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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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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鸿冷冷道:“我能放心吗?如果方华凯手下没有新招的高手,他根本就对付不了两名使者。”

田军剑道:“使者是被毒死的。”

张飞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军剑道:“西屏兄顾及到夫人,命使者一定要尽一切可能劝方华凯回心转意,实在不行,再下杀手。哪知他佯称同意,设宴招待使者时,在酒中下了毒。”

张飞鸿稍稍松了口气,道:“后来呢?”

田军剑道:“他派人送回了使者的人头,传话说就此与主公恩断义绝,还说……还说……”

张飞鸿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说吧。”

田军剑咬了咬牙,道:“他说要主公善待夫人,其他事情一概好说,主公自做皇帝,他自做海盗,反正一条小船上也挤不下许多人。”

张飞鸿慢慢斟了一杯茶,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在海外这些年的流亡岁月中,方氏一族一直受到张家的照应与扶持,如果不是有张家扶持,方华凯绝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张飞鸿手下九员大将,几乎都曾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助过他一臂之力。

现在,他竟想与张飞鸿分庭抗礼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妻方蓉蓉,张飞鸿恨不得立即放下中原的事情,率部赶回海岛,剿灭方华凯所部。

方蓉蓉是方华凯的姐姐,虽说二人一母同胞,才智胆识却有天壤之别。可以说,如果没有方蓉蓉这个贤内助,张飞鸿的事业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田军剑等人的脸色也很难看,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方蓉蓉,他们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张飞鸿忽然叹了口气,道:“方公国珍一世英雄,传至方华凯不过三世,竟会堕落到如此田地,真是可悲可叹。”他又叹了口气,道,“蓉蓉竟会有这样一位狼心狗肺的兄弟,也真够让她伤心的!”

他点了点头,道:“传命回去,只要方华凯不危及大势,由他自生自灭,一旦稍有异动,杀无赦!”

田军剑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飞鸿啜了一口清茶,微笑道:“这几天济南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张掖道:“田总管已经说过了。”

张飞鸿道:“你们怎么看呢?”

乐清江道:“主公,属下以为,我们还是不卷进武林纷争的好。”

张飞鸿道:“嗯,说说你的理由。”

乐清江道:“武林各派虽说高手颇多,但都是乌合之众,而且他们关心的只是地位、名气等等,只怕难以为我所用。再说武林中人大都独来独往惯了,难以驯服,弄得不好,很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飞鸿不置可否:“嗯。”

谷抱朴道:”就说圣火教吧,以他们的实力,所想所思却仅仅是一统武林而已,对天下大势,他们岂只是不敢想,简直就是想不到嘛!”

张飞鸿笑道:“不错!想不到。正因为如此,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试想,如果我们能与幕容冲天谈一谈,许诺在复国之后,以官府的力量助他独霸武林.他会不会同意呢?”

谷抱朴道:“就算他同意,但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个人的武功其实是派不上太大用场的,与其有精力与财力招抚一名武林高手,还不加训练百十名军纪严明的普通士兵。”

张飞鸿道:“但武林高手也能办一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其一,武林各派为了争地盘、争地位而扩大自己的势力是不太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的,咱们完全可以借他们之手大量地招兵买马;其二,可以利用他们刺探情报、传递消息,甚至行刺明廷的重臣大将;其三,身为中原武林人士,走到哪里都不会引起官府的怀疑,岂不是正好替咱们做内应吗?”

谷抱朴不禁也笑道:“果然如此。”

张掖道:“那要怎样才能跟中原武林势力和圣火教拉上关系呢?”

张飞鸿一笑,道:“中原武林中有铁人凤出面,问题不会太大,圣火教这边嘛,那就得借重这位刘仲谋先生了。”

*** *** ***

九月二十七。济南。

君子客店。

刘仲谋依然昏迷不醒。

短短几天时间,曹勋就已苍老了很多。他的白头发明显地增多了,脸色也变得黄中带青,憔悴难看。

三天里,他几乎一刻也没合眼,一直坚持守在刘仲谋床边。田福和张飞鸿虽然又试了几种新疗法,仍然是一无用处。

昏暗、闪烁不定的灯光照着刘仲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他紧闭的双眼。他的呼吸声微弱得几乎很难听见。

曹勋的心里一阵接一阵地发紧。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呆坐着已有多长时间了。他知道,坐在这里对刘仲谋的伤势可谓一点作用也没有,|Qī|shū|ωǎng|但他仍然盼望着能有奇迹出现。

他实在不愿相信刘仲谋这样子一个飞扬洒脱的人会就此无声无息地死在他面前。

躺在床上的刘仲谋似乎动了动。

曹勋浑身一震,使劲瞪大了双眼。奇迹真的出现了。

他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刘仲谋。

刘仲谋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曹勋不禁苦笑,他知道,自己是看花眼了。三天三夜没合眼,他的精神已有些恍惚。困倦一阵接一阵袭向他的大脑,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

“吱溜”一声,房门打开,又“吱溜”一声合上。

曹勋使劲摇了摇头,振作起精神。

来人是田福。

这次田福没有再做新的努力。他看着眼皮子直打架的曹勋,阴沉沉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怜悯,一丝同情。

--如果现在就将真像告诉他,他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又会做何反应呢?

田福冷冷道:“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去吧,有田某照看,他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虽然他的语气很冷,但曹勋心里还是像有一股暖流滑过。他恭声道:“谢田总管,属下还是再坚持一阵子,万一,万一会有什么转机呢?”

田福叹了口气,道:“该用的、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上了,如果有转机,早就有了。”

他一边说,一边扫了刘仲谋一眼。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是自己眼花了?

--姓刘的终于挺不住了?

刘仲谋苍白的、干裂的双唇竟然动了动。

曹勋已惊呼起来:“田总管,你看他……他是不是快醒过来了?”

看样子,刘仲谋是快醒过来了。不仅嘴唇动了动,紧接着他的眼皮也动了动,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田福惊异地“嗯”了一声,伸出右掌,按在刘仲谋胸前,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传进他胸前膻中大穴内。

曹勋紧张得喉头发紧,两手发抖,双腿发软。他全身都哆嗦着,像是刚刚自一条冰河里爬上岸。

刘仲谋慢慢睁开双眼,失神的目光茫然盯着屋顶,嘴唇艰难地抖动了一下。

曹勋兴奋地叫道:“他在说‘水’,田总管,他是要喝水!”

他转身扑向方桌,抓起桌上的瓷壶。

壶里是温热的参汤。

他的两只手不住地抖动着,还没斟上半杯,参场却已横溢过桌面。

他实在太激动,太兴奋了。所以他没听见身后的田福轻轻哼了一声。杯子终于还是没被斟满,忽然间,他两眼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刘仲谋自床上跳了起来,将曹勋扶到床上躺下,转身捧起瓷壶,一口气将剩下的半壶参汤喝了个干净。

曹勋的脸上,还挂着兴奋的微笑。

他已扯起了沉沉的鼻息,显然是进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刘仲谋点的是他的昏睡穴。

看着熟睡的曹勋,刘仲谋苦笑道:“曹兄,实在是对不住你,希望你能体谅我……唉……”

他重重一叹,拎起软倒在地的田福,闪身出了房门。

夜已深。

张飞鸿坐在桌边,出神地盯着灯盏上跳动着的那一点豆大的灯火。他手中执着一杯酒,却一直没有送到嘴边。

他一直都挂着明朗的微笑的脸,此时却阴沉得像是暴雨欲来前乌云翻滚的天空。他的两道浓眉在眉心纠结成一团。

显然,他有心事,而且是极重的心事。

其实,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自海岛赶来的七员大将与数十名好手已经顺利地、秘密地进入了铁府;两天前,他已让铁人凤传令给韩广弟,尽快与瓦刺人接上头,以韩广弟的能力,他相信此事不难做到;从分散在中原各地的据点送来的都是好消息--为起兵所做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而且都没有引起明朝的注意。

他还有什么心事呢?这“心事”就是刘仲谋。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刘仲谋也迟早会忍耐不住的,但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管等到什么时候,张飞鸿认为都是值得的。在这件事上不管投入多少精力,都值!

客店外,隐隐响起了打更声。已是三更。

张飞鸿叹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一直捏着一杯酒。

他苦笑着,慢慢将这杯酒喝了下去。看来,今晚又白等了。

他提起酒壶,慢慢斟着酒。酒,慢慢注进酒杯中,泠泠作响。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悄无声息合上。

张飞鸿斟满一杯,举杯在手,淡淡道:“刘兄,你的伤不碍事了吗?”

身后那人笑道:“张公,多谢费心。”

张飞鸿一笑,转过身。

他脸上的笑意立即冻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不信,还有一丝怒气。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身后的人正是刘仲谋,只是他没想到刘仲谋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

一个老人。

田福。

刘仲谋武功虽高,但也绝不可能高到能在无声无息间一举制住田福的程度。

张飞鸿一怔之下,旋即恢复常态,微笑道:“刘兄武功高深莫测,张某走眼了。”

刘仲谋轻轻将田福放在一张椅子上,笑道:“田总管功力精湛,刘某只是偷袭得手,惭愧惭愧。”

张飞鸿道:“请刘兄高抬贵手,解开他的穴道。”

刘仲谋笑眯眯地坐了下来,道:“张公,刘某今夜想与公畅谈一宿,田总管年事已高,不免嘴碎,闭了他的哑穴,咱们谈起话来,只怕会方便一点。”

张飞鸿脸色微微一沉,道:“刘兄如此对待一个老人,不觉得太无礼了吗?”

刘仲谋笑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张飞鸿冷冷道:“且不说田总管乃张某长辈,理应以礼事之,也不说连日来他为刘兄的内伤大耗功力,就算现在受制于刘兄的,仅是张某一个普通朋友,只要刘兄不先放人,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刘仲谋怔了怔,道:“张公不要误会,刘某并无以此要挟之意……”

张飞鸿道:“刘兄也不要误会,张某只是不愿看到尊长被置于如此地步!”

刘仲谋叹了口气,道:“张公真是一位谦谦君子,相形之下,反倒令刘某汗颜。好吧,只要田总管不出手,不插话,在下即刻解开他的穴道。”

张飞鸿点头道:“这一点,我代田总管答应。”

刘仲谋右手食指凌空一点,田福浑身一震,慢慢站了起来。

他拱手道:“田总管,适才多有得罪,望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田福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更没看见他这个人,径自走到张飞鸿身后,垂手站立着。

刘仲谋点点头,笑道:“张公,咱们从什么事开始谈呢?”

张飞鸿淡淡道:“刘兄对张某的身分想必已经很清楚。

张某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吧。”

刘仲谋笑道:“看来,在下该从自己的身分谈起了。”

张飞鸿一笑,悠然道:“不必!”

刘仲谋一怔,道:“张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飞鸿又一笑,道:“以刘兄这般身手、心机,张某虽不知你在圣火教中所司何职,可以肯定比李乾元、童尚荣之流要高出多多了。”

刘仲谋又一怔,道:“张公好眼力。在下乃圣火教慕容教主座下三大执令使之一。”

张飞鸿看看他,道:“刘兄真实姓名,可否见告?”

刘仲谋道:“在下的的确确就叫刘仲谋,并非化名。”

张飞鸿道:“哦?”

刘仲谋道:“敝教执令使之职到底由何人所任,便是在敝教内,也仅有教主本人知道。执令使的主要任务是暗中查处司职较高之人违反教规之行为,代教主对其施以惩罚,所有行动,都是秘密进行,这姓名反倒不重要了。”

张飞鸿道:“这么说,李、童二位坛主也不知道刘兄便是贵教的执令使喽?”

刘仲谋道:“他们连在下便是教中之人也不知道。”

张飞鸿感叹道:“张某虽绝少涉足中原,但贵教主之名,亦早有耳闻。看来慕容教主果然才情非凡,也难怪贵教能于武林之中久盛不衰了。”

他感慨地摇摇头,又道:“这么说,刘兄这次来济南,是发现贵教之中出了什么乱子了?”

刘仲谋道:“不是。’”

张飞鸿道:“那么是直冲张某而来?”

刘仲谋道:“也不是。”

张飞鸿目光一闪,道:“哦?”

刘仲谋道:“实不相瞒,在下在济南一带,已驻足数月之久了。”

张飞鸿道:“哦。”

刘仲谋道:“敝教早已看上铁府的地盘和招牌。在下此行的任务,便是刺探铁府虚实及府内防御机关。”

张飞鸿动容道:“结果如何?”

刘仲谋淡淡一笑,道:“现在铁府虚实,尽在在下掌握之中。只要在下将这些情况及教主之命令传达给李、童二位与现在北京的敝教外八坛另两坛的高手精锐,即可一举进占铁府,作为本教在中原的一个重要据点。”

张飞鸿面色微变,道:“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刘仲谋微笑道:“因为在下遇上了张公。”

他看了看眼中已露杀机的张飞鸿,道:“直到那时,在下才知道了铁人凤的真实身分,也知道了张公的意图。”

张飞鸿道:“宋成、成寿吾、李乾元等人的行动,也是你安排的?”

刘仲谋道:“不错。”

张飞鸿淡淡道:“刘兄可真是个爽快人。”

刘仲谋一笑道:“不爽快,何以取信于张公?”

张飞鸿也一笑道:“世间最痛快的事,莫过于与爽快人打交道。”

刘仲谋郑重一揖,道:“数日来在下得罪甚多,还望张公海涵!”

张飞鸿笑道:“张某一直住在此间,正是静候刘兄坦诚相见。”

刘仲谋道:“张公的武功、雄心、气度、胸襟无一不令在下心折。在下有几句很冒昧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飞鸿道:“请讲。”

刘仲谋道:“张公如想恢复旧国,除了正在进行的各项准备工作外,尚有三件事应该尽快进行。”

张飞鸿道:“请刘兄不吝指教。”

刘仲谋道:“其一,张公应该与瓦刺也先互通声气,届时能约定联手同盟,则明廷南北不能兼顾,朝中必定大乱。一旦明廷瓦解消亡,张公只要振臂一呼,号令天下将也先逐回大漠当非难事。”

张飞鸿点头道:“刘兄见识果然高人一等。那第二件呢?”

刘仲谋道:“近来南疆人心不稳,风传云南思机发又有谋反之心,如能联系思机发,则明廷将受三方夹击,张公复国之机会,将再增三分。”

张飞鸿一叹,道:“贵教主麾下能有刘兄这样的人才,真可谓是他的福气呀!”

刘仲谋笑笑道:“其三,在下以为张公此行中原,忽略了一位极其重要之人,此人学识武功,无一不是举世无匹,张公如能得他相助,收取天下易如反掌。”

张飞鸿急切地道:“不知刘兄所指是哪一位高人?”

刘仲谋肃然道:“正是敝教主慕容冲天!”

张飞鸿叹道:“实不相瞒,张某对慕容先生一直仰慕在心,只不知贵教总舵所在,难以与贵教主见面哪!”

刘仲谋道:“张公真有此意,刘某当做安排。”

张飞鸿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道:“传闻贵教总舵远在西域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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