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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侠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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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当下振作精神,认清道路,找个僻静地方重新化装一番,这一次却是扮成了商人模样,朝总兵府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来到总兵府外,苏探晴眼看天色渐晚,若是直闯总兵府定会惹人生疑,便沿着总兵府墙外缓缓踱步,打算等天黑下来后趁人不备时再越墙而入。

过了二柱香的时分,苏探晴来到总兵府的后门,正要飞身上墙,突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身为杀手,这种直觉最为敏锐,知道这几日各路英豪齐聚襄阳,自己不经意间已被人跟踪。连忙定下身形,四处窥察。

耳中忽传来一道极细的语声:“小娃娃莫慌,老夫特意找你来说几句话。”听那声音,却正是在汉水边上遇见的那位垂钓老者。

苏探晴知道这种传音入密是一种极高深的武功,内力精湛者可从数丈外发声,令人分不清声音的来源。自己虽然已易容化装,却瞒不过这目光如炬的老前辈,不过这位前辈虽然行事高深莫测,但对自己仿佛并无恶意,却不知他要说些什么?他亦不回头张望,只是重重点头以示同意。

又听那老者传音道:“隔墙须防有耳,老夫不便出面,你且跟着小风走,他自会带你来见老夫。”

“嗖”得一声,一物从苏探晴眼前飞快闪过,他下意识伸手一捉,却捉了一个空,定睛看去,可不正是那名为小风的上古神物驭风麟。

苏探晴依老者之言跟着驭风麟前行,却是朝着襄阳城的内湖方向走去。到了湖边,一阵晚风吹来,柳丝拂面,花香袭人。苏探晴不由慢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抬眼望向湖中,但见波平如镜,几只小舟泛于湖上,水光潋滟,春色无边,令人顿觉神清气爽。湖心内有一小亭,一条走廊由岸边延伸入湖心,直通小亭中,亭中隐约可见一白发老者,依然是悠闲垂钓。

那驭风麟似是嫌苏探晴走得太慢,跳回来以嘴含住他的衣角往前一拖,苏探晴见它有趣,忍不住以手去摸,驭风麟闪电般弹开,钻入一棵大树的枝叶间,探出头来望着苏探晴,眼珠滴滴乱转,神情犹若一个顽皮的小孩子。

苏探晴忽起童心,目光故意不瞧驭风麟,缓缓走到那大树下,足下不动,蓦然以手按树,借着一按之力飘身而起,他早窥准那驭风麟落脚的地方,出手如风,往它脖颈上拿去。谁知那驭风麟极有灵性,竟似早有预料,“吱”得一声尖叫,疾速跃开。苏探晴这一抓志在必得,想不到竟被它逃脱,不禁呆了一下。他从古籍的记载中知道驭风麟善食毒物,是天下毒虫的克星,却不料它竟然如此敏捷,比起一般动物行动快了数倍。耳中听那老者大笑道:“这宝贝跟了老夫十余年,每日训练它,亦可算粗通武学的皮毛,一般的江湖好手都拿它无法。岂能被你捉住?”

苏探晴好胜之心大起,心道我亦练了十余年的武功,就不信捉它不住?先假意朝驭风麟一扑,趁驭风麟跃起在半空中后方才发力转向,十指张开,迎着驭风麟飞去的方向兜去。驭风麟虽是上古神兽,毕竟只是个扁毛畜生,岂懂武学中精妙虚招,眼看着躲闪不及,就要落入苏探晴的手中。却见驭风麟蓦然张嘴,森森利齿对着苏探晴的掌缘猛然咬了下去。

苏探晴料不到看似乖巧的驭风麟忽然凶性毕露,急迫间心随意动,内力立时运至指尖,屈指一弹,袭向驭风麟的鼻尖。他以濯泉指法成名天下,劲力可洞穿牛腹,这一记若是弹实了,那驭风麟如何承受得住?

那老者急忙传音大叫:“手下留情。”却哪还来得及,眼见苏探晴这一指正点在驭风麟的鼻尖,却是没有半分劲道,只是一触而回。可那驭风麟却是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将苏探晴右掌咬了个大口子,鲜血立时涌将出来,才流到一半,已变成黑紫色。苏探晴只觉得脑中一昏,几乎栽倒在地,急忙定住心神,盘膝运功驱毒。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才知道驭风麟口中的毒力竟然如此可怖。

原来苏探晴这一指本是仓促间全力而发,指到中途醒悟对方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立时撤功,但因收力太急,将掌间的护体神功亦一并散去,反被驭风麟咬伤。

湖心小亭中那垂钓老者急急跃来,一把抓住苏探晴的手,连出几指封了他腕上穴道,又对那驭风麟喝斥道:“你小家伙又闯了祸,还不快来帮忙?”又转头对苏探晴道:“驭风麟喜食毒虫,齿中蕴含的剧毒乃是千百种毒液混合而成,除了它自己天下无人可解。”

驭风麟似是知道自己咬错了人,垂头夹尾,上前轻轻含住苏探晴的伤口,吮吸毒素。苏探晴只觉得伤口一阵痒麻,十分舒服,神志渐渐清明,依稀还记得驭风麟的名字,拍拍它的头笑道:“小风啊小风,我不过给你开个玩笑,你却几乎要了我的命。”

老者望着苏探晴,叹道:“刚才你本可先击中小风,却宁任自己受伤而不施杀手。以小事可见性情,老夫果是没有看错人。”

苏探晴苦笑道:“前辈不必夸我,若我早知道它的牙齿竟然如此厉害,恐怕拼死亦不会让它咬中了。”

老者哈哈大笑:“生死关头,尚可如此从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掌拍在苏探晴的肩头上:“随我来。”苏探晴但觉他掌到处体力余毒顿时驱尽,更有一股热力直透胸腹,说不出的受用,一跃而起,跟着老者来到湖心小亭中。

老者来到亭中,却不说话,仍是拿起放于亭沿的钓竿,眼望湖心深处,似在沉思。

苏探晴上前深深一揖:“昨日汉水边与前辈一别,心甚念记,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再睹前辈风采,实是三生有幸。”

老者听他说得文绉绉的,哈哈大笑:“老夫在江湖混了大半辈子,见到的大多是些张口闭口粗话连篇的莽汉,似你这般书生模样的人确是极少遇见,所以难怪对你特别留意。”

苏探晴苦笑道:“承蒙前辈厚爱,愧不敢当。却不知前辈找晚辈来此有何指教?”

老者将钓竿远远甩出,淡然道:“襄阳城内这几日龙蛇混杂,来了不少人。老夫本想找个清静所在安心垂钓,却看到你这小娃娃在总兵府外徘徊。所谓相逢不如偶遇,老夫想既然能再碰见你,亦算是有缘,一时兴起,便想给你讲个故事。”

苏探晴一愣,大感惊讶,想不到这老者叫他来是为了讲故事,不过这种前辈高人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恭敬道:“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老者目光望着手中钓竿:“我既然在此垂钓,便给你说一个钓鱼的故事吧。”

苏探晴猜想这老者或是要以言语点化自己,也不插言,静待他下文。

老者徐徐开口道:“却说有一位年轻人向一位渔夫请教钓鱼的方法,二人一同去河边钓鱼,到了晚上收杆,渔夫满载而归,年轻人却是毫无所得。年轻人沉不住气,便去问那渔夫:‘我们在同一地点下钩钓鱼,所用鱼饵与钓竿都是同样,就连钓竿的入水都是一般深,而我亦是专心垂钓,并不三心二意,可为何我久钓无果、鱼篓空空,而你却是收获颇丰,到底有何秘诀?’渔夫回答道:‘我其实并无什么秘诀。只是当我开始放下钓钩时,心里想的并不只有钓鱼这一件事情,所以我不急不躁,目光亦是平和而非四下搜索张望,鱼儿因此放松了戒备,忘记了我是钓鱼人,它们在我的钓钩旁游来游去,很容易就上钩;而你虽是一心想钓上大鱼,却是太过全神贯注,神情急切,目光不离鱼儿左右,鱼儿看到你的神态,自然都被吓跑了,又如何能钓得到鱼呢?’年轻人经渔夫的开导,方才恍然大悟,按渔夫的方法去做,果然钓上了许多鱼儿。”老者讲完这番话,目光炯炯望着苏探晴:“老夫的故事讲完了,你可有领悟么?”

苏探晴凝神细想,喃喃道:“原来太过专注亦不是好事,或会令结果适得其反。”

老者微微一笑:“专注并非是坏事,只是要懂得变通才好。”看苏探晴低头沉思,满意一笑,又问道:“你可知老夫垂钓数十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苏探晴记得在汉水边初遇这老者时,曾说过平生的四大嗜好,思索一番朗声道:“我曾听前辈说起最爱品酒、听曲、垂钓、习武四件事。以晚辈的理解,品酒须得宽心,酒逢知己,指点江山,方得酒中滋味;听曲须得入心,要将自己代入戏中方可感觉到曲中人的意境;而习武须要恒心,勤奋练武寒暑不缀,才能迈入高手之列;至于垂钓,则必要有一份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静心,方可有所收获。不知晚辈说得对不对?”

老者闻言,捻须大笑:“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正所谓天下诸事,皆要用‘心’方可登堂入室,稍窥门径。而用心之道,却不可太执,若执于一念,自然失于圆融,反为不美。岂不闻建功立业者,多虚圆之士;偾事失机者,必执拗之人。”

苏探晴隐有所悟,沉声问道:“前辈所言虽有道理,但我想人生在世若无所执,到头来岂不是落得一事无成?”

老者嘿嘿一笑:“那年轻人亦执于钓鱼,可为何鱼儿却不上钩呢?”他望定苏探晴,加重语气缓缓道:“那是因为鱼儿看破了他的执。”

苏探晴身躯微震,心头蓦然一亮,刹那间明白了老者话中深意,朗声道:“多谢前辈点拨,晚辈已然明白了。”

老者问道:“你且说你明白了什么?”

苏探晴昂首答道:“鱼儿执于饵,渔人执于鱼,谁能堪破对方的执,便是最后的胜利者。”此时他心中一片清明,自己不正是执于救出顾凌云,所以才被擎风侯所利用,以致于不顾侠义之道,去金陵暗杀郭宜秋。以目前的处境来看,如果说擎风侯是那持钓竿的渔人,顾凌云便是他的鱼饵,而自己却是那条执于鱼饵的鱼儿,所以才会被擎风侯牵着走,处处缚手缚脚,纵然最后能杀了郭宜秋救出顾凌云,却亦成了摇陵堂的杀人工具。

自从离开洛阳后,苏探晴无时无刻都处于一种矛盾中,既想平安救出好兄弟顾凌云,又不甘心被擎风侯所用,去杀素有侠名的郭宜秋。而无论刺杀计划能否成功,擎风侯都会是最后的得益者,每当想到这一点,不免令他沮丧若狂。而此刻被老者一言点醒,知道自己虽处于下风,但未必没有扳平甚至反败为胜之机,关键之处就是要以平常心面对顾凌云这只“鱼饵”。

想通了这一点,苏探晴的心中已隐隐有了对抗擎风侯的计划,壮志澎湃下,忍不住仰天长啸,以舒心志。

看到苏探晴信心重燃,老者洞悉天机般微微一笑:“正当如此。你浪子杀手号称‘钓水无染,濯泉摧心’,这一次虽做了水中的鱼儿,却亦可不上赵擎风那个狡猾渔人的当。”

苏探晴一惊,这才知道老者早就看破了他的身份:“前辈如何知道我是苏探晴?”

老者笑道:“昨夜在汉水边试你出手,见你反应敏捷,指法刚柔相济,再加上摇陵堂请浪子杀手出使炎阳道的传闻,若还认不出你,老夫岂不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复又正色道:“老夫知道摇陵堂向来与炎阳道交恶,心想洪狂既已死,赵擎风怎么肯善罢甘休,又岂会派人出使炎阳道求和?其中必有诡计。不过以老夫所见,你心中尚存一丝侠义之念,既然为擎风侯所用,或有隐情,所以今日才来讲这个故事点醒你,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要执迷不返。若是你助纣为虐,老夫绝不轻饶。”

苏探晴恢复信心,重又成为旧日那个挥洒自如的浪子杀手,坦然一笑:“前辈惜护之情,晚辈铭记胸中。看前辈行事果决,绝非泛泛之辈,可否告之尊姓大名?”

老者用手拍拍怀中的驭风麟,呵呵一笑:“若想知道老夫的名字,你不妨问问它。”

苏探晴正奇怪,忽想到驭风麟名唤“小风”,脑中灵光一闪,老者让自己问小风岂不就是“问风”,连忙欠身施礼:“久闻‘解刀’之名,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前辈恕罪。”

老者本是怀抱驭风麟,手持钓竿,一派悠然自得之状,但听到“解刀”这两个字,刹时稳若亭渊,衣衫无风自动,目中射出一道的精光,转眼间已由一位相貌平凡的垂钓老者变为雄霸天下的一代武林宗师。哈哈大笑:“老夫久不出江湖,只怕早已被人忘了。此次摇陵堂与炎阳道之争事关中原武林的兴衰,说不得我老人家出只好亲自出马了。”原来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享誉江南的刀法大家“解刀”陈问风。

苏探晴看到陈问风蓦然间忽变得神威凛凛,大异往常的模样,心中暗惊。他从关中到洛阳这一路遇见无数高手,若论杀气凌厉自然以“杀手之王”杯承丈为第一;若论派头摄人洛阳王擎风侯可居首;若论心计深沉当属“算无遗策”段虚寸;若论机巧变化可算是“盗霸”司马小狂;若论磊落不群则有“辞醉剑”卫醉歌。但若要论气势之盛、却以面前这位“解刀”陈问风为最,怪不得他能与京师无念剑派掌门、剑圣曲临流合称为南刀北剑,被誉为中原地带最负盛名的两大高手之一。

苏探晴问道:“前辈一向行踪不定,此次现身襄阳,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晚辈吧。”

陈问风眯着眼睛望向苏探晴,不答反问:“你既然替摇陵堂出使炎阳道,不急着去金陵,却为何在襄阳城停留?与你一路的那个小姑娘呢?”

苏探晴心想陈问风必然知道振武大会之事,却不知他是否亦会参与其中,试探道:“前辈莫非也是为了四日后的隆中大会而来?”

陈问风眼露神光,双掌互击,怦然有声:“此次振武大会乃是江南武林那几个老头子发起的,老夫本不愿管他们的闲事,但既然身为江南武林一员,好歹不能置身事外,便来凑凑热闹,看看他们意欲如何?”

苏探晴心中大喜,陈问风既然亦为振武大会而来,若能说动这位名动天下的刀法大家相助,对付铁湔、张宗权等人自然有更大的把握,低声道:“不瞒前辈,晚辈本是赶去金陵,但在途中无意间知道了一些振武大会的消息,所以才在襄阳城逗留。与晚辈同来的那位姑娘此刻亦在襄阳城中的一家客栈中,计划明日一早先去隆中看看。”

陈问风道:“振武大会是近年来武林难得一见的盛会,你想去瞧瞧原也无妨。”说到此语声转厉,凛然喝道:“此次盟会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而江湖聚会最忌惊动官府,所以老夫才来暗中监视官府的动静,却正好发现你在总兵府外鬼鬼祟祟地徘徊不定,你倒底打得什么主意?嘿嘿,人各有志,你想帮着官府做事谋得功名倒也无可厚非,但出卖江湖同道却是武林大忌,若是被老夫发现你意图不轨,绝不轻饶。”

苏探晴这才知道陈问风为何正好在总兵府外撞见了自己,不慌不忙微笑道:“前辈不要误会。不错,晚辈去总兵府正是为了振武大会之事,却绝非怀着出卖江湖同道之心,反是要帮着中原百姓化去此次弥天祸事。”

陈问风冷然道:“你不要威言耸听。能有什么弥天祸事?”

苏探晴道:“前辈可知此次大会的幕后主使乃是当年张士诚之嫡孙张宗权,意图谋反?”

陈问风呆了一下,方缓缓道:“想不到连你亦知道此事。不过此次大会是由陆见波、欧阳双风、沈思剑、明镜先生这江南四老出面组织,推出张宗权亦不过是想借当年张士诚的号召力汇集天下英雄,未必是想要谋反。”

苏探晴出言试探道:“如果那张宗权果然是存着谋反之心,要借振武大会聚结势力推翻大明王朝,由他张家重掌天下。前辈可还愿相助么?”

陈问风长叹道:“你可知元末时群雄并立,烽烟四起,武林中人大多加入义军以抗蒙古大军,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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