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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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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寥有些迟疑不决,他抬眼问道:“简大小姐,你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有青烟蔽日弹?”
简怀箴眼神淡淡,说道:“这是当初救过我的女冠子送给我的。她教我日后遇到危险,就用它来防身。我最近见到你们,甚为思念她,就特意把这青烟蔽日弹带在身边缅怀昔日情形,谁知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方寥微微点头,还剑入鞘,简怀箴揽着裙角,迤逦而行,方寥跟在她后面,向堆绣山走去。
堆绣山是一座以太湖石砌成的人工假山,位于钦安殿后东北侧,背靠着高大的宫墙,腾空而立,怪石嶙峋,岩石陡峭,放眼看去,犹如一条姿态迥异的长龙盘亘在太液池畔,水中游鱼嬉戏,怡然自得;苍松翠柏、花草藤萝遍布山间。
简怀箴放眼望去,见石雕蟠龙喷水旁边,有一个藤萝掩映的人工山洞,不易为人发现,就看了方寥一眼,径自走了进去。方寥略一沉思,也跟着走了进去。山洞有半人高,一米宽,走进去后却是豁然开朗,足可容纳十数个人。洞中钟乳遍布,姿态迥异,又有阳光漏射进来,映得洞中颜色缤纷多彩。
简怀箴寻了些藤萝,掩住洞口,重新回到洞中寻了一处干净的钟乳石坐了下来。方寥坐在她身边,面巾已然扯下,仍旧是那张漠无表情的面孔,仍旧是那双冷冽入骨的眼睛。
简怀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像一朵皎洁明媚的夕颜花。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外面一阵喧嚣,喧嚣声又渐渐远了,洞中重新又安静下来。简怀箴抚弄着微微有些凌乱的入水发丝,眼中却隐约藏了试探的神色:“方少侠,你不是在府中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御花园中?”
他的眼神仍旧是那么冷漠,甚至掺杂了几分阴暗,他说:“我听人说紫禁城美如仙境,名重天下,就进来瞧瞧罢了。”
简怀箴愁碧霄玉钗被想杀她的那个人拔去,头上只剩下一圈浅黄色的钿花,钿花上的鸾鸟,恒吐翠珠,穿梭在绿云绮发之间。她把钿花摘下来,把头发重新理整齐,再把钿花一颗一颗重新镶嵌回去。
方寥见她长发如烟云轻雾,秋水为神玉为骨,美丽不可方物,不禁多看几眼。简怀箴微微有些尴尬,笑着解释说道:“一会儿我回去,若是被人发现发丝凌乱,岂不是会怀疑到今天的事情么?”
方寥点头应“是”,暗暗赞叹她心细如尘。
身世恨,共谁语 第八回:玉京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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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简怀箴遇险,另一边,她的哥哥简文英,也同样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简文英追逐刺客,从竹林一路追过去。他孔武有力,武功很好,轻功也不错,要是在平地上,那黑衣人未必比得过他。可是御花园中四处遍布佳木奇葩,假山怪石,廊檐曲折,亭榭林立,简文英不识得路,黑衣人却好像对路径十分熟悉,一会儿窜入丛林之中,一会儿又躲在山石之后,引得简文英跟了半天,也始终没有追上他。
有好几次机会,黑衣人都可以甩掉简文英。她却走走停停,时不时对简文英做个鬼脸,好像要故意引他发怒一样。简文英追过太液池,进入一片桃花林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地上落英缤纷,迎风飒飒,让人觉得恍如置身梦境一般迷幻迷离。
简文英微微有些迟疑,正犹豫要不要追进去,那黑衣人却高踞在桃花枝上,用假音说道:“喂,混小子,你到底还敢不敢追来?”黑衣人虽然是用假音,简文英也能听得出她声音尖利,远远看去她身形娇小,动作矫捷,想必不是女人,就是个太监。
被她这么一激,简文英冷哼一声,又追了进去。那黑衣人在林中,东走西窜,不小心被桃枝勾住头巾,一头浓密的黑发洒落出来,桃花瓣簌簌落下来,拂地她头发上满是桃花,犹如行云明月半吐。
简文英没想到黑衣人的长发如此美丽,微微一怔,黑衣人已经捡起头巾,转进林深处去了。简文英觉得发生的事绮艳而诡异,亦真亦幻,他用力掐了手背一下,疼的几乎跳起来。确定不是梦之后,他就继续往前追去。
桃花林的尽头,是一个明晃晃的小湖,湖水犹如明镜,容光照人。湖中种植了枝枝蔓蔓的荷花,荷叶田田,金鱼悠然,几只水鸟游戏湖上。湖边用金锁绾系着一只兰舟,舟身刻满空谷幽兰,雕饰如同真花一般。湖上一只竹桥,用青竹搭成,两边有扶手,扶手之上攀爬满绿色的藤萝。
站在湖边,简文英觉得遍体沁凉,犹如置身仙境一般。他放眼望过去,竹桥尽头,是一座沙洲。沙洲上种了雕胡、紫龋А⒙探诘日湎∈髂荆鹁『Σ豢掀艿墓潞枵箍岚颍死庖簧傻迷读恕B掏饭昀赐谏持校灭伞橡场鸿等珍稀的鸟雀儿成群结队在沙上漫步,竟然好像不怕人一样。
沙洲上用竹子搭成一座竹楼,看上去清雅别致。简文英四处看去,见没了黑衣人的踪影,心想:这里一眼望去,再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那黑衣人一定藏在竹楼之中。
这么想着,简文英就走过竹桥,进入竹楼之中。竹楼中的陈设极尽雅致讲究,可是楼中却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简文英心存疑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楼上传来水声,便再也不迟疑,拾阶而上。
楼上有三间房,水声是从其中一间传出来的。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首先落入眼前的,是一架黄花梨红木彩雕八扇屏,屏风上镶嵌了象牙和珐琅。屏风后面,是一帧丝绸幔帐,幔帐边角处,镶着精致的行云流水花纹,十分讲究。
“你个贼人,我看你往哪里藏!”简文英上前两步,用力把屏风往后一拖,大声叫道。
幔帐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简文英一眼看去,不禁大为窘迫。原来,半透明的幔帐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楠木雕花澡盆,一个女人躺在满是花瓣的澡盆之中沐浴,身上肌肤若隐若现,澡盆两边,两个宫装女子正伺候沐浴的女人。
到了此时,简文英才感觉到不好,他刚转头要跑,门前已经?”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温柔动听,纵然是面色严厉的质问,听到人心里,仍旧是觉得无限温柔。
简文英头上遍布涔涔冷汗,跪下说道:“娘娘恕罪!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和家妹在浮碧亭看水,谁知有黑影掠过,我以为是刺客,就一路追踪,结果就追到这里来了。”
权贤妃冷冷看着他,声音却是从容不迫:“你是什么人?你说你是追踪黑衣人,黑衣人在哪里?为何你又会在午间本宫沐浴,戒备最松弛的时候闯进来?”
原来,朱棣对权贤妃宠爱备至,知道她喜欢奇花异草,喜欢自然天成,就特意造出这座“沙洲冷”送给她避暑小憩之用,还特意从江湖中重金礼聘一些女高手来保护她。平时沙洲冷中戒备森严,只有午间权贤妃沐浴时,遣走护卫侍女太监们去竹楼后的邀月楼休息。所以方才简文英闯入沙洲冷,一个人都没有。
简文英无奈,只好如实回禀:“我叫简文英,是礼部尚书简世鸿的儿子。我陪伴我妹妹简怀箴入宫觐见王贵妃娘娘,娘娘留我们兄妹在宫中小住。我原本连着沙洲冷都不知道,对宫中的路径更是一无所知,怎么会明目张胆闯入这里,偷看娘娘沐浴?还请贤妃娘娘明鉴。”
权贤妃蹙眉想了想,果然记得似乎简文英刚进来时,说了一句“你个贼人,我看你往哪里藏”。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来人呐,伺候本宫换衣服,带着他一同去长春。宫见贵妃娘娘就是。”
“是。”宫女们齐齐应着。
简文英长长吁了一口气,一颗狂跳不已的心慢慢静下来。
权贤妃身边最得利的宫女舒含却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只不过么,不管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娘娘的清誉都已经毁在你手中。管你是谁呢,别说见王贵妃,就是见到皇上,你都难逃一死。”
简怀箴和方寥,躲在堆绣山下的山洞中,躲过御林军的搜查。等到静寂无声后,方寥站起身来,面无表情说道:“危险已过,简大小姐可以回去了。”
简怀箴拢了拢额前的发梢,温和问道:“你呢?”她心中料定方寥绝不是为一窥紫禁城胜景而冒险前来,只是所为何事,他不肯说,她也总不好追问。
方寥抚着长剑,说道:“我怎么进来的,自然怎么出去。”
简怀箴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又字字句句带着犀利:“你进来之时,宫中一切静好,防备松懈。如今已经惊动御林军巡逻,岂是这么容易能出去的?不单是你走出宫门不易,就是走出这个岩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御林军搜查不到我们,自然会重新搜回来,到时候就未必能躲得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明澈,清波流动。
方寥冰冷的双眸中,毫无人气,他站在那里,审视地看着简怀箴,一句话也不说。
简怀箴直视着他的目光:“要想离开紫禁城,你必须要听我吩咐。你武功高强,宫中却不及我熟。”
方寥似是一怔,眼神竟然柔和许多,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身世恨,共谁语 第九回:九回肠
方寥这半生,浪迹江湖缅怀先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结一桩天大的心事。他从不肯轻易听人、信人,谁知与简怀箴几次见面相处下来,提防之心竟不自觉地淡却七分。
简怀箴心智明。慧,所料果然不差。过了不多久,两人又听到外头喧嚷之声再起,想必是锦衣卫又一次搜查而来。
简怀箴与方寥对看一眼,俱都屏住声息。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步履越发凝重真切,接着就有一把粗犷的声音喊道:“大人,这里有个山洞,恐怕能藏匿贼人!“
一时之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前后左右聚拢过来,听到简怀箴与方寥耳中,不啻于万马奔腾。方寥冷冽如寒冰的眼眸中,锋芒毕露,投射出凌厉而决绝的杀机,他的指尖按在剑鞘之上,淡淡瞥了简怀箴一眼,便欲挟剑而出,引开锦衣卫众。
简怀箴眉峰如烟笼蹙,素来明媚的面容上,藏了几分深深的隐忧。她伸出纤纤素手,扯着方寥的衣襟,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此时,一道白花花的日光,带着刺目的芒刺,从藤萝的缝隙中投射进来,反让洞中的两人,遍体生出森森然然的沁骨寒意。
藤萝,已被搜查刺客的锦衣卫开。简怀箴附在方寥耳边,声音如蚊蚋般细腻轻柔,她说:“挟持我!”
一刹那,方寥只觉得简怀箴吐气如兰,心中微微一荡。他清寒如霜的面容之上,微微沾染些许的明媚,却又在一刹那落了更多的疏离萧然,便再也不看简怀箴一眼,迅速把面巾蒙上,长剑出鞘,横在简怀箴的粉颈之上。
“放开我!”简怀箴面色惨白,香腮之上微微沾染了几丝红晕,明澈如秋水横波的眼眸之中,渐渐被惊恐和慌乱所淹没。乍见锦衣卫的人闯进来,她面上悲喜交集,声音中隐约带着怆然恐慌之意:“大人,救我!”
大红的幔布扯开,一刹那的光影转和,水袖凌舞,似乎是在不经意间,人人都转换了角色。人生如戏,在人世间的舞台上,谁又能堪破谁面上的油彩面具?
当下,就有一个身着明黄色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那男子年方弱冠,举止狂放孤傲,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入鬓双目之中精光四射,看上去深不可测。
他向前走了几步,眼角眉梢尽是狂情傲意流泻,却仍旧轻笑着向简怀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简怀箴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宛如明亮的蝶翅,她轻声说道:“家父姓简,上讳世,下讳鸿,是本朝的礼部尚书。我与家兄文英蒙王贵妃厚爱,召见入宫,谁知”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了几分恐慌:“谁知在浮碧亭中玩耍之时,遇到刺客袭击,家兄追赶刺客而去,小女亦被挟持”
简怀箴说话之时,抑扬顿挫,清丽婉约的面上带着几分怯容。方寥的长剑,碧光寒凛,映着她明净的眸子,更显得她楚楚矜弱,我见犹怜。
年轻的锦衣卫把玩着手中精钢打造的绣春刀,薄刃冰寒,微微一个抖动,就留下一轮弯月寒影。他微微打量着简怀箴与蒙面的方寥,似乎在沉吟什么。这时候,有一个四十多岁、一脸虬髯的人匆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年轻人不置可否,闻所未闻。
那虬髯人已然挡在他面前,对简怀箴斥责道:“你说你是王贵妃召进宫中的,可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你们二人串谋入宫行刺,如今见行迹败露,想找个法子逃走罢了。”
那人又回头下令道:“都退出山洞去,放火烧洞,弓箭手准备!”说完,他拉着年轻的锦衣卫往外面走。
那年轻人却满面倨傲看了虬髯人一眼,微微有些黝黑的面上,绽出绵延无尽的笑意,他略带调侃道:“封叔叔,不如我这锦衣卫都统的职位,奉与你做了,如何?”
虬髯人似乎没有料到年轻人会有如此之说,锦衣卫中等阶森严,他方才的确是僭越了,因此忙拱手行礼道:“手下不敢!只是指挥使大人吩咐过—”
“如今你是跟我办事,还是跟我爹?”年轻人笑了几声,笑声中似有凛凛寒意。虬髯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简怀箴亦微微有些愕然,没想到眼前的这年轻人,居然会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儿子。那个虬髯人姓封,自然就是纪纲的得力助手封无尽了。难怪他方才甘冒大不韪,要将简怀箴赶尽杀绝。
年轻人的笑意越发盛了几分,他眼中含着几分嘲讽,说道:“指挥使大人既然命我执掌直驾侍卫,这宫中锦衣卫的事儿,自然是由我说了算!你们说是不是?”
守候在洞门口的锦衣卫齐声喊道:“是。”封无尽低下头去,拱拱手,弯着身子往后退。
“封叔叔,你要去跟指挥使大人报信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否则休怪我纪恻寒不给你面子!”纪恻寒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却是字字凌然,封无尽只得垂首应了声“是”,就站在一边去了。
纪恻寒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中带着几许玩味和放浪,他不羁地笑了两声,道:“这位刺客兄弟,我也瞧得出你功夫好,只不过么,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人多势众,你如果非要以卵击石,那就必死无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山洞中,一时静寂无声,一抹阳光照在方寥的身上,越发衬得他青衣泠然,朗目凝霜。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你说。”
纪恻寒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几步,笑意无声无息地从嘴角漫出:“你放了简大小姐,挟持我做人质出宫,如何?”
此言一出,山洞中的人无不吃惊,便是简怀箴和方寥,也觉得甚为不可思议。简怀箴弯眉微颦,轻轻打量着纪恻寒,想从他神情之上窥探出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却只见到他一脸狂放,言笑宴宴,仿佛一切只是一场错觉而已。
“不可!”方寥断然喝道。他青衫隐隐,面巾下的脸孔微微有些扭曲,看着纪恻寒的眼神,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敌意:“你命你的手下,统统退下!谁也不许跟过来。到宫门口,我自然会放了她!如果不肯听我的”明晃晃的剑身映着简怀箴的失色的如花容颜,透射出阴冷的剑光寒气。
“好,我应承你。不过么,我要跟着你们。如果你出了宫,不放简大小姐那可怎生是好?”纪恻寒仍旧是一脸肆意的笑容,说的话虽然凝重,声音却始终带了几分调侃玩笑的味道。
方寥略一沉思,点头答应。纪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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