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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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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认得这个辽军将领,在耶律斜轸麾下,乃一员猛将。“你还在狡辩!若是你没有与辽人勾结,他为何会在此出现?若是我敞开城门让你入内,是不是后方还有百万辽军紧随而来!”语毕,杨延昭拿过弓箭,便要射向耶律述里。
誉菡见状赶紧跑过去挡在述里马前,“杨伯伯你不能杀他!”
“誉儿,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一并杀了!”
“好,那杨伯伯就先杀了我。他与我有恩,今日前来更是为了我,誉儿不能不仁不义。”
“你快让开,刀箭无眼,休怪杨伯伯无情!”
“我不能让他死。若杀,杨伯伯就先杀了我。”
“啊!。。。誉儿,你糊涂啊!今后你就是大宋的罪人啦!”杨延昭将箭射出,誉菡闭眼受死,然而箭却没入一仗外的地上。“从此,你我再见便是敌人。你走吧!”说罢,杨延昭下了城楼。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伴随着绝望的泪水,誉菡跌坐在地上。
述里纵身下马,抱起地上的誉菡:“跟我回大辽。”又翻身上马,朝来时路而去。释鲁三人带上秀青,也一并绝尘而去。
第10章 第 10 章
第十章
一切就像一场梦,短短两个多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誉菡只觉自己进入一个恶梦之中不得而出。跟着耶律述里来到大辽,却一直忘不了自己是个外来人。太后跟她说:既来之,则安之。可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呢?进入大辽疆土之后往北,天气越来越冷,而汉人也越来越少、契丹人越来越多。到达上京时,已是十一月中旬。在这北方严寒之地,地广人稀,经常漫天飘雪。冬日里南方也会下雪,可都是细小晶莹的冰晶。与南方的雪不同,北方的雪是真正的鹅毛大雪积在路上都能有两尺深。换上契丹人的服装,既然选择了活下来,那么就好好的活!
然而,就在誉菡刚刚安定下来不久,军中传来噩耗,耶律斜轸仙去。耶律斜轸自圣宗登基以来,任北院枢密使,参决大政。曾在辽国北疆攻打高丽,讨伐女真,与大宋交战更是屡建奇功。得知此消息,全国百姓都悲痛不已,对述里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本来军人死后都是就地安葬,而萧绰与耶律隆绪都执意厚葬耶律斜轸,便将尸首运回上京下葬。下葬耶律斜轸之后,述里在他的墓地前跪了一天一夜。释鲁、阿鲁挞、豪礼拓试图劝他,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怔怔的跪在那里。待誉菡赶到时,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
誉菡将贡品摆好,点燃三柱香便磕头上香。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有哭。一身酒气怕是喝了不少的酒,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酒坛。誉菡不曾见他喝过酒,酒多伤身,他更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吧。
誉菡起身之时,也一并去拉他起身:“跟我回府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他重如泰山,纹丝未动。誉菡蹲到他面前,一双眼中布满血丝,晃了晃他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拉回他眼神的焦距后,扶着他一并站起身来。长时间跪在地上,忽然站起身,述里有些站立不稳,誉菡马上搂住他以给他支撑。就这样两人慢慢的走回府中,后面释鲁三人不敢造次,紧随其后,心想嘴皮子都说破了还不这两句话好使。
誉菡细致的给他梳理着头发,他的头发真好真黑,用清水将脸擦拭干净后,又端来一盆热水给他脱靴泡脚。外面冻了一天一夜,冰凉的怕是早就失去知觉了,用热水泡泡脚会舒服些。自打来到上京之后,便每日这么服侍着他,倒像是成了他的侍奉丫鬟,府上人看了怪异不敢评头论足,只道这宋国带回来的汉人女子还真是深得主子的心呐。
“自我七岁起,便跟着两位师父习武,两位师父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耶律老将军,英雄盖世,人人敬佩。虽死犹在,百姓都会颂扬他的。”随后誉菡便静静的听着他说着关于过去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讲这么多话。听到动情之处,也会泪盈眼眶,原来他曾经受过那么多的苦难。
“你现在全身还是冰凉的,先好好躺下睡一觉,等到晚膳时我会来叫醒你。”给他盖好被子后,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保述里没有再起身才离开。
出门后,见释鲁三人还守在外面,便跟他们说:“他已经睡下了,晚膳时我再叫醒他。你们有事等那会儿再向他禀报吧,先让他休息一下。”
见着誉菡走远了,阿鲁挞愤愤道:“为什么述里这么听这小丫头的话?咱们哥仨劝了半天都没有用,她三句两句就把述里哄回来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因为你不是个女人!”豪礼拓狠拍了他脑袋一记,便转身走了。两人同岁,平日豪礼拓言行更欠收拾,今日竟一语中的。
是日,萧太后宣誉菡进宫。萧绰喜欢这小丫头,没事儿喜欢跟她说说话。述里将誉菡带入宫中后,萧绰撇下皇上跟述里,就带着誉菡到寝宫去了。
“丫头啊,来了有些时日了,对我们北方可还适应啊?”
“谢太后关心,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若是在述里那儿住着不舒心了就跟哀家讲,哀家命人将你接进宫来也好跟哀家做个伴儿。”
“府里的人对我与秀青照顾的都很周到,我们相处的很融洽,不必劳烦太后。”
“嗯。述里这孩子呀,有什么事都搁在心里不说出来,还得靠你多费心,好好照看着他啊。你这丫头,聪明、细心,哀家喜欢。”
“将军为人大仁大义,多次救誉菡于危难,誉菡定尽心在将军身前伺候。”
“想不想知道述里的事?来尝尝这糕点如何,御厨仿着汉人的法子做的。”萧绰拉誉菡坐到榻上。看着誉菡,眼神哀伤的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述里是哀家同胞长姐的儿子。”预期的见到誉菡惊讶的表情,萧绰娓娓道来:“述里本还有一个兄长,是哀家亲自下令将其凌迟处死。。。”果然誉菡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哀家,都可以问。这件往事闷在哀家心里快二十年啦,你是第一个让哀家有胆量重提此事的人。”
这往事的开端便将誉菡吓得瞢了,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惜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吧。
“述里的祖父耶律李胡与隆绪的曾祖耶律倍,都是太祖皇帝之子,两支之间素来敌对,权力的争夺从未平息过。到了耶律李胡儿子这一代,耶律喜隐的拥戴者也不少。哀家的姐姐改嫁与他之后,育有两子。然耶律喜隐,多次挑衅帝王权威,作乱犯上,争夺王位,先帝念及血肉亲情不忍杀他,他却不知悔改一犯再犯。当喜隐以谋反之罪被处死后,他的党羽竟挟持姐姐的长子并立他为新君。哀家为了大辽,为了巩固祖宗的基业,平息耶律李胡、耶律倍两支间的纷争,下令将留礼寿凌迟处死以示君威。”萧绰泪水盈眶。
“但是,将军却安然无恙?”誉菡明白忠孝两难全的道理,站在朝野之上的女人只会更痛苦。
“你是问哀家为什么没将述里一并处死?”见誉菡点头,“当年留礼寿只不过十岁,述里才只有五岁。亲手杀死自己的外甥,就像剜哀家身上的肉啊!姐姐得知长子被处死,对哀家恨之入骨,若是将述里也一并处死,便是亲手斩断了与姐姐的骨肉之情啊。。。”
“那后来,将军是怎样生活的呢?将军跟我提过,七岁便与两位师父习武。”
“自留礼寿被处死之后,姐姐便整日理佛,不见任何人,她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哀家便将述里留在身边与几个儿子一起抚养。直至姐姐仙去,也没再让我们见她最后一面。”
“将军平日不善言谈,原来心中装着这等沉重之事。”
“嗯。这么多年来,哀家便将述里当成新生儿子一样。他七岁时,我托付斜轸与挞凛(萧挞凛)好生栽培他。可哀家体会得到,最近几年他与哀家疏远啦。”
“将军敬重太后,誉菡想,将军定是有旁的顾虑。将军活着,耶律李胡一支并未根除,只怕有人会以此做文章,挑拨您与将军的关系。疏远些对太后和将军都是好事。”
“你这丫头确是聪明。的确有很多皇亲贵族屡屡上奏,劝哀家不要姑息养奸、养虎为患。”
“将军大仁大义,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我看着这孩子长大,怎会不知道他的性情。这些年来,他不接受哀家与皇上封赏的任何官职,只是跟着两个师父征战沙场。”
“太后的一片真情,誉菡都为之所动,将军身临其中,又怎会体会不到呢。”
“丫头啊,人生中经历过的很多事情是永远放不下的。哀家这一生种下的恶果,只等来生来偿了。述里的心结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
誉菡不知如何作答,人生对她来说太深奥了,她小小年纪又怎么能体会出其中的沧海桑田呢。
“哀家瞧着你啊,亲切。替哀家好好照顾述里,那孩子脾气拗,一根筋,你多担待着点。”誉菡点头微笑。
“好啦,不说这些了。这马上到年关了,皇上要在除夕宴请群臣。你可一定要来,看看我们契丹人是怎么过年的。哎呀,这过了年,述里就二十四啦。几番婉拒哀家给说亲,趁这除夕宴,哀家一定得给他选个中意的出来。”
“誉菡近日才知将军的年岁,倒觉不像。”他比实际的岁数要显得老成多了。
“是不是觉得,契丹男人不若大宋男人那般儒雅?”
“太后不要误会,誉菡并非此意。宋人儒雅,而辽人豪爽,并没有孰好孰坏之说。”
“好一张巧嘴呦。这除夕之时,不要忘了给哀家带份礼物。哀家对你的贺礼可是相当期待啊。”
誉菡寻思了一会儿,上下细致打量了萧绰一番,便眉开眼笑:“誉菡一定不让太后失望。”
回府的途中,两人并排骑在马背之上。述里见她一直往他这瞧,便先行开口:“跟太后都聊了些什么,聊了这么久?”
誉菡如实回答:“聊了关于你的事。”定定的看着他。
“嗯。”述里似乎不想继续说这个,眼睛直视前方,没有接话。
“还聊了除夕宴的事,说是要给你选个合适的人做妻子。”
“嗯!”似乎这话更让他尴尬,没好气的直接策马往前去了。
“这么个大男人,还害臊了。”誉菡窃窃的笑,追上去继续问除夕宴的事。
第11章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自从誉菡、秀青来到述里府中,较之先前的沉闷相比,现在是变得热闹了许多。誉菡经常要忙着处理述里那边的事情,还隔三差五的往宫里跑,剩下秀青一人,只能自己找乐子去了。跟府里的几个小丫头混熟了之后,经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闹得不可开胶。这会儿,秀青带着几个小丫头正在前院踢鸡毛毽子。
“三十,三十一。。。四十三,哎呀秀青你可真利害呀。来来,看我的,给你们踢个花样看看。”说着,其中一个捡起地上的毽子。
“行啊,小谷子。还会踢这么多花样啊,一会教教我们。”小谷子听到众人的赞叹声更是得意,一个不留神,毽子被踢到屋顶上。
“坏了,够不着啊!这下好了,谁都踢不成了。。。”
“等等,让我看看能找个什么东西把它够下来。”秀青在屋前来回踱步,想着法子。可屋檐太高,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够着毽子,若是爬上去不留神摔下来可就不轻。就在这时,释鲁从正门走了进来。
“统领。”几个丫头不敢造次,赶紧问安。
“嗳,傻小子,你来的正好。把毽子给我们够下来。”秀青看到释鲁后,走到他身前。几个丫头,见势头不妙,都不够义气的溜了。释鲁不理她,继续往里走。
“站住!先把屋檐上的毽子弄下来再走。”秀青拦在他身前。释鲁不与她争辩,一个纵身,将毽子拿了下来,却高高举在头顶不还。
“你方才管我叫我什么?”
“傻小子啊,长得人高马大的,脑袋却不灵光笨的要命。”
“好,那我就把扔再扔回去,你聪明,我看你如何能把它弄下来。”说着,便真要扔。
秀青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脚下狠踩住释鲁的脚不放,左脚还不时的踢他几脚。“你怎么这样啊?赶紧还给我,大老爷们儿跟姑娘家的计较,你害不害臊啊!”
誉菡进来,正见到这啼笑皆非的一幕。她知道,释鲁敦厚老实,定是秀青先招惹他的。“秀青,怎么回事?”
“小姐,你看这傻小子,抢了我们毽子不还还要跟我扔了。”
誉菡走到两人近前:“堂堂辽军统领,竟然闲来无事在这里欺负弱质女流,你还真是堪为表率啊。”
“我。。。”释鲁正待辩解。
“你什么你?我知道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用心,看我家秀青长得俊俏,故意刁难,存心调戏是不是?”
“我没。。。”
“你没怎么呀?这青天白日的,你还要说我看错了不成?”
释鲁顿感哑巴吃黄连,与这些女人没理可讲,抛下毽子灰溜溜的跑了。
“小姐,真有你的。你看那傻小子都快哭出来了,哈哈。”
“你也安分些,定是你先招惹他的,他们几个为人忠厚老实,你不能总欺负他们。”秀青撇嘴,不再接话。
“明日有市集,你跟我一起去采购些东西回来。刚才管家托我去问问将军,春节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让我一并买来。”誉菡跟秀青讲着,朝述里的卧房走去。
释鲁正在述里屋内向他报备着什么事情,见这主仆二人走进来,吓得赶紧撤到述里身后。刚刚吃过哑巴亏到现下还心有余悸,真是窝火呀。
“将军,不知春节用度您有什么打算?管家托我明日集市上一并买了。”
“你自己做定夺便是,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在行。”
述里刚从军营回来不久,操练了几个时辰定是累了。誉菡倒了一杯茶,正要给述里端过去,秀青从旁碰了她一下。一个不稳,茶杯摔在地上。
“哎呀,小姐!你没事吧?”闻声,述里马上转身过来,看她是否伤到。
“我没事,一时不小心,茶杯脱手了。”
“我家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哪曾做过什么粗活。这些日里忙进忙出的,定是手脚酸痛。”
述里想想也是,平日她细心打点自己的琐事,到忘了她也曾是个官家小姐出身。“以后府里的事,你就不要多操心了,让下人们处理便是。”
“府里大伙儿每日都有事要忙,我们小姐怎么好旁观呢,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小姐心细谨慎,这采购之事定能办好不假,只不过,买来那么多的物件定是又多又重,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应付的了?”
原来这小丫头是在为她家小姐要苦力:“明日叫府里几个下人跟你们一同去便是。”
“这年关已近,大伙儿都忙得很,哪有闲下来的人啊。”
述里想了想:“释鲁三人若在府中,就叫他们陪你们一同去。”
秀青语气酸酸的,小声嘀咕,“我一个小丫头哪能请得动他们三个。。。”
“释鲁,明日你们三个不用去军营了,陪着她们到集市转转吧。”释鲁是怎么惹着这个嘴历的丫头了,让人家这么费尽心思的整他,自己惹下的事端让他自己去圆吧。。
誉菡就知道,秀青故意这么说是要跟释鲁过不去,他也只能自求多幅了。释鲁委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自从这两个女人进了府,他们三个哪有一天好日子过?怕她没事找事,终日避之不及、忍气吞声都逃不过被算计的命运。
集市之上,三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跟在两个小丫头后面。阿鲁挞觉得屈辱,明明是释鲁招惹到那丫头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一并跟着受罪。东西都买办的差不多后,她们就故意在集市之上四处闲逛,走走停停,让那三个大男人带着一堆的东西跟在后头,直到秀青觉得解气了,几人才打道回府。
回府后,吩咐了下人如何打点、布置,就回房去了。喝下一盏茶,稍微暖和过来,手脚都可活动自如了,誉菡想是时候准备送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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