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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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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是受过训练的人，这种刺杀伤不到我的。”
朱雀一手制住男人的挣扎，一手掏出手机联系了警察，这时周围经过的学生行人才注意到刚才发生过的事，好奇地聚在周围探头张望起来。
听着男人口中嘶吼出的词汇，鲁路修皱了皱眉，低下头注意到朱雀的脸色虽不明显，也有些沉下来。朱雀的立场意味着他既不被布里塔尼亚人接受，也不被日本人所认同，既然这是对方所选择的，鲁路修也说不上什么，只是将手搭在朱雀的肩上，“从这人守在学校门口来看，这应该是有预谋的行刺事件，说不定以后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就算你的身手再怎么好，今后还是小心点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鲁路修。”仰头望向身后的鲁路修，朱雀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只是等警察来之前，我们的购物计划似乎得耽搁一会儿了。”
虽然计划被大幅延后，但经鲁路修的计算，他们至少能在商店街关门前完成所有的购买任务。出入了几家阿修弗德学生会经常光顾的店铺后时已至傍晚，抱着一个大纸袋的鲁路修觉得肩膀有些酸痛，回过头跟在身后的朱雀提着比他多几倍的行李，似乎还可以逛上几圈。早就放弃不与朱雀在体力方面做任何比较，鲁路修倒是对对方脸上挂着的大墨镜比较感兴趣，在早已昏暗下来的环境下还不肯摘下墨镜，若不是穿着校服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被遮去了那对看起来天真的大眼睛后，朱雀大概不是被怀疑成乔装出行的偶像，就是出入黑社会的小混混。
似乎注意到了鲁路修的视线，朱雀问道：“鲁路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名人还真是辛苦。”
“哈哈，所以我才不怎么上街。”朱雀苦笑了几声，“要比有名的话，从某种角度，鲁路修大概比我有名的多。”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跟我抬杠的？”瞥了一眼朱雀那张和他的墨镜不怎么相配的笑脸，鲁路修实在想给自己已经开始发麻的肩膀缓口气，于是诚实地建议道，“我有点累了，先去吃点东西再继续怎么样？这附近有一家有各室的咖啡店，我正好还有点事想问问你。”
朱雀连连点头，“好啊，剩下也只有去下做巨大披萨材料的订单和帮亚瑟买猫粮了，吃完东西我想应该来得及，正好我也饿了。”
“鲁路修，你还真找得到这样的地方啊。”把手中的行李放到咖啡厅各室的角落中，朱雀环视着几乎全封闭装饰优雅又安静的小房间感叹道。
“利瓦尔以前计划着约会长出来时相中的地方，隔音不错也不会有人打扰，比卡拉OK那种吵闹的地方好多了，不过对情侣而言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只经营到晚上11点。”
朱雀轻笑了一声，抽出椅子脱下墨镜，“被你这样一说，突然觉得我们两个来这种地方还真有点怪怪的，我好像感觉到了店员异样的眼神。”
“我觉得店员是被你的墨镜吓到了。”鲁路修调笑着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坐到桌前拿出两份菜单，并将其中一份推到朱雀面前，“随便先点些什么，然后再进入正题。”
等餐点来齐，朱雀一边送了一勺咖喱饭进嘴，一边有点口齿不清地问道：“鲁路修，你想问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布里塔尼亚要运出一批新型武器的消息？”鲁路修决定还是不学朱雀，将话说完再开动自己的那一份饭。
“嗯……”朱雀灌了一口冰水，在记忆中搜索相关资料。
“时间应该是后天，目的地是布里塔尼亚的式根岛基地。”为了帮助朱雀回忆，鲁路修又加上了一条信息。
朱雀将勺子停在半空中，猛地抬起头来，“我后天要去的地方也是式根岛。”
“那所谓的新型武器该不会就是……”鲁路修突然想到了什么。
朱雀用没拿勺子的左手挠了挠脸，“应该就是高文。”
听闻朱雀的回答，鲁路修的嘴角不禁挂起一抹正中下怀的微笑，没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就是那架新型KMF，自从上次朱雀的介绍之后，鲁路修就不能抑制对那个德鲁伊系统的好奇，如果可以从特派手中夺取高文不仅可以削弱布里塔尼亚的实力，还能弥补己方战斗力不足的问题，而且如果他没有多心的话，这次朱雀的人物绝非护送新型武器这么简单。
察觉到了鲁路修心生计谋的表情，朱雀急切地插话道：“鲁路修，你该不会想抢高文吧？你不能这么做！罗伊德先生会伤心的。”
一手支着脸颊，鲁路修斜着脑袋望着对面蹙着眉的朱雀，嘴角的微笑又多了一分胸有成竹，“抱歉，这件事我就不能答应了，如果让布里塔尼亚继续持有这么强力的兵器，黑色骑士团今后的行动会有阻碍，就算让你放水都很困难了。朱雀，对你来说是你的上司伤不伤心比较重要，还是我们的大计比较重要？”
朱雀没有回答，但是从对方耸下肩的样子，鲁路修可以肯定对方是妥协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还有特派为难的，而且这次的武器运输恐怕是个钓鱼的陷阱。”
“诶？陷阱？为什么？”
“先不说这次消息的来源略显突兀，单看高文的运输路线就很奇怪。既然是运送新型武器到式根岛，为什么既不选择通过租界内东京港海运至目的地，也不用空运，明明临近式根岛的新岛还留有日本沦陷之前就建有的机场，反而选择从东京到伊豆的陆运，这一段的公路有大段建在山地中，易于埋伏，而且租界之外是布里塔尼亚军所不熟悉的地形范围。这样增加运输危险的方法怎么看都很可疑吧？朱雀，你的任务具体是怎样的？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运输的护卫不是我的任务，我得到的任务只有与罗伊德先生一起到式根岛而已，所以可能和整个运输部队不会跟得太紧。虽然我也觉得这个运输线路有点奇怪，但我只是听命上级的任务，所以也没有多问，再说问了罗伊德先生大概也不会回答我。”
“我说你啊……”鲁路修叹了一口气，“那你知道为什么要把高文运往式根岛吗？那里最近没有什么战事，也没有什么研究机构吧？”
朱雀眨了眨双眼，还是摇了摇头。
鲁路修的气叹得更长了，微微挑起眉角，半是调侃半是捉弄地抱怨道：“真是的，一问三不知，我要你干什么？”
这句话对朱雀的触动意外地大，“鲁路修……所以你不要我，把我送人了吗？”
这是什么被抛弃的小动物的眼神？鲁路修虽然禁不住腹诽对方的没眼色，但还是承受不住朱雀的这般眼神攻击，只好轻咳一声闷闷地补充解释，“别想太多了，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操作KMF的技术还有你的信念是不可多得的，我当初可是花了这么多功夫才得到你这个骑士的，可不想就这么简单就放手了。”
见朱雀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又恢复常态的模样，鲁路修才继续道：“我去探过尤菲米亚的口风，她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指挥这次行动的不是柯内莉亚就是在布里塔尼亚本土的某人，既然和你们特派扯上关系，那么在幕后操纵这件事的人就是有修奈泽尔了。”
“二皇子殿下？”
“啊，修奈泽尔那家伙，一边支持尤菲米亚的行政特区日本，一边放出这种诱饵引我们黑色骑士团上钩，我就知道这样的老狐狸不能作为合作对象。”
“但是，既然知道是陷阱，鲁路修你还要去吗？”脸上显出一丝担忧，朱雀询问道。
“哼，已经递上门的挑战函怎么能不接受？”既然是修奈泽尔策划的阴谋，鲁路修便丝毫不想退缩，他的二皇兄想用这种方法给自己下套，那他就要让对方得不偿失，“据我推测，修奈泽尔的计划是这样的，所以我的计划便是……”
“鲁路修！你不能这样做！车上还有罗伊德先生和塞西尔小姐。”听完鲁路修的计划，朱雀反对声起。
早就料到了朱雀的反应，已经掌握应对之法的鲁路修笃定地敲打着桌面，慢条斯理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伤到你们的，就算是为了结果这根本就算不上牺牲吧？修奈泽尔，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YOU CANNOT REDO…8
C。E。2021年1月11日
半夜的铃声扰人清梦，鲁路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了枕边的电子钟，时间指向凌晨三点多，在床头柜上不断叫嚣且振动个不停的手机还没有被及时接起，让鲁路修不得不推了推身边睡前又灌了一堆安眠药的朱雀。这个时候的电话如果不是恶作剧那就是有大事发生了，基本可以排除前者的情况下，本就睡得较浅的鲁路修已经完全清醒了，身边的朱雀努力地撑起身子摸向还吵得惊天动的手机，与残存在体内的药物做斗争。
“喂，是我，什么事？”一边接起电话，鲁路修目送着朱雀摸下床摇摇晃晃地向浴室走，他知道对方需要一些冷水来使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到头来鲁路修还是没能解决这个安眠药与噩梦的矛盾问题，只能由着朱雀把自己用安眠药麻醉自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Code的作用下，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药物的副作用，只有像这样在药效未过时被吵醒会让朱雀很痛苦而已。
摸到床头灯的开关，让室内得以有一点照明，鲁路修眯着眼睛适应了下突来的光亮，觉得今晚自己似乎又睡不太着了。本想坐在床上静静等着朱雀回来再问他出了什么事，鲁路修却等来了同时开启的浴室门与整个房间的自动门，让他一时不知该将注意力放置于哪一边。
“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了。”
随着娜娜莉的声音，起居室那边的灯亮了起来，鲁路修跳下床正好撞到了从浴室中走出的朱雀。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朱雀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揣着手机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鲁路修直觉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还未清醒，而是刚才的那通电话的内容足以让他清醒到动摇。
“出了什么事？”鲁路修脱口而出。
“哥哥，朱雀，我进来了。”咲世子的脚步声与娜娜莉轮椅的声响已至卧室门口，还未得到答案的鲁路修将头转向另一边。娜娜莉和咲世子与他们一样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脸上充满着无从掩饰的焦急。朱雀半夜接到电话不是第一次，但是引得娜娜莉急迫地来找他们却是头一次。
“E。U。宣布退出超合众国。”
朱雀冰冷的声音让鲁路修一个激灵，然而那句话的内容带来的冲击足以在瞬间让他忽略对方的语气，鲁路修此时只觉得手脚冰冷，像是身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全部倒流回了心脏。太快了，虽然鲁路修知道合众国的制度可能不会维持太过长久，毕竟那只是当时用来对付布里塔尼亚帝国成立的临时机构，在没有了布里塔尼亚帝国这个超强帝国的存在后，在战后一时抑制战争再起后，超合众国的约束力渐弱也是可以预见的。但是现在布里塔尼亚合众国成立还未满两年，E。U。在这时就退出超合众国，这意味着他预想的这一天提早到来了。
“E。U。中央会议场当地时间今早做出的决定，具体声明现在应该已经在新闻发布了。”娜娜莉补充道，明显她的声音在颤抖，“哥哥，抱歉具体的情况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要和朱雀赶去商讨对策，修奈泽尔哥哥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嗯，娜娜莉，我换好衣服在大厅等你，你也先去换套衣服吧。”朱雀的声音比刚才柔软了很多，但是眼神也从之前的动摇变得阴沉下来，那是他强压下变故带来的冲击后后常有的表情。
咲世子推着娜娜莉离开了房间，朱雀已经开始穿戴起Zero的装扮，还没又掌握到足够的情报让鲁路修一时无从开口，他知道现在朱雀和娜娜莉所知的也不会比自己多多少，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朱雀，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
“啊，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请求你的帮助的，鲁路修。”在带上Zero的面具前，朱雀微微点下头，然后消失在关闭的移动门后。
C。E。2021年1月12日
被留下的鲁路修再次感到了被娜娜莉和朱雀抛在身后的无力感，自从那天半夜被叫走后，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两人回来了，打开电视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轮番报道E。U。退出超合众国的最新消息，在这些新闻中鲁路修还时不时能见到米蕾的身影。
“我们欧罗巴联合共和国经过决意，决定退出超合众国，因为我们很遗憾地发现超合众国现在所实行的制度并不能为加盟国保证真正的公平以及利益。其一，采用民主制度进行决意的超合众国中，身为议长的皇神乐耶却并非由选举而产生。其次，超合众国中的投票权是根据国家人口比例来安排，因此人口总数本就占少数的E。U。在一开始就处于不利的起点之上，试问人口大国便能得到超合众国中的话语权和决定权，我们对这样的制度报以怀疑。最后，放弃军备与黑色骑士团签署契约以获得军事安全保障，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得不很遗憾地表示这并非维持和平的手段。自从前领导人Zero辅佐布里塔尼亚合众国代表起，我们并不认为还有一个人可以保证他公平公正地管理运营这庞大的军队，而不是将其用于自己的野心。因此为了我们国民的安全与国家的发展，我们决意退出超合众国。”
鲁路修半卧在沙发上，电视中各界声明，评论预测不绝于耳，然而他知道超合众国的瓦解已经步上了日程表。无论E。U。那份声明中有多少只是名目上的借口，但他们所言皆是事实，为了对抗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超合众国还不够完善，因此在超合众国渐渐地被完善之前，E。U。就选择了退出。
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瓦解，在支离破碎的世界版图上，已经没有一个需要E。U。借用超合众国的力量来制衡的超强帝国了。互相利用，这本就是E。U。加入超合众国，和超合众国吸收E。U。各国的意图，而现在时过境迁，从无法再利用的组织抽身而退，E。U。的选择虽然令人恼火，却无可厚非。战后利益分配不均造成的分裂，多么现实又讽刺的结果。
鲁路修曾一度希望超合众国的制度可以在循序渐进的改善中最终被维持下来，又或者可以维持更长的一段时间可以让现在布里塔尼亚的国内局势稳定后再开始动摇，然而现在似乎是不可能了。E。U。现在作为战后的一大势力，在高调宣布退出后，一定会出现选择依附于E。U。的小国吧。可能是从中华联邦分裂出的小国，又或者是被解放的殖民地成立的新兴国家。最终会留守在超合众国的只有布里塔尼亚合众国、中华合众国还有日本吧。唯一能够庆幸的似乎只有暂时还不会大规模战事再起，零之镇魂曲所留下的记忆还没有完全从人们的脑海中小时殆尽。
现在朱雀和娜娜莉一定正忙得不可开交吧？鲁路修多想在这种时候为他们减轻一点负担，而不是在家中将所有的电视台看一个遍，只是从电视机的屏幕中看到两人略显疲惫的身影。事实上朱雀和娜娜莉似乎忙得连找他做参谋的空隙都没有，而自己相较下极端的空闲让鲁路修觉得几近煎熬。鲁路修长叹一口气，继续按动遥控器，曾经他是那个站在世界局势这个漩涡中央的人，而如今他只是一个无法伸出援手的旁观者，这难道就是对“已死”的他最大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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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1月18日
不知已经连续工作了多久，但朱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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