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凡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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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程度都撑不下来，还姓什么宇智波。”宵风记得鼬的原话是这样说的，结果是佐助狠狠地瞪了两个一眼，丢下饭碗就往训练场去了。老远才听到少年清冽的声音“你等着！”，带着气急败坏的焦躁。
　　宵风闭了嘴，心想：去吧去吧。说不定三年之后，你哥打不过你的。佐助，加油，我支持你！了不起我帮你弄点……
　　结果鼬像是看透了宵风的心思一样，淡淡地甩下一句“少打什么鬼主意，他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胜过我的。”就走人了，留下宵风一个人在身后咳嗽不停。
　　
　　事实证明，宇智波家的人都很……口是心非。宵风好几次跟着鼬来到佐助的房间，看到鼬给佐助送伤药盖被子。看着佐助的睡颜，眼里的宠溺温柔得无法言喻，面上偏偏还是一副水波不兴的淡然。宵风当时就忍不住吐糟，还说什么不关心结果还不是放不下要来看看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么……结果鼬一转头看过来，眼里似有淡淡的疑惑。宵风一怔，挑挑眉，咋了？鼬一转身就出去了，什么话也没说。宵风一头雾水地跟上，临走却看到佐助的被子一直在抖。
　　
　　唉……宵风望天，对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鼬看了宵风一眼没有接话。
　　
　　——我真幸运。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很感激。
　　这一世之际遇和回忆，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这一刻开始，我不恨了。
　　
　　当一个人的心态放平了之后，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春夏秋冬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平淡得不带一点颜色。
　　三年过去，只待一战。
　　
　　一切，都该有个了结。
　　然后，去往另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不解释低着头沉默……




终战殇　兑现诺言

　　
　　难以抑制。兴奋和轻松。
　　终于等到了。
　　
　　宵风自认不是个好战分子，可是当终战到来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深处那强烈叫嚣的激动。
　　了结，真是个美味的字眼。
　　宵风捏了捏拳，刚想迈出脚步却被一个清峻的身影挡住。
　　
　　鼬着一身玄色，慢慢转过神来，眼神清冽，静静地盯着宵风。
　　宵风慢慢匀了一口气，挑挑眉，怎么？
　　
　　“……”沉默了一会儿，鼬开了口，“‘禁术？月回轮’，无可回溯之记忆封印。”
　　宵风眼神锐利起来，这个时候说这么一句话，什么意思？
　　鼬像是没感到宵风的气势一样，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对你施以此禁术，现在都未解开。”
　　
　　宵风吸了一口气，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直视着面前之人清冷的脸，“所以？”
　　“术我死之时才会发动，之后你不会有任何关于我的记忆。”
　　“……”宵风思考了一会儿那人话里的可能性，然后点点头表示相信了，“中忍考试的时候？”
　　
　　鼬看着宵风没有说话，默认了。
　　宵风垂下睫毛，按照当时的情况，可以理解。只是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以你现在的神威来说，我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中了那么一个术。该不会……宵风想到这里，求证的目光望向那人。
　　“没错，我解开了。”
　　
　　这么多年，宵风早已习惯此人不定时的忽然决定，也懒得去想背后的深意——反正和自己没有什么冲突，况且自己管也是管不住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却不由得宵风不仔细去探究。
　　
　　“……”宵风极轻地叹了一口，摆摆手望窗外，“要说什么直接点，我现在没心思去想你到底在想什么。”
　　鼬也没有计较宵风的无礼，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不要留下来……”
　　
　　宵风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句话里很明显地带着商量的意味，若不是出自这个人之口，宵风甚至会觉得这话里还含有期盼和企求的意思。
　　可是恰好是出自于此人之口，才让宵风如此惊诧。
　　这种商量的柔和的语气……就算这三年你过得很顺风顺水，脾气也略微温和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吧……喂，你该不会是大战将至，紧张得说胡话了吧？
　　
　　想到这里，宵风一脸疑惑地转回来看着鼬，却见鼬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
　　——这是什么意思？一直想着终战的事情，现在忽然跳到这边，还真……宵风顿时有种头脑罢工了的感觉。
　　
　　鼬和宵风错身而过，耳畔传来一句类似命令的语句，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宵风微微一愣，“记得我的话”？什么话？哪一句？喂，你说什么我还没明白好不好……
　　
　　不幸的是，鼬大人已经推开门出去了。铺天盖地的呼声和掌声迎面而来，欢迎着那位最年轻强大的首领。
　　宵风释然一笑，算了，总之一切都该结束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带着这种想法，宵风也一脚踏了出去。
　　
　　终于到了这个时刻啊。
　　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
　　胜败，在此一举。
　　
　　高台之上，鼬长身伫立，看着台下忍界联合大军。清峻的眉眼，强大的力量，坚韧的性格……即使一语不发，也散发着一种独一无二的俯瞰众生的气质。
　　这才是君临天下吧……台上几人默默地想。
　　
　　鼬静静地站立着，眼神里无悲无喜。
　　台下的人都注目着那位孤身伫立的强者，就是此人肩负着忍界的未来。
　　
　　许久，鼬一扬手，“出发。”声音不大，却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只是简单的二字，却像是承诺一般，誓语一样，直击内心，激发出最忠诚的信任和最无畏的勇气。
　　底下众人大声地应和，随即就是按照计划各自散去。
　　
　　简单直接，向来是宇智波鼬的作风。宵风在侧后方，不置可否。正准备转身，却感到一丝细微的气息遥遥而来，凭感觉，就像是……
　　宵风不做多想，一个风魔法就离开了原地。没看到身后鼬转过身，脸上的神情。
　　
　　宵风轻飘飘地落于树上一细小的枝上，树枝连颤也未颤，双手在袖子里动了动，随即道，“理绪，你来了。”
　　话音刚落，身侧一个阴影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三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厉害了。”
　　宵风侧过身，“你也不差。”随即脑海里传来自己的精神体和理绪的影分。身同归于尽的信息。
　　
　　理绪笑了笑，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严肃道，“今日，你得兑现你的诺言。”
　　“那是自然，”宵风清浅地一笑，“不过，你不担心宇智波斑么？”
　　理绪兴味地看着宵风，“宇智波泉奈当然会，不过浅川理绪可不会。”顿了顿，“我倒是想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已确定自己是宇智波泉奈的呢，却忘了这些年你一直在宇智波鼬身边啊。”
　　
　　宵风点点头，转过身，“所以你以这幅样子出现……那么我们走吧。”
　　理绪倒是没有立即跟上，“宵风，你就不担心宇智波鼬？兄弟俩眼睛的事情如何解决的？”
　　宵风的身形一顿，幽幽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理绪冷笑一声，成事在天？随即跟着宵风而去，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与此同时，鼬带着联合军的一个主力分队向着晓的方向出发了。
　　本来就是一场没有什么可算计的战争，有也只是在各分战对敌里。赢者王，败者寇。没什么好说的。
　　晓组织没有再打尾兽的注意，却让各村更是警惕，宇智波斑绝对是得到了什么更为强大的力量。
　　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就像宵风说的，“无论如何，宇智波鼬还在。”只要有这个人，忍界就不会绝望。
　　只需要全力以赴地去战斗就可以了。时间地点都已经明了，只比谁的底牌更多，只比谁求胜的心更坚定。
　　无关智，只有力。
　　
　　一层一层的光璧，带着精神力的流失。宵风和理绪慢慢地走在路上，四周一片黑暗。
　　“这不能算是路吧？”理绪快速地流转着体内的查克拉，还有心思开玩笑。
　　宵风淡漠着一张脸，“这只是空间的璧流。”
　　理绪没有再接话，知道宵风没有和盘托出，自己所见过的空间之璧哪里是这个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越来越亮。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个空间。四处是柔和的光，中间一个光球。
　　理绪满两兴奋地打量此处，宵风却是眼神恍惚恍，二十一年又到了这里啊。
　　
　　虚无。
　　好久不见。
　　
　　。
　　到了目的地，就见着晓组织全员也刚到。
　　鼬看着最前面的那位，脸上水波不兴，“好久不见，斑。”
　　斑取下面具，双眼异瞳，“好久不见，鼬。”
　　
　　鼬一双写轮眼燃烧得犹如地狱红莲，却偏偏带着冬梅寒雪的孤高清冷，静静地看着对方，并无动作。
　　“你比以前变强了呢，鼬。”斑略带讶异地感受着鼬的气势，却没有引起鼬的任何反应。
　　“嗯，我们还真是有默契，”斑也不再继续，看了看对方的人员构成，赫然是三年前初次遭遇的那些人，死掉的两个由佐助和鸣人代替了。
　　
　　鼬看了看那些毫无生机的晓成员，面上毫无表情。三年前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秽土转生……果然是斑的一大力量，而另一只呢？鼬想了想，“心照不宣而已。只是你就这么放心你那些大军和忍界联合军遭遇上？”
　　对于心机深沉的人来说，这话不算是什么试探，简直就是在直接问了。
　　斑给了鼬一个赞赏的眼神，“很了解我，绕圈子还不如直接问。”顿了顿，“嗯，那边你放心，绝对会打得很精彩。你有九尾兽，我有九死神。”
　　
　　。
　　一阵光芒后，光球消失，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夜色长发，白衣胜雪。高贵优雅，不带半点烟火。
　　虚无美眸一转，就见着了两人，却是只对宵风道，“好久不见，安安。”
　　宵风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语不发。
　　理绪却是接了口，“虚无。”
　　虚无像是这才看到他一样，仔细地看了会儿理绪，“浅川理绪，宇智波泉奈……你来这里做什么？”
　　理绪也不气恼，直截了当地问，“是你将我们两个放到那个火影世界里去的。”
　　
　　虚无点点头，“精确的一句话。”说着唇畔含笑地看了宵风一眼，“你比他聪明多了。”
　　理绪吸了一口气，似在极力稳定自己的心绪，“你为何不自己去？”
　　——这话问得很是微妙。“去”，去哪里？去做什么？去火影世界？去宇智波鼬身边？……这话里的陷阱，也只有理绪那种人才想得出来。
　　
　　虚无没有半点意外，也不介意上当，“你俩不是都猜到了么？以我当时的力量，不够强行‘降临’。”
　　“于是你就找到了安安？”
　　虚无转过眼去看宵风，可宵风还是一动不动，眼神空茫，就像是失去了发条的精致娃娃。在与不在，根本没有区别。
　　
　　。
　　“死神……”
　　“我大约知道了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这二十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不过好像你还不是很明白啊，鼬。”
　　鼬双目锁定着斑的一举一动，也知道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只是提了一口气，杀气暴涨，“明不明白，不是你能决定的。”
　　斑双眸一眯，声音冰寒，“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是最令人心寒的存在。”
　　
　　。
　　“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是最令人心寒的存在。”虚无淡淡地道，似是自言自语。
　　“心寒？”理绪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怎么对她我不管，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去当棋子！”理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要下棋，就要做好被棋子反噬的准备！”
　　“哦？”虚无一挑眉，整个人由清冷淡雅的仙变成了深沉腹黑的狐，“怎么说？”
　　
　　。
　　“怎么说？”鼬飞快地转动着写轮眼，和斑做着幻术的比拼。
　　身后的人早已战成了一片，各种忍术碰撞的爆炸之音不绝于耳。
　　无论如何，不死无休。
　　
　　“哼，”斑闭了那只轮回眼，“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工具，得到它只是一种手段。”
　　伸手一挥，地面上显出一扇巨大的石门，“万鬼招来！”
　　石门打开，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一张底牌。
　　鼬缠着丝带的右手腕子一转，轻声一语，“天使召唤！”
　　空中散开一个圈，中间露出点点金色的光。
　　
　　地狱之门里出来的千奇百怪的鬼怪和无数应唤而来的天使战斗到了一起，四处都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和痛苦的声音。
　　今日，一片血海，人间炼狱。
　　
　　。
　　“哼，”理绪眨眨眼，不理虚无了，转过身去拉了拉宵风，“宵风，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和你的虚无说么？怎么现在反而沉默了？”
　　宵风垂眸茫然地看了一眼理绪，“很多话？……什么话？”
　　理绪没被虚无气到，反倒是被宵风这副样子气到了，“他这般玩弄你，难道你就不恨吗？！”
　　宵风还是没有反应慢慢的，像是没睡醒。
　　虚无越看越不对劲，起初还当是忽然见到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大，事情太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啊。
　　
　　。
　　没想到这个小子，三年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啊。斑站立在高高的岩石上，看着对面同样伫立的鼬。
　　两人之间，空地上，一片混乱。
　　鼬没去看脚下的佐助怎样，鸣人怎样，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斑。再等一等……
　　
　　其他战场，由各村之影带领的队伍分别遇上了死神带领的军队。
　　除九尾之外，各尾兽的人柱力也在队伍其中。有着影的照看，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斑竟然搞出了死神这种东西。
　　波风水门对死神是再熟悉不过了。白发魂刀，贪婪嗜杀。直接噬取魂魄的死神，不能由人来对付，否则只能是全军覆没。
　　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么，鼬。
　　
　　第二张牌。
　　鼬右手一伸，解。
　　斑轮回眼猛地张开，“你将人柱力和尾兽分离了？！”
　　鼬稍稍平复了胸中的血气，“只要赢过此战，我许它们自由！”
　　“好，很好！”斑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能付得起什么样的代价！”
　　鼬捏了捏腕上的丝带，至此，已经没有后路了。
　　
　　。
　　世界战火纷飞，木叶却是安详宁静。
　　鹿丸坐在自家院子里，手指缓缓地摩挲着面前的卷轴，“守心守心，‘群聚守口，独居守心。’秘密我已为你守了三年，至此，该是解脱的时候了。”
　　说完将面上写着“守心计划”的卷轴一下摊开。
　　
　　阳光温热，春风和煦。
　　卷轴上，只一句话。
　　
　　鹿丸苦笑一声，果然如此。
　　三年前，受你之托，却原来是如此关系重大的事情。
　　清水宵风，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竟敢将……交到年纪十二的我手中。
　　
　　也是在这里。
　　鹿丸坐着下棋，然后就见着了一个……雨忍。那雨忍也不进攻，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他不动，鹿丸也没动。以鹿丸的眼力和智慧，自是知道这个雨忍不是什么下忍那么简单，能够毫无声息地潜入到这里，必定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