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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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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依旧哗啦啦地,还称着轻轻的刷碗声。那张清秀如玉的稚嫩脸庞,依旧带着笑意,只是,分外的寒。阿莲从未同人说过,她的六识,要比常人敏锐许多,虽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但这屋里屋外的细微声响都瞒不了她。屋内的声音虽是压低了的,但在阿莲耳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听这话里话外的,似乎,阿娘嫁给爹,是被逼的,甚至说,阿娘这边的亲戚都是被爹逼死的。那么,爹娘既然是仇人,又怎么会成亲呢?这其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正文第七章药童
天空微微泛着些许鱼肚白,启明星还垂着空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默默地指引着人们前行的方向。
矮矮的黄土房子里,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地压抑着动作,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在那沉沉的黑暗里,依稀可见一个纤瘦的身子,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破落的木门,半猫着身子往屋外走去。
当少女的脚步隐没在这片静谧之中后,屋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个沙沙的声音,虚弱而低哑,像是一根草鞭甩在身上,压抑着几分痛楚。
阿莲走出屋子,掩好院子的木栅栏,看着微微发亮的天空,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与她年龄全然不符的深沉表情,有些苍凉,有些落寞。
阿娘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了。虽然阿莲从未治过病医过人,但阿娘的病,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分明。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眶,还有萎黄无光的脸,瘦骨嶙峋的身子,无不昭示着,她那病入沉疴的状态。
只是,自己又能如何呢?
家中无银,自己又没有医治的能力,除了小心地照顾着,做些她喜欢的饭菜,不让她为自己担心,还能怎样?
阿莲不由苦笑了一声,便踩着微亮的泥路,往山外的小镇走去。
清晨的小镇还在沉睡之中,只有那潺潺的河流仍是不停歇地奔跑着。那静静的宽敞的青石板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这空空的街道里,却显得格外分明。
阿莲打工的药坊紧挨着街面,挑着一面方方的蓝布旗子,上面用白色的颜料印染着“保安堂”的字眼,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轻车熟路地掀下一块不算很厚的门板,阿莲踮着脚,抱着将门板搁在一旁,一块一块地,都垒到一旁。此时,屋子才露出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小厅子,厅子深处有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后,便是密密麻麻的木格子,格子外贴着小小的标签,写着柜子里摆放的药材名字。
药柜的左侧,有一道竹帘,黄黄的颜色,虽然发着亮光,但不知怎的,看上去却有几分沧桑的感觉。
似是听到了帘外的动静,帘内传来一个寻常的苍老声音:“是阿莲么?”
“恩,许大夫,是我。”阿莲应了一声,便寻了一块毛巾,开始擦起药柜台子,和屋内的几张桌椅。擦完以后,又从门背后取出一把笤帚,唰唰地扫起地来。
等到阿莲把屋子清扫得差不多的时候,竹帘晃了晃,走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色长袍,顺滑笔直,便是一丝褶皱都不易看到;
那镶着几根银丝的头发缠成了一个髻,用一方灰色的素布裹着,垂着两条灰色的长带子,在脑后晃来晃去的;
两鬓的碎发,熨帖地顺到了耳后,便是眼角的鱼纹,也一道一道的,排着队伍整齐地朝两边蔓延开去。
这便是药坊的主人,穿戴得一丝不苟的许大夫,性子也跟他的外表一般,带着几分迂腐刻板气儿,给人一种酸腐书生的感觉。
只是,阿莲的反应却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样。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装扮时,阿莲便想起了小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时,许仙的装扮来,也是灰色的衣衫,也是保安堂,也是许大夫,惟一不同的,便是眼前这个许大夫的年纪,似乎偏大了一些,而且身边也没有白娘子这样的女人。
既然没有白娘子,那眼前的许大夫,医术平平,便也很可以理解了;而这保安堂,也就成了小小的云洛城里,一处寻常的小诊堂,小药坊了。
“阿莲,今天好像来得早了一些吧。”许大夫看了眼柜台上搁着的沙漏,“都打扫好了?”
“今儿醒得早了点,便过来了。”阿莲弯着秀气的眉,露出青莲般的笑容,“刚才走过羊儿街时,还看到挑着豆浆子货担的王老爹,他还硬塞给我一碗豆浆子喝呢。”
“他们家的豆浆子味儿倒还真是不错。”许大夫点点头,“本来还想着要多买一碗给你当早点呢,可你已经吃过了,还是改天吧。”
说着,许大夫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惋惜,不能请阿莲喝浆子一样,“昨儿新进了些药,搁在后院,你待会儿替我晾晒一下,顺便挑拣挑拣,将类分好。”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又回了竹帘里面。
“知道啦。”阿莲应了一声,忍不住揉着眉角笑了笑。这个许大夫,别的都好,就是有些说话不算话。每次都说下次请自己吃早点,喝浆子,结果,都过去小半年了,自己还是一次都没吃上过。
不过,年纪大的人,大多都这样吧。想起记忆深处那个苍老的影子,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肉疼:
“喏喏喏,你这是做什么?”
“菜要细细地切,刀尖先碰到砧板,然后才是刀身,瞧你这样儿,切得满桌子都是,好好的菜,可都给你浪费了。”
“你这写的是什么字?鬼画符么?这纸,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贵着呢,你看你,就写了这么些烂字给我,怎么对得起哟……”
“唉,你到底懂不懂啊,节约,节约……”
阿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怀念:爷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能听得到你的唠叨呢?
只是,眼下的自己,早已没了那样的机会。阿莲摇了摇头,将这样的思绪硬是从脑海里抛开,转身往后院走去。
既然已经成了虚幻的梦,何必再执着于过去呢。既来之则安之,阿莲从小就很看得开,也很能适应。
后院里,高高低低,垒着大大小小的竹筛子,上面堆着一大摞的药材,有粗粗的根茎,也有纤柔的枝叶,不一而同。
阿莲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许大夫,似乎越来越懒了呢。以前,他还会将药材按药用部位分为根茎类、枝叶类、花果类;如今,却是满满地堆在了一块儿,乱糟糟地摊在那里。
唉,谁让自己跟着许大夫这么久了,把这些药材都认识了呢?而且,那时候为了能弄懂这些药材,还费了好大的力气,硬是把学习的时间给缩短了一半,结果,这么干活的日子,也长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莲今天的叹气似乎特别频繁,可叹气归叹气,该干的活儿,还是一样也不能少的,不然,若是被因此扣了工钱,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那叮咚响的铜钱,还有卧病的娘,和家里那只缺了角的药罐子,阿莲连忙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情,抖落了抖落精神,挽起了衣袖,便走到其中最大的一堆药材跟前,开始干活。
正文第八章拣药的能力
满目的药材,高高低低,纷纷乱乱。阿莲一面伸手取过药材,一面按着印象中的方法将它们分门别类:解表药,清热药,理气药,补益药……
每当此时,阿莲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那是前世,她最尊敬,也是最亲近的人。有人叫他古董陈,有人叫他老顽固,但是,在阿莲的心里,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自己的爷爷。
阿莲曾经的童年是怎样的,她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从自己懂事起,身边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年纪大得有些迂腐顽固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很懒,总喜欢躺在黄黄的摇椅上,叼着大烟袋,唠唠叨叨地催着自己做饭,逼着自己练字,外加认药学医理。
想起那位懒散又古怪的爷爷,阿莲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怅然,自己是他惟一的亲人,却……
罢了,罢了,来到这里,自己明明跟自己说好的,好好地生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又开始感伤了?
这般安慰着自己,阿莲摇了摇头,将药材搁在筛子上,细细地平铺开来,甚至,将那些有些卷起来的叶子,也一片一片地展开。
这样的活,阿莲并不是第一次干,但每一次,她都干得十分认真。只是,今天的她,神情似乎格外的专注。
而她却是不知,在她触及药材的那一刻,眉心的花瓣却是微微亮了亮,只是,那光芒太过微弱,如果不盯着它看,怕是觉察不出来。
突然,那理药的手停了下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干净,指节分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突然,脑中一亮,那迷惑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前的药材上。
难道是药材的问题?
伸手拿起刚才最后整理的那一株,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好一会儿,阿莲脸上的不解更加浓重了:也不是药材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脑子里不住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似乎要从先前的动作里找出什么端倪来。
对了!流水!
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清凉,就像是浸在流淌的小溪里,甚至,指尖还能触摸到流水的动态。
突然,眉心轻轻一跳:难道是——它?
猛地伸手抚上了眉心,那个从河边回来就沉寂下来的湄心印,这会儿却带着一种温温的感觉,当自己的手触及时,更带着几分亲近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的!阿莲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测。
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了好半天,那流水没有感觉到,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烦躁。
沉住气,凝神,凝神,这么浮躁的性子,能干成什么事呢?
阿莲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鼓劲,渐渐地,那有些浮越的心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指尖跳跃着,在排成一列的药材上慢慢地划过,突然,指尖滑过一道清凉,她的脑中更是一片清明,慢慢的,竟然浮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
那药材里,仿佛有一股细小的水流缓缓地流淌着,整株药材,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显得生气勃勃的。只是,指尖移动时,那股水流也变得时弱时强,便如人的生命,有些旺盛有些凋零。
清淡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微微颤动着睫毛,手指来回地在药材上摸了几次,便从中取出一支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药材。
拿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又仔细地观察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笑了:手里这一株,按着许大夫教的办法分辨成色、气味,应该算是药效保持得比较好的道地药材吧。
没想到,自己进入那种空明的境界,就能感受到药材的生机!
这算是天赋异禀吗?或者,是老天为了弥补把自己孤零零地拎到这里,歉意的礼物?
看来,自己先前遭的罪也没有白捱嘛!这个湄心印,一定是个好东西!
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嚣张霸道的紫袍男子,和他身后甘当影子却有一副好心肠的黑衣人。
我就说,能带着这么好的侍从,那主子,也不至于太恶劣的。不然,谁愿意跟他?
想到这个,阿莲忍不住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阿莲,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冷不丁地,身后传出一个疑惑的声音,“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怎么一个人偷着乐呢,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到后面,那话语中已经透出几分抱怨的味道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莲笑嘻嘻地转过身来,歪着脑袋斜了来人一眼:“苏三,你怎么跑后院来了?小心待会儿被许大夫看到,又要挨骂了哦。”
苏三是附近这一带的一个小乞儿,没爹没娘的,便靠着街坊邻居的百家饭长大的。而阿莲,则是在前不久才认识他的。
说到两人的相识,倒也有几分趣味性,只因苏三偷吃了她的窝头,却被倒霉得逮了个正着,就这样一来二往的,成了朋友。
如果是平日,看到苏三,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毕竟,他是自己仅有的朋友,但是现在,她整颗心思都还在先前的惊人发现里,生不出什么心情来说笑。
但苏三却是十分的开心,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走街串巷的见闻:“阿莲,你知道么,早市又出了有趣事了,那葱花婶子居然和,喂,阿莲,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三兴致勃勃地说了几句,却看到阿莲有些神色怔忡的样子,刚抱怨了一句,视线便被眉心的花瓣印记所吸引,惊奇道,“你额头上那个是什么,真漂亮!”
“一个花钿,顺手贴上的。”又被问及此事,阿莲不得不把那个理由再丢出来。
“花钿?”苏三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真的很神奇呢,感觉好像长在上面了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贴的呢。”
如果真是我贴的倒好了。阿莲苦笑了两声,摇摇头,自嘲地道:“可能是我在庙会上捡到宝了吧。”
“那你的运气还真不错。”苏三摇头晃脑地赞叹了一句,又换了羡慕的表情,“只是,我怎么就遇不着这么好的事情呢?”
阿莲差点没被苏三的话噎死:“你一个男人家的,也要学我们描眉贴花钿?走到大街上,可别跟人说我认识你,我可丢不起这人。”
苏三抓了抓后脑勺,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我不是就开个玩笑么。”
她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捣鼓这些吧?苏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连忙又要解释些什么,刚张开嘴,却看到阿莲默默地低着头,打量着那双洁白水嫩的手。
阿莲也不曾意识到,自己随口的话语,给苏三带来的困惑。她还在先前的震撼发现中,没有彻底地反应过来。
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纤柔的手,这样的手,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能力?这究竟是湄心印的作用,还是自己的特异功能?
等等,这探查的能力,自己有,那别人呢?
正文第九章乞儿苏三
“苏三,你过来试试,闭上眼,摸摸这些药材,看有什么感觉。”
苏三犹疑地看着眼阿莲,却见她十分认真的样子,便吞下了其他的想法,依着她的意思,将手搁在药材上,闭上了眼,可是脸上那迷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明显。
“静下心,用心感觉下,这些药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阿莲有些不死心地又催了两句。
苏三顺着她的话,手指在药材间慢慢地移动,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有些气急败坏地道:“阿莲,你是不是耍我啊?摸摸这些破树根,能有什么感觉?”
“呃……没有吗?”阿莲挠了挠头,神情却有些恍惚,喃喃的话语只有自己能听得到,“只有我有吗?”
“阿莲,你怎么啦?”看着阿莲这般复杂莫名的表情,苏三虽然神经不太细,但也觉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慌张地握住阿莲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阿莲的脸上浮出明灿的笑容,就像是散去万千阴霾的阳光,温暖而晴朗,“以后,可别当蝙蝠了,若是磕坏点东西,你看许大夫怎么收拾你。”
“好,好,好,我不当了,成不成?”手心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苏三有些不舍得放手,便仍是牢牢地握着,眼里带着几分关切地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总比你一个人闷着好一些吧。”
阿莲心中感动,暗暗地记下了苏三对自己的好,又像是记起了些什么,朝屋子里努了努嘴,道:“我今天带了些新腌好的菜心,你要不要一起试试味?”
“当然要了。”苏三一听有吃的,脸上跟堆了花似的,“阿莲,不是我夸,你的手艺,比迎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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