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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会京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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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南山悲苦道:“别这么说,我惭愧。”



只听戴云珠道:“公子,走吧!”



李诗没再说话,转身往后行。



戴云珠紧随在后,没看戴南山跟褚家的其他人一眼。



看来,父女之间真是情断义绝了。



望着李诗跟戴云珠的身影转过了影背墙,褚老爷子脸上忽然浮现一种奇异神色,令人难懂那代表什么,不过任何人都看得出,那奇异神色很可怕。



而戴南山,却仍然是一脸悲苦色。



这个地方,在“北京城”东边,离“北京城”约莫十来里。



看上去,这个地方是一片相当大的林园。



密密的一大片树林,从外头根本看不见里头,只有一条小路直通里头,宽窄只容一辆马车行走。



林园的所在地,是一片郊野,挨着一座青翠的小山,傍着一条几可见底的小溪,附近没什么人烟,倒真是个清幽的地方。



戴云珠带着李诗就到了林外。



望着眼前这一大片密林,李诗道:“这儿就是褚家墓园?”



戴云珠道:“在里头,外头看不见。”



李诗道:“走,咱们走进去。”



两个人顺着那条唯一的路,往树林里行去。



一进树林,一阵阴凉袭上身来,越往里走,阴凉之意越重。



李诗道:“褚家有看墓园的人么?”



戴云珠道:“没有,京畿一带,谁都知道这是褚家墓园,以褚家在京畿一带的声威,谁也不敢跑到这儿轻易进入墓园,不过褚家定期会派人来整理。”



“照这墓园的大小,褚家几代恐怕都葬在这儿了。”



“不错,这儿就是褚家的祖坟。”



“褚姑娘能葬在褚家祖坟,足证褚老爷子没有把她不当女ㄦ。”



“女儿家本来是不可能葬在自家祖坟的,姑娘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李诗没接话,他没法说褚姑娘是幸还是不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



说话间,眼前豁热开朗,原来已来到中央林深处,林深处中央,是一片空地,一座座的坟墓,就在这片空地上,密林像一圈围墙,把这地墓地围在中央。



望着那一座座的坟头,李诗道:“褚姑娘的墓是那一座?”



戴云珠道:“找找看,不会难找,是座新坟。”



新坟当然不难找,一片坟头里只那么一座,一眼就看见了,就在靠西边上。



两个人当即走了过去,到近前一看,相当大的一座,比其他的坟都大,墓前竖立着一旁墓碑,上面刻的是“长女褚玉莲之墓。”



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简单。



墓前既没有香烛,也没有鲜花素果,看来,人埋是埋在这儿了,却没有人来祭吊。



戴云珠两眼湿了:“这就是了。”



李诗心里也一阵难过,道:“咱们什么也没有带,过去行个礼吧!”



两个人并肩走了过去,双双停在墓碑前地上那块石板上,刚停住,那块石板突然一翻,两个人立时往下落去,石板又翻了上来,严丝合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个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等到发觉的时候,已双双如飞往下坠落。



上头的石板已合上,眼前一漆黑,不知道往下去有多深,也不知道下头有些什么,李诗手快,伸手一抓抓住了戴云珠一只胳膊,道:“戴姑娘,小心下面。”



他猛提一口气,稳住下坠之势。



戴云珠的修为虽远不如李诗,但她到底也是个练家子,当即也提气稳住了下坠之势。



转眼间,两个人双双脚下着地,虽然看不见,但可以觉得出,着地处似乎是平地,别的什么也没有。



李诗道:“戴姑娘,伤着没有。”



“没有,多亏了公子。”



“姑娘站着别动,我来到处试试。”



“公子小心。”



“我知道。”



李诗试探着迈出步去。



戴云珠站在那儿还真没敢动,虽然是个练家子,可是看不见最要命,谁知道身周有没有什么?她关切的又一句:“公子,千万小心。”



黑暗中,李诗的话声从身左传来:“谢谢姑娘。”



没一会儿工夫,戴云珠感觉得出,李诗已经回到了她身边,她忙道:“公子,怎么样?”



李诗道:“这儿离地不算低,约莫一丈见方,地上跟四周都是土,没有别的。”



戴云珠道:“就这样,未免太简单了。”



“够了,不必别的,几天之后,咱们不饿死也渴死了。”



“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一着,做梦也没想到。”



“算来楮老儿还是高明的,他能料准咱们一定会来行礼,他那以退为进的苦肉计,一点也不露痕迹,他还是达到了报复的目的,报了仇,雪了恨。”



戴云珠咬牙道:“老奸巨滑,好卑鄙。”



“他居然能牺牲三个徒弟的各一只手,不过也算值得了。”



戴云珠道;“知道这个阴谋的,绝不只姓褚的一个人。”



她是指乃父戴南山也一定知道。



李诗明知道这是实情,道:“恐怕是了。”



戴云珠恨声道:“他居然能一点都不动声色。”



可不是么?李诗没说话,他能说什么?“这不是帮别人杀害自己的女儿么?”



李诗还是没说话。



“也难怪,他原本就不把我当女儿了,我都不认他,他又怎么会认我?”



李诗仍然没说话,他只是在想,这父女俩怎么会变成这样?普天之下只怕这是绝无仅有的。



只听戴云珠又道:“公子,你确认咱们出不去么?”



李诗不能不说话了:“恐怕是了,姓褚的绝对是要置咱们于死地,既如此,他是不会给咱们任何机会的,最主要的,是咱们根本看不见,就算有机会Qī。shū。ωǎng。,咱们也不知道。”



“你说,这儿没有任何别的。”



“我试探的结果是如此,可是由于看不见,我也不敢下断语,不过,要是有什么别的,咱们现在也该感觉到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只有坐着等死了。”



“恐怕是了。”



“我死不足惜,可是公子——”



“姑娘,人命都是一样的。”



“至少公子跟我不一样,人世不少我这样的一个,少一个公子,却是这人世的莫大损失。”



“姑娘不能这么想。”



“我说的实话。”



“姑娘——”



“公子,咱们不能这么站着,坐下来好么?”



“好。”



两个人席地坐了下去,也不管脏净了,其实这时候脏净已经不重要了。



只听戴云珠道:“记得我跟公子说的话么?”



这么样笼统的问,谁知道是什么?李诗道:“姑娘是指——”



“在到褚家去的路上,我跟公子说的。”



在到褚家的路上,她跟他说了不少。



“我还是不知道姑娘是指——”



李诗不是装糊涂,他是真不知道。



“我是指我配不上公子,罗姑娘跟公子是适合的一对。”



李诗知道了,他只“呃!”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能说什么? “现在我要收回我那句话了。”



李诗又“呃!”了一声,他不明白戴云珠的意思,但他仍然是不便说什么?“其实,我那句话也不必收回,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它永远是实情,只是现在情势变了我也要改变我的做法了。”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



“我会让公子懂的——”



李诗没说话。



戴云珠又道:“反正咱们已经无望活着出去了,就让我跟着公子死——”



李诗心头跳动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请公子接纳我,成全我跟公子的心愿!”



“姑娘——”



“公子,要是有机会能活,我绝不敢提出这要求!”



李诗一阵感动:“姑娘,李诗何德何能——”



“公子,你是云珠今生今世能遇到的头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了,早在云珠头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



“姑娘,你太看重李诗了。”



“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我跟公子有缘没份,上天可怜我,现在让我跟公子有缘也有份了。”



“姑娘,我感激——”



我要的不是公子的感激,但是我不敢奢求,只要公子肯要我,我就知足了。



“姑娘不必非在这没有机会活着出去的时候说这些。”



“公子,该感激的是我。”



想想戴云珠为他所做的一切,李诗一阵激动,也一阵怜惜,忍不住伸手去握戴云珠的柔荑。



虽然看不见,他却能一把就握住了戴云珠的柔荑:“姑娘——”



他倏然觉得,戴云珠的柔荑起了颤抖,只听她颤声也叫:“公子——”



接下来是一阵静寂。



好静,好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云珠打破了这片静寂,她轻轻一叹:“公子,我知足了,现在让我死我都愿意。”



李诗紧了紧握戴云珠柔荑的手。



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外头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知过了多久。



只知道李诗跟戴云珠饿了,渴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李诗还能忍饥渴,戴云珠已经不能忍了,她人已经开始虚弱了。



李诗很着急,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有力持平静,道:“戴姑娘,我闭你的穴道,你可以安静的睡,这样可以不会消耗你的体力,等到我也不能忍了,再解开你的穴道——”



戴云珠有气无力的截口:“真到了那时候,公子还解开我的穴道干什么?”



李诗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是啊,真到了那时候,还解开她的穴道干什么,让她经历一次生离死别?不过徒增悲凄而已。



只听戴云珠又道:“公子倒不如现在就制我的死穴。”



李诗心头一震,道:“姑娘这话——”



“公子,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人肉是可以吃的,这样你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日。”



李诗心头猛震,痛如刀割,道:“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想,要死你我一起死,我一个人活,怎么好意思出去面对天地。”



“不,公子,我说过,这个人世不少我这一个,可是却不能没有么子,我要是能为公子做些事,那是我最大的安慰,就死在九泉之下,我也会含笑瞑目了。”



这是什么?这才是真情,这才是深情,而这种真情,深情,居然发生在一个愿意跟他一辈子,却不能跟他的女人身上。



李诗又一阵激动,他还想说什么,忽然,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一惊,急忙一把拉过了戴云珠,另一只手飞快的扣上了她的双颊,急道:“姑娘,别做傻事,你要是这么做,李诗我绝不苟活,也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感觉的奇异了,他看不见,但他感觉出戴云珠要咬舌,而事实上戴云珠也确实要咬舌。



只听戴云珠悲声道:“公子——”



“姑娘,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死。”



“不,不是的,而是公子你不能死。”



“谁说的?李诗我大仇已报,肩负已卸,有什么不能死的,跟红粉知己一起死,也是传千古佳话了。”



“公子——”



戴云珠哭了,她偎进了李诗怀里。



她偎在不少男人怀里过,这却是头一次偎在—个她喜欢,她爱的男人怀里,那种感觉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这也是李诗生平头一次拥抱一个女人,生平头一次拥抱的就是一个身材姣好而成熟的女人,在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来说,这是最让人心动的事。



但是李诗没有杂念,没有一点杂念,他有的只是敬,爱,与无限的怜惜。



这一刻是宁静的,这一刻是美好的。



宁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更能了,因为两个人现在的心靠的更近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戴云珠显得更虚弱了。



李诗再度着急起来,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



他空有一身过人的武功,这时候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难道他跟戴云珠注定会死,是这么样个死活,会死在一起?经历过多少危难,没有死,经历过多少阵仗,没有死,却死在此时此地这么一个情形下。



难道这真是天意?



第二十九章



渐渐的,他也觉得得虚弱了,他知道,他也到了将要不能忍的时候了。



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什么,精神不由一振,忙低声道:“姑娘,别出声,像是有人来了。”他觉得出,戴云珠的身子也一震,但是她没有动,似乎她凝神在听。



随即,她低低道:“公子,我听不见。”



李诗却清楚的听见,轻捷的步履声越来越近,有点杂乱,显示来的人不只一个。



他道:“没有错,是有人来了。”



就因为来得近了,这时候戴云珠也听见了,她忙道:“我听见了。”她就要挪离坐起。



李诗拉住了她:“不要动。”



戴云珠忙停住,两个人一起凝神听,很快的,步履声到了上前。



李诗在戴云珠耳边低低道:“躺下,装死。”



戴云珠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她当然懂李诗的意思,她跟李诗忙分开躺下,怪了,这时候忘了饥渴了,也忘了虚弱了。两个人刚躺下,上头的石板忽然翻开了,—道天光照下,幸亏两个人都闭着眼,不然非把两眼刺得很难受不可。



看这天光,显然外头现在是白天。只不过从李诗跟戴云珠掉下来,到现在已经几天了。



天光里,上头出现了两颗脑袋两张脸,李诗跟戴云珠看不见,可是他俩听得见话声:“七哥,有,在里头,—个都不少。”



“真行,老爷子这—招真高,这叫败里求胜。”



“七哥,怕都完了。”



“可不,人又不是铁打铜浇的,都快五天了,还能不完?”



天,都快五天了,李诗跟戴云珠都听见了。



“走吧,回去禀老爷子去吧,就让他们在这儿陪姑娘吧,真是同命人儿啊!”



听到这儿,李诗知道是时候了,他正准备提气,腾身,扑上去,勉力一试,孤注一掷。



而在这时候,上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跟一个叫,那两颗脑袋,一颗猛缩回去不见了,一颗带着身子栽了下来,砰一声摔在他身边,没再动一动。



这是怎么回事?李诗,戴云珠都正在暗暗惊异。



上头又出现了一颗脑袋,往下一看就叫:“云珠,云珠——”



天,居然是戴南山。李诗跟戴云珠都不敢动,不敢答应,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戴云珠,她根本不愿意答应。



随听戴云山又叫:“云珠,云珠,难道你真——”



话声忽转悲痛:“爹来迟了,爹还是来迟了,爹害了你,爹对不起你,你要是真死了,爹也不要活了,爹下来陪你!”



他似乎要往下跳。



李诗不能不动,不能不出声了,他睁目道:“总管事,不能下来。”他挺身坐起。上头,戴南山倏然惊喜:“啊!李公子,你没有一一云珠她——”



李诗道:“总管事放心,戴姑娘无恙,戴姑娘,起来吧。”戴云珠只有缓缓坐了起来。



戴南山都哭了:“云珠,云珠,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跟李公子都还——谢天谢地——”



李诗道:“看情形,总管事应该是来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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