直躲闪般地把目光停留在刚刚落下的门锁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冰释

  可惜的是,似乎从始到终都只有夏尔一个人沉浸在难耐的纠结与尴尬之中,夏尔发觉了,这样进退两难的氛围其实只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弥漫着,丝毫没能让身边的恶魔感同身受。
  刚刚关上门的塞巴斯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对内心已经萌生异样的夏尔有任何留意,他甚至没有过多关注一直没讲话的小主人,只是极为自然地从夏尔旁边擦身而过,丢下一句:“该休息了,少爷,我先去准备热水,稍后您就过来沐浴吧。”
  与之前几年中度过的每一个夜晚毫无二致,有条不紊的步伐,礼数周全的措辞,波澜不惊的语调。夏尔感受着塞巴斯走过带起的那丝微弱的流动空气,缓缓转过身睁大瞳孔追随着塞巴斯走过的方向,恶魔的背影已经拐进浴室消失不见,能昭示着他存在的只剩浴室里开启的哗哗流水声。
  一切如常本是件令人安心的事,可在当下如此特殊的情势下,不合时宜的一切如常只会令夏尔内心更难平静。他和那个恶魔之间,经历了那么久的猜忌、误会与分离,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发生的事终归是因为他身为主人的失误,导致让那个恶魔承受了一定程度的不公平。不论以主仆为论还是以契约为纲,这样的事都从未发生过,尽管尴尬,夏尔还是已经做好了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的准备,哪怕是被那个恶魔嬉笑嘲讽他也接受。
  可是事实却令他的所有准备都化为了泡影,塞巴斯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无形地抹去了,明明是经历了百转千回,明明那个恶魔自身都承受了伤害,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疑问、不满、愤怒或是他习惯的鄙薄,都没有,统统都没有。执事君只是如常地在夏尔睡前说准备为他沐浴,仿佛把这一天,和他们之间产生罅隙之前的某一天自然而然地连接在一起,令夏尔甚至开始怀疑,期间经历的那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于是,在放好热水后依旧没看到小主人跟过来的塞巴斯略略心忧地返回到夏尔所在的房间时,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个瞪大眸子看着自己的方向,但眼神又完全没有焦点,一看就知道是失了神地沉浸在自身的某种纠结里的小主人,依旧在刚进门时的那个位置呆立着。
  执事君无奈地扶了下额头走到夏尔身边:“少爷,您这是要表达今天已经劳累到连走到浴室都要我来代劳的意思吗?”说着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还在愣神的纤细少年往浴室走去。
  “啊~?”伴随着本能的轻声惊呼,夏尔也回过神来,他没听清刚刚塞巴斯说了什么,等看清自己现在的状态后,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别的什么,就只有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任凭那个恶魔主导着一切。
  浴室里的温度和湿度都比外面的房间要高一些,配合着淡淡的白蔷薇香气,正是夏尔一直以来最为享受的一种状态,当然也是只有塞巴斯才能调和出来一种状态。
  塞巴斯把夏尔放在地上,灵巧的手指搭在小主人身前,娴熟地为他解开领结,衣扣,长筒袜上的扣带,再为他一件一件褪去身着之物,眼罩,外套,衬衫,长袜……一系列动作流畅自如,宛如天成。
  这样熟悉而舒适的服侍让夏尔不由得想起之前一段没有塞巴斯的日子,虽然有三个奉命而来的小恶魔小心翼翼地围着自己团团转,可本能不习惯被他人触碰的自己始终也只是能接受他们接递衣物那种程度的服侍,从来不会允许他们更近距离地接触自己,再加之那时候心情烦乱身体虚弱,所以每日的洗漱沐浴也就是草草了事。
  说起来,这样舒适的享受,还真是久违了呢。
  可是,一瞬间,又一个念头划过夏尔的脑海里,为什么时刻与旁人本能保持距离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排斥过眼前的这个恶魔呢?相反地,自己反倒是不经意之间就完全接纳了他,仅仅是因为他恪守了无上的完美令自己无可挑剔么?
  不知道,不知从何时起,夏尔心中便开始萌生了越来越多的关于塞巴斯,或是自己的无从解答的疑问,他甚至从起初的为之困惑慢慢发展到开始习惯,习惯它们不被解答就搁置在那里,长存或是消亡。
  在沉思中不知不觉衣衫尽落,在沉思中不知不觉已经被放入水中,背脊上有被抚过的温水溜过,恰到好处的触感足以让夏尔褪尽压制已久的疲惫。身体上的舒适是毋庸置疑了,可是精神上却着实有些别扭,过去不论是发言还是沉默对他来讲都格外自然的沐浴过程,此刻却不论怎样都令他感到别扭。
  他和那个恶魔分开的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又从红发死神那里得知了很多秘密,想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塞巴斯后来和魔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塞巴斯到底为什么会复活马戏团的人?比如失去那么多灵束的塞巴斯现在情况如何?比如……纷杂繁多的话题充斥着夏尔小小的头脑,但不论哪一个又都让他觉得没有足够的底气讲出来。而平时一向爱不怀好意多话调侃的塞巴斯这时却又故意般地惜字如金,只是一直死死地沉默地帮他沐浴,令夏尔无法寻找到任何一个打破寂静的突破口。
  简直是煎熬!
  内心似好被惊涛骇浪冲刷着的夏尔无意识地拍了拍感觉快要炸掉的头,继而又无意识地把手重重地摔进水里,激起的水花溅出来,刚好有一滴落在塞巴斯的眼角边。
  “怎么了,少爷?”一直沉默的塞巴斯终于在小主人的异样举动下有了反应。
  “我……没什么。”夏尔定了定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的心神:“我是想说……这次的任务,格雷尔和马戏团应该都能帮上忙,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会……尽量避免让你参与进来。”
  “为什么?”恶魔的红眸略略一闪。
  “我从格雷尔那里得知了……很多事。而且,和自己的兄长作对,终归是太为难你了吧。”夏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整句吐露完后,头也随之低了下来。
  明明开口之前脑中回旋着无数件事,可是真正脱口而出的,居然是那件一直被死死压在脑海角落里的。经历过之前的事,夏尔多少也能察觉塞巴斯和魔王之间关系必定已是不容乐观,加之后来从死神那里知道塞巴斯献出了灵束自身受损,他不知何时就在脑海中压住了“魔王可能对塞巴斯不利”这样个念头,直到刚刚忽然地就说了出来,并且说出来的还不单单是一个想法,而是连带着解决这个问题的整个决定,这样一来无疑把自己对塞巴斯极力隐藏着的担心表露无疑。
  “诶?少爷这是在关心我么?”
  听不出是揶揄还是玩笑,恶魔不知趣的追问让泡在温水中的夏尔一瞬间感到脊背涌过一缕冰凉,夹杂着后悔与不知所措,自知今日行为早已反常到极致的夏尔只好装作玩弄水中的手指,更深地低下头,沉默着避开所有和塞巴斯目光交流的可能。
  “您这个年龄,总是这样心事重重,可是会耽误长身体的呦。”顷刻间变为轻松语气的调子在夏尔耳边响起,随后夏尔感到头顶被一个轻柔的触感覆上了。那是属于恶魔的的修长的手,用温和的力道轻抚在他的发顶:“从那一天起,我便是能为您达成一切心愿的执事,这一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作为我的主人,您根本无需为任何事烦扰,只要一直相信着这一点就可以了,不是么?”
  波澜不惊,又坚而不催,塞巴斯的语气和意味,通过空气传入夏尔的耳中,同时也通过他覆在夏尔头上的那只手传到他的全身上下。简单的话,不道破任何,却又解释了一切,就在片刻简短的交流之间,他知晓了他未讲出的话,他也知晓了他未讲出的话。夏尔心中的全部疑问在这一刻都不再成为疑问,因为他感受到了比知道每一处细节真相更重要的东西,那是至为宝贵的,通过塞巴斯搭在自己头上的手,传递而来的一股坚定的信任与力量。
  于是在水汽氤氲中,在淡淡的白蔷薇清香里,夏尔微微用力抬起头,用冰蓝的眸子对视上塞巴斯望着他的红色瞳孔,继而用微小但又不失坚定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嗯,我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少女

  旷阔简洁的居室,纯白柔软大床上那个几乎全被埋在被子里的纤细少年微微睁开眼时,天边早已挂起一如既往无法判断时间的夕阳。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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