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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洒黄沙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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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马脸瘦高汉子愕然说道:“原来你是……不敢,没想到阁下竟是宝鸡的汪分坛主,失敬,失敬,请进,请进!”



说着,他举手往里让,随即转望刀疤汉子喝道:“上门。”



那位刀疤汉子应声上了门,这里金大龙含笑欠身:“不敢当,多谢总管。”



他明白,一名分坛主的地位,绝不比这么二位总管低,但有道是:宰相门奴七品官,对付这种人,恐怕身为分坛主的人不得不迁就点儿。



再说,礼多一点总没人会责怪的。



果然,白衣马脸瘦高汉子脸上有笑容:“汪兄你这是折煞小弟,刚才在酒肆里我不知道,也有眼无珠,汪兄千万大度包涵。”



金大龙道:“那什么话,总管这才是折煞人,以前我来过,但没见过总管,说来该怪我没有拜见,至于今天,对那两位弟兄我也没有表明身分。”



白衣马脸瘦高汉子道:“那两个东西该死……对了,汪兄,小弟姓管,双名一维,有个难听的匪号叫瘦丧门,跟随老爷多年了,以后还望汪兄多照顾。”



“好说,”金大龙道:“管兄客气,瘦丧门威震四川,从横川蜀,我久仰。”



瘦丧门管一维嘿嘿笑道:“那是汪兄抬举,那是汪兄抬举,小弟这点薄名,哪比得上汪兄当年之声扬八闽?”



敢情那汪毓贤是八闽出身么。



金大龙笑了笑,道:“小弟却难以在八闽立足。”



管一维还待再说,金大龙已然倏转话题,又道:“管兄,听刚才那位弟兄说,今天不比往日情形特殊,一时恐怕很难晋见,难道有什么事么?”



管一维点头说道:“正是,正是,汪兄不是外人,我也无须隐瞒,是夫人巡视各处分坛至此,随行还有教里多名高手,老爷一直忙着接待,一时的确很难见汪兄。”



金大龙故作吃一惊,忙道:“怎么,夫人在此,这,这……”



管一维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夫人这两天心情不大好,听说是为于附近几处分坛被挑,汪兄一举一动,可要小心点。”



金大龙忙点头说道:“多谢管兄,我省得,我省得,只是……”



眉锋一皱,道:“一时很难晋见,这可怎么办?”



管一维凝目说道:“汪兄,有急事么?”



金大龙摇头说道:“事急倒是不怎么急,不过……”



管一维道:“既然不急就好办,碍于教规,我不敢问汪兄是什么事,也不能替汪兄上报,这样吧,我在府里给汪兄安排个住处,干脆汪兄就在这儿住几天,等夫人凤驾启动后再说,汪兄看怎么样?”



话是正中下怀。



金大龙道:“好是好,我也只有感激,只是怕太麻烦……”



管一维热络地道:“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将来小弟有机会到宝鸡去,难道汪兄会任小弟露宿街头,来,汪兄,请在这边走。”



他举手往东跨院让。



金大龙从那月形门里向东跨院望了一眼,道:“管兄,这儿是……”



管一维道:“东跨院是府里下人们住的地方,我这是为汪兄,要让汪兄住进待客的西跨院,一天到晚跟夫人带来的高手碰面,见面就得躬身哈腰,那多麻烦?”



金大龙忙点头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多谢管兄。”



说话间进了东跨院,金大龙抬眼打量,只见这东跨院一间上房,左右各列三间厢房,院子里种着些花木,倒也清幽,只是如今空荡的不见人影。



金大龙当即问道:“管兄,怎不见有人,弟兄们哪里去了?”



管一维笑道:“汪兄真是健忘,如今合府上下,都在忙着侍候贵宾,厨房里,大厅里忙得浑身是汗,团团转,这儿哪会有人。”



金大龙点头说道:“我怎么忘记了。”



进了上房,管一维往右让客,道:“汪兄,就请在这间套房委屈一两天吧,先请进来看看中意不中意。”



金大龙答应着目光扫向那垂着廉的东套,道:“管兄,这一间是谁……”



管一维截口笑道:“是小弟我的住处。”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管兄的住处,能跟管兄住在—起,那真是太好了。”



话这么说,他心里可暗中对这位瘦丧门留了意,他怀疑管一维把他的住处安排在对面,是有什么用意。



进了西套房,管一维抬手笑道:“汪兄请看看,简陋得很,汪兄假如缺用什么,请随时招呼小弟,小弟命他们马上送来。”



金大龙说:“谢谢管兄,这儿太好了,这儿太好了,比我宝鸡分坛的住处舒服得多。”



事实如此,这西套房摆设颇为豪华气派,样样不缺,应有尽有,住在这儿当然是很舒服。



管一维笑道:“既然汪兄不嫌简陋就行,汪兄长途奔波,一定累了,请先在这儿歇歇吧,我得去照顾了,不能奉陪了。”



金大龙忙道:“管兄请便,管兄请便。”



管一维没再多说,一声失陪,转身走了。



不管累不累,歇歇养养神总是好的,管一维走后,金大龙就和衣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而他的脑海中却翻腾着很多很多的事。



这些事,包括思念柔婉多情的沈玉菁,她一家人的去处,一瓢送给他的那幅面,大漠中所产铁心木制成的腰牌,还有目前。



对金小龙那不该有的困倦,他没有在意,在认为金小龙是累了,而又嘴强牙硬不承认。



事实上他为金小龙把过脉,的确没有什么异象。



对那铁心木制成的腰牌,他有三种想法:第一,那神秘人物出身大漠。第二,这天魔教的总坛设在大漠。第三,即使以上两点不对,那神秘人物也一定跟大漠有关系,因为他对大漠很熟悉。



他想到这三点,司空神医久居塞外,这儿的事办完后问问他,也许可以问出些端倪。



他就这么想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潮,有人进了东跨院,金大龙就躺在床上没动,没那个必要,也许是下人们忙里偷闲回来歇歇,再不就是来拿什么东西的。



而,步履声推翻了他这两种想法,因为那阵步履声由远而近,直奔上房而来。



金大龙挺身坐上起来,这时那人已进上房,只听他在外面轻轻唤道:“汪分座,汪分座。”



声音乍听耳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金大龙当即问道;“是哪一位?”



外面那人忙应:“分座,是我,李七。”



敢情是他,他口称汪分座,想必管一维告诉他了。



金大龙忙道:“噢,原来是李七兄,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李七掀廉走了进来,两手还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盒,木盒里直冒热气,那是菜味酒香,一进房他便道:“分座,您怎不早说,冤得我跟刘六好苦。”金大龙笑道:“七兄,你该知道教规,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他说着话,李七已把木盒放在几上,掀开了盖,里面摆着四盘精美菜肴,晕素都有,旁边还有一盘包子一壶酒。



金大龙说:“七兄,这是……”



李七嘿嘿笑道:“总管怕您路上吃不好,特意让我给您送点酒菜,您趁热快吃吧……”



金大龙道:“管总管真是太照顾了,真是……”



李七嘿嘿笑道:“也不算什么,这是大厨房里多的酒席里拔出来的,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来,您快请吧。”



拿大龙一点头:“谢谢七兄,来,你也坐下,咱们俩对上几杯。”



说着,他走向茶几。



李七摇头说道;“啊,不,不,分座,您请自用,我还忙着,得快回去打下手去,要不然待会儿他们会以,为我偷懒,那我就吃不完兜着走,再说,也不瞒你……”



窘迫一笑,接道:“我在厨房东尝一口,西尝一口,都尝饱了。”



金大龙笑道:“七兄好福气,喝酒了?”



李七道:“那倒没有,酒不在厨房里,送酒的也不是我,捞不着机会。”



“还有啊,”金大龙道:“现成的酒菜,七兄为什么不喝它两杯,来,坐,坐。”



伸手拉住李七的胳膊。



李七一挣没挣脱,忙道:“分座,不行,我还忙着……”



金大龙道:“是管总管叫你来的,那么我留你陪我喝两杯酒没有关系,谅他也不便说什么,再说,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七兄是个老喝家了,难道连这都不懂?”



李七他见不得酒,金大龙也就针对他这一点,他肚子里酒虫作怪,嘴发馋,迟疑了一下,搓着手嘿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么,我就坐下。”



金大龙会做人,李七心里直说汪分座是好人。



瞧吧,待会要问他什么,定然是问一句他说两句。



果然——



李七一杯酒下喉,夹了口菜,金大龙说了话:“七兄……”



李七一瞪眼,摆了手,嘴里犹嚼着菜,道:“分座,您可别过于抬举李七,这声七兄我受不了,听着也别扭,您要是看得起我,请叫我一声李七。”



金大龙没坚持,倏然一笑,道:“好吧,一回生,两回熟,称兄道弟的反而生份,我知道你是个可交的血性汉子,酒肆相逢那是咱们有缘,从今天起,我跟你李七是朋友……”



李七有点飘飘然,表面上也带出一副血性汉子真英雄的样子,天知道他正往圈套里钻,他道:“分座,那是您抬举,您看得起,没把李七当下人看待。”



金大龙道:“从今后咱们别说这种话,朋友之间用得着这一套么?往后我来晋见的日子多,还望你多照顾。”



“那什么话,”李七一拍胸脯,道:“分座,照顾我不敢当,承您抬举,承您看得起,以后只有事儿,无论大小,您尽管吩咐。”



金大龙笑说道:“我先谢了。”



说着,李七又仰干了一杯。



金大龙忽然凝目说道:“你入教多久了?”



“入教?”李七道:“不知道我有没有入教,我从十几岁就跟着老爷,一晃十几个年头了,老爷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老爷入什么教,我也就跟着入什么教。”



敢情,他原是四川宫家的人



金大龙道:“够福气,老爷一旦飞黄腾达,职位高升,你还怕……”



李七“哼”地一声,摇头说道:“分座,我不怕您不爱听,也不怕您不高兴,以我看,老爷没那么大福气,老爷都没有那么大福份,我李七身为下人,难道比老爷的命好?”



金大龙讶然说道:“这话怎么说?”



李七道:“分座,您不会不知道,当年老爷威震四川,纵横巴蜀,跺跺脚四川的天能塌一角,何等气势,何等威名,谁不尊仰?如今却落得低声下气听人家的……”



金大龙道:“听谁了,据我所知,老爷他掌管这一带好几个分坛。”



“那有什么用?”李七愤然说道:“只要总坛来个人,那怕他只有屁大芝麻大,也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得拿他当祖宗,当皇上。”



金大龙道:“李七,你是指……”



李七道:“就拿那两位长安分坛的护坛来说吧,以前他得听老爷的,如今做了总坛护坛了,乖乖,人高三丈,气焰也一冒老高,自来了到如今始终板着个脸,跟他娘的谁欠他钱没还似的,动不动就瞪眼骂人,老爷只得忍者气陪笑脸,固然,他两个号称阴阳二怪,也震慑武林,可也是出身黑道,当年也绝不会在四川宫家之上啊。”



金大龙明白了,他指的是莫庸与井立,当即他道:“他俩什么时候升总坛护坛了?”



李七道:“谁知道,反正他两个如今是总坛护坛。”



金大龙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李七,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忍忍吧,不为自己也得为老爷,如今人已入了教,这辈于算交给了人家(奇*书*网。整*理*提*供),有什么办法,反正还有比咱们更倒霉的……”



“那是,”李七点头说:“活该,我知道您指的是哪些人,谁叫他们丧尽天良,不讲武林道义,那么多人围攻人家一个,这就叫报应。”



金大龙凝目说道:“你认为是这道理?”



李七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太夫人,太夫人就常这么说,我认为太夫人说的对,所以我跟着这么说。”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太夫人,看来我错了。”



李七道:“怎么,分座。”



金大龙倏然一笑,道:“你可别见怪,先前我还以为老爷也有份呢。”



“不,不,不!”李七摇头说道:“分座,老爷可不是那种人,四川宫家虽然是黑道人物,可是老爷就是脾气坏一点,半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宫家的家法,太夫人也管得紧,老爷孝顺,大小事没有不听太夫人。”



金大龙点头说道:“难得,难得……那老爷是怎么入的教?”



李七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老爷去了一趟峨嵋,回来之后就全家搬到这儿,传十几代的宫家,就算离开了四川,自那时起,老爷的脾气就更坏了,没人敢问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搬家。”



金大龙明白了,赤面殃神宫啸天当年也朝过金顶,当即,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李七,宫家如今只有太夫人,老爷跟姑娘二位了?”



李七道:“谁说不是,老爷没有兄弟姐妹,宫家十几代一脉单传,到老爷这一代,夫人过世得早,也只生了姑娘一人,老爷至今没有续弦的意思,以我看这样下去宫家怕会……”



摇摇头,住口不言。



金大龙道:“怎么说老爷还有个女儿。”



李七道:“分座,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出去,还能算是宫家的人么?除非招个赘婿,可是那又难……”



金大龙道:“怎么难?”



李七道:“您想,分座,凭宫家声威,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可是门当户对的谁又肯入赘,这不就难么?” 金大龙微一点头,道:“也是,这的确是难处,既要门当户对,又要愿意入赘才行。”



李七道:“所以说我怕宫家也就到这一代了。”



金大龙道:“老爷为什么不续弦呢,说什么他也该……”



李七摇头说道:“您不知道,夫人在世的时候,跟老爷感情很好,夫人是宫家十几代以,来唯一不会武的媳妇,可也是唯一能把宫家的家务治理井井有条的媳妇,让太夫人都自叹不如,爱得像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起来让人难受,夫人是位难得的奇女子,也是位少见的大好人,孝顺公婆,体贴丈夫,对下人们就别提有多么好,可是好人偏偏不长寿……”



说着,说着,他跟圈儿红了起来,抹了一把鼻涕,抬手抹了抹眼,窘笑说道:“分座,您别见笑,实在是下人们受过夫人的恩惠太多……”



金大龙暗暗着实地感动,他道:“那怎么会?这是至情,至性,人心是肉做的,这益显你是血性汉子性情中人,只有让我敬佩。”



李七叹了口气。道:“您说,分座,像这样的夫人,哪儿去找第二个……”



金大龙道:“话是不错,可是为了宫家传后,接续香烟……”



李七摇头说道:“老爷自己没动静,没人敢劝他,太夫人以前也说过老爷几次,可是老爷说续弦得找好人家的姑娘,等闲一点的他不能要,还因为他自己年纪那么大了,不敢误人家年轻轻的姑娘,更不愿为自己女儿讨个后娘,当然,主要的还是老爷思念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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