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龙之介的妄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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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只要注视着那双红玉般的眼眸，就仿佛整个心神都被其摄走了，再也无法集中原有的精神。至少，当龙之介看到Ａｒｃｈｅｒ的红眸时，所相应产生的反应便是这个，又或者说他就是对那双红眼睛无法产生免疫。
　　
　　记得还是几个小时前，他还答应自家老爷不随便跟Ａｒｃｈｅｒ那家伙走了，可再度在街头意外遇到Ａｒｃｈｅｒ，他显然又忘记了之前的承诺，不仅大声地与他打着招呼，还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
　　
　　“阿闪……”他主动挥着手，但双眸却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那双眼睛都还是美得让人窒息啊。
　　他感叹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Ａｒｃｈｅｒ的身边。
　　
　　“阿闪，你似乎一直很空的样子。”同为那个啥的Ｓｅｒｖａｎｔ，他家老爷似乎总是一副忙碌的样子，而眼前的人却总见他到处闲晃，明显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他好奇地眨着眼睛，问他，“你不用为那个圣杯战斗吗？”
　　
　　“不要把我和那些杂种相提并论。”又是极为傲慢的话语，不过每次从Ａｒｃｈｅｒ口中被说出来，却又觉得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他又顿了下，缓下说话的语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圣杯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他们也休想得到。”
　　
　　“你的？”龙之介呐呐地重复了一遍。
　　
　　“当然，这世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我的，就连那些无聊而又肮脏的人类也是一样的，”说到这里，Ａｒｃｈｅｒ勾起嘴角，红色的眸子带着点侵略般的意味紧紧地盯着龙之介，“龙之介，其中还包括你哦。”
　　
　　莫名的，在话语响起的同一时间，龙之介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下……他是他的？不，他身体的颤抖并不是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的，又或者说，比起那出口的话语，由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更令他感到不舒服。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一直把自己比拟为“豹”的龙之介，在此刻终于对Ａｒｃｈｅｒ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有了动物般的敏锐直觉。
　　
　　眼前的人很危险；
　　眼前的人要对他出手了；
　　眼前的人很可能把他杀了……
　　……大概是这样类似的感觉吧。
　　
　　第一次，龙之介的心中产生了这么界限分明的感觉，很显然，现在的他并非狩猎者，而是猎物。可即便是这样的身份，却并没有使得他生出任何的沮丧来，甚至还有丝丝的兴奋从被隐藏的角落里缓缓冒出来。
　　
　　——如果说他雨生龙之介是豹子，那眼前的人必然是比豹子还要凶猛的存在？
　　——狮子吗？万兽之王，意外的贴合眼前的人呐。
　　
　　思绪来到这里，他慢慢勾起嘴角，接着一下子笑了出来。
　　
　　看着龙之介那不明所以的笑容，Ａｒｃｈｅｒ蹙眉弯下嘴角，没有笑容的脸上隐隐有种苦恼的意味在里面。他侧了下脑袋，突地扯开嘴角问道：“嗯？龙之介，你又在玩那种低级的游戏了吗？”
　　
　　Ａｒｃｈｅｒ的问话让龙之介愣了下，因为并不知道他在问些什么，直到好久，他才在Ａｒｃｈｅｒ不满地冷哼下勉强反应过来。
　　
　　——大概是指狩猎孩子，把他们充当祭品的事情吧。
　　
　　他了悟般地点了点头，单手撑起下巴，反驳道：“这才不是什么低级的游戏呢？呃……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一种具有探索意义的活动。”
　　
　　“……”Ａｒｃｈｅｒ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对，就是一种具有探索意义的活动……”龙之介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就连神色也变得兴奋了不少，一如是找到了正确的答案，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他人般，他只是张口不停地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你想啊，从生到死虽然只是一个固定的模式，却能有很多不同的过程以及结果，不管是绞杀、还是电椅，都会让人产生不同的反应，就连死前的所呈现的状态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是这样有探索价值、又有趣的事情，我才能一直保持着好奇的心这么探索下去。同样的，看起来只是简单的诱拐，但明显每个人的反应也是不同的，有些人是笑着走进你布下的陷阱，最后却哭着接受死亡；有些人则是哭着走进你布下的陷阱，最后反而会笑着迎接死亡……嗯，当然，不否认他们在临死前看到幻觉的关系，但正因为有着众多的未知，才促使别人不断去探索不是吗？”
　　
　　“唔……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获得了理解，龙之介松了口气的同时，开朗地说道：“本来就是，这么身心健康、有积极向上的活动，怎么能说是低级的游戏呢？”
　　
　　对此，Ａｒｃｈｅｒ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抬眸，在寂静的路灯下看向四周。
　　
　　“龙之介，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的眼睛吧。”
　　
　　“嗯？怎么啦？”龙之介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抬眸看向他，却见他正侧头目不转睛地就看着某个方向。他抓了抓头发，好奇地顺着那目光望过去，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条堆满杂物的弄堂。此刻，在阴影之下，似乎有一抹颇为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寻找着些什么。他转回脑袋，带着疑惑地开口，“阿闪，她是……”
　　
　　可眼前……哪还有那个金光闪闪的身影。
　　
　　“阿闪……”他不气馁的四处寻找着，可还是没能找到Ａｒｃｈｅｒ。
　　“不要喊了，我就在旁边。”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龙之介一愣，看过去，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我只不过是灵体化了，现在开始，不要出声，听我说，必要的时候只要做出点头或摇头的动作就可以了。”
　　
　　龙之介颇为老实地上下晃动了下脑袋。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龙之介能抓到那边的人的话，我就把你一直想要的这双眼睛挖出来给你……当然，如果你失败的话，龙之介，你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哦……要玩的点一下头，不玩的摇头吧。”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下了脑袋。
　　是的，龙之介没有多想便选择了接受游戏。
　　
　　下一秒，空气中便传出Ａｒｃｈｅｒ的低笑声，“那么，开始吧。”
　　接收到讯号，龙之介随即牵起嘴角，脚步匆忙地往那条弄堂走去。
　　
　　夜晚的街道上本就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辆，即便横穿马路也没什么危险，所以，仅仅只是翻过马路两边的护栏，龙之介就已经走到了那条弄堂入口。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后面，背对着龙之介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了。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颜色相当纯正的红色衣裙，被高高扎起的发辫似乎因为本人的震惊而扫过她的脸颊往后甩去。
　　
　　“啊——”猝不及防地惊叫了声，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脚步踩空而往后倒去。
　　
　　萦绕在耳边的惊叫声还在，龙之介并没有多想，一下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小女孩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死命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见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不肯松开，女孩一狠心，扯过自己的手臂，张嘴对准对方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短促的叫声响起，龙之介几近条件反射性地缩回自己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奔跑着，向另外一边跑去。
　　
　　望着那抹不停向前猛冲的背影，龙之介叹气的同时，耳边不适时地响起了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哎呀，是失败了？”
　　
　　他撇嘴，“才没有呢？现在才开始正式的狩猎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一次麻婆Ｘ紫阳花夫人三联弹。
找安慰
夫人终于倒下了
温馨的回忆
麻婆：我其实并不爱你。
紫阳花夫人：……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结束语——麻婆，你特么就是天生的缺陷者。




☆、第二四件艺术品

　　大约跑了半条街的距离，龙之介终于再度抓住了那个女孩。一把抓住女孩在奔跑时落到身后的手臂，并毫不犹豫地将她往后扯了下，不出意外又听到她高亢的尖叫声。
　　
　　——还真是个有活力的猎物呢。
　　
　　他感叹了声，垂眸看向手中的小女孩。见她不知何时已停止了尖叫，仅用万分警惕地目光盯着他，他随即露出了可以称得上和善的笑容，蹲□子柔声问道：“小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一个非常有趣的Ｐａｒｔｙ？”
　　
　　对面的小女孩依旧保持着警惕的神情，既不挣扎也不回答，只保持沉默的回视着龙之介。
　　
　　“咦？不会说话吗？”龙之介歪着脑袋，紧蹙的眉得出结论，“那我可当你是默认了。放心吧，这个Ｐａｒｔｙ一定会让你感到愉快的。”
　　
　　眼看着对方站了起来，准备带她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边摇着头，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退去。
　　
　　“不……不……”起先是不由自主的低声喃喃，到了后来，或许是恐惧压过了所有的理智，她豁然大叫了出来，“不要——”
　　
　　龙之介被那喊声吓了一跳，看过去，正好看到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明明是白皙幼小的双手，此刻却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挣脱。他抿着嘴，回身摇了摇手指，笑着说道：“不行哦，乖孩子可不能这样，我们还是先回Ｐａｒｔｙ的地点吧。”
　　
　　落下这句话，他旋身继续往外走去，奈何手中那只小手挣脱的力道越来越猛，竟有些让他不能轻举妄动了。
　　
　　小女孩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努力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放手，放手，你给我放手……”
　　
　　耳边萦绕的喊声总算让龙之介发现问题的所在了，毕竟都这么多天了，还从没遇到哪个孩子如此难以搞定，一般不都是在他握住对方的同时便成功将他（她）催眠了，会遇上一两个还能问得出问题的已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像这次挣扎这么久的，还真是史无前例呐。
　　
　　为此，龙之介也微微有些犯愁了。要知道他刚还和Ａｒｃｈｅｒ定了赌约来着，即便只是为了那双红宝石般鲜艳的眼睛，也决不能就此放弃，至少也要把她带回那个废弃的地下酒吧。
　　
　　心里是这么下了决心，手上的力道也因此而增大了不少，可即便如此，两厢对持竟也无法撼动对方。
　　
　　龙之介好奇，低下脑袋去寻找原因，不巧对上小女好倏然变坚定的眼神。他心中一凛，还来不及凭直觉缩回手，下一秒，便见她将那双细白的小手紧紧箍着他戴在手上的手镯，紧接着，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手镯开始放射出紫色的光芒。一秒、两秒……随着时间的流逝，紫光越加浓郁，也越加耀眼，到了最后，似乎是再也无法负荷这种亮度了，手镯嘭得一声整个炸碎了，一如那些吃胀死的猪一样。
　　
　　叮——当——还泛着紫光的碎片一片片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也预示着它生命的彻底终结。
　　
　　“啊——完了。”看着地上的碎片，龙之介再也顾不得被他抓着的小女孩了，手一松，蹲到地上捡起其中一片碎片送到自己的眼前……嗯，很平整的切口。仅得出这个结论，他已经沮丧地抬不起来了，丢掉那个碎片，他抱着脑袋低声嚷嚷起来，“这下真完了，把老爷的东西给弄坏了……会生气吗？”
　　
　　一秒过后，他又自说自话地给了自己答案——
　　
　　“应该不会吧，可是……”
　　
　　尽管没有说下去，但龙之介的心里其实还是很郁闷的，最后，他叹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振作起来。从地上慢吞吞地站起来，刚站直了就听到某人充满了自信且神气的声音。
　　
　　“龙之介，你这是认输了？”Ａｒｃｈｅｒ的言语之间尽显调侃，即便如此，被说得人依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龙之介只懒懒地瞥了眼地上还泛着淡淡幽紫的碎片，沉吟了半天，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过现在重要的应该要好好想想，待会怎么向老爷交代。”
　　
　　“……就为了这种破烂玩意？”Ａｒｃｈｅｒ不屑地说着，顿了下，他接着说道，“龙之介啊，现在可不是拘泥于这种东西的时候，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和谁玩游戏？不是别人，是我。是我以我的眼睛和你的人在打赌。当然，如果你这么轻易放弃我也喜闻乐见，不过，你准备好了吗？向我呈上你的身体。”
　　
　　龙之介一愣，手指着自己惊讶道：“我的身体？”
　　
　　龙之介的话音刚落下，Ａｒｃｈｅｒ的身影便从黑暗中显现了出来，依然是金光闪闪的样子，这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就从未有过丝毫改变。他笑得傲然，红玉般的眼眸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悄然靠近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龙之介。
　　
　　“嗯，就是你的身体，龙之介。”他说着，一把将他带进自己的怀中，并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眸与他对视，“你不觉得荣幸吗？我把你的身体与我的眼睛归到一起，这说明龙之介你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世上的很多宝物，是那些世俗的东西所不能比拟的……”
　　
　　龙之介听得云里雾里的，尽管花了好长的时间，依然没有很好的理解Ａｒｃｈｅｒ话中的意思。
　　
　　“等等，”他终于抬手打断了Ａｒｃｈｅｒ的说话，“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输了，所以要把我的身体给你？阿闪，难道你是靠吃人来维持魔力的吗？”
　　
　　尽管对圣杯，对Ｓｅｒｖａｎｔ这种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但身边也还是有实例的，更何况也曾在书上仔细看过——但凡被召唤而来的英灵都必须要魔力的供给才能维持给人能看到的实体，其中也提到过靠吃人来维持魔力的运转。不过，对于龙之介的假设，Ａｒｃｈｅｒ维持着笑意摇了摇头。
　　
　　“不是吗？”龙之介低喃着垂下了脑袋，至于剩下的意思……他也已经猜到了。当然，对于这种事情，从理性上来说，并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龙之介竟有些排斥于跟眼前的人发生关系。
　　
　　假设……挖掉了那双总是诱惑着他的眼睛，眼前的这具身体可以说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丝毫的诱惑。如此一来，若让他和他发生性×关×系，的确也算是强人所难了。
　　
　　想通了以后，龙之介正准备回绝Ａｒｃｈｅｒ。尽管毁约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行为，但比起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当一回无信用的人反而不是什么太过严重的事情。
　　“我……”拒绝。
　　
　　“龙之介，你想好要怎么回答我了吗？”Ａｒｃｈｅｒ毫无预警地打断了龙之介的话语。
　　
　　龙之介顿了下，看向Ａｒｃｈｅｒ。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比起初时的无害，现在反而染上了一丝近乎疯狂的危险。
　　
　　——这算是警示吧。
　　
　　不明所以，龙之介直觉理解了Ａｒｃｈｅｒ方才的行为——不允许他拒绝，所以以非常平常的话语来警示他。但龙之介并没有因此就打消掉这个念头，他张口，再度以更加坚定地语气说道：“我……”
　　
　　“哦，原来你在这个地方啊，Ａｒｃｈｅｒ。”是口气非常豪爽的话语。但不管怎么说，被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