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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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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坐在床畔,关切道:“展护卫,是谁伤了你们?”
展昭精神爽利许多,于是便将昨夜发生之事细细讲述一遍。
包拯疑惑万分:“李宝宝是夏国使节,议和已定,他还留在中原作甚?又和这幽冥天子是什么关系?而这幽冥天子又是何人?竟然想取天子而代之,莫非是什么邪教?”
展昭蹙眉:“大人,灯火昏暗,属下看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觉得他像一个人。”
“谁?”
“襄阳王!”
几人都变了颜色,包拯捋须的手更是一颤,沉默半晌,叹道:“只怕真是他无疑,朝中暗涌起伏,有些事已经初露端倪。襄阳王爷在朝中关系庞大,牵一发可动全身,此事不宜张扬,需拿到确切证据才行。”
公孙策见白玉堂沉默不语,忧心忡忡,不由问道:“白少侠在思虑何事?”
“李宝宝!”白玉堂眉宇间透着一股狠戾,“原名拓拔野,是夏国一品堂第一高手。他知道猫儿是妖,却态度暧昧,如今更是与襄阳王勾搭成奸,甚至找到了克制猫儿妖力的法子,如果襄阳王知道此事,难保不会向皇帝进言,到时……”
“何不让展护卫修行妖法,若真有万一,也不至于被动受缚。”公孙策提议,猫妖之事,确实是展昭的一大软肋。
展昭不语。
先不说他不知如何修行妖法,便是打心底,他亦是下意识地抵触,即便在白玉堂面前,他也不愿显露原形——越是明白自己与他人不同,越是发觉现实的距离,他与玉堂之间本不是一句携手而走何论他人言说就能长久的。
白玉堂没有发觉他此刻的纠结,继续道:“此事需向师祖问明,猫儿,你修书一封看看师祖的意思,然后需向常州府一行。当年你是被季高从石虎山带到洛阳,回那里看看,或许能有所得。”他可没忘那一窝石虎精。
“石虎山?”展昭几乎已经忘却了这个地方。
“你出生的地方。”白玉堂隐隐觉得此去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爹娘……”展昭渐渐回忆起儿时的情景,“石虎山……”
几人还在商量,门外四大金刚忽然高喊起来:“大人,宫里陈公公来了。”
包拯和公孙策忙迎了出去,叽叽咕咕一阵,两人折回展昭的厢房。不等二人询问,包拯便说了原委。
原来赵祯早朝见铁面无私、一心为公、重病不下火线的包拯竟然误了早朝,就猜想是展护卫回来了,只怕还受了伤——这是鉴于视展昭如亲子的包大人唯一一次旷工是因为展昭的伤口炎症而大早上风寒发热,包拯吓得不轻——所以天子果断命陈琳带着一大堆药材上了开封府。同时发话,等展护卫好了就来面圣。
展昭这才想起还有盗三宝之事,探身在自己床下一摸,果然摸出来一个包袱。
“大人,属下已将三宝追回,并缉拿盗宝钦犯白玉堂至开封府。”
包拯点头:“本应设大堂审理,念在白少侠重伤未愈,稍后再议。”
白玉堂躺在床上直翻白眼,什么“钦犯”!
养伤的日子过得也快,白玉堂在京师有自己的居所,但他刚与展昭定情,巴不得朝夕相处,便借着伤重需要“小师叔”给疏导筋脉,赖在了猫窝,指望着过过甜美的二人世界,可惜好事多磨。
展昭拿着驿站快马加鞭送来的师尊真人的回信,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入眼便见白玉堂躺在藤椅上,身上盖了薄被,同两个一模一样跟自己极其相像的男娃娃在用草编蚂蚱,不远处展晧夫妇开心地分装月饼。
展晧的娇妻生了一对虎头虎脑的双胞胎,两个小孩对“大伯”白玉堂是极其喜欢,而白玉堂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莫名地想到,如果猫儿成亲生子,想必儿子也长成如斯眉眼,嫌小孩聒噪的白玉堂难得耐着性子陪他们玩。
“三叔!”
展骐和展骥发现了展昭,立时屁颠颠地扑上前,胖胖的小胳膊一人抱住三叔的一条腿:“三叔,我们要吃桂花糖!”江南的童音软糯悠长。
展昭蹲□,从怀里取出一个九宫格,里面冰糖、薄荷、雪梨膏等甜嘴各有少许,这是他几日前从白玉堂身上顺走的,此刻塞满了两双胖乎乎的小手。
“三弟,别给他们那么多,当心坏牙。”展晧笑着说道。
“三叔最棒!”
白玉堂撇撇嘴:“你们刚不是说大伯最棒么!这猫惯会借花献佛!”
展昭走到他身边,把书信递了过去:“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这些。”
趁白玉堂看书信,展昭来到展晧夫妇身边,展晧娇妻水寄萍捏起一个冰皮月饼递给他:“三弟尝尝。”(水寄萍该称呼猫大人“叔叔”的,但老让我联想到潘金莲,果断弃之不用)
展昭道谢后接过,边吃边听水寄萍唠家常。
“这两年爹娘身体都还硬朗,就是记挂着你和白大哥,知道你们忙,便着我俩来看看……骐儿和骥儿非要跟着,骐儿性子急像晧哥,骥儿的性子听爹娘说和你小时候如出一辙……小时候没觉得,你怎么和晧哥一模一样?还真是天缘所定,神机莫测?……本想一起过个中秋节,终是错过了,月饼还得吃……”
至晚间,展昭先运起真气,助白玉堂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收功后两人都有些大汗淋漓。展昭抱来浴桶,倒上提前准备好的热水。
“我的伤已无大碍,早可以行动了。”白玉堂不老实地举起手臂拉住身后为他擦背的展昭乌黑油亮的猫毛。
“既如此,明日且随我入宫面圣吧,官家可还惦记着你这个盗宝钦犯呢。”展昭往后一仰,迫得不忍拉疼他的白老鼠丢了手,一缕润湿的青丝俏皮地粘连在粉润的嘴角,衬得乌眸愈发黑亮水润,黑猫尚且不自觉地勾起了自认为得意在老鼠眼中则是迷死老鼠不偿命的笑容。
白玉堂顿觉热血上涌,“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身,精赤着身子一把抱住那人,死死箍住,气息不稳地呢喃道:“真想把你就地正法!”细碎的吻慢慢自额头滑向脖颈往下走,甜美的禁忌诱惑着未经人事的二人,“那个李宝宝竟然敢染指爷的猫,他还摸了你哪儿?”
展昭深吸一口气,推开这个在他锁骨上乱啃的老鼠,捧住那人沾染□的容颜,又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家眼底被熏染的欲望,静静道:“我不能修习妖法!玉堂,我不想做妖!”
——人妖不能相恋,不是有违天道,而是爱你怎忍你用生命去做代价。游离于人妖之间的他,如何才能在不伤害的前提下与人厮守?在未寻到答案之前,一些辛苦忍耐是必须的……
白玉堂再次展臂勾住展昭的肩——你的意思我如何不懂,能为你守身二十四年,不在乎守一辈子,只要能在一起,辛苦些也是无妨……
“妖有什么不好?你如果不是妖,我们如何会相遇?白爷爷不在乎这些!再者,爷的童子精气可是一个宝贝,为你留着,以备万一。”
“……辛苦你了……”
“何谓辛苦?难道,你不也一样辛苦……”最后一句又沾染上了旖旎的色彩,白玉堂忙坐□,拿过展昭手里的布巾,把人赶了出去。再待下去,血必流成河!
嘴上说得豪爽,白玉堂隐隐还是觉得不甘,未定情也罢,如今心意再不暗藏,朝夕耳鬓厮磨就成了一种折磨,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真个磨心。
展昭沐浴过后乖乖爬到里侧静静躺下,白玉堂睡姿不佳,他要是睡外面,铁定早晨是在地上醒来。眼睛盯着床帐顶上,神情莫名。
白玉堂在他外侧拿布巾抹着他黑亮头发上的水滴,轻轻道:“想什么?”
展昭沉默一会儿方道:“我的原形是猫,还是虎?”
“……”白玉堂爬起来摸出笔墨纸砚,大笔一挥,一幅画完成,指着左边,“你看这是鱼鱼,”指向右下角,“这只小猫是你。”撮起唇学了一声虎吼,“鱼鱼的声音,”捏鼻子学了一声猫叫,“这是你。”
展昭接过画,静静思索。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原形产生了怀疑。一个从小被虎养大的猫,如何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更何况遇见白玉堂之后,他就鲜少化出原形,二十年的岁月里他的认知产生了根本性的偏颇。而白玉堂,似乎并不愿意去纠正他的认知。
师祖来信说他的情况极其特殊,生有“命门瞳”的师尊真人从未见过猫妖化成的人形有孩童之身,并像正常人一样生长。因为展昭的缘故,师祖这些年四处留心,渐渐明白了猫妖修行的门路——
传言猫有九条命,当猫养到九年后它就会长出一条人眼看不到尾巴,此后每九年长一条,一直到长够九条,而有了九条尾巴的猫又过九年就能化成人形,这时猫才是真正有了九条命,被称作九命猫妖。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能在九十年内成功化形的猫妖,其形成的人形年岁就如同人类十五六岁的光景。这之后的成长速度则极其缓慢,几乎需要一百年才能在化形上成长一岁。这意味着,猫妖的人形年岁越长,其所代表的修行就越久。
而展昭,是个绝对的意外。
猫天性通灵,先天的优势使他在修行时比其他妖类要轻松许多,即便天分极高的猫妖,想在九十年内化成人形,亦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一出生,未经修炼便能化成孩童之身的机遇,这是绝无仅有之事!
“看来需向常州走一遭……”
石虎山上有太多秘密,年小不曾多想,如今却发现这是无法逃避的问题。
更何况,若想与玉堂执手策马笑天下,有些问题是必须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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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深秋时节,槛菊萧疏,井梧零乱,竹篱茅舍显出青黄,荷枯不过一夜霜。渐觉一叶惊秋时,早已是一派秋声入寥廓。
细雨霏微,洗尽清秋,江城暮色萧索,极目所望的雨帘里霁霭散烟氤氲四野。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迷离的朦胧,黯淡的秋景也遮掩不住的一身亮白乍现与天地之间,锦衣飞扬,上好的冰绡使滚落其上的雨滴飞滚马蹄下,炸开一朵朵水花。浑如雪云的烈马纵驰如飞,风驰电掣的骏马在主人抿紧薄唇挥鞭一激下,引颈嘶鸣,仿佛体验到了主人内心难言的焦急,顿有脱缰之势,速度瞬间提到了极致。
暮色四合,远处绵延的城墙渐渐清晰,直到城门上的“常州”二字收进布满血丝的桃花眼中,白衣骑客才稍喘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不知雨水多还是汗水多的脸。
窝缩在城门下避雨的官兵好奇地看着谁在这个时候还在纵马奔驰,更让他们惊奇的是一直木立在城门前疑似泥人的一群人,在看到来人时忽然活过来似的激动万分地迎了上来,白衣骑客一挥手,牵着马跟众人离去。
一个年轻的官兵嘟囔道:“明明都湿透了,骑马那人还这么气派,就是脸上透着股狠劲。”
另一个稍有资历地官兵接道:“只怕这人来头不小,你没见来迎接他那群人中穿棉衣那个,他可是白记钱庄的庄家,古意街上十八家钱铺都是他的,可看见那个骑马的青年不也是毕恭毕敬么。”
年轻官兵来了兴致:“说也奇怪,这些日子阴雨绵绵的,这些钱庄的伙计倒是不见消停,就连街上的乞丐也多了,却不要饭,整日忙忙呼呼,这几日还添了不少带刀弄剑、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别是要发生大事了吧。”
“能有什么大事,换天才叫大事,你我有饭吃,顾得家小温饱就成了,别管那么多闲事。”
雨幕依垂,黑夜渐渐来临。
李索,官兵口中白记钱庄的庄家,此刻正边走边向白衣骑客汇报:“二爷,按您的飞鸽传书吩咐,常州府一十八家钱铺帮工与丐帮的朋友们已经分头打探,并于三日前凭二爷手迹自江宁府婆婆处取得陷空岛令牌,调动长江七十二水寨散布江湖悬赏令。此外,已将展家二爷接至无名居。”
“可有他的消息?”
“至今全无。”李索将雨伞移到自家二爷头顶。
白玉堂停下脚步,闭眸深呼一口气,睁眼沉静道:“先去无名居。”
一进门,白玉堂便见到扶额坐在圈椅中的展晧,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急切:“展晧,猫儿他……”
一个月前,展昭陪同展晧夫妇回常州,一为探望父母,二则是到石虎山寻因问果。白玉堂本也要同去,只是因他盗了三宝,天子召见,欲将其收为国用,被展昭一番陈词打断了念头,不料一向与开封府不对盘的庞太师危言他藐视皇权,天子耳根软,就命其接替展昭公务三个月,以示惩戒。
纵有千万不甘,白玉堂也不能公然抗旨,只得老老实实留守开封。开封府琐事繁多,他一时也是毫无章法,混乱的日子里展晧的一封书信,更是让他失了分寸。
信很短,只有四个字——
展昭失踪。
失踪!白玉堂当即变色,只来得及将书信交与包拯,人便骑着惊帆骢踏上了前往常州府的征程。紧赶快走尚需七天的路程,他愣是在第五天夜幕时分赶到。在前来的路上,初始的震惊和失措渐渐回归理智,他预感展昭的失踪绝非意外,于是先后三封书信发往常州白家铺子、离常州最近的江宁酒坊和弟子遍天下的中原丐帮。寻人本是大海捞针之举,集众人之力,更有胜算,此事他绝不敢托大。
“半个月前三弟说要去虎神观看看,直到夜半方才回转,看起来很是疲惫。次日,又再次前往虎神观,这一去就无了踪迹。我前去寻找不见人踪,以为他动了游历的心思,在家等了三日渐觉不对,三弟心性体贴,绝不会不告而别,这才写信告知于你。”
“石虎山……”
白玉堂倏然起身,提了画影正欲举步,被展晧拽住:“大哥且慢!现下天色已晚,就是前去也查不到什么,不妨歇息一晚,明日再去。”
白玉堂心绪不宁地坐下,唤来李索问道:“江湖上可有什么传闻?”
李索道:“自展大人失踪至今,常州附近未曾见过展大人踪迹。据石虎山的猎户所言,曾见一蓝衣侠客在日暮时分骑马进了山林,一直未见其出来。小的便拿了画像给他认,果然是展大人无疑。因为传言山上精怪甚多,猎户便告诉他最好不要走夜路,展大人只说‘无妨’就进了深林。此后,丐帮弟子在山中只发现了展大人的坐骑,想把它牵回来,却是不走,后来多亏了展二爷亲去,才将它牵回。”
“望云骓?它在哪里?”
“就在后院马厩。”
马厩之中,望云骓正与惊帆骢比颈厮磨,看见白玉堂忽然打了个响鼻,不住地刨动蹄子,还把身子横转向他。
白玉堂眼睛一亮,望云骓颇通人性,指不定猫儿会在它身上留下什么线索。上前将望云骓仔细审视一遍,并无什么异状,白玉堂不解地皱起眉头。
望云骓甩甩马鬃,忽然去咬一旁惊帆骢的马鞍,显得极为躁动。
这些日子惊帆骢的脾气经过白玉堂磨练,更加骄横,不满地回头也去咬望云骓的马鞍,这一扯动,竟从马鞍里掉出一截红绳。
白玉堂心中一动,上前扯开两匹冤家,掀开惊帆骢的马鞍,轻轻一扯,就取出了倒勾在钉帽上的红线,火光下,一只被摩挲的圆滑润和的玉鼠,晃晃悠悠。
玉鼠的玉材极为普通,红绳的颜色也因为年久而发暗,嚣张的鼠样似乎也因温润的主人多年贴身佩戴而显出几分柔和。
白玉堂依稀可以看见自己七岁的自己拿起玉鼠戴在猫儿脖颈上的情景——
一只玉鼠,他想传递什么讯息?
展昭,你可不许让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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