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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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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里叹了口气,“但愿不似我心中所想。。。”
“怎么?”誉菡一听,性急的支起胳膊瞧着他。述里将她重又拉回自己怀里、盖严实被子,“这次辽宋战役,辽军损失数名将领,军队不可无首带领。怕是这回皇上与太后要借此机会给我官职。。。”誉菡没再说什么,只是搂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朝堂之上,百官列位而立,众武将应召进入大殿。大殿之上,萧绰、耶律隆绪分坐两边。
“前线传来的消息想必众位卿家有所耳闻,此次与大宋一役,我辽军死伤惨重,铁林相公连同其麾下数名将领为国捐躯,哀家要厚葬众位大辽的英雄。”堂下众位臣子都面露哀伤之情却未有一人开口,以免触犯君颜。
“然我大辽英勇之军岂能受此等污辱,哀家不甘心,百万契丹勇士更加不甘心。我大辽要重振军心,养精蓄锐待明年发兵让宋人瞧瞧我辽军的利害!”
“太后圣明,皇上圣明!”
“此次与大宋交战,我辽军损失铁林相公及其麾下多名将领,传哀家旨意,厚葬殉国英雄,封赏其家人。”萧绰见群臣对此并无异议,“军队不可缺了统帅之人,哀家与皇上商议过了,决定找一位能担当重任之人带领我辽军骑兵重振威风。”
众臣纷纷表示赞同,此时尤不可乱了阵脚,各自猜测着谁会是这新任之人。耶律爻里骁勇善战、有谋略、有胆识,是个不错的人选。
“耶律述里上前来。”
述里听到萧绰喊道自己的名字,心下暗叫糟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你是打什么时候开始跟随斜轸与萧将军上战杀敌的?”萧绰抛砖引玉,并未直接提及主题。
“回太后,臣自十四岁开始上战场。”
“嗯,有十几年啦。好,哀家便封你为北院大王,主掌宫帐军军事管理。军事要权仍由北枢密院掌管,由你在一旁辅佐。”
述里不知如何作答,然他尚未开口,便有很多老臣不服,“此等大事还望太后三思啊,军事命脉非同小可,切不可落入外人手中。”
“是啊,太后。南院大王耶律爻里是不二人选,其父耶律勃古哲为我大辽立下汗马功劳,耶律爻里本人善带兵、通兵法,对大辽衷心可鉴日月。”几位老臣相继反对,都是两朝老臣了,经历过李胡势力的争端,对喜隐多次谋反仍心有余悸。
爻里无端被几位提及,太后与皇上明显是事先有所预备,定是知道众臣对此不服,不过看样子他们既然要提便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多谢几位大人抬举,爻里惭愧。爻里随是年长述里几年,但也是虚长了,上阵杀敌也不过凭了一点匹夫之勇。论起行军带兵,出谋划策,爻里自愧不如述里。”
“南院大王过谦了,你多年来为我大辽鞍前马后,立功不少,哀家自是记在心里了。”说完看向耶律隆绪,耶律隆绪会意便开口道:“既然众卿家对南院大王如此器重,就由南院大王与耶律述里一同负责重新编制、训练铁林军骑兵。你们二人可有信心担当此重任呐?”
“谢皇上、太后抬举,恐怕臣无法担此重任,行军作战臣尚缺乏经验,恐有辱皇上圣明。”
几位老臣见皇上与太后有意避重就轻,他们本意并非推举耶律爻里,“皇上请三思啊,万不可让兵权落入他人之手啊!”
“好啦,都不用再说了,就按朕的意思下旨。耶律述里麾下将领全部官升两级,留在帐下听候调遣。众卿家若没其他事情,就退朝吧。”
回府的途中,述里心中翻江倒海,萧绰的用意他自是知晓,可这陈年旧事再被朝臣提及,心中的被压抑的伤痛从未结过痂,这倒好,旧伤被人捅破撒盐,让他顿觉疼痛不堪。回府之后,誉菡见他面上表情便知他之前的猜测怕是十有八九了,什么都没有问。
“你要多抱抱嘉裕,要不以后怕是不认你这个做爹的了。”誉菡看着述里笨拙的抱着宝贝儿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摔着他了。
第36章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将述里的外衣脱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嘉裕睡着后便被老嬷嬷抱走了,两人待了一会儿便也要睡下了。
“哎,这个还要看太后的意思啊。不过就目前来看,太后并不急于派我出去。”述里回身瞧了一眼誉菡,朝她一笑,“想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何事?”誉菡笑而不语。
坐到床榻上,述里接着说:“太后今日封我为北院大王,赐‘大王府’,不过几日咱们就得从这儿搬出去了。”
除去衣裳后,述里已经平躺下,誉菡支着他的身子移到床榻里侧躺下,“‘大王府’肯定比这里气派吧?”附在他怀里,左手放在述里胸膛上,随意的扒拉着他里衣的衣襟。
述里叹了口气,“是啊,比这儿要大上几倍。”
“再大又有什么必要,越大的地方越显得冷清没有人情味。我喜欢这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我们的回忆,自你带我来大辽起,这儿便是我的家。”誉菡支起身子,认真的瞧着述里,“我们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要什么‘大王府’。”复又趴回述里身上,不等他答话便接着说着,“爹爹仕途不顺,几经大起大落,举家搬迁很多次,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每次搬迁我都好伤心。爹爹爱书,搬迁时只有那些个书卷一路跟随,而我每次都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没有朋友没有相识,对每个地方的回忆都只是零星片段而已。”
每个人心里都有追忆时心酸悲伤的过往,述里听着誉菡喃喃低语,心里一阵心疼,“誉儿乖,不要再想这些了,再过几年我便带着你离开这儿,去过无拘无束的日子。”
“真的?”
“嗯,我本无心建功立业。太后对我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我也该报答她这份恩情,这些年来征战沙场、镇守边关就算是我的回报吧。”
誉菡心中纠结,却知晓有些话不可说,述里见她一道秀眉皱成一团,只觉好笑,“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你我还有什么不好直言的呢?”
誉菡犹豫片刻,决定跟他讲明,“你虽无心功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你心中所想,你的做法在不同人眼中差别可就大了。先说太后,她觉有愧于你便一心要弥补,定会趁你立功之时慑服人心,于情可谅,可问题在于她从未考虑过你的想法。再说那些个反你之人,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个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妄想夺得兵权有朝一日祸乱大辽江山,”誉菡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若都是那些恪守陈规、衷心保守的官员倒好,怕是怕有人刻意对此加以利用从中挑拨,离间你与太后。不管怎样,你都会是那个被人以往事中伤之人。”
“哎,若是真能就此离去,不再管这些国家江山该有多好。誉儿,我该怎么做。。。”
“你是个大仁大义之人,你有你的责任与顾虑,目前的情形正是大辽缺少贤能之时,即便太后肯放你离开,你也不会就此撒手不管。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唯一能帮你的便是做一个好妻子。”
述里将搂着誉菡的手紧了紧,“真是老天眷顾,我耶律述里得妻如此不往此生了。。。跟了我,整日让你担惊受怕,没过过几日安生日子,委屈你了。”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我的命是你救的,现在我们又有了嘉裕,嫁给你我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委屈过。”
述里翻身将誉菡压在了身下,“当初救你性命,你便情丝暗生誓要以身相许。。。”低头轻啄她的嘴唇,低沉的笑着,“我说的对不对呀,啊?”
“好不知羞,在这里胡言。。。”誉菡被他喷在颈上的气弄得痒痒的,笑着捶他。
爱人在抱,温软如玉,述里开始心猿意马,一双大手越来越不规矩的在誉菡身子上游移抚摸着,誉菡乖顺的回应他,知晓他在床第之间的性子,她越是求饶越被折腾的利害,慢慢的她学乖了会用他教的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去哄他。红罗帐下,女人主动的引诱挑逗让男人若痴若狂,疯狂的占有她,让那销魂蚀骨的快慰淹没两人的理智,彻底沦陷在彼此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
雪莹日日登门走动,可每回都是话不过两句便跑得没了踪影,誉菡要照看嘉裕也就没在意这些。这一日日光晴好,誉菡与秀青抱着两个宝宝到园子里晒太阳,述里与释鲁两个大男人便坐在一旁的亭子里瞧着她们。隆冬之时,两个孩子穿的严严实实,活像两个球儿。
小安博快满一岁,咧开小嘴儿笑的时候露出露头的四颗乳牙,在秀青的扶持下已然能走路了。秀青撒开手试着让他自己走几步,小安博摇摇晃晃的往前迈了两步,脚步不稳险些摔坐在地上,释鲁见状心急的站起了身,瞧见秀青及时扶住他这才安心的又坐了回去。
“小姐,这日子过的真快呀,我们两个都是做娘的人了。”
誉菡扒住小嘉裕往自己嘴里送的手,轻轻一笑,“是啊,之前总是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述里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誉菡瞧着儿子被述里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心中暖意浓浓。这会儿功夫,阿鲁挞与豪礼拓也到了园子里,轮番逗着两个小男娃。
“你看,他的脸圆的跟个包子似的,长得比述里可俊多了。”豪礼拓在小嘉裕脸蛋儿上一会儿戳一下,一会儿捏一把,弄得小娃娃流了一嘴的口水。
秀青在一旁笑出了声,“长相随了我家小姐了。”述里明显脸色难看了许多,誉菡只是瞧着他笑而不语。
豪礼拓不分时机,不看人脸色,“是啊,这娃就亏了,长相全随了当爹的。”指着阿鲁挞怀里张牙舞爪的小安博,扭头看了释鲁几眼又惋惜似的遥遥头。
在场几人脸色都开始阴晴不定,誉菡见势立即开口转移话题,“怎么只见你们两个,仕远哥哥去了哪里?是出府去了?”
“不知与雪莹小姐又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府中几个男人不是妻儿在怀就是成双成对,阿鲁挞觉得心中愤懑异常,一句话说出口味道变了好几回。
“什么?”誉菡有些吃惊,这些日子她只顾着自己的相公与孩子,不曾关心过其他,莫不是这期间有什么事她还不知晓?
瞧出誉菡还不知情,阿鲁挞便是自己有些多嘴了,看了述里一眼便没再会话,誉菡又转向述里,“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没有跟我提起过。也真是的。。。”
“他们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便是,我们外人不要介入的好。”
誉菡语带埋怨,“怎么会是外人,我是他的亲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自然要关心他的。我这个做妹妹的真是不够细心,只顾着自己却不曾关心过他的事。。。”哥哥虽然现在军中颇受器重,但毕竟是生长在大宋的汉人,将来如何很难预料,而雪莹是韩德让的女儿,两个人会有结果吗?哥哥千万不要因此受伤才好啊。。。
述里晓得誉菡的顾虑,“你不要太多虑了,缘分都是老天早就注定了的,你我左右不了,一切随缘便是。”
述里话音刚落,两位正主儿便出现在园子的入口,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仕远瞧着誉菡看他与雪莹的眼神便知她定是已然知晓他与雪莹的事,在场几人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及此事。仕远心中有愧,当日自己一时沉迷于韩雪莹的温柔之下,如今两人走到这一步,他又有何好说呢?
年关将近,誉菡想着还能在这府中过上一个年倒也好,谁想宫里来人告知‘北院大王’府已然收拾停当,要他们即日便搬过去。誉菡无奈,真是君心难料啊,这是要将述里升迁之事变成既定事实啊。情难割、意难舍,她初到上京之时,卧房中她无数次给述里梳理头发,定是那屡屡发丝纠缠着牵扯着,搅动她一池的春水,少女的情蔻初绽。两人的初次缠绵,床第间的私密言语。游廊之上、凉亭之中,皓月当空,两人乘着月色仰望繁星。上马车之前,誉菡还是不舍的回过头去,厚重的大门慢慢关上。
‘北院大王’府果然气派非凡,入了大门,内里已然布置一新,各个卧房、偏厅、大厅,摆设一应俱全。来到卧房,誉菡固执的将所有摆设、装饰全部撤掉,换回从府中带来的物件,将整个卧房规整的跟原先一个模样,只是房间照先前大了许多,这么摆设着显得空荡荡的。 不许他帮忙,自己折腾了大半日,述里见誉菡执意如此,便随她去了。知晓她定是累坏了,给嘉裕喂完奶便立即让老嬷嬷将孩子抱走休息去了。叫人打来一大桶的热水,浴桶内袅袅白烟升腾,誉菡泡在里面闭目休息,述里轻柔的梳洗着她的头发。
背对着他半天没有动静,述里只以为她是泡在热水中睡着了,却听她幽幽开口,“相公,”誉菡平日都是叫他名字的,他也喜欢这样,叫他‘相公’便是她故意撒娇抑或心中烦恼愁闷了,憋了一整日,这是忍不住了吗?述里一阵心疼,他常常希望誉菡不要那么聪明,越是聪明、善解人意,心事便会越重。
“为什么这里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墙那么高,总觉得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屋里那些摆设都是价值不菲吧?”誉菡突然回过头来瞧着他,述里两手捧着她的脸,“你说过带我离开这里,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我们不要把这里当成‘家’,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的,对吗。。。”
“好誉儿,我答应你,再过两年我便带你离开,将所有过往通通抛到脑后。”
“这可是你说的。我告诉你,女人都是自私的,若是他日你食言,我定不依你。”誉菡投入述里怀中,紧紧的搂着他不放。 身上衣衫已然半湿,述里不再理会,反搂住她,“以后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是男人,不管什么事都有我撑着,知道吗?”做女人真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任性、可以自私,因为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嫁给他真好。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统和二十年,元月。萧绰寝宫内,萧绰与耶律隆绪正在商议政事,韩德让应召前来。韩德让步入正厅后向萧绰、耶律隆绪拱手见礼,耶律隆绪特允韩德让不必行君臣之礼,可见韩德让在两人心中的地位。
“哀家正与皇上商议着铁林军骑兵重新编制调整之事。自上次与大宋一役,军队也调息一月有余了,是时候加紧训练备战了。”
“朕觉得述里定能胜此大任,他跟随挞凛跟斜轸征战多年,沉稳、有胆识善谋略。韩大人意下如何呀?”
“皇上所言极是。耶律述里年纪虽轻,见识颇丰,他麾下几位将领亦是英勇善战,日后定是我大辽的军力支柱。”
“嗯。洪仕远初来大辽,却表现出众很受关注啊。他与誉菡丫头是一文一武,哀家都很喜欢呐。”萧绰轻笑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放下。
“韩大人曾在与西夏作战之时与洪仕远有过接触,此人如何?”耶律隆绪与洪仕远只有几面之缘,不知此人城府如何,若真能一心归顺,为大辽所用倒也是好事一桩。
韩德让仔细斟酌了一番,“洪仕远为人正直大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臣觉得洪仕远是个可用之人。”
“嗯。”萧绰听了韩德让的话,心中愈加轻松几分,“对了,雪莹那丫头可有时日没来瞧瞧我这老太婆了,该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吧?”雪莹独自一人跑到幽州去的事,萧绰是知晓的,前去的目的她也能猜出八九分来。
“臣管教无方,还请太后见谅。莹儿与誉菡情同姐妹,必是整日跑到她那里去了。今日回府,臣便知会她进宫陪太后说说话。”
“诶,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乐子,就随她们去吧。”站起身子,随意的来回踱步,“岁月不绕人呐,哀家也老喽。。。雪莹这孩子好像昨儿个还是个小娃娃,这一晃都十六了,是时候给她找个如意郎君了。韩大人心中可有合适人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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