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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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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答,掸开了我抓住衣袖的手,自己如鸟儿般振翅而脱。夜的武功本在他之下,不出两招既败下阵来,阻挡不住。待我们追出门口,只听见北风呼啸中,他悠悠的声音依然清透——
“一剑红尘断有情,君应无言……总之,信我。”
番外之马儿萨仁(上)
我出生在初春,草原的生活自由无比。
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青翠的绿色,像一条无边的绿毯,向远方铺去,一直延伸到天边。我不知道,如果一直这样沿着这条绿毯奔跑,是不是就能跑到天上?头顶的天,蓝得像一片化不开的湖水,蓝得澄澈,蓝得通透。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嗯,早晨,好清爽!
塞外的北风呼啸,像刀一样割在身上,但我仍自由地奔跑。因为作为一匹野马,桀骜是我的基本态度,所以我会倾尽所有,放肆地去自由!
直到有一天,当我流浪到一片碧绿的草场,那里的食物远比我以前享用过的丰富——又嫩又鲜,汁液丰富,周围还有不少清澈的溪水,饮一口,凉丝丝的……我沉醉于此,却不太心安,为表示警惕,双耳一齐朝前竖立。不料忽然一个绳索套到我的脖颈,继而发出我从未听过的喧哗声一片。我试图奋力逃脱,双耳一齐朝后抿,紧贴到脖颈上,准备发动攻击,却怎么也使不上一点儿力。那绳索越拉越紧,我侧身颈向内弓起,肌肉绷紧,最终只被那些发出喧哗声的东西合力绑起……
后来我才知道,束缚我的,叫做人类。
我憎恨人类,往死里恨。
原来,那日我误闯的,是元朝廷在上都建的官牧场,那里水草丰美,伙伴众多。我永远不用为生活发愁,因为我所在的马厩舒适宽敞,饲马的刍粮和饲草日日备足。我却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仇视官牧场所有的一切:我讨厌每天都唠叨不止的羊马牛驼,我厌恶这里被称为哈赤、哈剌赤的牧人,我反感我们只是为了满足军需和民用而存在的命运……
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以旅人的姿态。
我是自由的生命体,从不允许卑鄙的人类尝试骑在我身上。我怒嘶着踢咬踩踏每一个想挑衅我的人,直到管理牧场的嫩秃赤对我望而却步,直到太仆寺官在秋季把我选中,运送到另一个地方去。
从上都来到大都,军马厩里的同类有黑色、褐色、枣红色的,匈奴马目露凶狠,三河马体丰腿长,山丹马食量很大,伊犁马外貌俊秀,黄骠马体格魁伟……它们各具特点,却每匹都比我魁梧高大。在天子脚下的军马厩,比官牧场多了些许浩劫,任凭那锐利的铁钉刺入我的脚掌,任凭那坚硬的马鞍嵌入我的皮骨……我孑然独立,不放弃每一个能逃离的机会;我假装平庸,这样就不会被选中强迫训练。我自认是一匹聪慧狡黠的马,顾盼左右,骏马轻骑,那是别人的运数。
离开,我要离开这狰狞的城市,寻找我那古老的家乡。厌恶了这里的浮华烟云,尝够了无穷的空洞与虚幻。这不是逃避,只是奔向我所追寻的另一方天地,因为在一个封闭而又高压的环境下,我无能为力!我想像欢乐的鸟儿那样啾啾,像威猛的狮子那样怒吼,因为我就是我,桀骜的野马。
那一日天气晴朗,马厩外传来一些声响。似乎又是有人来选马了,周围的马儿都激动地想被选中,弄出马最美的姿态:上嘴唇向上翻起,表示极度兴奋;尾巴高高举起像一面旗帜,表明自己十分热情、感情丰富;待人走近,忽的轻轻跳起,表明自己感觉健康、精神抖擞……我轻笑,这些庸俗的东西,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趋炎附势”的家伙!
我看着周围那群搞笑的东西,你们鼻孔张开表示兴奋、恐惧;打响鼻表示不耐烦、不安、不满……而我,就是要和你们相反,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打响鼻!
口齿空嚼,我慵懒地抬起眼皮,一个光鲜灿烂的男孩站在不远处指着我,洁白的牙齿像草原上的一弯月亮:“莫日根将军,就它,好不好?”
“它?”旁边的中年男子有些鄙夷地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我:“孟恩,据本将军目测,这畜生毛色不纯,不是很好……况且,据说它生性暴烈……郡主恐怕……”
“不,它很好!将军您看,”男孩走近指着我的脑袋:“它浑身雪白,唯独前额有块闪电标志的黑毛,再看它的形体……”男孩绕圈端详我,仔细地思索,眼睛闪着明亮的光:“也许,它是蒙古马和大宛马的混种!”
中年男子魁梧的身躯轻轻动了动,那副臭脸终于有了一点缓和,捋着胡子说:“蒙古马能负重,大宛马善奔跑。汝所选之,大善。”
之后,我被带出了马厩,离开了那些五花八门的同类。我故意无视男孩的温柔,仍然把眼睁大瞪圆,表示愤怒。我使劲挣开他手里拉着的缰绳,用蹄子抓挠地面、头不耐烦地上下摆动。他却不以为然,脸上一直挂和煦如阳光的笑。他带我回家,他亲手帮我洗澡。我愤恨地扭动,他只是温和地用手抚摸我脖子上紧张的肌肉,嘴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话,带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他说:“这个礼物,她会喜欢。”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特别的感情,叫做“爱意”。
并非想象中那样被带去行军打仗,我的新主人是一个大概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她站在小草丘上等着,一身火红的衣服衬得皮肤雪白如玉。小小年纪,脸蛋却殊璃清丽得似嫡仙般风姿卓越,见我们走近,微微一笑很倾城。我感觉牵着我缰绳的手颤抖了一下,那个男子遽然失了魂魄,满目温情地把缰绳交到女孩的小手上:“愿押不芦花年年有今日,献上小礼,祝她美丽永远!”
我知道人类从马的举动能看出马的态度,我故意打破他们暖意浓浓的祝福,使劲地冲她打响鼻,彰显我的傲慢和不耐烦。女孩见了并不厌恶,只是一边用玉葱似的手安抚我,一边对着男孩撅起小嘴:“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诺。”男孩点头。
“如何支配都由我?”女孩挑了眉头。
“那是当然。”男孩摸了摸她的辫子。
“塔娜!”
“在。”
“把它的马鞍拿掉,这个缰绳也解了罢……嗯,也不行,那就换个长些的,比现在的长一倍。”我的鬃毛被风吹乱,女孩的手指也在其中跳跃,她有些黯然:“我不喜欢看见被束缚。”
男孩顺着她的意:“拿掉吧!巴图也来帮忙,按主子说的做。”
女孩看男孩的眼睛眨巴着:“孟恩,你知道吗?它的英姿,它的飒爽,都淹没在刑具的空壳下。这只会使我过早的品尝生命的衰弱,甚至一点点的消失。”
“嗯,我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它在马厩里,优美的腹部、修长的腿和倨傲的仪态,独一无二……那时我猜想,你会喜欢它,一定会。”男孩温和依旧:“押不芦花,给它取个名字吧。”
“萨仁,”女孩笑了起来,又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想,不管是雌是雄,它会喜欢这个名字。”
我出奇地平静,同样是人类表示亲昵的方式,这个女孩的手掌,我不再想甩开。
“呵呵……”她感觉到我的乖顺,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忽然,她一挥衣袖,把缰绳甩到风中:“驾!萨仁,奔跑吧!”
我前肢高举,一声干烈的嘶吼,那是野性的呼唤。她是如此了解我的感受,她明白,我已经被束缚了太久;她知道,奔跑,是我一生所追求的主题,只有奔跑,才能感到心在跳动,wrshǚ。сōm体味存在的意义,抚摸灵魂的真谛。
我第一次听从人类的命令,我按照主人的意愿开始跑。是的,我爱脚下的草场,虽然它没有塞外那么宽广!零乱的马蹄声迸发着狂热,高挺的尾巴挥动着激情,剽悍的身躯张显着力量。我在蓝天下孕育,在大地上成长,体味着奔跑时心的律动,踊跃着无尽的青春与活力。我可以失去草场,但不能停止奔跑,或许在我奔跑的另一个终点,又是一片柳暗花明。“押不芦花”,我只愿意当你一个人的“萨仁”,我也只愿意为你一个人而奔跑。
选择了,就不回头,因为生命里有了知己和依赖。萨仁,是蒙语里的“月亮”,你也是我的月亮。奔跑,只为了心中的明月!即使倒在途中,我心甘情愿,因为我始终拥有最博大的理想,也曾为此负出过艰辛,为了理想献身,我无怨无悔。
分割分割,后面也许要开虐了喔。所以先铺垫一点番外缓冲一下,不知道以马儿当主角的番外有读者喜欢不?可怜的萨仁哟……摸摸……
番外之马儿萨仁(下)
就这样,我成了她的生日礼物,那个夏天,阿盖十二岁,押不芦花悄悄绽放。
我懂她,亦如她能懂我一样。渐渐地,只要她静静地抚摸,我就能领会她的意思。我的聪慧只对她,而不是狡黠。
我的主人是如此光彩多姿,我知道因为她的美丽和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名声在外,可是我总觉得她似乎少了点什么……怎么说呢?马儿的词语可能是贫乏了些,有些词不达意,主人聪是聪明,但有些空洞,有些……少根筋。
说她“少根筋”不是平时意义上那种小白,她只是缺乏那股有灵气的,有人情味儿的神经。几年后,有一个同样懂我的人类告诉我,一个完整的人应该是喜怒哀乐俱全的。在我看来,主人唯独少了“哀”,历经轮回的感受似乎被人连根挖去过,她不动声色地迷惘着,她也会哭,可是流下的液体不咸——因为那只是水,不是泪。
她内质和其他人的诧异,凡人是看不出来的,还好,我是匹凡马。
我爱吃,又爱耍脾气,所以在小郡主的府第,我是与其他马儿分开养的。有时候,主人的爹爹会让人送信和物件来,从云南到大都,不远千里。主人说南方有一种饲马的豆子,在大都可精贵了,所以她老是求爹爹的部下给自己带些来。每次我嚼着香甜的豆子,咔嚓作响,抬眼望见她和他幸福地笑,我会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马儿。
她的完整是在十四岁生日后不久的夏天,当她的丫头把我从马厩里牵出,我看着站在院门外等待的主人,眼里闪动的光彩生动复杂,我知道,她已经完成了自己。
我习惯性地冲她打响鼻表示自己的亲昵,她看我的感觉有种久别重逢的惊喜。抚着我额前的黑毛,她心说我们是朋友,让我不要跑太快,我踏踏蹄子表示知道了,她可能没看见,跨到我背上坐得笔直。我从容悠闲地走着,和男子的坐骑并驾齐驱,一方面是我乐意听她的每一句话,何况刚才她有点儿陌生的乞求;另一方面,我总觉得大腿尾巴下的肌肉有些不爽快,动作弧度大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疼。
我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听他们聊天嬉戏,看他们日久生情。我自由自在地吃草,我享受夏天懒懒的风,我驮着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人,以自己的平和缓解她绷直的坐姿。
主人的改变,从未让我不安过,因为她的心透明依旧,她的善良知心从未变更。
后来,我好几个月没见到主人,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还是蛮想念她的。一日,我低头喝水的时候几乎被呛到,错愕地看着府院的“多余”被一个名叫“哈斯”的丫头打理好,一些下人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奔走相告。他们说,郡主要到云南去了。
我异常高兴,远行!我终于能为主人做些什么了!
我期待远行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度日如年。挨呀挨,终于挨到了人类过白节的第二天,我见到了主人,她穿得一套雪白,想强颜欢笑,眼里却透着成堆的落寞。好奇怪,她不是一直很想念远方的爹爹么?我诧异,伸长了脖子看看周遭,这才发现,过去和她朝夕相伴的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年纪相貌都与他相仿,神态目光却大相径庭的人……
我气呼呼地空咬着,怎知道那多事的丫头居然以为我的咬牙切齿是因为饿了,还喂了我一把马豆。更气马的是,她不知道我想报答主人的心,还自作主张地把我牵到马队之中,不给我鞍载人,也不让我驮物,彻底剥夺了马效力的权利!
我多日的期待就这么泡汤了,远远地看着主人的马车,我却只能空空地跟着,这……气到肚子痛!
灰心丧气之时,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灵力,能与我,不,能和所有马儿同胞交流的灵力。我不知道是谁,只能悠悠踏雪而行。中途休息,主人“哀”的心情似乎有所缓解,她伸手拍拍我,眼神有些惋惜。
没事没事,萨仁不气了,主人不要皱眉。我心里想着,连忙眨巴眼睛,对她打了响鼻,还把蹄子踏得嘚嘚作响。
“马是匹好马,却上了鞍没有人骑,行路也不让驮物。”说话的正是身上带有特殊灵气的,与主人一样,也是一个女子,只是她远比主人冰冷孤傲,穿一身黑灰色的衣,不停打量着我。
“萨仁是公主的坐骑,只听公主一人的话!”
“夜姑娘,塔娜所言不假。萨仁乃是蒙古马和大宛马的混种,要论品质之精,驯服之难,大都之内,无出其右。”
……
主人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她手下的多事丫头,只会在那儿不停地咋呼着,我鄙夷地斜了她们一眼,再看黑衣的女子,对此丝毫不在意。她冰凉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嘴边轻轻吹起……
所有的同胞都震惊了!她,她,她……居然在和我们说话!!
听命,站定,激越,平和……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缓和着所有马儿日夜赶路疲惫的身心!她懂我们,她体贴我们,所有马儿心悦诚服,向她敬礼。最重要的是,我明确地感觉到,她对主人,一样有着忠诚的心。
也是正从那天开始,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可以对所有人耍脾气,我可以不给任何人骑,除了主人,也除了,她。
我没想到效力的时间近了。
一觉还没睡醒,便被人从马厩里拉出来,切,又是那不懂事的臭丫头,我甩着头,却看见远处的主人似乎快要流泪了,自己还逞强地对着丫头们装作发怒:“不哭了,又不是再见不到我……哭了还晦气呢!”
萨仁……我,不敢骑着你快跑。她心里这样对我说。
主人不怕,你抓牢了就好,我会好好地载着你。我讨好着打响鼻。
最后,主人被那个臭脸的满脸傲气男子拉走了。5555,臭黑马居然可以驮我的主人,我又没有机会向主人表达忠心了,5555……心里哭着,还好那个男子最后的话给了我一点希望:“公主的坐骑你来骑,回来的时候比较快。”
好久没运动,这么一大跑,累得我半死。终于在一个小院前停下,我被人拉到陌生的马厩。哎,累得慌,也顾不上是谁牵的我,我也没力气发脾气了,就这么一睡到天亮。第二天,主人还没起床,黑衣的女子就给我加满了新的草料,我开心地冲她笑,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
她默默地和我在一起,感受我的喜悲。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屁股旁,大腿那儿有点疼,她却能感受一二。我心里蛮感激的,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咦?脚步……呵呵,主人也来了,我开心地冲主人打招呼,主人含笑,摸着我脖颈上的鬃毛,和黑衣女子聊起了马。
日复一日,黑衣女子对我总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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