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命运螺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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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速度比秋·张要快。他能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扑扇着翅膀，就在眼前努力飞蹿。哈利猛地加快了速度——

嘭！

看台上的格兰芬多们一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失望的叹息：鬼飞球又一次制造了问题——它狠狠撞在哈利的扫帚尾部，让扫帚一下子偏离了方向。哈利死死抓住了扫帚，但还是不可能控制地连人带扫帚一起向秋·张横扫过去。

幸运的是奥利弗·伍德很快扑到了他的身边，揪住了扫帚的一头。而被哈利·波特意外冲撞导致惊慌失措的秋·张，也在队长约翰·戴维斯的安抚下迅速冷静下来。只是，让两队失望又深感宽慰的是，金色飞贼再一次成功地从所有人视线里消失，飞得无影无踪。

“这真是一项危险恐怖的运动！”看台上赫敏·格兰杰一手按住胸口，重重坐下来。“刚才那个鬼飞球——我是说，幸好它只撞上了哈利的扫帚……”

“什么，幸好？”罗恩·韦斯莱一下子跳起来，“哈利刚刚只差一点就抓到了飞贼！”

“而刚刚的游走球把道格拉斯·多万诺送进了医疗翼！”棕色头发的小女巫大声指出，“如果鬼飞球直接撞上哈利，他很可能会受重伤！”

两个格兰芬多一年级死死瞪住对方，眼睛里都冒出火来。毫无疑问这一刻，痛痛快快吵一架的欲望在两人心里蓬勃生长，并且上升到所有心思排行的最高位置，远远超过了关注赛场以及因为两队展开你来我往的快攻而迅速翻页的记分板。不过很快，纳威和海格的声音拉回他们的目光：“哦，老天——哈利！”

赛场中央，哈利·波特再次催促扫帚向高空飞行。他在赛场上方二十英尺的高度盘旋，快速地往来穿梭。秋·张被迷惑了，她没有发现飞贼，但是她意识到哈利的光轮2000在速度上的绝对优势，因此决意无论如何也要追上自己的对手。然而就在她接近的时候，哈利猛地一按扫帚，箭一般向地面俯冲直下。

“飞贼——波特在俯冲，秋·张追了下来——哦，不，不是飞贼，是假动作——波特骗过了，他骗过了秋·张，他又向上拉升了！”扩音器将李·乔丹兴奋的声音传到赛场的每一个角落。“彗星完全被甩在了身后……这一下一上里波特把光轮的优越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飞贼！”

李·乔丹兴奋的声音猛地打了一个颤，像是打鸣的公鸡被人突然揪住了脖子。但是这一刻再没有人在乎他声音的失常——几乎每一个人都站起来，目光紧紧追随着像离弦之箭一样窜向高空的哈利·波特。他们看到黑发的男孩以一种超出人类极限一般的方式向前伸长了手臂……他的手指成功地在那个跳动的小球上合拢了！

“哈利·波特！”

哨声和巨大的欢呼声同时响起。哈利在半空中折转身子，抓住金色飞贼的右手仍然高居在空中。他想模仿“驯鹿队”的找球手吉米·杰弗森做一个庆祝胜利的标志动作，但是还不等他挥舞手臂，男孩就看见六块模模糊糊的猩红色东西向自己猛冲过来——他一下子被整个格兰芬多球队拥在了最中央。他们拥抱得是那样的紧，几乎让哈利从飞天扫帚上掉了下来。

他被艾丽娅、安吉利娜和凯蒂轮流亲吻了两次，乔治和弗雷德也热烈地亲吻了他的额头和面颊。伍德在他耳边不停地叫嚷：“真是好孩子！”还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力气大得让哈利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好像要掉下来了。他们以一种乱七八糟，完全不成队形的方式回到地面。而当哈利跨下扫帚，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格兰芬多的支持者正用全速奔跑到球场上——罗恩领头，后面紧跟着纳威、赫敏、西莫、迪安……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欢呼的人群包围起来了。

“赢啦！”罗恩大叫，把哈利的手臂猛地举到空中。

“胜利！一百六十对二百九十，大胜利！”

“干得好，哈利！”珀西说，声调透出异常的高兴。“十个加隆归我了！对不起，我现在一定要找到佩内洛——　”

“棒极了！”海格的声音在格兰芬多院涌动的脑袋上方隆隆地响着。“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出色，哈利。”一个平静但充满骄傲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哈利转过头，目光直接对上了西里斯·布莱克那双灰色的眼睛。“詹姆会非常高兴……非常得意，他的儿子是如此杰出的飞行者——这是波特家最无与伦比的天赋！”

“教父，”哈利·波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微笑着，他随即张开了双臂。

男孩一下子撞进灰眸巫师的怀抱。

***

同一时间。

德国，魔法汉堡。希凡纳体育馆，看台顶层包厢。

“干得非常不错，威克多尔。”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说，一边放开手臂。威克多尔·克鲁姆稍稍退后一步，一贯少年老成的面孔涨得通红，显然还沉浸在黑发巫师的言语鼓励和拥抱当中，没法迅速地从这种难得给予的、意义明确的肯定中完全回过神来。

不过作为德姆斯特朗的“王子”，克鲁姆不会真的在这样的场合失礼。他深深吐两口气，努力平复呼吸。十五岁的少年看着黑发绿眸的格林德沃家主和保加利亚国家队的队员们一一握手，三言两语简单的赞扬让每个人都笑逐颜开。随后，领队再次带领队员向包厢中的观众们行礼，这才跟随着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迪欧·奥巴隆克斯先生一起退出包厢——威克多尔·克鲁姆看到了他的手势示意，于是安心地留了下来。

“非常精彩的比赛。”等包厢门闭合，佩弗利尔转过身，面向少年，微笑着再次说道。“特别是最后摆脱对手、扣住飞贼的那一串假动作，真让人难以相信你正式加入保加利亚国家队刚刚两个月，而这是你的初战。”

“这只是一场练习赛……世界杯预选赛前的热身，佩弗利尔先生。”克鲁姆微带羞涩，“安德鲁先生派上了二线队员，波瓦诺夫先生也是。”

哈利·佩弗利尔微笑着摇一摇头，“我们都知道你真正的实力，威克多尔。”他伸手搭在少年的肩头，“无论从什么方面，你非常优秀。”

直截了当的赞美让威克多尔·克鲁姆忍不住微微发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语调语音：“这一切全部仰赖您的指导和塑造。”少年虔诚地回答，“不管需要我做什么，佩弗利尔教授，请您尽管吩咐。”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大笑起来。他随即在克鲁姆肩头轻轻拍了几拍，“没有任何特别的，威克多尔。”他转向灰黄色皮肤的少年，祖母绿般的眼眸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只是为了让我高兴——盖勒特听我说起过你的出色，他希望见一见你。”

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威克多尔·克鲁姆停下脚步，目光转向包厢深处……那个清楚知道到底是何人坐在那里，因而方才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打量的方向。

阳光落在金色的长发上，给周身披上一层淡淡的光，盖勒特·格林德沃注视着那个向自己望过来的诚惶诚恐的少年，露出了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So，大家知道为什么大哈没有去看小哈的第一次正式比赛了——他跑去看克鲁姆的了，顺便，介绍某小孩跟盖勒特认识……当然，这其中的意义，眉毛偶就不多说了。

前两天晋江抽得忒销魂，实在叫人不爽。而当昨天总算顺利登陆作者后台，看到最近几章的回帖数量比较，最后一章的惨淡状况更是让人倍受打击……所以懒劲儿一上来就拖到今天，咕噜噜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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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大家节日快乐。
大哈和曾经的德拉科·马尔福的五十问已经在群里发出。至此，所有的新年福利五十问都发放完全。老话说“拜年拜到正月半”，所以时间刚刚好，哇咔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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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74…3
“很有趣，那个孩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握着镏金玻璃的高脚酒杯，看着威克多尔·克鲁姆退出门去的方向说道。不出意外地，他得到黑发绿眸的格林德沃青年家主探询的一眼。年长者举杯示意，随即非常愉快地接受了年轻人的服务——在观看了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并进行一场充满机锋的谈话后，他完全不介意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给自己斟上的是加冰的矿泉水而不是葡萄酒。

“血缘是件奇妙的东西，正如你和老狄休斯如出一辙的相似，从威克多尔·克鲁姆脸上完全找不出那个曾经三次刺杀我，甚至有一次险些得手的男人一丝一毫的影子。”

黑发绿眸的青年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诡计完全得逞——他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惊讶和兴趣。因此顺应年长者的意志，佩弗利尔在他的对面，包厢里另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我知道你杀了威克多尔的祖父，”他说，“但我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也没有什么细节可言。马丁·保罗·克鲁姆是个相当无趣的男人，和他的长相一样毫不起眼——我得说作为孙子，没有继承他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孔真是一种幸运。”

盖勒特·格林德沃说着耸一耸肩，并为他的玩笑弯起了嘴角。不过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从那双蓝色眼睛光芒的变化中得知年长者的心情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漫不经心……轻松随意。他看着盖勒特滑入回忆：“老克鲁姆唯一的长处是执着，善于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及让绝大多数人都不得不佩服的耐心。”

哈利·佩弗利尔附和地点头：“我在年轻的克鲁姆先生身上也发现了这些特质。”

他认真的语气让金发蓝眸的年长巫师不由地笑起来，“不过他们利用这些特质的方法方式完全不同……最终效果也天差地远。”盖勒特·格林德沃放下酒杯，双手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蓝色眼睛里闪出一抹轻松的光彩。“马丁·保罗，很难形容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因为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毫不起眼，无论外貌还是性格。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作为柯伦威尔德的间谍潜伏在圣徒组织中多年，而且步步上升。他曾经三次策划了针对我的刺杀行动，最后一次是在1940年复活节前后，当时我正接受拉尔夫，也就是奎斯德洛林的建议，考虑是否正式接纳他进入圣徒的核心——按照惯例，这里必然有一场面对面的、深入的私人对话。所以从这个角度，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但他失败了。”

佩弗利尔平静的表述为自己赢得锐利的一眼。但盖勒特·格林德沃迅速缓和了神情，“如果克鲁姆有阿不思那样的实战经验——注意，是经验而非本身的魔力，历史很可能因他而改写。”

金发的年长者重重叹一口气，将身体嵌入身后柔软舒适的沙发靠背。

“我想我是他真心试图杀死的第一个，或者也是唯一一个巫师——他的道德感阻止他设计、制造他人的死亡，除了被认为是罪魁祸首的我。当然，这是个极其愚蠢的想法，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我之后接过‘血统’这杆大旗……不过他确实因此在圣徒中显得特别。拉尔夫在给我的正式建议书推荐理由一栏中写道，马丁·保罗·克鲁姆注重实干、长于细务，处事风格稳健，虽然有时过分保守……”盖勒特·格林德沃顿了一顿，对黑发绿眸的青年巫师微微笑了一笑，“你知道那时候这种‘保守’对于我的吸引力。”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无声地叹一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1939年初就已经大致完成思想转变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会在1940年发动，或者至少允许他的追随者发动了那场骇人听闻的大清洗、大屠杀。“流血四月”——马丁·保罗·克鲁姆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行动给整个魔法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格林德沃的统治因为他这场不成功的刺杀最终走上了一条彻底黑暗的、血腥恐怖的道路，而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畏惧死亡。”黑发绿眸的巫师抬起头，语声沉静地指出。

“我畏惧过死亡。”盖勒特·格林德沃修正，“意识到道路的偏差让我心怀畏惧。但几十年来罕有的生死一线却是比任何预料假想都更深刻地提醒了我，即使最强大的巫师也无法违逆自然法则——这是每个人与死神的公平对抗，与他是否才能卓著、建立了不世的功业毫无关系。而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生为人类的本能，不会因为麻瓜或巫师，强者或哑炮而有任何本质上的差别。”

哈利·佩弗利尔闻言微微皱眉，他下意识地伸手揉捏鼻梁。“所以你放任了那些屠杀，试图以此震慑反对者，灭绝那些直接针对你的性命的行动……盖勒特，我真没有想到，智慧如你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青年随即抬起头，“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预计，就连你也无法控制局势的走向？”

金发蓝眸的年长者苦笑点头。“就像世界上任何的政治团体——在死亡圣徒内部，意见也不总是一致。但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每个人，无论他们的本意如何，在行动上都达成了惊人的默契。这种默契的结果让我意识到原来掌握的力量足以改天换地，对抗一切。我试图用失望、愤怒掩藏恐惧……大错特错。”他深深吐一口气，随后拿起酒杯，将酒杯里的冰水一口吞进喉咙。“就是这一时的愚蠢，我让整个欧洲落进了地狱。”

一阵深深的寒意掠过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心头。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低垂下头，带着一种淡淡的颓然和迷惘。他的蓝眼睛被浅金色的额发遮盖而看不清目光神情。

“我没有预计到会有这样的谈话。”黑发绿眸的青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克鲁姆和平相处……像任何正常的师生一样。”

“我杀了他的祖父。”盖勒特·格林德沃回答，“尽管我从不认为那是一个错误，或者罪行。但事实是德姆斯特朗百分之九十的学生，他们的家庭经受过，或者仍在经受格林德沃带来的伤痛和苦难。”

“那其中有太多时代的因素。”

“那其中有太多‘我’的因素。”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我”字上重音强调。“那是我的时代；在各种意义上，我可以主宰和决定的时代——你并不会真心否认这一点，哈利，所以别让感情蒙蔽你的理智和良心——盖勒特·格林德沃不需要你的这种勉强。”

黑发绿眸的青年闻言不禁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然而盖勒特·格林德沃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情况处境。今天的这一出，也是你希望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我尽可能地化解麻烦以及……潜在的危险和威胁。”他随意地挥一挥手，“虽然它们并不真的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我也无法理解你这种强烈到足以令人怀疑的焦躁不安到底从何而来——那当然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三强争霸赛。不过，这种久违的家人感觉让我非常愉快。”

焦躁不安……哈利·佩弗利尔转过头，本能地避开年长者过于犀利的双眼。就像在一个月前霍格沃兹的晚餐桌，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敏锐地觉察出自己情绪的异乎寻常。尽管他已经竭力保持冷静，然而魔法石背后的阴影、鹈鹕广场改造计划、提前两年举办的三强争霸赛，种种偏离了“曾经”轨道的事实让他无法有丝毫松懈。而德国，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出狱更是使得整个局势发展方向难测——

十年，十年来第一次遭遇到这样完全不在掌握的境况，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必须承认自己感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