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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之浮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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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森警长果真是来办案的。
佐伊看了看内森警长,在他刚进门时就暗暗将他评估了一番。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给人脑满肠肥的感觉,油汪汪的圆脸或许能迷惑住很多罪犯,但他那亮晶晶的小眼睛却提醒她:面前这个人的警长位子可不是白得来的。
佐伊将前后事情串起来想了一下,之后就将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向内森警长说了一遍,既没有夸张,也没有缩减。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叔叔为什么因为这次意外就请了警长上门,但凡事都据实以告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诺曼夫人虽然一直强撑着,仍旧在听到一小半时就忍不住心脏的冲击而晕了过去。
菲琳娜急忙过去,同诺曼夫人身边的女仆一起将诺曼夫人搀了起来,将嗅盐瓶放在她鼻子下面让她嗅了几下,诺曼夫人这才悠悠醒转。
诺曼先生立刻示意女仆将诺曼夫人扶到后面去休息,诺曼夫人离开前,眼泪汪汪地拉着佐伊的手,告诉她一定要在和警长说完话后,立刻来自己的房间里,和自己说说话,让自己的心情稳定一下。
佐伊坚定表示一在回答完内森警长的例行问话后,就马上去看她安慰她,这才让诺曼夫人不舍地松了手,被女仆送到后面去。
佐伊一一小心而谨慎地据实回答了内森警长的问题,同时又指出现在客厅中的三位年轻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内森警长摸了摸下巴,在从佐伊的回话中凭多年的经验确定她真的只是一个清白的受害者后,就将兴趣转移到了斯曲里弗几个人身上。
佐伊看了看诺曼先生,见他示意自己可以离开时,便起身向厅中的几人告了退。
佐伊扶着菲琳娜的手,从客厅的后门出去,穿过几个房间,轻手轻脚地到了诺曼夫人的房间外面,向守在那里的女仆询问诺曼夫人现在的情况。
“夫人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回来后喝了杯冰柠檬水,之后又嗅了次盐,现在才稳定一些。夫人吩咐说如果佐伊小姐到了就立刻到她的房间里去,她现在急切想见小姐。”
佐伊点点头,轻轻拉开门,走了进去。
诺曼夫人的房间质朴中透着高雅,八角形的房间,粉白相间。里面的摆设都颇具古风,室内墙上挂着的几张圆形风景画,很好地应和了这个房间的风格,让人一进来就能从布局上感觉到这里的女主人定是优雅而又温柔。
诺曼夫人现在正半躺在精致的沙发上,一看到佐伊进来,就立刻坐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佐伊急忙上前几步,轻握住诺曼夫人的手,安慰着这个心灵脆弱的女性。
诺曼夫人道:“哦,我可怜的小宝贝儿,今天的事情一定吓到你了吧?要不要紧?虽然你体谅我脆弱的心脏,和我讲时明显简略了很多细节,可是如果不听一听你和内森警长的谈话,我怕我今生今世都想像不出当时的凶险。”
佐伊又抬起另一只手,用双手握着她一只手,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佐还好好地在这里呢。”说着手上稍用了些力,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传给诺曼夫人一般。
诺曼夫人道:“我可怜的宝贝儿。想不到那些人居然这么阴险,竟然会对我的宝贝儿下手。整个伦敦都知道我们夫妇俩有多疼爱佐,他们一点也不体谅身为一个慈母的心么?”
佐伊心中微微一动:那些人?阴险?这次的惊马难道不是意外?可是自己的叔叔婶婶又如何知道这事故是人为?
如果真的不只是一场意外,这倒是能很好解释了为何内森警长会亲自上门了……定是自己的叔叔诺曼报了警罢?
佐伊压制住心中的疑惑,尽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道:“那些人哪会体谅这些呢?恶人如果有为善的心肠,就不可能再作恶了。不过现在佐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说明主还是在天上看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呢。”
她这样一说,诺曼夫人立刻道:“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们平时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主,主才会在暗中保护着我可怜的佐。明天我会再提早一些去祈祷,感谢天父一直护佑着我的家庭,我可怜的佐。”
佐伊微笑道:“佐会更早陪您去教堂的,请放心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佐伊才轻描淡写道:“叔叔把内森警长请来,不知道他在请人时怎么和警长解释一次意外就要警长上门?如果不能确定是人为的话,警长应该也不会在听了叔叔的话后就来了吧?”
诺曼夫人道:“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管家奈杰尔在你坐马车离开后一段时间,就来见他,和他说了些什么,你叔叔听后很忧心,对我说,可能有人在暗中算计他。结果没一会儿,你的马车受惊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佐伊点点头,转了话题陪诺曼夫人聊了些别的,见她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不再被自己的惊马一事左右,这才起身告退。
佐伊出来后看到女仆菲琳娜,就在她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房间。菲琳娜要告退时,佐伊忽然开口问道:“菲琳娜,那几个送我们回来的大学生还在叔父的客厅里么?”
菲琳娜回道:“已经走了。听说内森警长询问过佐伊小姐之后,就详细问过那三个大学生。这三个人显然都不是擅长和警方打交道的人,虽然他们是小姐的恩人,但据说面对内森警长的问话时总有些颠三倒四,言语中似乎对警长也有些冲撞。所以内森警长一确定他们和惊马这事无关,就立刻打发他们走了。”
“内森警长现在在哪?离开了么?”佐伊又道。
菲琳娜道:“离开了。内森警长纯为案子而来,问过话就离开了。”
佐伊点点头,菲琳娜见佐伊再没别的吩咐,便悄悄退下。
佐伊躺到自己床上,深深陷入那张大床的柔软里。
半晌,那堆柔软中,轻轻飘出一声叹息。她爬起来,把自己床边的柜子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本装潢精美的硬皮本。那本的前面一半已经用墨水写上了漂亮的英文,可仔细看去才会发现那些英文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数字和一两句莫名的话。
这一次,佐伊翻到新的一页,在上面继续写着:“一千三百二十六次。梦。”
这个本子,记载着佐伊·德法日这一生最大的秘密。不过,话虽如此,她却并没有很好保管它,甚至没有考虑过要不要给自己的柜子抽屉上一把锁。因为,她能确信的是,就算这日记本落到了别人手里,那些人也根本看不出她记的是什么,这些从一一直到一千三百二十六的数字到底都代表着什么。
是的,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那些数字,代表的是她梦中回到前世、回到现代的次数。
她在现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其貌不扬,学校很普通,专业也不怎么热门。要说一定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她是个孤儿。她并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那个把她养大的男人女人并不允许她叫他们为“爸”“妈”,而是叫他们“舅舅”“舅妈”。他们很忽略她,但凭心而论也并没有虐待过她。所以她并不抱怨,毕竟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她从这种自小就存在的忽略中很早就学会了自立。凭着那一生唯一的一次好运气,她成为“希望工程”的捐款资助对象而得已一直读到大学。
在大学里,先后有两三个男生追求过她。只是她自小独立,心理原就比同年龄段的人来得早熟,又在大学时进行勤工俭学而受过些打磨,这些自小就有父母宠爱的鲜花名草看在她眼里便成了娇生惯养的代名词,自然入不得她的眼。所以算起来,到她穿到这里时,她居然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穿到这里,纯是偶然。她当时陪着同寝室的女生去学校超市购物,两人从里面出来时,不知道哪个八成是个醉鬼的家伙竟然开着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而她就这么在没防备的情况下成了车轮下的牺牲品。
原以为死就死了,没想到还会有感觉。等她再睁开眼时,就听到一连串的对话。只是……有听没有懂。随着时间推移,她才渐渐明白,自己穿越了,还是婴穿,穿越到了比自己生活的时代明显要早得多的法国。看看家中那些粗劣古朴的摆设,偶尔被包着头巾的母亲抱到自家酒店门口时,又瞧瞧街上那些人身上褴褛的着装,她才发现,自己对那个没有亲朋好友的现代,居然是那般想念。但饶是心中再不愿意,她只怕也无法再回去,只能接受“穿越”这个现实,努力在这里生存下去。
第七章 第二天,佐伊起床,吃过简单的煎食早餐后回了房。
早饭后佐伊例行要陪婶婶诺曼夫人去教堂做早祷。菲琳娜选了一件浅蓝色的银线滚边的长裙帮她换上,又将一顶一边插着朵紫色玫瑰花的帽子戴在她头上,从后面将她金色柔顺的长发全都披垂下去梳理一番,佐伊的金发反射着阳光,又带着淡淡的香气,让她如同侍弄着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受不释手。将一切都整理好后,菲琳娜站在几步外的距离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不由啧啧称赞道:“小姐,您真是太美了。如果老爷肯带您去那些名流社交会的话,我相信您一定会把会上所有夫人小姐的风头都压下去的。”
佐伊微微一笑:“我亲爱的菲琳娜,你是想夸你的小姐还是想夸你小姐身上的这身衣服呢?要知道这套衣服确实很漂亮,我很喜欢。而且,你也知道,我叔叔从来不去那些贵族老爷们举办的晚宴,他觉得那里相当无聊。”
菲琳娜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叫道:“我的小姐,您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回应菲琳娜的称赞,太伤您忠实的仆人的心了。这套衣裙虽然漂亮,但也只有小姐这样的人穿着才会显出气派和与众不同呀。”
佐伊笑道:“知道了。菲琳娜,你要是不想你的小姐一直陷进甜言蜜语里无法出门,就快点去看看诺曼夫人是不是已经准备出门了。不然再听下去的话,我就会高兴得连出门的方向都找不到,到时你的小姐会因为早祷迟到而被她的婶婶严厉责怪。诺曼夫人对主的虔诚可是全伦敦都出名的。”
菲琳娜嘴里嘟囔着类似于“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姐本来就是最漂亮的美人”一类的话出去了,佐伊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在穿衣镜中又细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虽然是因为去教堂而刻意没有打扮得隆重,但这件浅蓝色长裙做工精致,样式也很别致,本来就能将一个人苗条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也难怪菲琳娜会一直赞个不停。
佐伊打量了片刻,突地想起一件事来,早晨的好心情一下子消了大半。
正巧菲琳娜回来,告诉她说诺曼夫人已经准备停当,正要出门。
佐伊边向外走,边吩咐菲琳娜道:“等下我去教堂陪婶婶时,你就去昨天被碰伤那一家,看看那伤者现在的情形怎么样。还有,不论情况好转还是恶化,估计那家人都很需要钱,你带些钱过去,安抚好她们。”
菲琳娜悄声道:“老爷不是说这事不怪小姐么?再说小姐昨天已经亲自去过还给了钱呀。”
佐伊轻轻叹一口气,也没法跟她说些“人命关天”“人人平等”一类的话,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这事纵然不怪我们,好好的人毕竟是被我们的马车撞伤的,而且,若是传扬开了,怕是也有损我叔叔的名声。”
菲琳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一件小事都能扯到老爷的好名声上去,但这时佐伊小姐已经走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她看看里面已经先坐好的诺曼夫人,便识趣地闭了嘴。
诺曼夫人每天去的那个教堂离住处虽然称不上进,但因为是坐了马车过去,因此没多久也就到了。诺曼夫人携佐伊进去,佐伊临走时对菲琳娜使了个眼色,菲琳娜也知道小姐的吩咐违背不得,看两人的身影都在教堂门口消失了,便叫车夫将她带到昨天那户人家处。她其实并不记得具体路线,好在昨天内森警官上门时,提过几次那户人家的住址,所以她照着住址一说,马车夫便赶着车将她送了过去。
佐伊虽然天天陪诺曼夫人来教堂祈祷,但就她本人而言,毕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女大学生,因此对这个主啊上帝啊并不相信,眼见诺曼夫人闭着眼睛嘴唇一开一合地喃喃念着祷文,她便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门口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菲琳娜按她的话去看那家伤者了。佐伊并不在意,转身正要去别处转转,忽听一个声音道:“佐伊小姐?”
佐伊微微偏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唤她的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三十来岁模样。眉眼都带着笑,正努力做出一副可亲的表情,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闪烁。他的衣着打扮虽然还算过得去,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很有地位的人,不但不是贵族,连自己叔叔这种殷实家底的绅士都比不上。那人看佐伊看过来,便脱了帽子,对着她一礼:“伊佐小姐可能不认得我。我是埃里克?维尔福,目前在伦敦的最高法院任书记员一职。曾经有幸见过佐伊小姐一面。”
佐伊一听这人与自己的叔叔同在一处工作,虽然心里并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但脸上却还维持着笑容,客气道:“原来是维尔福先生。维尔福先生这么早也是来教堂做祷告么?”
维尔福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道:“主会眷顾每一个人,不论那个人会不会只进教堂做祷告装样子,还是在心里诚心对他。我只是散步到这里,无意中看到佐伊小姐在这里,就来打个招呼而已。佐伊小姐真是美丽,绝对称得上伦敦城最出众的美人。”
佐伊微微一笑。虽然对他的恭维不感兴趣,但佐伊也没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客气地道:“多谢维尔福先生的夸赞。”
维尔福四周看了看,又向教堂里面瞄了两眼,似乎在找什么人,嘴里道:“佐伊小姐是陪诺曼夫人来做祷告的么?怎么没看到法官大人家里的马车?”
佐伊秀气的眉尖稍稍往一起聚了一些,但仍旧挂着笑敷衍道:“维尔福先生的观察力不错。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进去陪诺曼夫人了。她的早祷大概快做完了,找不到我的话她会担心。”
维尔福却似乎没看出佐伊的敷衍,只道:“看得出诺曼先生和夫人都很疼爱小姐啊。如果我记得不错,佐伊小姐似乎不是英国人吧?”
佐伊的眉尖又聚了一些,脸上的笑也被他的话冲得有些淡了:“维尔福先生还真是见多识广的样子,不知道您去做警察会不会更合适些?只当书记员似乎委屈了维尔福先生的能力和才干了。”
维尔福张了张嘴,正要再说什么,旁边突然□了一个声音:“哈……看我看到了谁啊?”
维尔福一扭头,就看到了一个从长相中就透着粗鲁粗暴气息的家伙正冲这边走过来,看着那人并不友善的表情,维尔福忙道:“佐伊小姐既然很忙,我就先离开了,下次再聊。”说着就急匆匆走开了。
佐伊也懒得敷衍维尔福,扭头就想进教堂,却听到走来的人又道:“德法日小姐,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躲进教堂里啊?杰利就让你这位人偶小姐这么讨厌么?”
佐伊听到“人偶小姐”几个字,眉头完全皱了起来,道:“克伦彻先生,如果您是来问那位伤者的情况的话,我已经让我的女仆又送了钱给他们。”
克伦彻迈着的脚停了下来。其实他对佐伊的印象很好,毕竟像她这种出身,人又长得出奇的漂亮,脸上要是再浮现些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才正常。但佐伊与他打交道的时候,不但没给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连说的话都透着些温柔,从不像别的贵族老爷小姐那般盛气凌人。当然,其实佐伊不属于贵族,因为诺曼先生也只是个绅士,并非是贵族。但克伦彻并不理解这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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