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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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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疑惑:“咱们要干什么?”
  “看好戏。”
  卢芳撑着伞,边走边傻笑,别说是白展二人出神入化的轻功,就是蒋平那上不了台面的功夫来跟踪他,都不会被发现。不出白玉堂所料,他果然去了闵子谦投宿的客栈。
  客栈门口,卢芳和闵秀秀相谈甚欢,白展两人装着偶遇,走到跟前。
  “这不是卢大哥么。”白玉堂打着招呼,“真巧啊,又遇见两位了。”
  卢芳尴尬万分:“你们不是去会仙楼吃饭了?”
  “我和猫儿能活命,全仰仗闵姐姐医术高明,故特意来请她入席,好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闵秀秀一如既往的爽快,嘻嘻一笑,点头说好。抓住展昭的手,问东问西:“妖怪都长这么漂亮吗?猫妖是不是很多美女?听说变成人要修炼好几百年……”
  “……姐姐,我是虎妖,不是猫妖。”
  “噢,你又跟我开玩笑啊。”闵秀秀爽朗一笑,热情高涨地继续询问着比她还不懂妖精的展家猫猫。
  一时到了会仙楼,蒋平举着羽扇领众人进去,特意看了一眼大哥,卢芳放慢脚步,两人落在众人后面。
  “大哥好眼光,闵姑娘长得好看不说,多年江湖行医,行事说话颇有咱江湖儿女的风范,这要是娶回家去,啧啧。”
  “四弟休得胡言,姑娘家的清白怎能随意玩笑!”耳朵却红了大半。
  “不想它是个玩笑,就放手去追啊。”
  众人坐定,也不客气,先干掉了一坛老酒。
  白玉堂放下酒碗,想起一事,忙转头看身侧的展昭,展昭也跟着喝了一碗,神色如常。他知道这是展昭第一次喝酒,暗想,这猫和自己挺像,竟也是个天生酒鬼。
  “来来来,吃菜!”徐庆抄着筷子张罗,向一条鱼夹去,还未碰到分毫,但觉手腕一麻,跟着筷子飞了出去。
  疑惑地抬头,只见展昭恶猫护食的架势,端起整盘鱼,双手一圈护在怀里,一双乌黑的大猫眼精光四射。
  众人目瞪口呆。
  白玉堂最先回过神来,拍拍他的肩膀,展昭忽然转头,恶狠狠地“喵呜”了一声,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怎么了?”蒋平呲溜溜喝了一口酒,看好戏地问道。
  白玉堂觉得这猫有点丢他的人,伸手去抢他怀里的盘子,展昭立时被激怒了,猫爪子一撂,他的手背上就多了几条血印子。
  疼得一个激灵,白玉堂蕴着两眼英雄泪,可怜巴巴地看他:“猫儿,你竟然为了一条鱼抓我!”
  展昭歪头看他半天,眼睛里戒备渐消显出懊恼的神色,恋恋不舍地放下鱼,拉过白玉堂的手,温柔地伸着舌头给他舔手上的伤。白玉堂心花怒放地享受着他的服务,这点伤算什么。
  “老五,你师弟这是在唱哪出啊?”韩彰看不明白了。
  “不是师弟,是师——”
  白玉堂一把捂住展昭的嘴,含混地道:“你们吃,别管他,他醉了!”
  展昭确实是醉了,名副其实的一杯倒。
  别人耍酒疯是哭闹不止,展昭则是猫的本性毕露。白玉堂太知道如何收服这只猫咪了,伸手在他白玉似的耳后轻轻一挠,他立刻浑身柔软,猫样乖巧地伏在白玉堂膝上,蜷起了身子,半眯的眼睛中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一侧的闵秀秀看的狼血沸腾,再三请求白玉堂让她代为照看睡过去的某猫,被其断然拒绝。
  酒到杯干,几个大老爷们,听着大堂里说书人讲说着这次破赵府救童男童女的桥段,心里更加开心,愈加敞开了肚皮饮酒。一顿饭足足吃了四个时辰,连晚饭一并解决了,互相扶持着走出酒楼时,雨歇风住,月明星稀,灯火阑珊。
  几人中,除了闵秀秀和一杯倒还在呼呼大睡的展昭,白玉堂算是最清醒的一个,大着舌头道:“卢大哥、韩二哥、徐三哥、蒋矬子,你们带猫儿先回去,我去送闵姐姐。”说着打了个酒嗝。
  徐庆挥挥大手,晃晃悠悠站不稳:“老五,嗝,叫俺三哥就行,徐三哥多生分,嗝。”
  蒋平哈哈一笑:“咱们既然这么投缘,不如结拜如何?嗝,五弟看咋样?”
  “好!”白玉堂回身看向酒楼内众人,大声道,“我看咱们也不用挑什么日子了,就让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以天上的月亮为盟,我白玉堂与四位哥哥,今日义结金兰!”
  五人相视一笑,跪在当地,撮土为香,歃血为盟,一个跟头磕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五人还未起身,坐在门槛上的展昭忽然睁开眼,喊道:“我是白玉堂他师叔!”遂又昏昏欲睡。
  蒋平混沌的脑子转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他不是平白比我们都多出一辈儿?都怪你,老五!”
  待到白玉堂要去送闵秀秀时,卢芳突然变得很清醒,毛遂自荐,要去送人。
  “我还以为大哥稳重敦厚,原来装醉。越是外表文良的人,越会骗人!”
  ********************
  躺在酒坊的床上,展昭瞪大双眼,浑无睡意,耳畔是白玉堂沉重的呼吸声,还夹杂着“喝、喝”的呓语。
  他的酒醒了,可惜在半夜。
  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白某人,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捏住白玉堂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巴。
  一刻钟过去了,展昭开始觉得不可思议。
  白玉堂忽然长腿一蹬,甩开口鼻上恼人的障碍,继续口水横流。
  展昭对他的弱点也是知之甚清,嘴角微勾,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上了白某人的耳朵。
  “干什么!”白玉堂惺忪着睡眼,嘴里喃喃。
  “我问你啊,你那时怎么给我疗伤的?”他不是没问过别人,只是大家都一副玩味的神情,莫名地让他觉得面红耳赤,自然落荒而逃。猫的好奇心是极重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会寝食难安。而今夜,月黑风高夜,某人醉酒时,天赐良机也。
  酒醉果然能降低人的警惕,日间死都不说的“秘密”轻易倒腾出来:“我把你扒光了,泡进热水里,抱着你,跟你亲嘴,呜,好软,好甜……好滑……”
  白玉堂一个翻身,修长的双臂搭上了傻眼之人的腰间,无意识地收紧,展昭整个人就被他裹进了怀里。正在成长期的展昭,同白玉堂有四年的差距,所以轻而易举地被白某人扣住,沾满酒香的舌头,在他的脸上乱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展昭深呼一口气,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玉堂,转转手腕。
  日上三竿,白玉堂捂着脑袋睁开眼,奇怪自己怎么睡在地上,身上倒是裹了厚厚的棉被,嘴角也一抽一抽地疼。
  展昭笑得灿烂,递给他一碗汤:“喝吧,醒酒汤。”
  刚洗漱完,蒋平哈哈笑着进来,扬声道:“老五,咱们刚想起来一件事。你嘴怎么了?”
  韩彰一屁股坐下:“对,从今后,咱们改叫‘陷空五鼠’了吧。”
  徐庆一拍桌子:“老五要起个什么名号?”
  白玉堂脑袋一懵,迅速瞥了展昭一眼,喃喃道:“非得叫鼠?”
  蒋平目光在白展二人间一个流转,笑得不怀好意:“那可不是,咱们五兄弟的名号上要不一致,岂不让人笑话。你说是不是啊,展小——猫!”
  展昭反驳:“我不是猫,是虎!”
  “我该叫什么?”白玉堂头很疼,昨天果然喝太多了,“你们的名号皆是源于各自所长,我当如何?”
  “我看‘锦毛鼠’就不错!”蒋平拊掌建议。
  几人瞄瞄白玉堂从头到下一色水白,暗想还真贴切。
  白玉堂不满:“凭什么我得以外相命号,别人一听,肯定以为白爷爷是个小白脸!我,我剑术很高超!轻功也很好!”
  “那叫剑鼠?反正钻天鼠大哥叫了,你轻功好也没用。”韩彰提议。
  “神剑鼠也行。”徐庆得意,“多气派!”
  “……算了,锦毛鼠就行。”白玉堂揉揉额头,想起一事,“哥哥们都多大年岁?”
  韩彰道:“大哥正当而立之年,愚兄痴长二十六年,三弟小我几个月,也是二十六岁,老四二十四。”
  白玉堂惊诧地看着蒋平:“四哥真的才二十四?”
  “你觉得我多大?”蒋平面色不善。
  “……三十。”白玉堂是个“诚实”的少年。
  几人正调侃着,展昭不经意抬头,看见一人打门前经过,忙挥手道:“卢大哥,快来!”
  徐庆凑上前,喜滋滋地道:“大哥,老五有名号了,‘锦毛鼠’,怎么样,咱们陷空岛五鼠实力又壮大……”
  蒋平拿羽扇拨开三哥,卢芳身上扑鼻的酒味让他眉头一皱:“你怎么又喝酒了?出了什么事?”
  卢芳看起来醉的不轻,眉宇间写着英雄气短,扫了一眼众人,懊恼地坐下,闷头喝着手里的酒。
  “英雄气短,无非为了儿女情长。”人未至声先闻,江宁婆婆捧着酒坛走了进来。过来人的经验让她一眼看出,卢芳这是情伤。“老五,听说你们结义了?你不是爱喝娘酿的女儿红嘛,给,三十年陈酿,你留着和展昭喝,他们这几个莽汉就算了,喝不出好坏。”
  展昭笑着接过,谢了江宁婆婆,惹得婆婆喜爱非常,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长得比老婆子的奶娃子都好看!性子又好!我要有女儿,真想许给你!”
  “没女儿不是有奶娃子么,许给你奶娃子我也行。”白玉堂嘴比脑子快地接道。
  “什么?”婆婆没听清。
  “没……我什么也没说!”反应过来的白某人,眼神飘忽,哪敢对上展昭愤怒的目光。心里却渐渐涌上来一股失落的情绪,还没搞明白为何,转眼即逝。
  江宁婆婆拍拍卢芳的手,拿过他手里的小酒瓮,叹道:“看上哪家姑娘了?怎么着,求而不得了?”
  卢芳醉眼朦胧,出神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原委。
  原来他昨夜送闵秀秀回客栈,一路上气氛融洽,情谊浮动,临了他鼓起勇气向心爱的姑娘表白,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姑娘委婉,啊,秀秀的性子是果断地拒绝了。
  “不会吧,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怎么会没戏?”蒋平撮着牙,不太相信。
  “她说对我只有兄妹情谊,感念我救她出赵府,并无其他。”卢芳痛苦道。
  “闵秀秀……”江宁婆婆想了想,“很合老婆子胃口。她说当你是哥哥,怕是情哥哥吧,她看你时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情郎,这一点我是不会看错的。”
  “真的!”卢芳激动不已,“秀秀真的对我有意?”一时又困惑万分,“那她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白玉堂悄悄对展昭道:“看大哥的样子,真傻。”
  江宁婆婆安慰他:“你也太过鲁莽了,她终究是个女孩家,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好意思直接回你。依我的意思,你得赶紧准备聘礼,向她父亲提亲才是正经。”
  卢芳酒醒了一大半——提亲?对,提亲!一跃而起,拽住蒋平、韩彰,飞射而出。
  “你们干什么去?”徐庆大声嚷嚷。
  江宁婆婆笑道:“你们也去帮忙吧,他准备聘礼了。”
  聘礼准备了一十八箱,次日一大早,江宁女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地到客栈向闵子谦父女提亲。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并未按预料而行。闵子谦委婉地谢绝了提亲,自言配不上。
  夜里,江宁酒坊旁的园子里,卢芳独自一人坐在那日与闵秀秀一起坐过的凉石上,沉默。
  石山后有两人远远站着,遥望着这一幕。
  白玉堂喃喃道:“大哥果然在这儿。书上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大哥变得不像我认识的大哥了。情伤很苦吧。”
  展昭还不能体味这种情感:“苦的话,就不要了,师尊真人说红尘万千,终逃不过一个土馒头,情字虽苦,难抵时间磨炼。”
  白玉堂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猫儿,你再跟师祖待下去,真怕你找不到老婆。”
  展昭不理他,继续道:“你说会不会是闵姐姐有什么苦衷?我看见卢大哥很难受地回来时,她偷偷藏在柱子后面看,还哭了。”
  “我们明天,不,现在就去问问闵老头,为什么不愿意嫁闺女,大哥人多好!”白玉堂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催促着他拉着展昭往客栈跑。
  大半夜砸开客栈的门,白玉堂要了一间房,看小二走了,带着展昭来到闵秀秀门外。这个时分,其他人的房间早已熄了灯,唯独闵秀秀的屋中尚有烛火摇曳。
  闵秀秀住这间是他早前住的,房钱他早交了一个月的,不住白不住,正方便闵子谦衣食无忧地养腿伤。
  故技重施想戳窗户纸,被展昭拉住手:“搞什么?姑娘家的闺房不能乱看。”
  “灯还亮着呢,应该没什么非礼勿视的东西。”说着飞快地抬起没被展昭抓住的手,戳了个洞凑上去。
  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下,闵秀秀散着一头青丝,显得有几分柔弱,正坐在桌前,独自垂泪。
  白玉堂在展昭的提醒下想了想,半夜跑进有可能是自己将来大嫂的闺房质问她为啥不愿意嫁给大哥,确实有那么点不妥。于是转而跑向左首一间房,他在客栈住过,知道客栈的窗户是用一根普通的碎木闩了一下,手上运上内力,使劲一推,窗子就开了。
  带头爬进闵子谦的屋子,夜视能力极棒的展昭,轻松走到床边,推推床上之人,成功吓醒了闵老头。
  点起灯烛,闵子谦惊魂未定地看着两位不速之客:“原来是你们,可吓死老汉了。”
  “老伯,闵姐姐和我大哥——今日提亲那人,明明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不要说什么配不上,都是借口!”白玉堂开门见山。
  闻言,闵子谦眼底流露出难喻的悲凉:“……秀秀是老汉唯一的女儿,我希望她比谁都快乐,只是……”
  夜凉如水,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沉默不是两人的主旋律,白玉堂开口打破:“我本来想,喜欢就应该在一起,其他的都是借口,两个人的心最重要。却原来都抵不过一句‘世事无常’。”
  展昭侧目而视:“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我们该不该把闵姐姐的苦衷告诉大哥?”
  “那他会不会更痛苦?”
  两人几乎为零的情感经历,根本商量不出结果,最终只好麻烦鬼计多端的蒋平来解决这个事件。
  蒋平揉着腥松的睡眼,听了两人的话,睡意顿消:“大哥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这么中意一个人,可惜了。这种事,我们如何插手?有缘无分呐!于大哥而言,长痛不如短痛,日子久了,自然就不那么痛了。”
  “那闵姐姐岂不更加可怜?”展昭对闵秀秀很有好感——在她眼睛不放绿光的时候。
  蒋平沉思片刻:“或许大哥应该知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最终的决定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第一次白玉堂对蒋平刮目相看,秋后算账的心思刚有所熄灭,瞬间被他下一句话重新点燃——
  “哎呀呀,最主要的是,我们知道了却不告诉大哥,被大哥自己发现的话,他会揭了我的皮,封了我的船,那会少了多少乐趣!哎呀呀,要不得!”
  ********************
  公孙策神清气爽地推门出来,伸着懒腰,伸出去的手还未收回,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眨眼飘到了府衙后门,眨眨眼,兴奋莫名:“能不能再带学生飞一次?轻功果真不可思议!”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
  公孙策最不能容忍他人的轻视,火燎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我少见多怪?!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你知道什么是海市蜃楼?什么是古镜奇谈?什么是丹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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